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 第九章 道魔 第二四節 昔與今3
    那一天,白清兒站在人群之中,師姐便是站在祝後身邊,白衣如雪,衣袂獵獵,彷彿神仙中人,無袖的上裳露出了一對白生生的臂膀,白生生如同白玉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她雙眼之中帶著一股笑意,自信而素雅,彷彿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而最讓人難忘的莫過於她那一雙纖纖秀美的三寸金蓮,赤足,不然纖塵。

    那是師姐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而白清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聞耳遐的大師姐。

    迷離美麗、驕傲自信,這是白清兒的印象,如同皓月一般,讓她忍不住自慚形穢。

    ……

    「噹!」劇烈的青光如同煙火一般炸開。

    白清兒的長劍依然刺了下來。

    婠婠嬌叱一聲,她整個身體彷彿是置身於黑夜之中,週身數尺的方位內,一片黑寂,空間扭曲、彷彿是黑色的漣漪般,兩道天魔帶更是如同兩道蛟龍一般,翻滾著億萬道水波,與漫天的青光交鋒著。

    長劍鳴叫,彷彿是鳳鳴一般,陣陣清越的聲音鼓動著空氣,讓空氣如同水浪一般向著四周翻滾著,清脆欲滴,分外好聽,而那無堅不摧青光卻是被婠婠的黑氣擋了下來,只是婠婠知道,這青光也不過是白清兒石破天驚的攻擊的前奏而已。

    那漫漫青光陡然間收斂,長劍如同大刀一般驟然斬下,彷彿是閃電一般,犀利地斬下。

    婠婠雙刃交叉,正正擋住了這一劍。

    長劍空空蕩蕩,沒有一絲的勁氣,正是婠婠心中詫異的時候,她看到了白清兒臉上淡淡的笑意,她心中暗道不好,一股洶湧地勁氣依然湧來,白清兒手腕一抖。從手腕開始,然後到了劍柄、最後是劍尖,一道美麗、璀璨的青色蓮花從她箭傷柔然綻放。

    青色的花瓣如流光四溢,每一瓣的花瓣都化成了無邊的劍氣,向著婠婠轟擊而來,重重接重重,宛若驚濤駭浪一般,洶湧而來。

    「蓬!」勁氣飛濺而出。地上如同被犁過一樣,不遠處的高大的樹木被無堅不摧地勁氣摧毀,「畢撥!」一聲碎成了一片片。

    一股浩蕩的勁氣衝擊而來,只感到胸口一悶。兩道天魔帶竟是被這股勁氣衝擊而來,彷彿是蝴蝶一般,片片碎裂,隨風飄蕩婠婠心中大驚。這兩道天魔帶雖是看似柔弱,但卻是陰癸之中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水火不侵、金石難斷,也不知道先代的宗主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就算是祝後,想要扯斷這條天魔帶也是困難萬分。

    而此刻,這道天魔帶竟是被白清兒劍氣斬斷。

    而這還沒有玩。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響徹雲霄。彷彿是晨鐘暮鼓一般。向著四周傳去。方圓半里之內,所有的生物都聽到這一陣的脆響。那些靈智低下地生物無不是被真暈了過去,而傲雪與那九個陰癸弟子卻是渾身一顫。

    此刻的傲雪正是處於玄妙無比的狀態之中,得緊緊地,彷彿是張滿了的弓弦一般,毫微的觸動便是讓他心神震撼,而這一聲響動正是在他心神恍恍惚惚、如夢似幻之間響來。

    恍恍惚惚間,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明白一般,心神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似是身處其中,也似是神遊於外,奇妙無比,那原本繃得緊緊地身心被這一聲聲響震動,他渾身一顫,心中驀然間湧起了一股明悟。

    呼、吸,呼、吸……

    一呼一吸之間,他似乎是感覺到了天地的脈搏,心神似乎是隨著天地地呼吸而呼吸跳動,那種神妙無比的感覺很舒服,他彷彿可以感受到了天地萬物。

    和煦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微風吹拂著大地,每一片地葉子在風中搖曳擺動,上面一片片的樹葉脈絡斗清晰地在傲雪的心間湧現,遠處草叢之上,那蟲兒地觸鬚顫動,它身後是舉著大刀地螳螂正是虎視眈眈,而螳螂不知道,它頭上地枝頭上,正是一隻黃鸝虎視眈眈,等待著下一刻的狩獵。

