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真情意難稱(三一四章)
    百程見行雲如此問來,想了想道:「那人到是沒什麼求,甚至他是歡迎人們去他那裡修補劍脈的,按他的話來講,每把神劍的經脈氣根,觀之都可窺出那使劍之人的武功心法,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要多加限制?修補劍脈,那劍脈自然受損不全,劍者自然要告訴我那原本劍脈,我平白得了那原本經脈,為何要多加限制?」

    行雲聽了一楞,又聽秦百程繼續道:「依老秦來看,雖然那刻劍師只從劍脈上,並不見得就能看出那劍者武功的全貌,但總有洩露到是真的,尤其於內功心法一途,要知本門秘技,絕不可輕示於人,更不要說修煉的法門被他人知曉了。

    所以也確如他所言,他是希望世上魂級高全去找他修補劍脈,只可惜去的人實在太少。再說魂級高手,神劍連心,神劍一旦受損,整個人的也大受打擊,魂級高手一般都已過中年,如此大的打擊,就算是修補好了劍脈,也很可能一蹶不振,既然如此,又怎麼可能再將本門心法外洩?所以並不是他的要求古怪苛刻,而是沒幾人願去。」

    行雲仔細一想,到也有些道理,只是如此答案頗有些出人意表,心下暗到:「這到有些麻煩了,我玉虛功乃青城之密法,讓他知了,不僅洩露了我的身份,更是讓他知了青城心法,我身為青城弟子,這事可絕不能做。」心念一閃,心下又是想到:「到不如將他捉了到安樂谷來。就算他修了斷橋知了我的身份武功,可只要將他困在谷裡。便沒什麼了。」

    可剛是想到這裡,行雲卻是搖了搖頭,秦百程看了,問到:「宗主可是想到什麼?且說來,老秦也幫宗主參詳參詳。」

    行雲道:「我剛是想了將那人虜來,就算他知了我地武功也無所謂。可如此做,大違俠義道理,不可取。」

    秦百程聽了,忽然笑到:「宗主顧慮的太多了,顧慮太多,萬事都做不成地,宗主可要記住,這江湖中,如果你的對手無所顧及,而你卻考慮的多了。那還未相比,你便先輸了一籌。」

    見行雲要說話。秦百程忙道:「宗主之意,老秦明白,宗主心地良善,老秦亦是明白,可俠義道理雖好,卻要你勝了才可。

    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若未得勝利,就算再是俠義,又有何用?

    想我們萬劍宗二百年前何其強盛?可就因為善估了他人,才落到如此地步,二百年裡想的夠了,三千人的性命也夠了,只有先勝了才是關鍵所在。

    這道理是要與宗主說的明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然。老親也不是想要宗主事事都不擇手段,只是宗主心裡千萬不要太過拘泥才好。凡事對得起自己地良心就好,非常時更是要有非常手段,否則太過著意俠義道理,那便是迂了。事有從權亦是此理。」

    說到這裡,秦百程頓了頓到:「其實老秦擔心的到不是這些,如果只將他虜來便可,那就簡單了,任他再是通上幾門武功,畢竟不過是一人而已,萬劍宗怎麼都可將其擒來,只不過就算將他虜來,可他要是不願合作,亦是無用,萬一他發了狠,將宗主的劍毀了去,那更是不值得。

    所以如何能讓他肯為宗主修補,又不會洩露了身份,這才是難為之處。此事強不過來,且由我們去查探一番再說。」

    行雲聽了,心下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推己及人,總不願強迫別人,當下道:「此事暫且算了,我的在聯劍術中同時使用兩個劍魂還未是純熟,且兩個劍魂同時使用,大耗內力,現在有了這些時間,還是多修習內功好了,循序漸進,也莫要太過急了,如果這雙魂聯劍術掌握的純熟了,當是不比化形來的差。」

    行雲不論是要化形還是聯劍術,都要兩股內罡同時運用,所以只要身份問題解決了,那聯劍術更是實際一些。

    秦百程聞言笑到:「宗主謙虛了,同用兩個劍魂的雙魂聯劍術真要是配合得當,那威力何止是不差,簡直是驚世駭俗了,化形一道,多講那劍魂所得之能力,以那能力做為輔助,而那雙魂聯劍,究其本質,可算是用劍魂來輔助劍魂,從結果而言,那亦可算是一種化形,而且威力更甚。」

    行雲到沒有從這方面去想聯劍術,此時一聽,也大覺有理,暫時只有將那刻劍師放了在一旁。唯一的問題便是那身份了,行雲想了這裡,歎到:「我這身份一旦暴露可會拖累青城,更何況此時已是累的青城封山,當初如果真被逐出師門,恐怕反是一個好選擇。」

