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二十年苦情可憫(五一九章)
    二十年苦情可憫(五一九章)

    柴賢說要迴避,只聽的行雲暗皺了皺眉,這山洞雖是不覽無餘,全無可以遮掩的地方,哪裡能供柴賢迴避?

    「再說,真要是讓他退出去,他只要朝著通道劈上一劍,這同道立刻便是封了,我豈不是被困其中?」想到這裡,行雲看了看柴賢,搖頭到:「不必,如今首要之事,是先將成師姐救出去。」

    行雲說罷,一伸手,琢顏內罡驟然運起,二指隨即一併,那繫在成漸霜手腳上一指粗細的鐵鏈竟是被生生捏碎!

    再伸手,四條鐵鏈紛紛應聲碎去,在行雲的手下便如泥捏的一般,直看的柴賢這般修為,都不禁暗吸了口冷氣!

    那迴避之事自是更不再提了。

    將這鐵鏈捏開,行雲輕將成漸霜扶起,方才渡了真氣過去,行雲心下已是有數,成漸霜的武功並沒被廢。

    不過雖沒被廢武功,也沒受什麼虐待,可這一年的囚禁,長時間被封閉穴道,放了任何一人的身上,到如今都會虛弱不堪,更別說成漸霜本是女子。想到這裡,行雲的心下更是憐惜。

    「成師姐這一生可當真坎坷,幼年被人苛酷訓練,到了天山劍派好不容易遇到綠水師叔這樣的好人,卻因為身負任務,而難做親近,只看流落荒島竟能讓她歡喜於斯,便可見她之前的苦難了。

    誰知在那荒島上只一年,卻又被蕭壽臣捉了回來。青春年少全都荒廢,怎不可歎。」

    行雲微是搖頭。輕輕的解了她被封地穴道,成漸霜身子隨即一軟,全靠了在行雲的身上,行雲沒有躲,他知道這是因為成漸霜被封地太久,穴道雖被解開。可身上卻早是麻痺了。

    「成師姐要想將內傷治好,可非是一二月之功,想垣師兄不過是傷後被封了幾天穴道,都需要修養一月多,還要我去修補經脈,才能恢復,可何況修為遠不如他的成師姐?

    就算我將成師姐的經脈全都修補一番,武功回復了,可以她如今這身子,沒個一二年的將養。也難恢復舊觀。」

    行雲心下正憐惜間,便聽懷中的成漸霜輕到:「師弟。你怎麼尋找到這裡來的?」

    行雲聞言微笑到:「我聽柴總令主之言,得知師姐被困於此,所以便立刻尋來,不過此時也非是說話地時候,這洞離外面太遠,谷內如今並不太平。這裡很是危險,我們不如出去再說。」

    成漸霜聞言微是一頓,見行雲蹲了起來,面色一紅,任由行雲將她背了起來,只是輕聲到:「那就有勞師弟了。」

    行雲將成漸霜負了在背後,一切動作都是那般的輕柔,此時聞聽成漸霜之言,忙是笑到:「這又是哪的話?」

    成漸霜的身體輕的好似沒有重量,這又讓行雲的心下一緊。當下更憐。

    柴賢不等行雲出言,當前領了路去。行雲緊跟了在後。出洞與入洞一般,並不難,只是背上負了一個成漸霜,行雲時刻注意不能碰了到他,所以這一路走了竟有半個時辰。

    「這柴賢到沒耍什麼花樣,莫非他真心來投?」行雲看著眼前舉了火折子開路的柴賢,心念一轉,不過隨即就又是將心思都放了到身後的成漸霜身上。

    終是脫了出洞來,焉清涵的身影和那漫天星斗映了入眼,行雲呼了口氣,對焉清涵到:「可讓清涵久等了。」

    焉清涵聞言搖頭到:「再久,清涵都等得。」

    行雲聞言微是一笑,正要出聲安慰成漸霜幾句,卻突然聽到耳旁「啊!」的一聲驚呼!

    「師姐?」這聲音自是發自成漸霜地口中,行雲來不及與焉清涵招呼,轉身將成漸霜放在地上,讓她背靠山壁而坐,月光之下,就見她面色青白一片,雙唇緊閉,竟是昏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行雲看著成漸霜,眉頭擰成一團。

    成漸霜的身體虛弱,可也未到這般嚴重地地步,所以自然不會是自己昏倒。而以行雲如今的武功,要對他身後的成漸霜動手,任誰都難瞞過他的耳目,再說這千星壁上哪有外人?

