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無門無派,可他這名號本身就可與任一名門媲美!缽之人,在那江湖中的地位不可想像。只看明非先生有多受人尊崇便可見一斑,雖然那其中也因為明非先生的為人確實正派。
不過行雲不明白德皇突然和自己提這些做什麼,心下暗道:「莫非他要收我為徒?」行雲自己都為這異想天開的念頭感到好笑。
便在此時,就聽德皇突然又到:「江西的那忠義門最終還是不願武當入,明非此去只是沒有讓那雙方立時爭紛起來,可這結果著實令人擔憂,昨天這消息傳了來,(老朽徹夜難寐。」
行雲聽了,暗道:「那江西的門派不想讓武當插手,自是在情理之中,要不是武當的實力太過強了,此事根本就沒的一談。就好比那忠義門如果想去常德幫武當調查金剛門一案,武當會答應嗎?」
行雲心下想了,可口上卻不去與德皇辯駁,心道:「這其中來去,德皇一百多歲的人,自然明白的很,自是用不著我來說。」
德皇見行雲那不以為然的表情,突然道:「宗主可知那忠義門為何能聯合江西境內三十七個門派,而且自信能與武當相抗?」
行雲聽這話裡似有玄機,德皇一直稱自己為小友,此時突然改口為宗主,莫非暗示自己什麼?
想到這裡,行雲腦中一閃,暗道:「他稱我宗主,莫非此事和萬劍宗有什麼關係不成?」可行雲雖然如此想了,口上卻是說到:「晚輩不知。」行雲就算猜到,也不會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哪有自己先是承認了的?所以當下只推不知。
德皇看了看行雲,搖頭到:「這江湖果非善處,便是小友如此良善淳樸之心,亦是懂得了推脫。也罷,虛言無用,這江西一事的背後便有小友那萬劍宗的影子。」
行雲暗到:「果然如此!」口中答到:「晚輩對萬劍宗本也不很熟悉,又是長期在外,對這事確實不知。」
行雲這話說的並無什麼假的,尤其近兩三月,行雲一直在外,萬劍宗有什麼決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且雖然身為萬劍宗的宗主,可很多事,行雲都沒有時間去瞭解。
德皇聞言歎到:「老朽也知大派如今做的太過明顯,正是中了萬劍宗的下懷,如能在暗中為大派增些阻力,想來萬劍宗一定會樂於去做。不過小友可曾想過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見行雲沒有答話,德皇繼續問到:「一旦事有所迫,最後大派不再顧及這正道顏面,以他們的實力,對這江湖意味什麼?」
行雲聽了眉頭皺了起來,不滿到:「那便就姑息他們不成?披著正道的名頭去光明正大的做惡?嘿,他們真的不再顧及正道顏面,便說明他們自甘墮為邪派,前輩難道會眼看著邪派肆虐江湖不成?」
行雲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當下語中自然帶了諷刺。
德皇聞言搖頭道:「如真那樣,老朽也只能坐視。老朽之力雖是不差,但還有天命要守,無暇分身。」
行雲聽了,心下就要說:「還有萬劍宗!」可卻終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在想:「德皇他說來說去,便是要這江湖由大派掌握,便好像那以肉喂虎,虎飽則不食人也似。可一旦人再無肉可喂,那虎又當如何?如今讓大派去佔了九輔之地後,豈不是更增了實力?幾十年後,再有誰人能制的住他們?飲鳩止渴,剎那前輩說的確實有理。」
剛想到這裡,只聽德皇問道:「小友有何抱負?」
行雲一楞,想了想,答到:「大丈夫在世,必有所為!」
行雲這話似乎答非所問,可那意思正是說要一切由己,而不被他人操縱,德皇何等樣人?自然是聽的通透,當下歎了口氣,轉身回了那蘆中。
見德皇進了去的背影,行雲心中暗到:「他今天來與我說這些,是不是要用那德皇衣缽來誘我?好讓萬劍宗不至為這江湖增了變數?」
當然,行雲只是猜測,可除此之外,卻又想不通德皇為何要提那衣缽的含義。
再思德皇最後的那番言語,行雲暗到:「我的抱負?在能光明正大的將思蓉迎娶來之前,什麼抱負都不用去提!如果不能讓思蓉幸福,我有什麼抱負可言?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讓她幸福,還有什麼資格談抱負?還算什麼大丈夫?」
只不過這光明正大的迎娶袁思蓉,可非易事,這事牽連之
是超忽想像。
光明正大的迎娶袁思蓉,行雲首先便要將他的身份表的明瞭,各大派此時都在盯著他那聯劍術,以及聯劍術背後可能仍然存在的萬劍宗,而青城派更是被逼封山,要迎娶袁思蓉,首先便是要能力壓那些名門大派!等那之後,才可談論抱負,行雲早不比當初的他,這得失計算,也已開始熟悉。
站了在這院子裡,行雲深吸了口氣,暗到:「與德皇的比試就在幾日之後,那可是難得的機會,暫且一心以對,其餘的事,等離了這島,再說不遲!」
有了飄渺天宮主人那一戰在前,行雲終是明瞭,這通天級的絕世高手,真正可怕的不是他們超越凡俗的武功,而是對武功的理解領悟,被限制了武功後的飄渺天宮主人僅僅用了四劍就將自己擊敗,這便足以說明一切。
「既然飄渺天宮主人能夠如此,那德皇呢?」行雲哪還不一心以對?
