「我做的還可以吧?」安排有些激動的安德魯去休息以後,我回到了自己的龍穴中,這樣問著我的父母,都是他們才讓我沾滿了血腥。
「處理的很漂亮。」父親一臉讚歎的對我說道。
「亞杜尼斯,我說過的,你是最棒的。」母親也對我的做法感到很滿意。
無語,我的本意是想探詢剛才我的做法是否太殘忍了,沒想到卻得到了父母的讚許,看來,我在短時間內別想適應身為真正的巨龍的父母的思路。
「對了,老媽,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一件在戰鬥時發生的意外被我想了起來,就是我可以施展已經掌握卻沒有記憶的法術的事情,於是,我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母親,包括在獻祭時在我身上發生的狀況。
母親在檢查我的身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住地變化,看得我心裡忽上忽下的,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太好了,」最終母親一臉喜色的說道。「亞杜尼斯,你知道兩足動物中有一種職業叫做『術士』嗎?」
我點了點頭,在和柯特學習理論的時候,我並不是全程睡覺的,偶爾也有清醒的時候。「不就是一些沾染了我們血脈的傢伙嗎?」
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連沾染我們血脈的生物都會如此,那更別說我們真正的巨龍了,普通的巨龍會在進入青年期後覺醒這股力量,當然由於資質原因所掌握的魔法力量不等罷了。」
「是嗎?」說這些的時候,我將目光投向了父親。
「臭小子,你在想什麼?」被我一直盯住的父親有些惱羞成怒,「像我這樣只不過是專心提高肉體的力量罷了。門門通不如一門精,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
「老媽,你的意思是說我血脈中的力量被引發了出來,以後不用再記憶任何的法術了?」我將信將疑的問道,這樣的驚喜對我來說有些那樣承受。
「沒錯。」母親點了點頭。
「關於為什麼會有惡魔襲擊你的領地,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在搞清楚發生在我身上地事情後,父親才開始提及正題。
「我已經查出大致原因來了。」說完,我將從韋布斯那裡得來的消息再添加了自己的一些想像說給了父母。至於為什麼要將自己的想像添加進去,完全是由於我想借此機會從父母的手裡獲得一些援助。我已經看過安德魯送過來的關於這次損失的報告了,大量戰士的死亡對我的領地在整體實力上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依我說,我們最好還是確認一下對方的實力,如果真的是某位深淵強者的真身試圖進入這個世界的話,那我們就要向族裡請求援助了。如果不是,就應該趁早解決這件事,遲則生變。」討論了半天,最後還是母親一錘定音,決定了以後的章程。
「那麼讓誰去呢?」既然決定了,接下來就應該確定執行這個任務的人選了,可我想來想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我的領地內有適合這種偵查活動的生物。我的魔寵,誇塞魔韋布斯倒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可他現在仍然呆在半位面的法師塔內接受治療,生死不明呢。於是我只好把目光投向了父母,問道:「你們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沒有。不過我們可以試著先分析一下。首先,他的體型不能太大,因為這樣很容易暴露。」說完,父親看了一下他和母親,示意他們應該被排除在外。
「其次,他的動作應該是很靈活的,而且應該熟悉各種隱身的法術或技能。像安德魯那樣頭腦簡單的牛頭人戰士,又或者像克萊倫斯這樣行動笨拙的牧師顯然是不合適的。」在母親的分析下,合適的人選又被排除了一部分。
「第三,職業等級不能太低。否則高級惡魔散發出來的氣勢會直接壓到他的,根本就無法將情況帶回來。」很明顯,穴居人、地精、地底侏儒和狗頭人一下子全部被排除了。
「第四,……」
父親還要繼續下去,卻被我打斷了,「等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的領地內還有其它的生物嗎?」
「當然。」父母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父母詭異的目光看得我渾身上下不舒服,「你們不會是想……。」
「除了你沒有合適的人選了,亞杜尼斯,你應該擔負起責任來。」見我沒有答應,父親立刻給我鼓起勁來。
「安迪說的對,更何況你有半位面,隨時可以脫離險境的。」母親也在一旁敲起了邊鼓。
「我可是你們的親生孩子啊,」看著父母一幅堅決的表情,我決定改換策略,「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能夠讓我去做呢?」
「不經歷風雨,哪能見彩虹!亞杜尼斯,你應該把這當做是對自己的一次挑戰。」
父親在我的注視下漸漸的嚥下了下面的話,因為他的話我感覺太耳熟了,所以剛剛差點我就脫口而出問他是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呢?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呢?」父親的話將我從不著邊際的聯想中拽了出來。
「沒什麼,只是你的我讓我太激動了。」這些是真心話,直到現在我的心臟跳動的速度還要比平時快上少許,剛才的聯想實在是太可怕了。
「既然你也認為我說的很有道理,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呢?」父親很顯然誤會了我話中的含義,當然我也沒有必要對他解釋什麼。
無論父母說些什麼,我的回答總是很堅決,就一個字,「不!」上次的誘迷魔就搞得我死去活來,飄飄欲仙的,萬一這次碰到更大的傢伙,我可以全毀了。我還沒有玩夠(或者說被玩夠,自出生到現在,我簡直就是多災多難的代名詞),可不想和這個花花世界告別呢。
「難道你真的忍心讓我這樣一位柔弱的女士做這樣危險的事情?」見到我根本沒有軟化,母親開始了她一貫的伎倆。
『柔弱?!』我上下打量著母親,九米左右的體長,外加高級的牧師,無論是從力量還是精神上來說,她怎麼也談不上柔弱吧。當然,我不會把這些說出口的,在我和父母同住的時間裡,我學到了一個千古不變的真理,千千萬萬不要談論女士的身材,哪怕她是一頭龍。
「當然不會了。」母親這種方法對我們父子一直十分的有效,「我的意思是某些成年的男士是不是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來呢?」說完,我在父母可以見到的情況下,類似隱蔽的瞅了父親一眼。
見我把話題扯到了他的身上,父親連忙開始推托了起來,「我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地底黑龍,雖然精通肉搏戰,但自身的類法術還沒有掌握後,怎麼能夠出任這樣的偵察任務呢。」
其實之所以我們之間相互推諉,是因為我們彼此都知道無論是我們之中的哪一個,都有十足的把握安然的回來。用於半位面的我就不用說了,當了數百年的領主的父母暗地裡藏了多少的好東西連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只要不遇到神明,誰也阻止不了他們逃脫的。這樣做的根本原因是誰也不想接手這份費時費力又沒有任何好處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