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父當然不是會「大力金剛掌」的武林高手,陳夕可以感覺到他的那一掌力量並不是很大,但是自己卻偏偏被他擊倒了,這都令他非常費解。
陳夕摔倒之後,馬上站了起來。這時看到那個槍手已經活動自如了,他一把將邊上的神父箍住了,接著轉過槍口對準了陳夕。
「混蛋!你幫他們來對付我,看看,他們會如何報答你?巴不得打死你!你這個混蛋!」那個槍手低聲嘲笑道。
「沒錯,」陳夕接口說道:「混蛋!我幫你們,你還幫他來對付我,看看,他會如何報答你?巴不得打死你!你這個混蛋!」他學著槍手的語氣說道,對像則是換做了那個神父。
「願主寬恕你們。」那個若頓主教低聲喃喃說道。
很奇怪,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陳夕和那個槍手都覺得好像就是在自己耳邊說出的一樣。
這時候,陳夕看到那個神父輕輕掙脫了那個槍手的手,接著伸手奪下了他的手槍。陳夕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他奇怪的是那個槍手竟然不反抗,眼睜睜看著他把槍奪下!
略一思索,陳夕已經明白這個神父不簡單,絕對不是普通人,很可能他後面這些人也都不簡單!
「卡特先生……」陳夕對著衣服上面的微型麥克風緊急匯報說道。
又是像先前一樣,陳夕話還沒有說話,一抹白光到了他的面前。他來不及向其他人反應了,趕緊運起電能,向著前面揮出了一掌!
陳夕被白光擊中,這次沒有摔倒,只覺得有一陣暈眩的感覺,但是很快就挺過了沒事。那個老是喜歡偷襲的神父,可沒有那麼輕鬆,他沒有想到賴空的手掌居然會釋放出高壓電流,霎時被電得飛了出去。
陳夕可不去管那個神父的死活,反正他有他的天主保佑他。看到那些主教、神父沒有一個受傷,又被一個神父偷襲了兩次,陳夕的態度馬上發生了改變,他轉而那個槍手了!
「兄弟,我算是明白了他們的為人,看樣子他們可能不會放過我們。我現在改為你,我們一起出去!」陳夕關掉麥克風,對那個槍手說道。
槍手一臉的羞愧,因為他的身體再次被別人控制得不能動。身體歸身體,他的思維可沒有停下來,現在聽到陳夕的提議,都覺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這個人剛才先對付自己,可是如果現在跟他一起,可能會有機會逃出也不一定。
陳夕話剛說完,馬上意識到自己吃虧了,因為這個人的主要武器——手槍,已經被那個神父干去了,根本不能幫到自己什麼忙了,別想指望他能對付那些神父。而帶他出去,他也只是嫌疑犯而已,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
槍手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他的顧慮是,這個陳夕可能是警方的人,怎麼可能真的跟自己合作呢?
「走!」兩人同時叫道,就算是各有打算,但是他們兩人都明白應該要先出去,先躲開這些神秘的神職人員。
兩人剛要舉步,忽然發現後面一整排的神職人員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就連被陳夕電倒地上的那個也不見了!陳夕吃了一驚,就算他們撤退到裡面去,也不可能無聲無息這麼快就不見了呀?
