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起與妮娜兩人實在是不敢想像,這貌似忠厚的蘭迪斯竟然會去打地下黑拳。(百度搜索孫文起眼神灼灼的看了看蘭迪斯,問道:「這個,蘭迪斯,你確定你在地下拳場打黑拳麼?」
蘭迪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回道:「不錯,我確實在地下拳場打黑拳。呵呵,我知道孫先生有點疑問,我這麼普通的體格怎麼能在地下拳場那種地方混吃吧?」
孫文起點了點頭,表示他確實很懷疑蘭迪斯這再普通不過的體格怎麼會在地下拳場那種地方混得下去。如果他真的是在地下拳場打黑拳的話,那麼受這麼一點傷也不算奇怪的了,那地方可是經常有人死在擂台上呢,能夠只斷了幾根骨頭就下得場來,真是很運大了。
旁邊的妮娜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蘭迪斯,她在這貧民窟裡可是有那麼一兩年的時間了,對於這裡的人們多少有一些瞭解,特別是蘭迪斯和弗蘭斯兄弟兩。當初她才來這裡的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可是給了她很大的幫助,不然初來乍道的妮娜可難以在短時間內立足於這條小巷內。而在妮娜的映像中,蘭迪斯最多不過是長的比一般人稍稍強壯了一些,怎麼會有實力去打黑拳?聽說那些打黑拳的一般來說可比那些職業拳手都更要厲害呢。
蘭迪斯看了一眼微笑著的孫文起和一臉疑惑的妮娜,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才慢慢的道:
「你們不用懷疑了,我真的是在打黑拳。不過,我們只是拳場裡的特殊員工,並不能真正的算是一名拳手,怎麼說呢,因為我們拳場裡每次賭拳的時候,都要先進行一次表演,就是第一名出場的拳手要向那些觀眾表演一下,以提升現場的氣氛。」
說到這裡,蘭迪斯苦笑了一下,繼續道:「而這個表演,就是那名拳手對上一個體格高壯,看起來比較唬人的大漢,兩人來一次表演賽……很不幸,我就是那種看起來唬人的傢伙。」
蘭迪斯說到這裡,孫文起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傢伙還真是在地下拳場打黑拳呢,不過卻不是以拳手的身份,而只是一個人形沙袋,讓將要出場的拳手練練手順便提升一下觀眾的熱情。這種表演方式在很多地下拳場都存在,而這些人形沙袋的待遇卻實在不怎麼樣,工資只有固定的那麼一點,獎勵很少不說,還要經常擔任被人暴打的對象,甚至有極大的危險。
就像倒霉的蘭迪斯一樣,這次碰上了一個殺心較大的拳手,在表演賽上根本不管蘭迪斯是不是真正的拳手,一上場就是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若不是蘭迪斯曾經打過很多場表演賽,臨場經驗和挨打經驗都已經到了極其豐富的程度,這回可就不止是斷了幾根骨頭了。
妮娜稍微有些忿恨的說道:「那你被傷成這樣,你們拳場的老闆就這樣把你扔了回來,不管你的死活了麼?該死的,你好歹也曾經是他們拳場的員工吧?太不人道了!」
孫文起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人道?地下拳場的人會和你講人道麼?你們美國那些政客們天天嘴上掛得就是「人道」兩個字,並以此不停攻擊其他的國家,可是你們美國做得事情就人道了?仗著自己國家實力強,霸佔別人小國的能源,搞得千萬個家庭支離破碎,這就是人道的表現麼?既然美國政府都是如此,你能期望那些地下拳場的人能夠人道?
