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兄弟同心齊出手(五四五章)
    兄弟同心齊出手(五四五章)

    行雲微一皺眉,畢竟蕭壽臣是行君的親生父親,就算自仇,行雲也不想說的這般明瞭,免的自己師弟的面皮難看。

    心下擔心著行君面上不好看,行雲住了口,轉目望去,卻見師弟正為自己包著傷口,似未有所覺,行雲暗鬆了口氣,當下轉口言道:「既然這些人在此阻擊於我,便說明此時太室山上的情形堪憂,我們的動作可要再快些才是。」

    行君聞言眉頭一皺,轉頭對水仙冷道:「要非是你自做主張減了速度等我,我不止能早來助師兄一力,師兄更不會傷的如此嚴重!此時亦能早一步去那太室!也免了我師兄掛心!」

    聽了行君之言,水仙也不來辯解,只是將頭低了下去,行雲看在眼中,勸道:「師弟來的已是極快,想我只比垣師兄晚走半日,師弟仍能趕上,這速度不可謂不快了。」說到這裡,行雲想起垣晴,當下問道:「師兄可好?此次可是麻煩他了。」

    行君答道:「那垣晴確實盡了力,此來到不是因為我的速度快,而是他晝夜兼程而至,所以我這消息得的也算是早。那垣晴到了我那裡,只是匆忙交代了事項,便昏了過去,可見他這一路趕的有多急了。」

    見行雲面色微是一變,行君忙又道:「他身上並無傷痕,只是脫力而已,我已安排焉以謝去照看看了,想來將養幾日便可恢復,師兄不必擔心。」

    行雲這才點頭道:「垣師兄如此盡力。等事一妥,我當重謝。」

    行君也是點了點頭道:「此人確實盡心。這樣的朋友值得一交。」

    行雲聞言暗道:「能得師弟誇讚為可交之人,可算是真正地良善之輩,師弟為人很是孤僻,如能多交上幾個朋友,對他也是好處。」

    可行雲正想到此處,卻見行君又是面色一冷。對水仙道:「可我明明要你盡力趕去,我隨後便到,你怎敢不聽?」

    行雲見行君又是斥責水仙,心下不忍,勸道:「水姑娘也是好心,想來是為保護師弟安全。」

    行君搖頭道:「師兄之命勝於行君!師兄若有差池,行君必不獨活!我早便說於她聽!」

    行雲聞言心下一陣感動,伸出雙手把住行君的肩膀,笑道:「師兄心中何嘗不是如此?既然你我性命一等重要,水姑娘護誰還不都是一樣?」

    行君聞言蒼白地臉上也是一紅。顯是激動,也不再去埋怨水仙。水仙見行雲一力為自己周全。心下也是暗自感謝。

    行君已將自己的重傷處都包好,行雲肅道:「方纔我曾是說了,既然殘派在此阻擊於我,那太室山上可就令人擔心,當務之急,便是盡快趕去。

    可我雖只是皮肉傷。卻有些脫力,怎也要需在此調息一陣,才能趕過去,可如今時間寶貴,卻是耽誤不起。

    所以不如師弟先與水姑娘、夜魔一起去太室,真要事起,也免的郭、秦二老力孤,一等我調息完畢,便立刻趕去相助。」

    行君聞言卻只是搖頭。

    行雲見狀急道:「太室山上情況不明,極是凶險。早一分到,便多一分把握。多一人到,也多一分力量,怎能因我而耽誤了?我急馳多日,又是惡戰,早已疲到了極處,此時去了只能拖累你們。」

    任行雲怎麼說,行君卻是不肯,只是道:「師弟沒說要師兄去太室,師兄傷重,我怎能讓師兄一人在此?也太不安全。」

    水仙見了,在旁輕聲道:「依屬下來看,不如少門主在這裡為宗主護法,我等先去如何?」

    行雲聞言略是一思,心道:「這確是個折中的辦法,水姑娘和夜魔的腳程最快,且也是此時戰力最高之人,就算太室山上情況緊急,這二人去了也能幫上大忙。

    而師弟方才為了護我,累的不輕,正可藉機休息一下。」

    見行君望向自己,行雲也知這是目前最穩妥地辦法,而且行君有傷在身,就讓他這樣去太室,行雲也放心不下。

    想到這裡,行雲點了點頭道:「也好。」轉念再想這水仙和夜魔經過方纔的惡戰,也不是全無所耗,當下又是囑咐道:「如果太室山上出了什麼變故,能勝則勝,否則護郭老和秦老他們退出來也不為過!千萬在意自己的性命!」

    夜魔聞言,面上微是一動,點頭應了,水仙則似是略一猶豫,旋即也是應上一聲,和夜魔去了。

    水仙和夜魔二人的輕功非凡,不片刻便已是消失不見,行雲心下想著水仙方纔的猶豫,自語道:「水姑娘方才在猶豫什麼?」

    行君則是心下有數,此時見行雲在那邊奇怪,毅然道:「她是在擔心如果勝了,要如何處置他。」

    行雲聞言一怔,隨即一悟,心道:「師弟指的是蕭壽臣?」想到這裡,心下亦是一沉。

    要是幾日之前,行雲就算拿下蕭壽臣,也不會要他性命,行雲那時已有打算,如果自己勝了,將蕭壽臣的所做所為揭露出來,沒了朝劍門的,蕭壽臣殺與不殺已沒區別。

    這蕭壽臣畢竟是行君的親生父親,行雲已是有心只將蕭壽臣廢去武功,然後交給行君處置。

    可如今卻不一樣,成漸霜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她那一生淒苦遭遇,聞者盡皆動容,更何況是行雲?所以對蕭壽臣地殺意,行雲已是難忍!

    只是此時面對行君,行雲卻又說不出口來。

    不過行君到似是下了決心,決然道:「我那父親曾是要我性命!這到還罷了,可他更是三番五次的要害師兄!不論是誰,只要他膽敢傷害我地師兄,我必不饒他!就算那人是我親生父親,也不例外!所以師兄不必顧忌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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