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行雲將那鎖功丹吞了下去,隨即解開了行雲的穴道
行雲的內行並不輕,所以即使現在鎖功丹並沒有生效,焉以謝也不擔心他會暴起反擊。
穴道被制了這麼長時間,行雲終於是可以活動了,立時就想坐起,可由於被封時間過長,渾身酸麻,這一撐竟然是往旁邊一斜。
焉以謝輕聲一笑,扶著行雲坐好到:「雲道兄不可操之過急,長時間穴道被封,還需舒緩一下身體才是。」說著起身遞了一杯水給行雲。
行雲正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而口乾,這時焉以謝的水便是遞到,行雲也不禁暗想:「他若是個女子,到確是個賢內助吧?」念頭剛起,便隨即拋開,行雲又差點為自己這個想法驚出一身的冷汗,暗到:「這與焉以謝在一起,總是一驚一乍的,真是疲憊。」
焉以謝看著行雲的臉色變化來去,很有意思,卻也不知道行雲這時在想些什麼,又到:「雲道兄快有一日未進什麼飯食了吧?待以謝去拿些吃食來。」說完便上了去。
行雲看焉以謝走了,不自主的又是鬆了口氣,暗運了運功,心中疑惑到:「我怎麼沒覺自己的內功被鎖住啊?是不是他們的那個鎖功丹的藥力還未行開?」
行雲正自暗猜,一直沒有說話的剎那開口到:「你吃的這藥雖然對吾沒有用處,可如果仍有內功,卻會引人懷疑,所以吾暫且退於你的丹田處,如果遇到危及生命之事,再來助你,言罷隱去。」
行雲突然聽到剎那的話,自然是高興的很,他一直在苦思以後的脫身之計,如果這鎖功丹對自己沒有效用,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想來也是,行雲的氣根與他人不同,以劍魂做氣根恐怕還真無幾人,這對一般人有效的鎖功丹反到對行雲無用了。
行雲又是想到:「昨天我問他計策他不來理我,我還以為在哪裡得罪於他了,看來還好無事。」
正想見,一陣飯菜的香氣傳了進來,行雲自從比武開始便未進食,見焉以謝提了食盒進來,食慾更勝。
將食盒打開,一大碗白飯,二素一葷三個小菜,還有個湯,那菜的賣象也還不錯,行雲當下也不客氣,畢竟自己是被他們虜來,還客氣個什麼?
先是拔了兩口白飯,墊了墊肚子,溫熱的米飯吃了下口,行雲的感覺終於好多了,忽然想起一事,停下了筷子,急問到:「昨夜,我無陽子師祖並沒有追來,是不是留下與夜魔戰鬥了?那結果如何?你們和那個殺手又是什麼關係?」
焉以謝見行雲如此急迫,捂了住嘴,嫣然一笑到:「夜魔是殺手,他不會與敵人做無謂的正面爭鬥,只要他的目的達到便可以了,所以他最後好像是走了,沒聽他與無陽子動了什麼手,到是聽說他與那個飄渺天宮的人過了幾招,具體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至於我們和他的關係,因為夜魔是殺手,所以只要能付給他滿意的酬勞,他自然會幫你做事,他與我們不過是一個出錢一個出力而已,當然,如果能得到他的加入,我們到是絕對歡迎的。」
聽自己的師祖沒有事,行雲心中一寬,待聽到焉以謝後面的話時,行雲皺眉到:「那個滿手鮮血的殺手加入你們,你們也歡迎?難道你們是邪派?」
焉以謝聽行雲說自己是邪派,一直微笑的臉有些僵住了,搖了搖頭到:「雲道兄聽以謝一句話,過後你再見到我門中人的時候,可千萬不要這麼說的為好。」
行雲也不與他爭論,人在屋簷下是要學會低頭的,行雲不是那種為了一點小事都要耿脖子的人,況且焉以謝是好意。
不想讓氣氛變的尷尬,焉以謝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說到:「雲道兄還是先吃飯吧,菜都快冷了,吃完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來問我。」
行雲看著他一臉的期待似的,心中有些狐疑,問到:「這菜有什麼特別嗎?」
焉以謝笑了笑到:「這是我親手做的,快來嘗嘗味道怎麼樣?我最近對做菜很是著迷呢。」
行雲見他說話的神態越來越像女人,也不敢再來問他,趕緊低頭夾菜,心中暗怕:「天曉得他會不會來喂自己?還不如趕快吃了,否則那可就真的難過了。」
二素一葷,行雲都嘗了嘗,很簡單普通的菜,炒青菜,油煎豆腐和滑溜肉片,湯則是酸辣湯。
