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迪斯看著孫文起,用一種懷疑的語氣說道:「孫先生,難不成您想要用這種辦法去參加賭拳麼?那可實在是太艱難了一點……您真的想去參加賭拳麼?那真的很危險呢。(本站更換新域名」
孫文起微微搖頭,道:「這個,也就是一個想法而已,可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去打黑拳啊,你不是說了麼,那實在是太過危險的一件事,不考慮清楚了,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呢,是不是?嗯,這樣吧,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起身自旁邊的桌上拿來一個小小的陶瓷杯,孫文起兩手將這杯子夾住,運勁一陣磨動,就只見一縷縷細細的粉末慢慢的從他兩手之間飄落了下來。過了片刻,等孫文起張開雙手的時候,他的手心裡赫然已經沒有了那陶瓷杯的影子,只剩下地上一堆細細的粉末。
蘭迪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駭然的看著孫文起絲毫無損的雙手以及地上那一堆醒目的粉末,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哪裡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自然是吃驚不已。
孫文起拍了拍雙手,將手上殘餘的粉末拍乾淨,看著蘭迪斯微笑道:「怎麼樣,我這樣應該夠資格讓那些拳場的探子將我吸納入伙了吧?」
蘭迪斯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卻是仍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很遺憾,孫先生,這樣仍然是不行的,如果您突然就以這麼一個高手的身份出現在那些探子面前,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吸納您入伙,而是第一時間懷疑您是否是警方的臥底什麼的別有目的的人。」
這樣也不行?孫文起不禁大大的鬱悶,該死的,這貌似忠厚的黑人小伙竟然也會說這樣的冷笑話?見鬼了,該死的!正當孫文起要稍稍的作的時候,蘭迪斯突然狡猾的一笑。
「不過,這可不代表孫先生就沒有渠道去參加賭拳了--當然,現在我可不擔心孫先生去參加黑市賭拳會出什麼問題了,以剛才您露的那一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既然孫先生您有這麼強悍的實力,那麼,只要稍微有個可信的人作介紹,您就可以順利的加入黑市拳手這一刺激的行業了。很顯然,已經在地下拳場混了近一年的我,就可以做這個介紹人。」
看著一臉懷疑的孫文起,蘭迪斯彷彿是受到了極大的不公待遇似的,一臉「幽怨」表情的說道:「天哪,您難道不相信我麼?我,蘭迪斯,雖然沒什麼實力,成為不了偉大的拳手,但我好歹也在地下拳場裡混了一兩年的時間,我工作的那個拳場的黑心的、該死的老闆雖然人品太差了一點,但如果我介紹拳手進他們拳場去的話,他絕對是想也不想就接受的。」
頓了一頓,蘭迪斯繼續道:「不過,要求是那個拳手必須要有一定的實力。可是,這對於孫先生您來說,可就是完全不需在意的事情,就憑您剛才的那一手,就是我所在的那個地下拳場的鎮場高手,也是遠遠達不到的。您進我工作的那個拳場去,絕對不是問題!」
孫文起倒是想不到這蘭迪斯還有這能力,不由問道:「真的沒問題麼?」
蘭迪斯白眼一翻,乾脆不再說話了。孫文起笑了笑,道:「好吧,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事情了,你好好養傷吧,等你能下床隨意活動了,我們就一起到你工作過的那個地下拳場去。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那個究竟能有什麼樣的高手呢。」
蘭迪斯眼睛大亮,喜道:「您真的決定了要去?那真是太好了!孫先生救了我的命,我就不向您要什麼報酬了,不過,我要請您幫我一件事,就是以後如果遇上那個傷了我的混蛋的話,請您無論如何不要放過了他,這個該死的不守規矩的傢伙!」
「規矩?什麼規矩?」孫文起奇怪的問道。
「哦,這個規矩麼,」蘭迪斯慢慢的答道:「是這樣,拳場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在表演賽裡,拳手不能將配合表演的人傷得太重……可是奧爾那個該死的混蛋,他欺負我蘭迪斯是貧民窟出身,沒有一丁點兒勢力,竟然將我渾身的骨頭打斷了五六根!」
蘭迪斯咬牙切齒的說道:「在我被扔下場子的那一霎那,我誓,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奧爾這個該死的混蛋,我起碼要將他身上的骨頭也打斷一半以上!」
