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谷中一載無人知(五一六章)
    谷中一載無人知(五一六章)

    主府共分四層,一樓用做會客,其餘三層可做歇息之雲將眾人安排在二樓,而自己則是住在最頂,間隔了一層,就算行雲有事與焉清涵相商,也不慮被下面的人聽去。

    再有張松山四人和垣晴守在柴賢等人的身旁,韓庸又早起了異心,同是魂級高手,七人對上五人,行雲這才是真的放下心來。

    當下安排好這些人,自有廣袖領了五女在旁服侍不提。

    等上得樓來,劍媚已是為行雲備下面盆面巾,輕聲言到:「宗主可是回來,此一回嵩山舊地,數月沒有音訊,可是將我們急壞了,只怕宗主將我們忘記了。」

    行雲用淨水洗過臉,大感一天的忙碌盡去,甚是清爽,再是聞言,不禁笑到:「我說過會將你們都接了去,自不會有假,莫要擔心。」

    劍媚聞言,面上一喜,去了裡間為行雲鋪床,行雲坐了在外,突然問到:「不過我記得你不是不想離開這安樂谷麼?這裡遠離江湖,可以省卻很多的煩惱,堪比世外桃源,太室可遠不及了。」

    行雲說者無心,劍媚聞言卻是面上一紅,搖頭不語,將行雲看的大奇。

    便在此時,焉清涵上樓來尋行雲,卻正看到那劍媚滿面的紅暈,微是一怔,隨即便是朝行雲輕笑不止。

    劍媚不知焉清涵的身份,在她的眼中,焉清涵是一個面貌醜怪的黑皮漢子,只見這黑皮漢子也不說話。卻是在那裡怪笑,當下更是慌張。

    焉清涵能直進了屋來。顯然與行雲很是相熟,劍媚礙於身份,自不好問,只得趕緊將被子鋪好,匆匆告退。

    看著劍媚抱了面盆匆匆而去,焉清涵終是笑著開口到:「宗主可真是好手段。不過媚兒也很漂亮,難得她對宗主這麼有意,不如收了她如何?」

    行雲登時明瞭劍媚為何臉紅,心下暗到:「我如今連思蓉和你都難做選擇,哪還有旁地心思?」當下忙是搖頭到:「這可不成。」

    焉清涵聞言卻是不以為意,輕笑道:「怎就不成了?相公英雄人物,多些妻妾到也不算什麼,劍媚手腳靈活,說起來,相公身旁正是缺少這麼一個人兒來服侍。」

    行雲聞言心下一動。暗到:「難不成她是在暗示於我?」

    行雲不想負了袁思蓉,可也不想負了焉清涵。本就為此大傷腦筋,卻沒想焉清涵借這劍媚說出此等話來。

    「多些妻妾到也不算什麼。」

    焉清涵這話說的行雲心下暗動,美人當前,哪個男人能沒些心思?行雲這是年少,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不過這也只是一閃念,行雲便又是暗到:「行雲啊行雲。你可莫要貪心,思蓉、清涵,這兩個女子能娶上一個也是你地福氣,可莫要再去妄想。」

    雖說收下劍媚不成問題,以行雲如今的身份,再多些也算平常,但行雲卻知自己只有一人,身旁的女子每多一個,便要分出一份關懷,分到每個人的身上。便要少了許多,可她們卻是全心來愛自己。這著實的不公平。

    袁思蓉、焉清涵二人都對他情深意重,行雲只想全心去愛,這才難做取捨,又哪敢再想其他?

    行雲搖了搖頭,他如今根本拿不定主意,只得旁言到:「如今緊迫,這些大可以後再說不遲,不如先放在一旁罷。」

    焉清涵看了看著行雲,沒再說什麼,轉顏笑到:「將那朝劍門下的高手全集了在這宗主府內,不論他們之中誰是蕭壽臣伏下地暗棋,都讓他難做施展,宗主此舉確是高招,清涵佩服。」

    行雲聞言,失笑道:「清涵莫要取笑我了,我也不過是突發奇想,既然我們對這幾人沒有把握,不如將他們都放在身旁更是穩妥些,說到底,還是清含之策。」

    不過行雲隨即面色一憂,言道:「可就算將這幾人全都困了住,卻也難防蕭壽臣。看那同來的一百五十餘朝劍門下,誰都難保裡面沒有第二個徐安國!」

    焉清涵聞言笑道:「眼線自是有的,可宗主也不用多做擔心,這谷中早便有數百的朝劍門下,不可能沒有蕭壽臣的眼線,依清涵看來,他早就安插的遍了。蕭壽臣真要動手,幾日前就可飛鴿傳書,比我們走這大半月要快上許多。」