    風吹來、雲捲過,地上淤泥、花草,無不在傲雪地心間出現,無需要刻意,他清楚無比地感覺到了天地的呼吸,他渾身一顫,驀然間想起了寧道奇曾經說過的「神與物游」,與天地呼吸的感覺,他隱隱有著某種的明悟,似懂非懂,卻又不需要懂。

    一股精純無比的元氣從無盡青冥之中呼嘯而下,湧入了傲雪的身體之中,讓他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無比精純的元氣隨著他的真氣在經脈之中運轉著,那受傷的經脈頃刻被這些精純的元氣修補好,然後化作了最為精純的真氣回歸到了他的丹田氣海之中。

    他的傷勢瞬間完好如此,雙目見射出了縷縷的神光,他長嘯一聲,整個身心回歸而來,眼前的景致無比的清晰,無比的精彩,他哈哈大笑,淚流滿面,瞬間的明悟讓他整個心頭盈動難以言語的感動,心神為浩瀚天地所折服。

    他揚刀出手,馬刀隨著一個簡單無比卻又是充滿了天地奧妙的弧線斬出,瞬間斬向了露出了破綻的陰癸弟子身上。

    而不比傲雪,九個合擊的陰癸弟子卻是被這一聲暮鍾晨鼓一般的聲音所震懾,剎那間,她們完美無暇的合擊出現了一絲的破綻,只是剎那間便是足夠!

    「啊!」馬刀閃電一般斬出,重重地斬在了為首的那個陰癸弟子的身上,瞬間將她的右臂斬去,傲雪哈哈大笑,意氣風發,彷彿是龍捲風一般衝進了她們的陣勢之中。

    揚刀、揮刀,那柄馬刀在傲雪的手中的感覺變了,變得更加的隨意,更加的除塵,卻又是更加的狠辣,往往是看似隨意的一刀,卻是封死了她們的後招,就像是她們所想的後招都被看穿了一樣。

    刀背、刀柄、刀尖,每一個不畏都是殺人的利器。

    揮拳、掌擊、指劍

    縱橫。不過是數個呼吸之間,原本完美無暇地合擊雪眼中依然是錯漏百出,破綻處處,而這九個身手一流的陰癸弟子更是被砍瓜切菜一般斬殺當場,慘叫聲連綿不絕,下一刻便是戛然而止。

    一陣舒服而寫意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傲雪感到自己揮手間便是可以劃破蒼穹,那渺渺無蹤。亙古以來的某種存在更是似乎觸手可及,「這就是天道的感覺?寧道奇也曾經感覺到這樣的感覺吧?」傲雪心中暗自想道,這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毒品一般,讓人就想要沉迷下去。

    「也難怪寧道奇如此熱衷天道。這樣的感覺真是吸毒一樣!」傲雪心中想到。

    而此刻,婠婠地情勢卻是不妙,也不知道白清兒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是讓自己的功力暴增至此。而她的境界也是可以跟得上,傲雪望去,只看到婠婠固然是狼狽無比,身上素白的衣裳依然是破爛不堪。口鼻之中也是溢出了鮮血。

    而白清兒卻又是好不了多少,她此刻地面容扭曲,眼鼻之中鮮血長流。兩道血淚流出。白清兒瘋狂地聲音伴隨著陣陣的金石之聲傳來。「師姐,你可知道清兒一直都仰望著師姐的身影?一直希望得到師姐的目光。哪怕是片刻,清兒也是心滿意足,只是師姐地眼中一直沒有清兒的存在!」

    「婷師叔說過,有多強的實力就能夠得到多少的東西,竊鉤者誅,竊國者侯,而清兒不過是希望得到師姐地一眸注視而已!」她尖聲叫道,口鼻間鮮血汨汨流淌而出,眼中一抹瘋狂如火山噴發而出,讓人心頭震撼。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當她執著地仰望著那一抹素白飄飄的身影,卻是難以得到一絲的回視,當她孜孜以求,卻是毫無所得地時候,一抹恨意湧上心頭,「既然不能夠得到她溫柔注視,那我便讓她徹骨恨我吧!」白清兒下了這樣地決心。