蘭迪斯無奈的笑了笑:「呵呵,拳場老闆?別指望了,我本來就不是那家地下拳場的正式員工,只不過是在那裡做做臨時工,賺點外快而已……只要我不當場死在那裡,那家地下拳場可是一點事情都不會有的,你說,他還會在一個廢人身上浪費金錢麼?」
妮娜不禁沒了言語,她可不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呢,自然知道社會的陰暗面的存在在所難免,聽蘭迪斯這麼一說,除了暗自感歎他的運道不好,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於是乎,兩人只能在言語上安慰了蘭迪斯一番。只是,孫文起卻是在心裡打起了另外的主意,他假裝在蘭迪斯身上檢查了一番,很是「驚訝」的叫道:「哦,天哪,該死的,我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似乎,似乎蘭迪斯還要用一次藥呢,不然留下了後遺症就麻煩了。」
妮娜立馬驚呼道:「怎麼會?他不是都已經停藥了幾天了麼,怎麼會還要用一次藥呢?」
躺在床上的蘭迪斯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孫文起,不知道這位神奇的孫先生為什麼會說自己還要用一次藥呢,難道自己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麼?可是自己明明感到此刻的身體狀態是那麼的好啊,嗯,雖然還要在病床上躺上那麼半個月以上的時間,但自己確實可以肯定,身上的傷勢絕對是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哪裡還需要再用一次藥。
孫文起拍了拍額頭,道:「哦,這點我差點就忘記了,雖然蘭迪斯已經停藥了幾天,但他現在最好還是要再用一次藥,這樣也有助於他傷勢的恢復……看來,又得麻煩你一次了。」
妮娜一副沮喪的表情看著孫文起,極其「幽怨」的埋怨道:「你又不早說,害得我還得往唐人街跑一次……孫,你真是一個煩人的傢伙,雖然我不能否認你確實是個好人。」
趕跑了妮娜,孫文起的神色頓時平靜下來,他將病房的門從裡面關好以後,很肅重的對蘭迪斯說道:「能不能給我講一講地下拳場的事情?嗯,也不要太過詳細,只要告訴我那些拳手參加比賽的渠道,以及他們的收入情況就行。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們的實力如何?」
蘭迪斯見孫文起如此鄭重,一時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只好照實說了些他知道的情況。
「好吧,孫先生。其實這些也不是什麼很保密的東西,何況您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跟您說說,可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嗯,就說那些拳手參加賭拳的渠道吧,我就不是很清楚,但一般來說若是沒有份量足夠的人做介紹,一個陌生的拳手是很難參與到賭拳中去的。這麼說吧,就是一個拳手要想參加賭拳,就必須要有一個經紀人,由這個經紀人負責拳手的一應事務,包括訓練、日常生活、出場比賽等等。」
「而拳手的收入情況,若不是很出名、實力很強的一般拳手,他們的收入其實也僅僅只能維持他們自己的開支,要想有大量的餘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們一般只能拿到一小筆出場費,若是僥倖打勝了,就有分紅,但是您也知道,對於那些一般的拳手,客人們是不會壓太重的注的,所以他們也拿不到多少錢。」
「但是那種實力高強,名氣極大的拳手就不一樣了,他們不僅出場費高的嚇人,能拿到的賭資分紅也是頗為可觀的一筆,嗯,對於我們這種貧民窟出身在拳場裡混飯吃的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不過,這些拳手一般都是活不長久的,一般的拳輸了的話最多也就只是重傷的下場,而這些名氣大、實力強的拳手就是不能失敗的,一旦他們輸了比賽,失去的就不僅僅只是金錢、名氣,還有他們的生命,最少也是殘廢的下場。」
孫文起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嗯,說說他們的實力吧,那些拳手能達到多強的程度?」
「這個,可就不好說。」蘭迪斯想了一想,道,「那些拳手的實力對比可是十分懸殊的,弱一些的,三五個我這樣的大漢就能擺平了他;但是那些強一些的拳手,對付我這種角色,估計可以打翻一大群。就我曾經見過的一次,一個我們拳場的鎮場拳手在比賽中僅僅只用了一招就讓他的對手趴在了地上,而他那個對手卻能輕鬆的將四五個我這樣的傢伙干翻。」
蘭迪斯的臉上一片神往:「就這還不是最強的呢,因為我們那個拳場只是一個中小規模的場子,並沒有真正的高手,聽他們說,那些大拳場的高手,可以單憑肉掌輕鬆的擊碎堅硬的花崗石,甚至就連拇指粗的鋼筋都有人能隨意掰成兩段。」
孫文起聽到這裡,眼睛亮了一下,道:「你確定你聽來的這些都是真實的?」
蘭迪斯狠狠地點了點頭,道:「那當然,我騙誰也不能騙孫先生您啊!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我相信真的有這種高手,他們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嗯,孫先生今天問我這些,莫不是您也想去打黑拳麼?這可不行,那實在是太危險了,稍不小心就要喪命的事情啊!」
孫文起微笑著拍了拍蘭迪斯的手臂,不置可否的道:「呵呵,你說那些拳手要想參加拳場的賭拳,就必須要一個有關係的經紀人,不然是進不了這個圈子的,是不是?」
蘭迪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大大的吃驚起來,這神奇的孫先生莫不是真的要去打黑拳吧?就憑他那一手神奇的醫術,還怕找不到一個體面的工作麼?為什麼想著要去參見這種危險性高到極點的「遊戲」呢?
「除此之外就沒有辦法了麼?比如說,那些拳場就沒有什麼探子之類,專門掘有潛力的拳手,然後拉到自己的拳場去,好以此壯大自己場子的實力?」
「這種辦法?」蘭迪斯的眼睛不由睜大了幾分,他摸了摸腦袋,憨厚的笑道:「您不說,我還真是忘了。一般的拳場確實有這種探子,不過能入得了他們眼睛的人可都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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