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還需要繼續嗎?車冰清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此刻,第一次感覺到騎虎難下,車冰清看著被抬出去的文道幾,一股冷意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讓她從心底冰冷。這個蕭逸軒,居然對文道幾如此熟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都快二十年了,文道幾自始至終躲在帝都花苑,外人並不知道,蕭逸軒更不可能知道。
難道這裡面還有這難以告人的事情嗎?車冰清看向蕭逸軒:「如果蕭公子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們的賭局可以繼續,即便沒有人了,只要冰清還在,就會奉陪公子到底。」
「到底好啊,到底的感覺最舒服。」蕭逸軒一本正經的說道,似乎剛才文道幾的死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車冰清羞得粉面通紅,這個該死的蕭逸軒,總是抓住自己的話柄,別有深意的下流話,真是讓人氣不得又難以聽下去。
唐可、華芊芊真想上去咬蕭逸軒兩口,這傢伙真是的,當著她們的面跟一個貌美的女人打情罵俏,還說得那麼露骨,偏偏又讓人無法氣得起來,這傢伙不會是真的看上了這個女人吧。魏銀瓶卻不這麼想,文道幾的死給魏銀瓶的觸動很大,那可是蕭逸軒三言兩語就解決了的一個賭場高手,在這個賭局裡,也許能對蕭逸軒造成威脅的就只有文道幾了。但就因為這個,讓文道幾去死,豈不是小題大做了?
胡不言終於再一次開口了:「賭局繼續。不敢的話就認輸。」
蕭逸軒呵呵一笑:「胡不言,難得聽你今天說了這麼多。很好,如果你贏了,我答應為你做三件事情,反過來如果你輸了,你只要做我的手下就行了。但是冰清小姐你別想得到,因為你不適合冰清小姐。我說的對嗎?冰清小姐。」
車冰清看了看胡不言:「不錯,她的確不適合我。蕭先生。您是怎麼認識文道幾的?」
蕭逸軒呵呵一笑:「這個嘛,等賭局完了我自然會告訴冰清小姐。」看了胡不言一眼,「你應該很清楚冰清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我說的對嗎?」
胡不言苦笑一下:「我知道,不是我不適合,而是我根本配不上。不過這是冰清小姐最後一次求我的事情,我沒理由不奉陪到底。」胡不言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地話特別多,多得好像把前幾年沒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車冰清冷笑兩聲,看向荷官:「繼續發牌。」
又一輪牌發下來,雖然還是文道幾桌前的最大。但是文道幾卻無法叫注了,因此蕭逸軒自然佔了頭條:「一百萬。」
車冰清看了看牌面,又看看自己地底牌,鄭重其事:「二百萬!」
胡不言笑笑,也跟了二百萬,蕭逸軒自然捨不得。毫不猶豫的跟了。
最後一圈牌下來,輪到胡不言叫注,胡不言有些糊塗了,按照牌面上來看,他至少是一對K,一對A,而車冰清很有可能是雜色十、T、Q、K、A,但是自己手上已經有了一對A、K。蕭逸軒的牌面上顯然有一張A,文道幾那邊三張九,而車冰清的底牌必須是九或者A,這個幾率就很小了。
胡不言回憶著自己所記的牌,不由得心裡一驚。按照所記的牌面。自己很可能是應該是葫蘆:三張A、一對K的,可是偏偏只有一對A。另一張黑桃卻落到蕭逸軒手裡!而蕭逸軒其餘的三張牌居然正是黑桃2、3、
難道他是同花順?不對啊!胡不言震驚了,他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地局面。雖然蕭逸軒的底牌必須得是一張黑桃5,才有可能獲勝,但蕭逸軒的底牌真的就是黑桃5嗎?胡不言清楚地記得,那張黑桃5,至少還要再發兩輪牌才有可能出現,如此情況之下,只要車冰清任意得到一張A或九,必然勝出!