    「也就是說方纔那聲驚呼,顯

    姐她看到了什麼令她驚駭的事!可這洞前,一覽無餘和柴賢在,這二人都在我的身前,怎會引地師姐驚呼?」

    不過如今到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行雲再將一絲真氣渡了進去,查探之下,心下暗定,知道她確實沒再受新傷,當下用真氣穩住成漸霜,暗到:「我正不知要如何帶了成師姐下這千星壁,畢竟師姐體弱,這麼高的峭壁下去,就算閉了眼睛,怕也難受的很。

    雖不知師姐被什麼所驚,可到正是趁此回去,到時再做治療不遲。」

    想到這裡,行雲再將成漸霜負了起來,對焉、柴二人到:「我們回去。」言罷縱身一躍而下。

    柴賢跟了在行雲身後,臨行前再是看了看焉清涵,見她的神色中滿是憂鬱,竟再是微一笑,亦躍可下去。

    行雲此時全付心思都在了成漸霜的身上,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後發生之事.

    不片刻,以行雲的速度,轉眼便是回了宗主府,與張松山打聲招呼,隨即上的樓來,也不顧忌什麼禮數,直將成漸霜放了在床,然後盤膝坐了在後。

    「宗主要做什麼?」

    焉清涵比行雲慢上許多,此時方是尋來,正見行雲坐在成漸霜的身後,狀似要為她運功療傷,當下驚問。

    行雲見焉清涵闖了進來,也不惱,反是笑到:「清涵來的正好,我剛是與張大哥說了,想讓清涵暫待我幾日。

    以清涵地智計,只管放手行事,那琢顏指環暫不要還我,我已是交代了下去,張大哥他們見了清涵手中的指環都會聽命地,垣師兄想也會來幫忙。」

    見行雲如此信任自己,焉清涵的面上終是笑了笑,可隨即卻是搖頭到:「我是問宗主這是要做什麼?

    暫待幾日,療傷哪需那麼久?莫非宗主這幾日間要給成姑娘修補經脈不成?」

    行雲聞言笑到:「清涵當真聰慧,我確有此意。」

    焉清涵眉頭大皺到:「我們尚在危險之中,宗主為成姑娘修補經脈,不能分身,一旦有了萬一,我們該如何應對?」

    行雲聞言搖頭到:「蕭壽臣在奉劍閣藏書劍器運走之前,應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更何況這許多的朝劍門下在此,足有數百,他要下了手,那就算讓他得了萬劍宗的宗主之位,他又拿什麼去報仇。?」

    說到這裡,行雲再是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全無知覺的成漸霜,搖頭到:「成師姐如果不及時去救,怕會落下殘疾,甚至性命不保,兩相比較,我不過用上一二日來救她,卻也沒什麼問題。」

    成漸霜被封一年,本就身體虛弱,出洞後又沒來由的一驚昏倒,這傷顯的嚴重許多,行雲這才要為她立刻修補經脈。

    行雲見焉清涵還未答應,又是言到:「這谷中危機未除,我也知道,不過成師姐的武功遠不比我那師弟,也比不得垣師兄,這傷依她自己之力可難恢復,不過也正因為她的修為不夠,所以要為她修復經脈卻也容易上了許多,多不過一日,便有結果。

    再者,我到相信清涵,有清涵從中主持,勝我百倍,我哪會不放心?」

    焉清涵見行雲主意已定,而且說的也是在理,到也沒有話說,更何況行雲如此信任自己,讓焉清涵的面色好了許多。

    「可不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宗主府裡療傷,這滿樓的火藥,再是防範,也不如搬出去的穩妥。」焉清涵終是同意,不過隨即又是為行雲的安危著想起來。

    行雲聞言,點頭到:「這到也是,蕭壽臣智計多端,我們再是防範,也不如搬出去來的穩妥,可去哪裡住最是合適?」

    千星壁本是最佳,可行雲要去那裡為成漸霜療傷,再帶了些人去護法,人手可就不夠了,而且其他人也不可能都住在洞中,這谷中能住下十數人的地方卻是不多。

    便在此時,柴賢在外接到:「屬下知道一地,正是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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