    秦百程見行雲如此說,當下便道:「宗主的身份確是問題,萬劍宗終會

    湖,而宗主您那時定是萬眾矚目,可不能就這麼一直去。

    宗主於那青城地感情,老秦也是明白,只是大丈夫行事應當機立斷,就算名義上捨了青城身份又如何?只要心中關念便是,再說宗主一旦迎娶了那袁家女娃入門,這與青城的關係不也差不上多少麼?再說事有非常,等萬事安定下來,再回歸師門亦不是不可能。」

    其實秦百程還有一點沒有說出口,那便是這諾大地萬劍宗的宗主卻是青城門下,秦百程哪會心甘?老人家雖然對行雲甚是恭敬,可卻是傲骨錚錚之人,神劍門雖然人少,可卻個個都是魂級高手,那些大派掌門論資格都是其晚輩。所以行雲脫離了青城派,秦百程到真的希望如此,只不過他也只能去勸,不能強求。

    行雲方才感歎,可見秦百程如此說了,心下也是有些個鬆動。

    「萬事安定後,再回師門。」行雲心下默念了念,也是有些意動,如今自己青城的身份不僅會連累自己的師門,也將自己束縛了住,明明有聯劍術卻不能用,這憋屈的滋味,行雲受地夠了。

    「只是這要如何做呢?就算世人都知我離開了青城,可我終是入了萬劍宗,其他大派會不會拿這來找我師門的麻煩?」行雲想了想,說到。

    秦百程見行雲終於意動,當下笑到:「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那些大派真要去動青城,就算青城沒有宗主,他們也會找了其他理由,如今個大派逐鹿中原武林之勢已定,哪個會放棄手邊的利益,去找青城麻煩?要知青城再是老朽,可那大派根基仍在,真是要與其硬撼,便是勝了,也要損手損腳,到是勝利的那派立刻便會成為下個目標,如此損人不利己之事,那些大派哪個會做?

    否則這青城一說封山,便就沒人去找他麻煩了?那是因為大派心下都是有數,就算唐門娥眉,也不過是將青城讓出的那些產業接了過去罷了,於青城本山,卻是沒動分毫。宗主大可不必擔心。」

    行雲聽了,也知有理,這些問題也不急在此一時,還要回去後好好商議,當下點了點頭,也不再接下話去,只是在一旁思索。

    秦百程見行雲如此,也不再言語,他說這些,更多的是要將行雲從成漸霜失蹤的思緒中引開,如今算是起了效果。行雲的心下,已不像之前的那般激動煩躁,情緒也漸漸的緩和下來,有了旁事分神,總比沉於憤怒怨恨來地強。

    再看窗外,已要天明。

    在在島上既然無什麼所得,萬劍宗一行人,紛紛準備回去,行雲登了上船,看著那荒島漸漸沒了在視線之外,心下暗到:「師姐,也不知道你此時是否還活著,可行雲絕不會就此放棄!不論如何,那折磨於你的人,我定要他償還回來!」.

    船行甚速,此時已是雷州在望。

    秦百程在船上見已可目視雷州,轉頭向萬劍宗地手下吩咐到:「給那船老大些銀兩,為他一家尋個偏僻之所住下,要其五年內不可走開,其後隨意。」

    行雲聽了一楞,略一思索,問到:「可是怕其走漏了消息?」

    秦百程笑到:「正是,那人在島上聽了宗主所言的真姓名,雖然他不是江湖中人,可車船店腳牙,最是容易洩露秘密,老秦知道宗主仁義,也不將他滅口,且讓他安靜個五年,等那時宗主已是不用再擔心身份問題,以後便隨他去了。」

    行雲心到:「看來是我疏忽了,當時為尋成師姐太過心切,一時將許多事都說了出來,卻是忘記了有外人在那船上,也虧了秦老細緻,否則恐又生意外。」

    想到這裡,行雲當下說到:「行雲受教了。」

    秦百程笑到:「宗主也不必太過在意,只要年紀長了,這些慢慢就都會注意到了,您還年輕。」

    說話間,船已經到港,重回陸地,一眾人再是一番跋涉,終是回了安樂谷中。

    「我要閉關一些時日。」回了安樂谷,行雲立刻與蕭壽臣和秦百程說了,而那身份之事經過商議,到是暫且不急,等行雲出山時再說也不遲。

    此次江湖之風險,遠大於預計,全萬劍宗人等目前最要緊的是加緊自己的武習,秦百程和蕭壽臣聽了行雲要閉關,自然不會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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