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又及真情意難稱(三一三章)
    人呼喊,行雲登時止了話頭,轉了目去尋找。要說這三天裡也不是沒有發現過,只不過全都不是,可今天這在行雲眼前的島,行雲卻是倍感熟悉!

    「就是這裡!」見了這島,行雲立時歡喜到,當下便將那化形一事放在一旁,催促著加速靠近,然後放下小舟登了上島。

    「沒錯,就是這裡!」行雲雖然在這島上住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卻記憶猶新,上得島來,萬劍宗的人馬自然四下裡搜索開來,而行雲則逕自去尋那原來的住處去了。

    「秦老,這裡,那次遇到風暴,我們便是在這搭了棚子,看這小木屋子和用具,顯然成師姐仍在這裡。」那原本很簡陋的棚子,如今成了一個小小的木屋,見了這些,行雲更是確定了。

    行雲看那小小木屋,雖然仍然是簡陋,可比那原本的棚子強上了許多,到底象了些樣子了,進了屋裡,一些簡單的器具也是有了,顯然都是成漸霜做的。

    「宗主,這島已是搜了遍,並沒有人在!」

    這島很小,萬劍宗此來的人全都是好武功,自然很快便得了結果,立刻回來稟報。

    見秦百程看著自己,行雲笑到:「我早便說過,成師姐見有船來,自會立刻躲了去,如果只有你們來此,她是不會出現的。」

    說了到這裡,行雲氣運丹田,將自己的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道:「成師姐,行雲回來接你了!你放心。不會再有事了!行雲保證!」

    聲音一圈圈的散了開去,以行雲所想。成漸霜應當是躲了在地下,可他絕不會去硬找,怕急切間,成漸霜不明所以,出些意外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行雲只是將這聲音蓋在小島之上,以行雲如今之功力。自然全無任何地問題。

    可任由行雲喊了再多聲,除了被驚起的海鳥外,什麼反應都沒有。

    「宗主,恐怕那神秘勢力已是將那女娃殺了,或是捉了走,要不怎麼沒有半點聲息?」秦百程見行雲喊了這麼久,卻還沒有什麼結果,當下說道。

    行雲的心裡也開始有了些動搖,可見了那搭的簡單房子,顯然成漸霜在自己走了後又是生活了很長的時間。如果他們要捉去她,為什麼要等那麼久?

    當下行雲將從自己離開島後的經歷。擇了能說地,從頭至尾都說了一遍,又說了那焉以謝與水仙已是逃走:「師姐,行雲已是萬劍宗的宗主,師姐隨我回去,不用再擔心安危了。」

    就這樣說了足有小半個時辰。可到最後,整個小島卻可來是一樣,沒有半點動靜。

    行雲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心中暗道:「我都說的如此詳細了,還將輕重安危擺了透徹,成師姐不會仍然無動於衷的!」

    想到這裡,行雲當下一提內罡,便在這島上奔行開來,島上全是萬劍宗門下,行雲自然內不用掩飾什麼。龍躋飛騰術全力展開,在這島上往來奔馳了兩遍。卻是仍無發現。

    秦百程見行雲在那裡徒勞費力,只好用理來勸到:「宗主,看那屋子裡的物事,沙塵不少,恐怕是有段時日沒人在住了,您又是好言語的說了這麼久,如果那女娃真的在這島上,早便出了來。」

    行雲的心裡早已是失望,只是仍有些不甘心罷了,此時秦百程的話再說傳來,行雲終是停了下來:「成師姐躲了到這荒島上孤苦伶仃的生活,他們卻仍不放過?」想了到這裡,行雲那心中地失望也登時轉成了滿腔憤怒!

    這成漸霜顯然不會餓死,有劍罡級的武功,再是差些,捕魚捉鳥也足以果腹,這蓋了起地房子更證明過的還算可以,否則焉有餘力顧及到住處?尤其那屋子裡面,簡單的桌椅齊全,甚至還有梳頭用的魚骨,顯然成漸霜也不會自殺。

    那惟有一個可能,便是被那勢力又捉了去!

    「定是這次事情敗露,他們要抹掉所有可能洩露他們蹤跡的人和事,所有才便又派了人來,將成師姐捉了走!」

    行雲想了到這裡,心下狂怒!喝到:「混帳!」這聲怒喝,滿含了行雲內力,竟是差點將那小小房子震的塌了!