胡不言笑了,因為他發現車冰清沒有絲毫異常波動,好像所有的牌都是按照車冰清自己的意圖發出來似地。「五百萬!」胡不言不再猶豫,底氣十足的說道,「我不相信你的底牌是黑桃5,也不可能是任何一張5,蕭公子,你很會糊弄人,但你卻不會賭牌,因為你自始至終也沒看一下底牌,你不可能有那麼的把握,誰也不可能!」
蕭逸軒呵呵一笑:「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就像你胡不言,一年也難得說兩句話,可今天見了我,不是說了十幾年也說不完的話嗎?五百萬是不是少了點呢?一千萬?不,我跟五千萬,大你!」說完,看向一臉驚疑不定的車冰清。
車冰清的確不好受,按照牌面上來看,胡不言很有可能是葫蘆,但胡不言底氣不足,無疑是告訴自己他只有兩對;自己是一副雜色順子,但蕭逸軒只要是同花順,即便是最小地同花順,也絕對勝過自己。
車冰清奇怪的是不知什麼是這副牌開始出現了變化,按照自己的記憶,那張黑桃A應該到自己手上的,而蕭逸軒最多是兩對,但現在自己的底牌卻變成了九,儘管到手地是雜色順子,但車冰清遲疑了,蕭逸軒地先前的運氣太好,即便蕭逸軒此刻不會梭哈,車冰清也不敢輕易加注。
蕭逸軒笑道:「冰清小姐,五千萬是不是太多了?我就說嗎,我只要把賭注下得大一點,別人不敢跟,我就贏了。呵呵呵呵,這一招果然管用。」
「咯咯咯咯,蕭先生果然是好運氣,好,算我怕你了。你地底牌不就是一張黑桃5嗎?我不跟。」車冰清雙手一攤,笑得甜甜的,似乎看透了蕭逸軒地陰謀,自己不上當,看你蕭逸軒還有什麼能耐。
蕭逸軒果然大失所望的看向胡不言:「你呢?胡不言,你不會也不跟吧?」
胡不言苦笑了一下,他真的搞不懂了,他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車冰清是一副雜色順子,而蕭逸軒得到同花順的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一,甚至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但他手裡卻很只有兩對,拿什麼跟呢?
「不跟,我放棄!」胡不言有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略帶埋怨的看了車冰清一眼。
蕭逸軒呵呵一笑,掀開底牌:「胡不言,你真有眼光!冰清小姐,不好意思,第一圈應該是女士優先,沒想到您自己放棄了。」
車冰清看得眼都綠了,蕭逸軒的底牌赫然是張紅桃5,最小的雜色順子,比她的牌小了好幾倍!這傢伙,在玩心理戰!車冰清有些懊惱,卻沒表現出來。第一圈幾次下注也不過五百萬,小菜一碟而已。
可是車冰清的確很不甘心,如果她跟了,這第一圈就至少能贏得蕭逸軒五千多萬,正是蕭逸軒肚子的五分之一!
胡不言鄭重其事的看著蕭逸軒:「佩服!」就沒了下文。能讓胡不言說句佩服的,港澳賭界沒有兩人,儘管此刻蕭逸軒看起來好像根本不會賭牌,更像是第一次真正玩梭哈。
唐可、華芊芊、魏銀瓶只覺得刺激無比,在蕭逸軒推出五千萬的時候,她們的心幾乎要跳出嗓門來。然而看到底牌,又無不心驚肉跳,這傢伙,是在玩魔術還是在玩刺激啊,明知道別人的牌比自己的大,還要下那麼大的賭注,要是人家信心再大一點,豈不是五千萬白白打了水漂!
眾人各自思忖的時候,又一輪開始了,幾番叫注發牌之後,桌面上的賭注已經是一個億了,這一次,胡不言的底牌如果是紅桃九,那麼他的牌就是從七到T的紅桃同花順;而車冰清的底牌如果是黑桃九或者紅桃九,那麼她的牌就是三張九一對八的葫蘆;當然,車冰清的底牌只要是一張八,她的牌就是三張八一對九的葫蘆。
只是現在蕭逸軒的牌面上有了一張黑桃九,三張2,只缺一張梅花2就是一副鐵支牌!
胡不言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蕭逸軒總是從小牌上做文章,好像五以下到2的牌面,自己總是不可以留意,難道這傢伙是在扮豬吃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的底牌一定是梅花
車冰清也疑惑了,但輪到她叫注,卻不能不叫,她無法確定胡不言的底牌就是紅桃九,雖然她的底牌是一張八,但她也無法確定蕭逸軒的底牌不是那張梅花2!
如果胡不言的底牌是紅桃九,即便蕭逸軒的底牌是梅花2也必輸無疑!而且除了紅桃九,胡不言還有一線希望,只要是紅桃的牌,只要蕭逸軒的底牌不是梅花二,蕭逸軒必輸無疑!
但車冰清卻分明的記得,那張梅花2,應該在還沒有發完的牌裡,應該就是最上面的那一張,除非荷官是和蕭逸軒一夥的,趁他們不注意做了手腳。但這荷官確實車冰清最信任的人,沒理由幫蕭逸軒!
車冰清自信地笑了:「無論我或者是胡不言輸了,這賭局都沒有必要在繼續下去了。一個億,全押了。蕭公子,您的底牌不可能是那張唯一的梅花2,不要告訴我這副牌裡有兩張梅花2喲。」
胡不言也把所有的籌碼一推:「我也賭一把,冰清小姐的牌面似乎很大,但我還是要搏一搏,如果我贏了,冰清小姐陪我共進晚餐就行了。當然,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蕭逸軒呵呵一笑:「銀瓶,你說我是跟還是不跟呢?近四個億啊,看得我心動。而且還有附加的三個條件。好像我不跟就是輸了。」
魏銀瓶沒想到這個時候蕭逸軒會問自己,但那張底牌此時誰也不知道,包括蕭逸軒自己也沒去看,讓魏銀瓶而如何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