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兄弟同心齊出手(五四四章)
    兄弟同心齊出手(五四四章)

    行雲和行君二人聯手之劍的威力竟遠超眾人想像!水仙此處,心下一安,嘴角微是露出一絲的笑意,隨即往下落去。

    夜魔此時亦是將那神劍化形離體,他身前殘派登覺眼前一暗,彷彿置身於濃墨之中!正是那十丈方圓的黑霧罩將開來!就算那烈日當空,也難射進一絲的光亮!

    水仙落下,正是這黑霧邊緣,身在空中,水仙已是將這些殘派所在記了個通透,一等落下,隨即繞了那黑霧外圍疾走!將自己記下有人的地方,都用煙籠刺了個遍!

    便如此,就聽慘叫連連,只一圈下來,不下十人應聲而倒!而那黑霧裡的殘派更是聽的心驚膽戰,只覺得自己便是下一個被殺之人,紛紛揮劍自保,隨即帶起的劍風更被疑為襲擊自己,這些人登時在那黑霧中戰了起來!

    聽自己黑霧中劍劍相交之聲,夜魔卻沒有任何欣喜之色,畢竟這些人的武功都相差不多,就算戰在一起也難有什麼勝負,遠不如自己出劍來的直接快捷徑。

    想到這裡,見水仙已自黑霧中轉了出來,夜魔登時將化形一收,陽光猛的灑了開來,那些殘派經此驟變登時驚呼出口,隨即收手不住,將自己人傷了無數!

    而這噩夢卻遠未了結,夜魔水仙再是聯袂而至!驟見陽光,還未適應的殘派眾人又再被刺於劍下!許多人卻是連抵擋都為得做!

    只這一罩一圈一收,竟是三十餘人倒了下去!

    「宗主確實想的好計策!」

    水仙想到這裡。看了看夜魔,卻見他似也是微點了點頭。再是躍了出去,故技重施!

    當然,殘派已有了經驗,自會防範,每等夜魔神劍化形之時,餘下地殘派便立刻圍攻夜魔。要他分心以對,而被黑霧籠罩之人,也不敢亂動,只舞了劍來護住自己!

    所以夜魔水仙二人雖仍是有收效,卻也不再如第一次那般的顯著。

    再看場中行雲和行君二人則是雙劍合壁所向披靡!風助雨勢,雨添風威!師兄弟二人劍光閃處,竟無三合之敵!

    可人如果已有死志,也非常理可推,行雲四人雖是如此強勢,卻仍未能將殘派擊潰。殘派雖是銳減到了一百五十來人,可反是越戰越勇!

    夜魔和水仙自沒什麼問題。可行雲行君終是漸露疲態。

    畢竟行雲重傷在身,雖能奮一時之威,卻怎也不可能持久,行君只覺得自己師兄地劍越來越是無力,當即一咬牙,將劍一圈。硬是把所有進攻全是抗了下來!

    可殘派仍不要命般的攻來,此時他們腦中只有一個殺字,便彷彿行雲四人就是他們毀幫滅派的仇人,只要殺了這四人便得報大仇也似!如此一來,行君更感吃力,身上也是開始見了傷痕!

    行雲在旁雖是力竭,可心智仍是清醒,見行君負傷,心下登時一痛!當下便覺又生餘力,大喝一聲。劍上攻勢恢復,不過這次卻是行雲雨字主攻。行君風自訣主守!

    再是擋者披靡!

    不過行雲雖是看似攻勢甚猛,可他卻有自知之明,這忽來之力非是憑空而至,而是保命之力,此力一旦用盡,便萬事休矣!可此時行雲難顧的上這許多?便見他鐵劍或刺或掃,或劈或砍,直將雨字訣的狂勢盡展!劍下血雨橫飛!

    再是鏖戰一刻,那些殘派終也是力竭,這些人雖多,可每個人不過是劍罡級,精力哪能與行雲等人來比?更何況除了行雲外,行君幾人都是新力,而殘派卻與行雲戰了許久,如今再被這一陣狂攻,終是漸漸不住,只是卻無一人退走!直戰至最後一人!

    是役,殘派三百盡沒!

    「這仇恨竟有如此之深!」

    行雲看著這一地屍體,心下暗歎。

    再難下去,行雲面色青白的頹坐地上,這是因為脫力地緣故,好在殘派先不住,行雲才未昏迷過去。

    行君看了看這周圍的屍體,眉頭一皺,輕輕的將行雲背了起來道:「此地血腥氣太重,不利師兄修養,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行雲自也不想在這屍體堆裡坐著,當下應了,水仙和夜魔則是護了在旁,四人躍過這修羅場,在不遠處尋了個清淨的林子停下。

    行君扶住行雲坐下歇息,關切道:「師兄傷的可深?」

    行雲見行君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心下一暖,實言笑道:「有幾處劍傷確實是深了,不過仍只是皮肉傷而已,現在已將血止住,不妨事的,只是有些用力過度,使不上什麼力氣了。」

    行君聞言暗鬆了口氣,那些外傷不損修為,將養些時日便是,至於脫力,也只需休息便成。

    將自己的袖子撕了下來,為行雲止血包紮,行君問道:「方纔那些人是誰?他們為何如此不死不休?」

    行雲聞言正要說話,忽地牽扯到了痛處,頓了一頓,這才搖頭道:「那些人便是投了蕭壽臣的殘派,此來要阻我回山的,可我若是被他們拿下,便難逃一死,所以才與他們起了衝突,隨後應是殺了他們太多人,是以都紅了眼睛,終是再難收拾。」

    說著,行雲再是歎道:「這些人也算是可憐之人,報仇本是天經地義,他們要報仇自然沒錯,而我要救人更不會錯,可如今卻難兩全。

    他們若不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而知審時度勢,不那麼一心相信蕭壽臣,最終也不會如此淒慘。」

    說到這裡,行雲微一皺眉,畢竟蕭壽臣是行君的親生父親,就算他二人有仇,行雲也不想說地這般明瞭,免的自己師弟地面皮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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