菜雖然簡單,不過搭配的到還算挺合適的,行雲都是嘗了嘗,也還可以,只是味道很普通罷了,可看焉以謝在一旁期待的樣子,行雲要是不做些表示還真是吃不下去了,此時又真是餓的狠了,擔心的事暫時也沒有了,那食慾更是旺盛,惟有誇讚到:「這飯菜真的很好吃,尤其是這白飯
行雲還是說了句實話,這飯煮的還真是好,很和行雲的胃口。要知道行雲的廚藝可是很精湛的,他要真的說好,那這飯確實不錯了。
焉以謝見行雲誇讚,欣然到:「我學了不少時日了,看來還算做的可以,只是這米飯卻不是我煮的。」
行雲也不管這飯菜到底哪個由哪個做的,不自言語,風捲殘雲般將這桌子上的飯菜全吃了,湯也喝了個底朝天。
焉以謝則在一旁看著,好似個小妻子一般,要不這樣,可能行雲吃的會更舒服些。
將碗筷拾到盒中,焉以謝端來銅盆,淨了淨手,到:「雲道兄請坐好,待我為你易容後,便可回到地上去了,常在這裡待著對身體不好,所以請暫時忍耐一下。」
行雲對這易容之術可是久仰了,聽人傳說,那可以令人改頭換面,更甚者,竟可讓妻兒父母都認不出來,行雲這麼一說,焉以謝在行雲的身後笑到:「那是真的,不過只是不動的時候認不出而已,易容只是改了容貌,其他的體形行動,語氣神態就不是易容的範疇了,而且以謝也只是初學,不過是補一補顏色而已,做些老態,要知這江湖中認的你的人並不多。
就是在你青城派中,除了這次與你同來的人外恐怕也沒有幾人還能認出你了,所以只要將樣子弄的老一些,加些鬍子,便大功告成了。」
焉以謝說著拿出很多的小刷子和顏料一樣的東西,行雲依言閉上了眼睛,只覺得那小刷子刷在臉上的感覺清清涼涼,很有意思,只不過這一刷便足有半個時辰,連脖子都刷了一遍,焉以謝這才刷了完,行雲以為終於完成了,正要坐起來,焉以謝忙到:「還有鬍子。」
行雲只好再忍受了半個時辰。
終於,焉以謝擦了擦「香汗」笑到:「好了,如此一來,就算認識雲道兄的人,不仔細看也恐怕是辨不出來的了。」
行雲雖然忍了很久,但畢竟是第一次易容,也是好奇的在鏡子中照了照,見自己的臉比以前的黃上很多,有種焦黃了的感覺,鬍子拉碴好像有段時間沒有整理過,而且一臉病懨懨的感覺,好似一個典型的中年焦臉漢子,就連自己在乍一看下也覺得是另外一人。
行雲有些驚奇,本來以為焉以謝的易容術會和他的廚藝一樣的「一般」,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好。
見行雲不敢用手去碰臉,焉以謝在一旁解釋到:「這顏料不用特殊藥水是洗不掉的,所以不用擔心脫落,鬍子也是,除非很用力,否則也不會掉下來,雲道兄的體形裝成一般的中年男子沒什麼破綻,就是要注意走路姿勢不要太過軒昂,因為這臉的樣子不像是健康的人,呵呵。」焉以謝說著左右看了看行雲,好似很滿意的樣子,笑到,「還有這髮型也要改下。」說著又為行雲整理頭髮。
終是弄完,焉以謝拿來套衣服到:「雲道兄將這衣服換上,然後就可以回地上去了。」
行雲見那衣服甚是奢華,自己除了道袍和在青城做工的那身短打外,就沒有穿過其他的衣服,如今看著這麼好的衣服,心下也是歡喜。
見行雲拿著那新衣好像小孩子一樣高興,可臉上卻已經好像三四十歲的中年漢子,焉以謝不禁又是在一旁遮著嘴笑。
焉以謝再像女子,可也畢竟是男的,行雲自然不會有什麼顧及,當下裡換好了衣服,摸著這順滑的衣料,心中甚是感慨到:「沒有相到自己頭一次穿的這麼好的衣服,送給自己的卻很可能是自己的敵人。」
對於焉以謝的關心,行雲也一直心懷警惕,不僅是他與這些事件的聯繫,而且行雲也知道自己如果沒有什麼對方需要的東西,人家也不會為了搶自己而去夜闖少林,還請夜魔助陣,然後又是好吃好穿的招待自己。
「他們為的是什麼?我一個青城弟子,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大動干戈?莫非也是因為我的聯劍術?」除了聯劍術,行雲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可以讓對方花如此大代價來抓自己了。
「還有。」焉以謝見行雲換好了衣服,笑瞇瞇的說到:「在外面,我們要假扮做夫妻,所以從現在開始,以謝就要喚雲道兄為相公了。」
行雲立時楞在了當場:「那夢竟然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