    行雲聞言一怔,當下急到:「真要如此,那我們豈不是來不及了?」

    焉清涵笑到:「宗主莫

    ,如今他不是還沒有動手麼?這說明時機未到,蕭壽手的,奉劍閣的藏書沒有搬走之前,他怎會打草驚蛇?」

    行雲聞言,想了想,點頭到:「確是我急了,蕭壽臣並不知我曾是偷聽,如果先將這谷中人物都殺了,那我一看了到,便等於是撕破了面皮,這奉劍閣的藏書,他便一本也別想得到了。」

    焉清涵笑著接口到:「更何況一見異像,以宗主的武功,當即要逃脫,到也非是難事,等那時,宗主一旦破釜沉舟,將實情捅將出去,只憑夜襲少林一件,蕭壽臣就沒有退路了,所以他不會這麼草率行事。」

    頓了一頓,焉清涵繼續說到:「而且宗主將柴賢這些人留在自己地身旁,只要他們有一人知道內情,只要他們有一人惜命,最後沉不住氣的便只有他們,所以清涵才要誇讚宗主方才地決定正確。」

    行雲聞言,心下一穩,不過隨即又是眉頭一皺到:「蕭壽臣究竟要如何才能將這滿谷的人盡皆殺死,而且其中還包括我?他究竟如何才能做到?」

    行雲的武功之強,注定蕭壽臣不可能動用武力,更何況山中還有千餘殘派,如此一來,只能是暗中行事,可偏就這暗裡才最是難防,更何況是出自蕭壽臣的計策?行雲怎也不會相信那計策會普通。

    越是如此,越是讓人心有不安,便總覺得四下裡都可能是蕭壽臣的佈置。

    焉清涵聞言也是搖頭到:「計策太多,清涵也難做判斷,不過事無鉅細,我們都要注意也就是了。」

    指了指窗外,焉清涵言到:「不過有一個危險,卻是在明處。安樂谷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這是優點,可換了話說,只要有人將那入口封上,便又立成困局,到時任誰都出不去這安樂谷。當然,以宗主的武功,到也不是全無可能,只不過這與直下華山又有不同罷了。」

    行雲聞言到:「這確實是最明顯地,也是最危險的一招,不過我們將柴賢他們帶了在身旁,這一計到也能防範。」

    焉清涵聞言微是一頓,隨即搖頭到:「這話雖是不錯,可如果蕭壽臣下了決心連那柴賢一起除去呢?」

    行雲一怔!

    便見焉清涵沉吟到:「清涵來此,就是有關於他的要事來稟。」

    行雲見焉清涵面色沉重,知這事的重要可不一般,當下也是一肅到:「什麼要事?」

    就聽焉清涵沉吟到:「清涵這一路上,總覺得在太室山上的商議缺了些什麼,直到了這安樂谷中,才是省起,那柴賢的處境很是微妙。

    宗主且想想看,柴賢的智計足夠,來替蕭壽臣行事,至宗主於不利,這最合理,常人均是如此來想。」

    行雲點了點頭,不過心下卻知焉清涵既然這麼說,其意定是這中間大有文章,當下也不答話,只等她的下文。

    果然,便聽焉清涵再是言到:「宗主回了太室後應是知曉,原本由清涵所掌的內務已經全歸了蕭壽臣,再加上之前水仙妹妹的玄機堂,可說除了那些外令,朝劍門上下地權利,無分大小,已經盡歸蕭壽臣的手中。」

    行雲終是聽出了焉清涵話中之意,當下接到:「那這時地柴賢就是蕭壽臣外,唯一有實權的人,在蕭壽臣看來,怕是要礙眼了。」

    焉清涵聞言點頭到:「宗主說的不錯,柴賢身為總令主,這勢力可是不小,外令都歸了他管,蕭壽臣怎也不會全無所動!既然他能借清理殘派之機除去宗主,那再多除去一個總令主,豈不更美?」

    行雲眉頭大皺,突然悟到:「莫非清涵是要我去與那柴賢說明利害關係?然後從他那裡得到蕭壽臣究竟要用何計?」

    焉清涵聞言輕笑到:「這自是一法,不過以清涵想來,怕是不用勞煩宗主大架,就自會有人送上門來。」

    焉清涵正說到這裡,就聽門外突然腳步聲起,當下再是輕笑到:「說曹操,曹操便到。」

    「宗主,柴總令主有事求見。」

    張松山的聲音響起,非常時刻,張松山可不會讓柴賢等人輕易的接近行雲,所以柴賢一動,他便是搶了在先請示。

    行雲望向焉清涵,見她輕點了點頭,當下肅到:「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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