「這個沒問題,」孫文起無所謂的答道,「只要我以後遇上了他,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嘿嘿,最起碼,也應該讓他在病床上度過他的下半生,不是麼?」
孫文起站起身來,將那一小堆粉末收拾掉,然後拍了拍蘭迪斯的手臂:「安心養傷吧,等你的傷勢一好,咱們就立刻去你工作過的那家地下拳場看看。」
「孫先生--」蘭迪斯叫住了拉開門的孫文起,「那個,我再問您一件事,我真的還要再用一次藥麼?可是,我覺得我已經早就沒問題了呀。」
孫文起微微一笑,聳了聳肩:「這個麼,你自己怎麼認為就是了。休息吧,我出去了。」
回到了自己那間小臥室,孫文起脫掉腳上的鞋襪,盤腿坐在床上,微閉雙眼,五心向天,又一次不甘的打坐起來。只是,片刻之後,他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變得痛苦起來,額上漸漸的滲出了滴滴汗珠,身軀也不禁一陣陣輕微的顫動。
又堅持了一會,孫文起身上的顫抖越來越劇烈,到得後來,竟然帶動得身下的床鋪也一陣搖動起來。一聲悶哼,孫文起嘴角淌出一絲鮮血,睜開了雙眼,頹然的躺倒在了床上。
這樣的過程,他自第一次睡在這間臥室以來不知經歷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不甘的咬著鋼牙運行修煉功法,卻每次都是這種一模一樣的結果,甚至越往後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大。就這樣日復一日,孫文起心裡已是漸漸的絕望了,可他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每天總是要重複一次這種毫無結果的程序,明知無用,卻也希望能夠出現奇跡。
「看來只有這一條路了……」孫文起抓起旁邊的一張紙巾擦去了嘴角的血跡,默默地想道。這麼多時日下來,他也知道那希望已經是如天外流雲一樣飄渺的事情了,與其日日這樣毫無結果的堅持下去,還不如另外找一條路走來得現實一點。
而這條路,就著落在剛才跟蘭迪斯所商量的去地下拳場打黑拳之上。自從孫文起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再繼續修煉的時候,卻現了另外一件怪事:那就是自己的身體不僅超乎想像的強悍,竟然還能隱隱的吸收周圍環境裡的能量,只是那吸收的量是如此的細微以致讓孫文起都不大敢肯定這是真實存在。
可是孫文起卻現,光是自己獨自的鍛煉根本就無法再對現在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就是不停的將那上古戰技中能夠運用的部分打上幾個小時,卻也僅僅只是出一身汗而已,稍稍休息過後,渾身上下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如此一來,孫文起根本無法得知自己身體此時的極限是多少,而要想肯定身體能夠自動吸收能量的事情,就必須讓現在的身體素質更上一層樓。如果自己的身體真的能夠自動吸收外界能量的話,那麼就算不能修煉師門的功法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肉身自動吸收能量,然後慢慢的強化……天知道這樣下去,最後這肉身的變態能達到什麼地步?說不定可以達到那些上古大巫的境界?真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真是了!孫文起美美的想道。只是一想到,自己以後就要踏上一種未知的修煉途徑,而且就連這途徑的入口自己都還沒有找到,孫文起就不禁一陣的沮喪。
「管它吧,走一步算一步了。看看地下拳場中有沒有那些真正的高手,可以逼出我全身的實力?那樣的話,自己對身體就能更加的瞭解一些,然後再尋找身體生這種變化的原因就要容易了一些吧?該死的,在我那次昏迷過去之後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搖了搖頭,孫文起從床上坐起身來,慢條斯理的開始穿鞋穿襪,天還沒黑呢,他可是一點睡意都無,老躺在床上幹什麼?「砰!」一聲悶響,臥室的門被撞開了,這所房子真正的主人妮娜女士手裡提著一個小紙包,正一臉憤慨的看著孫文起,眼中噴出的怒火讓孫文起有點不敢跟她對視。孫文起慢慢的將鞋子套在腳上,一臉「驚異」的問道:「怎麼了,是誰惹我們美麗的妮娜女士生氣了?跟我說一聲,我去滅了他--」
妮娜聲音極大的打斷了孫文起的話:「你給我住口!該死的,你將本小姐騙開,到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哈哈,什麼蘭迪斯還要用藥,見鬼去吧,我問了蘭迪斯那傢伙了,他說你告訴他他已經完全用不著這鬼東西了……還給你吧,你這該死的傢伙!」說著,妮娜揚起手中的小紙包,朝著孫文起拚命一扔,甩上門跑了出去。
孫文起隨手接住飛來的小紙包,傻了眼:該死的,那憨厚的蘭迪斯竟然出賣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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