「借勢啊。」
行雲將自己的眼睛合了起來,他在感受這自然萬物,感受這自然之勢,雖然他明白這不是自己一時半刻便能領悟的到的,但此時那飄渺天宮主人的四劍正是在腦海中最為清晰的時候,行雲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時機.
白駒過隙,時光匆匆,轉眼間又過了數日。
飄渺天宮主人當日裡的手下留了餘地,行雲本就沒有什麼傷,此時已是全好了,只是那力之一道,還沒有什麼領悟,不過雖然沒有什麼領悟,可只憑白得了這指點,便對行雲以後大有助益。
自從那日與德皇一番言語之後,行雲幾日裡都在恢復自己的身體,以便準備與德皇的一戰,而此時,行雲就站在前幾日與飄渺天宮主人那一戰的沙灘之上,對面則是換了做德皇。只見德皇手中一把平凡之劍,那神劍雖然形狀毫不起眼,可他的名聲卻是響遍整個江湖,因為此劍亦名德皇!
「小友不必太過在意老朽的身份,儘管來攻便是。」德皇此時滿面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為行雲那日的拒絕而有什麼異樣。
「德皇曾經親口說過,他喜後發制人,那應該便是與明非先生的劍法類似。」當然,行雲不會以明非先生的表現來去比較德皇,更何況就算是明非先生,行雲在沒有出那化形一劍之前,也是抵敵不過。行雲這幾日來,也在思考這一戰自己要如何應對。
「取勝,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我要如何去戰呢?這一戰關係到兩個通天級高手的約定,那約定一旦破除,飄渺天宮主人和這飄渺天宮便再無約束,對這江湖是好是壞?如果我沒有走過四招,這約定繼續下去,對這江湖又是好是壞?我究竟要如何選擇?」
那海濤依舊,面對著德皇,行雲仍未出手,看著自己眼前微笑而立的德皇,雖然全不似飄渺天宮主人那般的氣勢迫人,卻似將自己的所有舉動都看的穿了一般,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一舉一動都被明察的分毫不差,還未出劍,竟然就已生敗意。
「好厲害,他只是這麼看著我,我就好似全是破綻,只等我一出手,就會落了入他的掌握之中!」行雲心下暗到。
不過面對這情景,因為有了飄渺天宮主人的那前車之鑒,行雲到不再驚駭,只是心下笑自己剛才所想,暗到:「行雲啊行雲,你對面的可是三大絕世高手之一的德皇,一招既敗都很是可能,你還去想什麼走不走的過四招?不如安心應戰便是!」
想到這裡,行雲的最後一絲雜念也拋來開,目視德皇,將鐵劍懸於自己的身前,以做攻勢。
那飄渺天宮主人則站了在一旁,看著行雲和德皇這一戰,這一戰,關係到束縛了他四十年的約定,他自然不可能熟視無睹,否則也不會點撥行雲了。
三人各有各的想法,而此時,遠處的海上,一艘大船正吃滿了海風,箭也似的朝這島急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