「願主寬恕你們。」
聽到耳邊低聲的呢喃,陳夕他們兩人趕緊迅速轉頭,見到那個主教大人正站在他們身後。再望向遠處,見到教堂裡面擠滿的人群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退出去了。教堂的大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整個寬大無邊的教堂裡面就剩下他們幾個人。
這一切都似乎太快了,陳夕心頭只覺得一陣異樣,他趕緊將電流轉到全身,小心地看著那個主教。
那個叫做若頓的紐約教區主教面色祥和地看著他們兩人,他輕輕伸出手,在空中虛幻一抹,立刻有一股聖潔的白色光芒籠罩住了他們兩個。
這道光芒跟剛才那個神父擊出的類似,不過卻要比他的更純、更強。被白光籠罩,那個槍手馬上倒了下去。陳夕也是感覺到非常重的壓力,但是他仍舊硬挺著支撐住。
若頓主教見到他們兩個的反應,稍微有點吃驚,他微笑著說道:「奇怪了,中國人竟然會有人修煉黑暗魔力?這倒是第一次見到,聽都沒有聽說過。可惜呀,昔日神秘而強大的聖安族,雖然人丁單落,卻個個能力不凡,想不到今天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還墮落到要用槍……」
說他是對陳夕他們說話,還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那個槍手早就昏過去了,陳夕勉強著,同時他還想方設法反抗。但是他的手無法伸出去,已經被壓得死死的,而且他發現只要一運用泰臣教的方法修煉出來的能量,馬上被驅散得乾淨,同時被逼得更加難受。
若頓後面的話,陳夕已經聽不清楚了,他的神智開始模糊,就在那團聖光將他逼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體內最先修煉的氣功本能地抗拒起來,一股能量從丹田迅速升起,擴散全身,抵抗著聖光的入侵。
如此一來,陳夕的身體稍微好受了一點,他馬上反應過來,知道這個聖光無法克制氣功,趕緊調動體內渾厚的修為來抵禦聖光。
若頓看到陳夕的抵抗,馬上加強了聖光,嘴裡誦念著一些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一團黑色的影子旋風般從關著的大門方向捲了過來,跟著過來還有被吹起的一張張長椅!
兩名神父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面跑了出來,迎著那團影子衝了過去。
黑影速度極快,立刻就到了神父面前,一個神父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馬上摔了出去,落在了後面地上。另外一個神父的脖子則被人抓住了,黑影停了下來,大家才看清那是一個清瘦白人男子。
那幾張桌子沒有停,在空中翻滾,向著若頓主教的頭頂砸去。若頓沒有什麼反應,等到桌子砸到了頭頂,才將另外一隻手向上翻起,輕輕虛托了出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的手掌中散了開去,硬把那幾張狂砸過來的長椅逼飛了出去。
「放了那個亞洲人,我就放了這個廢物!」剛剛進來的那個白人男子冷冷地說道。
若頓看了看他,衣冠楚楚、臉色白皙,任何人見到都會寧願相信他是有個紳士,而且是傳統的歐洲紳士,絕對難以想像他會跟襲擊教堂的人是一夥的。不過若頓已經想到了更多,他沒有出聲。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你其實也不必知道我是誰,不過我知道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主教而已,根本不配我出手。你就算是聯合整個教區的所有神父、執事,也不夠我一個人打的。」那人傲然說道。
若頓臉上的肌肉稍微抽搐了幾下,不過他很快鎮靜下來,想要刺殺自己的是聖安族人,這個亞洲人反而是想要抓他的。這個人真的未必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何必呢?何苦呢?
他思量了一會兒之後,收起了手中的聖光,那個槍手馬上倒在了地上,而陳夕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見到若頓低頭,那人冷冷地說道:「算你聰明,今天我就不把你的教堂拆了。」同時他的手往前一送,將手裡的神父向著主教方向推去。
若頓沒有說話,輕輕抬手推了陳夕一下,剛剛獲得自由的陳夕被推得向那個男人飛去。
兩個被交換的人質在飛在了空中,兩人身體交錯的時候,陳夕已經完全清醒,看到那個神父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嘴裡低聲說著:「願主寬恕你。」
就在兩人身體交錯的那一刻,那個神父突然出手,手裡冒著聖光,一下拍向了陳夕的額頭。
陳夕的表情有點愕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會偷襲,已經來不及防守了,只能當作是祝福接受了。陳夕被他的手掌一拍,只是腦袋一震,但是那個神父可就沒有那麼好命。因為陳夕早在對抗主教之前,就已經將電運轉到了全身。現在這個神父拍中了他的額頭,無異於自己找電,身體馬上彈了出去。
「找打!」那個男人似乎很生氣,身體迅速閃動,還沒有看清楚模樣,那個被彈飛出去的神父已經被他抓回了手裡。
就在那個男子行動之時,若頓也都出手了,他低聲誦念著什麼咒語,雙手快速在空中揮動,手裡聖光馬上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向著那個男子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