    想到成漸霜自小地悲慘身世,機緣之下,逃了到這小島之上,卻仍然被捉了走,行雲心下氣憤難平,可卻又全無線索,心裡更是

    秦百程見行雲如此模樣,知道需要些時間讓他先靜上一靜,說當下說到:「宗主,天色已是晚,不如我們先是在這島上休息一夜,轉天再做打算如何?」

    行雲雖是在氣,可卻不能將這憤怒帶到他人頭上,當下只好應了,自己則轉身進了那小屋。

    秦百程則讓人從船上運了些吃食過來,行雲是全無胃口,只坐了那屋裡,環顧之下,被一件衣服吸引了住,只見那衣服竟是用海鳥的羽毛一層一層的縫將起來,很有些寬大,到像是為男人所做,那衣服與一個用樹葉編織的被子放在一起,行雲的心裡突然一緊:「師姐莫非還在等我回來麼?」

    秦百程看了在眼裡,心裡歎到:「看來那個女娃對宗主到也是有真情意。」

    天已經全暗了下來,外面的萬劍宗門人也是累了,漂在海上的時間不短了,這些人平時又不是在海上討生活的,所以有個上岸過夜的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吃飽了後,除了警戒之人外,都紛紛睡去,好生休息?

    只是行雲卻全沒有心思休息,此時的煩悶地心情,更不要提運功了,只是坐在一旁皺眉不語:「天山劍派神秘消失之前便早有人從中動了手腳,成師姐被人從小酷待,送了進天山,所為的恐怕也是這事,也就是說,天山劍派消失,與他們絕對有莫大聯繫。

    而天山之變後,少林武當立刻便再召嵩山之盟,德皇更是親定了盟約,這前後因果,可有什麼關聯?那神秘勢力又是誰?

    如果那神秘勢力不是九大門派中人地話,那些大派怎麼可以放這如此大事不管,而專心爭這地方利益?德皇難道也是一點都不知情?可他不知情,又怎麼會與水仙他們聯繫上?可又為何要將他們暴露出來?」

    這其中詭異複雜,遠超行雲想像,就是剎那也沒有給行雲一個準確結果,以行雲的性格,本不會如此傷腦筋,可想到成漸霜此次再被捉去,因為她的欺瞞逃跑,就算不死,怕也會倍受虐待。

    行雲想到這裡,心下又是一緊,只恨自己沒有手段,查出那幕後之人是誰。

    正自不忿間,就聽秦百程的話聲傳來:「宗主來的時候曾經問我那斷橋受損的劍脈是否可以修復。」

    秦百程見行雲總是如此,也不是個辦法,只好找了話題來說。

    行雲此時正是想的亂做一團,聽了秦百程之言,當下暫將所想放了在一邊,要知秦百程所言,關係到斷橋的化形,這自然是大事。自己以後要去查證,必須先要有能照顧自己周全的武功,那神秘勢力可以有水仙這樣神鬼莫測的人,誰能說不會再有第二個第三個?如果自己不將武功修的好了,一切都無從談起。

    想到這裡,行雲當下轉了過頭來說道:「秦老請講,行雲在聽。」

    秦百程見行雲終是被自己的話引了過來,忙道:「那劍脈不如人的經脈,人的經脈一旦受損,只要不很嚴重,還能自我恢復,可劍之經脈卻是不行,一旦受損,那便萬難修復。

    只不過這江湖中的奇人異士者眾,許多看似不可能之事,未必就真是全無希望。

    除了武者,這江湖中有些不以武功著稱,可卻仍是聲名顯赫之人,就如同宗主的師父丹神一般,這江湖上還有一個與他齊名之人,那便是刻劍師了。」

    「刻劍師?」行雲從未聽過這人,不過從名字上已是可以看出一二,當是與那修補劍脈有關。

    秦百程點頭到:「不錯,刻劍師,授劍以脈,復其筋骨,此人於鑄劍一道的造詣早超凡俗,他甚至可以改那劍中經脈已換其主人!所以修復受損的斷橋,想來並無問題。只不過魂級高手本就極少,有資格去找他的人更少,所以論在這江湖上的名聲,那人卻是遠不及宗主的師父了。」

    行雲聽了後立是問到:「秦老可知那人身在何處?他要補劍,會有何要求?」

    如能修補斷橋,那行雲現在便可跨進真正的化形級高手之列,他自然急切的很了,只不過有如此能耐之人,性格也定是古怪,如沒有什麼為難之處,秦百程也不會說的如此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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