    也因為如此,她更加刻苦地修習武藝,在師尊身前更加地努力,讓師尊知道她比師姐更加的出色,讓師姐知道,她白清兒方才是陰癸派最為出色地弟子。

    分不明究竟是妒忌還是羨慕,白清兒只是想要證明自己,證明給師尊,證明給婠婠知道,她白清兒並不比婠婠差。

    因為如此,她提早出師,佈局天下,而在陰癸宗主之位依然落入婠婠手中,婠婠依然控制了大半的陰癸勢力,她依然是悍然發動了叛亂,就算是此刻,她武功、修為都不及婠婠,卻是讓婠婠處於下風,狼狽無比。

    先天元氣被瘋狂地從身體之中抽取而出,並將之轉變為經脈之中可以使用的真氣,白清兒從天魔解體大法之中所創出的這一招「玉碎」赫然是燃燒自己的先天真氣,換取一瞬間強大的法門。

    心神隨著先天真氣的燃燒而慢慢地接近死亡,先天真氣乃是人體從母體之中帶出來的一縷真氣,一直深深地潛藏在人體之中,一旦動人,便是可以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從先天而來,無比地貼近天道自然,白清兒的心神隨著這股先天真氣慢慢地體悟著天地至理的一瞬,讓的心境足以匹配著這股強大的力量。

    心境修為不停地提升、提升,最後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這是天刀宋缺與散人寧道奇曾經達到過得境界,比之宗師境界更加的高深,在大宗師的門檻上徘徊,卻是沒有入門。

    口鼻之上的鮮血消失無形,白清兒的臉上蕩漾著一抹如玉的精英,幽幽地眼神更加的明淨動人,彷彿是一泓泉水一般。

    「蓬!」勁氣從四方八面洶湧而來,她心頭如明鏡般映照萬物,一僂風、一顆塵,無不是她心頭瞬間,婠婠的每一招都全然落在她的腦海之中,前一招剛出來,她便是知道了下一招。

    一種掌控全局的感覺油然生出。

    長劍一彈,如毒蛇一般彈出,正中婠婠刺來的天魔刃上,劍鋒之上,空間扭曲、勁氣更是被吸收、轉化,然後憑之反攻。

    天魔力場破解!

    婠婠臉上驚駭無比,白清兒揮手間,補著一縷的煙塵,每一招每一式都清脆無比,好不拖泥帶水。她彷彿知道了自己的招數一般,將自己的攻擊全然封住,而她劍鋒之上力場扭曲的效果赫然是天魔力場的功效!

    「她什麼時候學會了天魔力場?」

    兩道指勁飛射而來,正射向婠婠雙目,婠婠腦袋一側,堪勘躲開,「這是天魔指勁!」

    束手輕揚,五指成爪。一爪將婠婠週身籠罩其中,陰柔的爪勁更是讓婠婠呼吸也為之而一頓,「這是天魔爪!」

    ……

    無數的天魔大法之中的武學被白清兒一一使出來,婠婠心中地震撼可想而知。白清兒看到了婠婠臉上的震驚神色,心中一股喜悅油然生出,她嬌聲說道:「師姐,你很奇怪為何我只個只會天魔大法低層心法的弟子如何會諸般天魔大法中記載的武學吧?」

    天魔大法博大精深。歷代以來,完整的天魔大法都是宗主方才能夠哦修得,而歷代宗主對於天魔大法的修習、推演,以此為心法創出了諸多的武學。這些武學繁如煙,就算是婠婠自幼修習,也只是精修了數門而已。其餘不過是有所涉獵。

    而如今白清兒手中赫然是將天魔大法一一演練而出。如何不讓婠婠心中驚駭?

    「師姐。我今日便是讓你知道,陰癸派中最傑出的弟子不是師姐你。而是我白清兒!」嬌聲狂呼,白清兒反手一揚,手中青鋒長劍如同流星一般向著婠婠激射而來,婠婠天魔刃一拂、一卷,將長劍引偏,卻是被這一股勁氣震得右臂發麻。

