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聖光?滾一邊去吧!」那個男子一隻手向前伸出,一股恐怖的力量迅速蔓延了出去,將那道十字聖光狂捲得反噴了回去,馬上把若頓推得退開了好幾步還站立不穩,直接向後面的長椅摔去。
看到陳夕已經沒事的來到了旁邊,那人的心稍微放了下來,但是他沒有打算就此罷了,他喉嚨裡面發出一聲低低的吼叫。
突然,陳夕驚訝地看到那個男子一口咬住了他手裡那個神父的脖子!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人把頭抬了起來,慢慢收起了嘴裡面還帶著血跡的兩顆獠牙。再看那個神父,脖子上面已經留下了兩個洞,他的人則變得乾枯了。
陳夕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殭屍咬人、吸血嗎?這個外國殭屍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救自己呢?莫非是歐洲傳說中的吸血鬼?
那個男子一伸手,將乾枯的神父扔到了摔倒的主教身邊,冷冷地說道:「這是你們挑釁吸血皇族的結果,如果你還不死心,我不介意吸乾你這個主教的血,雖然羅馬教廷走狗的血根本不好喝,不過咬你們很有快感。」
陳夕不敢出聲,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遭遇了普通人從來沒有遇到過、從來不敢想像的問題,他也能猜測到,暗地裡那些助理主教、神父、執事也都可能在看著,但是他們都沒有能力、也都不敢出來了。
「我們走!」
陳夕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那個男子帶著向一散高大的窗子撞去。這到底是幫自己的人,雖然暫時還沒有明白他的目的,不過陳夕已經先把電能收斂好了。
兩個人的身體還沒有到窗子邊上,那扇窗子立刻炸裂開來,所有的玻璃全部成碎片向外面飛去,窗架也都斷裂開來,落向了外面,高大的窗子迅速成了空洞。
那人帶著陳夕從窗子裡面飛了出去,落在了外面。出了教堂,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速度依然非常的快,普通人只怕難以看清他的行蹤。陳夕被他拉著快速的移動,只覺得一陣暈呼。
閃了一會兒,那人停了下來,陳夕搖搖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已經是到了另外一條街上了!真的難以想像自己是如何跟隨這個瘋子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的。
那人對陳夕點點頭,示意陳夕跟他走。
陳夕沒有什麼借口,想要問他話,但是他根本不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只能默默跟了過去。那人將他帶到了一輛跑車前面,請他上車。
「這……這是你的車嗎?」陳夕覺得非常驚訝,因為聽他剛才在教堂裡面的話,那他應該是一個吸血鬼才對,吸血鬼還要坐車嗎?
「不可以嗎?還是你覺得這輛車不配我?」那個男人古怪一笑。
陳夕尷尬地笑了笑,「可以,可以。我是覺得這車很漂亮,不過你看起來更像個貴族紳士,可能莊重的轎車比較適合你。」
「這是現在最快也是最貴的跑車——幽靈的最新一代,價格比之勞斯萊斯的幻影轎車貴一倍。我喜歡它的速度還比較快,雖然時速還不到四百公里,但開起來已經不至於悶了,還有就是它的名字夠優雅。」兩人已經上車,那人簡單介紹說道。
時速還不到四百公里,四百公里還只是比較快、不至於悶而已?F1賽車才多少公里呀,這個狂人!不,他本來就是吸血鬼。陳夕暗暗搖頭,名字夠優雅?幽靈這個名字優雅嗎?
