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實在是太荒謬了,那玄亨真人就了徐征生是兇手似的追問下去,而徐征生又不知該不該將自己說出,那場面更是顯的銅仁幫有鬼,如此下去,豈不真的成了黑白顛倒?
行雲心下暗到:「還是由我上去挑明了說的好,再這樣下去,反是更惹人懷疑!」
想到這裡,行雲再也按乃不住,當下運上了內力,將自己的話遠遠的傳了出去,把玄亨真人那話頭接了過來。
「是我!」
行雲這聲沙啞的回答讓所有的人都是一楞。
聲音不大,卻是起自他們的耳旁一般,每個人都聽的清楚。
沒有魂級的武功,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而這句話又不是在圈裡面的那些人所說,這就意味著:此處還令有高人!
就在眾人四下尋找的時候,一道人影沖天而起,在空中就那麼一折,斜斜的落了進***裡。
這種輕功在一般人的眼中實在是難的很,就是當初在少林寺,點蒼掌門安靜仙在空中也要再振一振臂,借力轉向,可是這個人竟然能使的如行雲流水?
***裡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能使用如此輕功,而且還只是利用簡單的提氣輕身,並沒有使用龍躋飛騰術,這都要歸功於行雲體內那兩種真氣可以交替使用,以及內罡那快捷之極的啟動速度。
行雲越是研究自己體內的兩種真氣和那新得的內罡,越覺得如果自己可以靈活運用的話,能做到很多以前不可想像的事,尤其在應敵的時候相信更可事半功倍。
眼前施展的這輕功便是一例子,空中不用借力便流暢的改變方向,這在他人眼裡實在是不可能的事,可行雲卻能做的很是輕鬆。
當然,這樣的輕功,水仙自然做的到,這一招其實也是行雲從水仙那裡看過後,利用自身真氣特點模仿的,沒有想到效果還真的很好。
行雲落了進圈裡,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就這麼站在那裡,等著玄亨真人開口。
此時場面頗是怪異,一併各大派的高手俱是站著,其中則是站著一個病懨懨的焦臉漢子。
就在行雲接下玄亨真人的話後,玄亨真人便在尋找那聲音的來源,此時見一個病漢子以如此令人驚異的方式進了場中,反是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只是瞪著行雲。
白雲長老那一直好似睡著了般的眼睛也是睜了開,望向了行雲,唐門,梵淨宗,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時全集中在了行雲的身上,包括那位明非先生。
「阿彌陀佛,施主還是來了。」元竹大師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
見了行雲進來,元竹大師自然知道行雲的決心了,可行雲卻自從聽了焉以謝的話後,對元竹大師的身份充滿了懷疑,此時只是對他點了點頭而已。
焉以謝微笑著朝行雲施了一禮,外人並不知道焉以謝這禮是「屬下見過宗主」的意思,不過也能從中知道這個病懨懨的漢子便是那個焉以謝口中的貴賓了。
圍觀的江湖人此刻的興趣更濃了,只覺得這事越來越是有趣,尤其這病漢子所顯露的輕功更是厲害,就算眼力不怎麼樣的人也看的出行雲的實力不同凡響。
行雲掃了一眼在場的那些人,唐門,娥眉、梵淨宗、明非先生、還有義憤填膺的銅仁幫眾,再後便是青城的木真子,行雲的目光不禁在他的身上頓了一頓。
木真子只覺得這個病漢子看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太一樣,不過他現在自己也窩了一肚子的氣,坐在這裡,除了那個銅仁幫的幫主很是認清外,其他的人都在可以迴避自己,以他的性格,此時正是怒氣滿腔,更不會去想的太多。
行雲也不想被人看出破綻,頓了一頓後,便將目光移開,停在了武當的玄亨真人身上。
此時行雲心下對玄亨真人惱恨的緊,此時見他只是瞪著自己,並不開口,行雲只好強忍著心下厭惡說到:「當時在車上的人就是我,有什麼事直接問我好了,金剛門被滅的經過,我看的一清二楚。」
行雲此話一出,滿場又是一驚!
