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算天算地難算心(五二七章)
    算天算地難算心(五二七章)

    清涵的話聲方起,徐安國便被擒了住。

    徐安國的武功雖是不弱,可與張松山比起來卻是差上不少,不過張松山要擒下他卻也不可能這麼快,真正擒下他的是韓庸。

    韓庸已得了焉清涵相告,心下自是大驚,他哪想到這看似毫無心計的徐安國竟是蕭壽臣派在自己身旁的耳目?自是對他留了心,這時聽焉清涵發話,人又在自己身旁,不等張松山動手,韓庸便出其不意,伸手將徐安國點倒,徐安國連出手的機會都無。

    徐安國被韓庸擒下後,剩下的人自是將那盧家兄弟圍了起來。

    行雲如今的威名已隆,力敗四大化形高手,借天威破伏魔大陣,那盧家兄弟心下有數,自知不是對手。可兄弟連心,被行雲刺到的那個死活不知,剩下的二人心下吃緊,發一聲喊,竟是猛攻起來!

    行雲哪有時間與他們一招一式的去拼?見這兩人攻了上來,臉色自是一沉,喝道:「所有人都動手,將這兩人拿下!」

    行雲一聲令下,本就在身側來助的焉清涵以及張松山等人同進了一步,和行雲一起並做九支劍,齊刺了過去!這樓中狹窄,如此多的高手圍而攻之,那盧家兄弟哪還能擋?當下便被震的口噴鮮血,身上劍痕處處!

    行雲見了也不多說,隨即再出兩劍將這二人點倒,然後把劍一收,卻是連看都未再看。

    這盧家兄弟不過是蕭壽臣的手下,行雲根本便沒放在心上。如今時間緊迫,管他幾人合力?拿下便是!之後自有焉清涵去處理。

    徐安國和盧家兄弟這一倒。戰事立止,宗主府內雖是倒下了四個魂級高手,卻並沒費什麼時間,更無人受傷。

    只不過人未受傷,可這許多魂級高手在樓中大戰,宗主府就算再大再結實。也難承受,當下便聽一陣刺耳地支支嘎嘎聲起,宗主府顯是不堪重負。

    眾人見了,自是紛紛的退了出去,行雲則是面色一動,身形再閃,自那來處躍了回樓上,輕將成漸霜抱了起來,這才破窗而出。

    隨著行雲退了出去,這宗主府終是轟然而傾。其聲巨大,整個山谷儘是回聲。

    朝劍門本就建地緊湊。戶戶相連,行雲這邊一動起手來,便有許多人被驚的醒了,再等整座宗主府都塌下來,更是無人能睡下去,都紛紛聚了過來。要看個究竟。

    等這些朝劍門下見行雲站了在院中,卻都停了在院外,不敢進來,只等行雲的命令。

    看著院外之人越聚越多,行雲心知蕭壽臣的耳目已被驚動,自也不再耽擱隱瞞,直對焉清涵道:「聽成師姐之言,蕭壽臣的佈置與柴總令主所說相差不大,既然此刻已是將滿谷的人都驚動了,那計劃便提早進行。

    我這就去千星壁行功恢復。大概半日後便可出谷!這期間谷中地一應事物都由清涵做主。」

    焉清涵口上應了,心下卻是暗道:「怎麼成漸霜也知蕭壽臣的佈置?」再看行雲懷抱中已是死去的成漸霜。焉清涵忽是一悟,轉頭冷冷的看了柴賢一眼,柴賢被看的心下一突,隨即也是明白過來,登時一陣冷汗直冒!

    行雲也未注意柴賢,而是指了指徐安國和盧家兄弟,對焉清涵道:「至於這幾人,暫先封了他們的穴道,且等蕭壽臣之事一了,再做處置不遲。」

    說著,再對張松山幾人道:「想來大家都已知道我與蕭壽臣之間誰勝誰負便全在此一刻!諸位可要助我。」

    眾人自是齊道不敢。

    至於行雲緊抱著成漸霜的屍身,他們到也不去問,這些人中雖不是個個都知情,可行雲如今神色間大是悲痛,自也無人不識這趣。

    行雲見眾人答應,可心卻仍放不在,看了看一旁焉清涵,怕眾人不似聽命自己一般的聽從於她,當下再是肅道:「這幾日,諸位可要聽從清涵命令行事,清涵的命令便既是我的命令!不可有誤!」

    行雲少有如此嚴肅,眾人也知此事關係重大,自是齊聲應諾。

    焉清涵聞言,心下卻是一甜,行雲雖悲痛,可顯然並沒有因此冷落了自己,有這份關心,便已足夠。

    行雲將事都交代下去,勉強擠了出一絲地笑容,再對垣晴道:「我師弟那裡,想來清涵已經告知師兄,如今行雲的人手實在不夠,只能勞煩師兄走上一趟了。」

    「跑腿地活計,到能做得。再者,師弟秉性正直,如能全掌萬劍宗,對這武林都是一福,身為武林中人,垣晴責無旁貸。」

    行雲聞言點了點頭,看著院外大批的朝劍門下,心道:「這些多是不知情的普通人,想來有這滿山殘派作證,取信於人到也不用我來費心,焉清涵自可打點下來。」

    如此,諸事都安排妥當,行雲對張松山道:「此去千星壁,還要勞煩張大哥為我護法。」

    見張松山點頭,行雲走到焉清涵身前,將成漸霜的屍身輕輕的交給她,歎道:「成師姐就要麻煩清涵了,可先為她安葬下去,一等蕭壽臣成擒,這安樂谷到真能算的上遠離江湖,也正是她地好歸宿,等到那時我自來祭掃。」

    焉清涵聞言眉頭卻微是一皺道:「那碑文如何刻上?」

    行雲一怔,隨即歎道:「且先留空,如我此行成功,再刻不遲。」言罷,轉身出了院去,張松山自是立刻跟上。

    看著行雲和張松山匆匆離去的背影,焉清涵張口欲言,卻終是沒有再說什麼,行雲將那碑文留空,顯是沒有想好要將成漸霜置於何位。

    「妻?友?怕是他的心下也難做決定吧。」焉清涵心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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