「先生,多謝你救了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陳夕問道。
「當然。」
陳夕靜等他的回答,但是他說完「當然」兩個字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專心地開車。
陳夕有點尷尬,不過他沒有放棄,繼續問道:「我們見過面嗎?不好意思,雖然我覺得你有點面熟,但是對於外國人,在我眼裡都相差不大,我實在不能清楚的記得相貌和辨認出來。」
見到那人還是沒有回答,陳夕又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呢?我這樣突然失蹤,我想我的夥伴們會找我的。」
「當然,當然,所有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但是你必須要等一會兒。相信我,小伙子,我不會害你的。但是你必須承認,美國的交通實在太糟糕了,所以我現在必須集中精神開車。」那人快速說道。「你也不想我撞到人吧?再說,我這輛車可是幾百萬美金,撞壞了實在可惜。」
陳夕總算明白了,也理解他。縱然速度可以飛快,但是在紐約中心的鬧市區,還是必須慢慢地小心行駛,沒遇到堵車已經可以算是幸運的了。
紐約的主教、神父都是神秘的高手,自己跟主教打起來了,然後被一個吸血鬼救走了。這對普通人來說,會是一個毫無幽默感的玩笑,但是對於CIA的特工們來說,他們都會很感興趣。陳夕可不想讓特工們知道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在車上將自己身上已經關閉的麥克風、耳機等對講系統全部扔到了外面,任由車輛將它碾碎。同時他還檢查了一下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追蹤器。
那人見到陳夕將自己對外聯繫的東西全部去除了,忍不住說道:「你跟一個陌生人、一個吸血鬼走,竟然這麼放心?你不怕我幹掉你嗎?哈,你的特工組織,知道你故意不讓他們救你,將會非常傷心吧?」
「不,他們只是想要利用我而已,少了我一個人,他們根本不會損失什麼。」陳夕笑道:「我要是不放心你,那跟你上車就已經遲了,應該一出教堂就要想辦法逃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車程,幽靈跑車將兩人帶到了郊外一個偏僻的地方。說是偏僻到不如說是環境比較清靜一點的地方,因為紐約實在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偏僻了。這一帶都是一些豪華的別墅,相對比較冷清,來往的也都是一些高級轎車。
那人將車開進了一個城堡式的別墅裡,然後將陳夕帶進了裡面。
看著裡面的擺設,陳夕覺得非常驚訝,因為全部都不像現代的佈置,他也不懂到底那是什麼風格,可能是歐洲古代或者中世紀的風格吧。
「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我叫尼奧,有沒有印象?我跟你同一輛飛機來紐約的,我記得曾經給過你電話號碼。」那個男人給陳夕倒了一杯紅酒之後,微笑著說道。
「是嗎?」陳夕回憶起來,好像真的是來紐約的時候遇到過這個外國人,不過他沒有什麼印象了。
現在陳夕看著手裡的高腳杯,裡面那深紅色的液體在絢麗的燈光下顯得很耀眼,他怎麼也不敢喝,很怕那是摻了血的酒。
「看起來你沒有什麼印象呀!」那個尼奧笑看著陳夕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很不安?放心,那是純正的歐洲紅酒,絕對不是人血。」
陳夕見被他看出來了,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樣?小朋友,你在紐約過得還好嗎?」尼奧現在改為用中文跟陳夕說話。
雖然他的漢語發音非常的標準,但是還是能讓人聽出來是外國人講的,因為中國人很少有人說得跟字典發音一樣標準的,幾乎都會帶有各地人的發音習慣或者個人習慣。
陳夕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說過漢語了,雖然現在是一個外國人跟他說,他都覺得非常的親切,也都感到有點激動。「謝謝,我在這裡過得還可以。」
「可是,你現在好像是加入了什麼特工組織,對吧?為什麼會搞這一套呢?我不是給你留了電話號碼嗎?如果你需要工作,找我,或許可以幫你解決。」
陳夕沒有說話了,開什麼玩笑,一個只是在飛機上剛剛認識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會幫助你?這個年代,在中國都沒有多少雷鋒了,更不用說美國人了。那張名片,一到他爺爺家,他就扔了。倒是導演王晶的名片他還留著,也算是一個紀念把。
尼奧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吸血鬼,看到陳夕的表情,他馬上明白過來,微笑說道:「對了,這是我的問題,你怎麼可能會來找我呢?怎麼可能會相信我呢?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都是很遵循這個觀念的。」
陳夕不想跟他多說廢話,直接問道:「你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麼要救我了嗎?你又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呢?」
說話時陳夕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尼奧,但是他的眼睛非常的深邃,根本不是現在的陳夕可以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