「竟然有人目睹了金剛門被滅?」眾人心中均是這個想法。
行雲此時站在圈裡,把眼睛來看玄亨真人,目光裡滿是不屑。
本來剛才那徐征生盯著自己的眼神就讓玄亨真人很是不滿了,而這個病漢子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對自己的蔑視!
就算行雲的輕功再好,玄亨真
會將行雲放在眼裡,更何況他對自己如此不敬?想到亨真人厲聲到:「你是誰?你都看到了什麼?做了什麼?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
見玄亨真人此時已經是有些失態了,行雲不緊不慢的說到:「我既然來了,就是要把事情說明,不過你要記住,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沒資格審問於我。」
行雲這話就好像踩到了玄亨真人一樣,玄亨真人似乎忍不住了,厲喝到:「你這混帳東西!」
說完便要上前將行雲拿下,可卻被身旁的明非先生一把抓了住到:「道長暫且息怒,那位朋友可能不善言辭,不過他確實不是犯人,既然那位朋友自己出了來,那便先聽他講述一番也就是了。」
說著,看了看行雲,說到:「玄亨道長為人直爽,只是有些易怒,還請朋友見諒。」
行雲以前幾乎是沒有成心氣過什麼人,可他看這玄亨真人從開始便盛氣凌人,此時回了他兩句,見他如此暴跳如雷,心下突然覺得很是爽利,再有明非先生的道歉,行雲心中的火氣也小了些,當下到:「無妨。」
行雲剛才不過是在氣頭上,此時見那玄亨真人被自己氣的如此失態,心下不禁舒暢了些。
那玄亨真人本是怒極,但是被明非先生這麼一拉,心下也是一驚,雖然怒火仍在,可卻不再如此激動,當下謝了明非先生後,強壓了下自己的怒意。
他玄亨真人代表了武當在外,大派的形象自然要顧及,玄亨真人只是脾氣暴躁,卻並非蠢人,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惟有強將自己的怒氣按了下去,冷聲到:「那你可以說了,不過先表明身份。」
行雲沒有心思再與他鬥口,此來是為了將金剛門被滅的事實向天下表明,當下到:「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武當來此,不就是要弄清金剛門被滅的經過,然後查出真兇嗎?此時有人在此告訴你當時的經過,你卻在追問我的身份?明非先生不也沒有將他的那位神秘朋友說出來麼?」
一個病懨懨的焦黃臉中年漢子,毫不給武當一點的情面,玄亨真人此時雖然怒火又起,可卻也只有咬牙壓制,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唐門和娥眉此時看到,更不會出聲相勸,武當此來擺明了是要從他們的口中奪食,唐門和娥眉怎麼會幫他說話呢?
眼見場中越來越僵,元竹大師惟有口宣了聲佛號到:「還請施主將那日所見講給大家聽聽,也好借此找到真兇,還金剛門個公道。」
行雲看了眼元竹大師,也不知道這位號稱慈悲的和尚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心話,太多的事,讓行雲很難再像以前那樣的去相信他人了。
整了整自己的思緒,行雲從在道上遇見麻家兄弟開始講起,從因為好奇為什麼那麼多看似不是善類的人都去同一個地方聚會,到自己親手將那些賊子一一殺絕為止,除了將焉清涵的存在隱瞞了起來外,其他的全都沒有遺漏。
行雲的口才並不很好,但是一來這是他親身的經歷,二來他又因回憶而勾起了對那些賊子的憎恨,所以這一番描述,竟是讓在場的千餘人只覺得遍體生,那一顆顆的人頭彷彿就在自己的眼前滾過一般,甚至有些人不禁吐了出來。
這些江湖人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見識過,在江湖上打滾,就算沒有親手殺過人,見也會見過幾次,但是那金剛門一地二百多顆的人頭,卻是真的能駭死人了。
行雲此時已經是說完,有了上次的經驗,行雲默運真氣護著自己的嗓子,這一番話說下來,到不是像上次那麼疼痛了。
此刻全場的人大都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行雲用眼一一掃過這些人,眾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有深思的,有憤怒的,有驚恐的,不一而足。
玄亨真人的臉上更是變化非常,此時開口到:「姑且就算你的描述是真,可你如何證明你不是那幕後懸賞之人,殺人滅口後,又來此博取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