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殞香消猶言癡(五二二章)
焉清涵,行雲再沒看到其他人,而且這安樂谷中也過行雲的耳目。
「難道成師姐是被清涵的黑面嚇昏的?」
行雲微是一怔,可隨即便是看到焉清涵直直的看著自己,當即心下叫糟:「我正抱著成師姐,狀甚親暱,清涵看了定不會舒服,可莫要誤會了才好。」
不過行雲卻也未來得及計較,就又再暗道:「成師姐昨日一聲驚呼後便是昏了過去,卻不知現今如何?」
一念即此,行雲立是再看懷中伊人,當下鬆了口氣,只見成漸霜雖是驚恐,可卻還清醒。
「定是師姐昨夜身子太弱才昏的過去。」行雲暗到。
不過行雲也不會這麼簡單便放心,當下輸了一絲真氣進去,穩了穩成漸霜的心緒,這才言到:「成師姐莫要驚慌,有師弟在旁,沒人傷的了你。」
成漸霜聽到行雲的安慰,又有真氣在體內安撫,終是平靜了許多,只是將身子又靠的更近些。
「師姐身體虛弱,昨晚乍一看到清涵的黑臉,到可能被嚇住,可如今***通明,我又在她身旁,為何師姐還會如此的驚恐?」
行雲見穩了住成漸霜,心下疑慮開來,雖想出言來問,卻又怕因此勾其她的恐懼,當下只好作罷。
想起焉清涵正站了在門外,行雲轉頭問到:「可有要事?」
焉清涵搖頭到:「聽聞宗主醒來,清涵只是想來看上一看。」口中說著。眼睛卻是離不開行雲懷中的成漸霜。
行雲見了大感尷尬,想放開手。卻又怕成漸霜再出岔子,正自兩難間,成漸霜卻是輕輕地推了開行雲,言到:「師弟不必擔心,我已經好的多了。」
行雲見她地神色確實平靜不少,收了回輸入真氣的手。正想開口,卻聽成漸霜突然問到:「師弟怎會和焉以謝在一起?」
行雲聞言一怔,隨即暗到:「成師姐莫不是把清涵認做了她弟弟?可清涵易了容,成師姐怎麼看的出來?啊,是了,定是師姐聽到清涵的聲音,搞的混了,她姐弟二人不僅容貌相像,便是聲音也極似,否則當年也不會瞞過我去。」
成漸霜此時突然問起焉以謝。到是讓行雲的心下一動,暗到:「想當初成師姐初遇焉以謝地時候。神情就似不很自然,只不過我那時初出茅廬,到也未留意,可如今再想,師姐早與焉家像識也說不定。
師姐被捉了到安樂谷,又對焉家姐弟的音貌如此驚懼。如此看來,當初虐待她的很可能就是萬劍宗,而且與焉家大有關聯!」
越想越覺得在理,可行雲看了看焉清涵,卻又暗自搖頭到:「但論起年紀,成師姐年幼時,清涵姐弟也沒有幾歲,除非。」
行雲的腦中一閃,那夜聽蕭壽臣和柴賢的對話,曾是有聽過「明道」這個名字。心到:「這人似是焉家姐弟的長輩,莫非與他有關?」
心念電轉。雖還不明真相,可就算成漸霜有什麼牽連,也是與焉清涵的長輩有關,行雲不想成漸霜與焉清涵因此生隙,當下解釋到:「這不是焉以謝,而是她的姐姐,清涵此時易容,非是真面目。」
頓了一頓,行雲再是言到:「我如今是萬劍宗的宗主,這兩年間發生了許多的事,一時也說不清楚,不過師姐只需記住,不論如何,師弟絕不會害了師姐,清涵也不會。」
「清涵?」
成漸霜聽行雲之言,神色突然變地古
,行雲聞言心到:「糟!我這稱呼太過親熱,成師姐想。」
不過成漸霜隨即輕歎到:「我自是信師弟的。」不等行雲再做解釋,隨即轉口問到:「我師父可還好?」
行雲聞言一頓,言到:「綠水師叔如今還好,只是人卻不在天山。」見成漸霜面色一變,忙是再到:「天山劍派兩年前遭遇大難,幸被一位前輩相救,如今人雖不在天山,可卻最是安全。」
成漸霜一年身在荒島,一年被囚山中,自是不知這江湖變化,行雲見狀,只好將天山劍派突然消失,江湖因此大動,說了一遍,正說間,焉清涵默默地退了開去。
成漸霜很可能與焉清涵的長輩有大仇,讓行雲大覺為難,而自己擁著成漸霜又被焉清涵看個滿眼,正不好解釋間,焉清涵卻是主動退了開去,行雲暗鬆口氣,心到:「成師姐如今情緒很不穩定,又是重傷初癒,也只有暫且委屈清涵了,等過後我定會去與她賠罪!」
這時行雲已說到了嵩山再盟,見成漸霜的興致高昂,竟似全忘記了焉清涵就在附近一般,行雲見狀,乾脆就將自己離島後的際遇一併合在其間說了,當然,如今的險處可是隻字不提,惟恐成漸霜因此擔心。
聽行雲每說到凶險之處,成漸霜都必會捂口捧心,每到揚眉吐氣之時,卻又喜笑歡顏,行雲看在眼中,心下一寬,暗到:「成師姐這樣到也不錯,雖比不上在荒島上的無拘無束,卻也比以前滿面冰霜強上了許多。」
行雲說到了這裡,夜已是深了,忽然省起一事,忙到:「成師姐是否餓了?我去讓他們為師姐弄些吃食來?」
自從出那山洞至今,過了整整一日,以成漸霜如此地身體,不吃些東西,可大是不妥,行雲口中問著,心下已是在暗怨自己怎沒注意。
可成漸霜聞言,卻是輕笑到:「聽師弟講的驚險,一時聽的入迷,到不覺得餓了,你看,我這精神可是健旺。」
行雲這才覺察到成漸霜的面色竟然又是紅潤起來,當下自是大驚!忙是將一絲真氣渡了進去,心下駭到:「師姐的身體正虛,就算被我將經脈修補的好了,也不可能有如此紅潤的面色!」
可任由行雲如何查探,都是一無所獲,就在他想起身去尋焉清涵商議的時候,卻被成漸霜拉了住,輕笑到:「師弟莫要走。」
行雲自能掙脫,可成漸霜如今這麼虛弱,他哪敢有什麼大動作?當下只好不動,強笑到:「師弟不走,師弟只是想給師姐弄些吃食來。」
成漸霜聞言不答,只是輕笑到:「師弟能答應師姐一件事麼?」
行雲正自焦慮,哪及細想,不由得點頭到:「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