    白清兒地功力更加的深厚了,她的功力無時無刻地加深,而當她的功力達到了她身體所能夠容納地極致,也是她最為接近天道,將要破碎虛空的一刻,她將達到巔峰。

    但是她永

    破碎虛空,因為當她達到巔峰的一刻,也就是她先天時候,也是她化為煙塵消散在世間地時候。

    水袖捲出,兩股勁氣飛襲而來,婠婠赫然發現這是天魔舞的手法。

    手中並沒有天魔帶,就算是綢帶也沒有一條,只是隨手拂處雙袖,白清兒此刻所使出的天魔舞比之苦修多年的婠婠也是不遑多讓,不斷提升地心境修為讓白清兒從容地破解了天魔舞的奧妙,並且有所演化,成為她手中厲害無比的招數。

    婠婠嬌軀一震,兩股勁氣透體而入,直透心脈,她整個身體被擊飛,臉色蒼白如紙。

    體內苦修多年地天魔真氣如白雪見日,消散無形,她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語地感覺:「敗了,竟然敗在白清兒地手上,人生真是奇妙!」

    恍惚間,一雙大手將她抱住,一股精純而柔和的勁氣輸入她地身體之中,驅散了白清兒的真氣,護住了她的經脈,那股真氣順著她的經脈流轉,帶動著天魔真氣運行周天,將她的傷勢鎮住,傲雪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雖然不知道白清兒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她這樣的強大並不能支持太久,而且後遺症也是很大,甚至可能是喪命,你甚為陰癸宗主,怎麼能夠喪氣呢?」

    微微一笑,男子溫和的笑容一如往昔,彷彿是陽光一般,溫暖著婠婠的心頭,從幼年時代,一直到蘿莉時代、少女時代,再到如今牽手相偎,這個男子一直是用如此的笑容望著自己,婠婠微微一笑,一瞬間,心頭蕩漾著溫暖的感覺。

    兩股勁氣飛襲而來,傲雪鬆開抱著婠婠的雙手,一股柔勁送出,將婠婠送到了數丈開外,而傲雪馬刀揚起,刀光掠起了簡單而玄妙的弧線,一刀捲起了一道氣牆,將白清兒擊來的兩道勁氣化解。

    婠婠立在數丈開外,此刻的她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注視著兩人的打鬥,她訝然地發現了傲雪修為的精進,如今的傲雪更加的內斂,一刀一式之間充滿了簡單而玄奧的刀意,招式間順手拈來,卻又是盡顯刀意,這樣的感覺只在當初師尊身上或是在寧道奇身上出現過,如今的他依然是到了宗師之境,甚至是更高。

    而白清兒素袖迎敵,或指或掌,或拳或爪,一招一式,瀟灑無比,卻又是嫵媚動人,天魔大法中的武學與奼女大法相結合,讓白清兒的武學帶著奇異的魅力。

    兩人一青一白,給婠婠一種如緩似快的感覺,重逾千鈞卻又是輕若鴻毛,如此矛盾卻又如此和諧!

    勁氣激盪,兩人之間打鬥出來勁氣將兩人之間數丈的地方都翻了過來,樹木粉碎,泥土翻滾,而白清兒慢慢地佔了上風,她的動作更加的優美,更加的從容,一招一式,不無是妙若巔峰,讓傲雪狼狽不已。

    素袖一揮,白清兒右手探出,虛空一引,原本擲在地上的長劍受到牽引,發出一陣鏗鏘鳴叫,彈回了她的手心。

    長劍在手,一道十丈來長的青光從劍鋒之上激盪而出,一道青光直衝雲霄,一股浩然無匹的天地元氣直湧而來,陣陣清越的鳴叫如同晨鐘暮鼓一般迴響在天際間,彷彿是淨世音韻迴盪在世間,婠婠只感到心頭一震,便是有一股膜拜的感覺湧來,若非是謹守心頭一點清明,此刻她依然是跪倒在地上。

    雲氣被青光推開,湛藍的天空如洗,一道無匹的光華從天而下,向著傲雪斬來。

    週身被無形勁氣鎖住,退路盡數被封,他只有硬拚一途。

    「這就是我最強的一劍!」

    白清兒淡淡的說道,此刻的她心頭無悲無喜,無憂無愁,彷彿是入定老僧一般,一劍斬下,傲雪怒吼著揮刀,全身真氣鼓蕩而出,匯聚在刀尖上,一刀迎了上去。

    刀氣潰散,馬刀與劍氣相觸,燃起了點點的火星,然後如同片片蝴蝶一般,粉碎開來,劍氣直侵入傲雪經脈之中,一口鮮血噴出,他已然是被重創。

    婠婠焦急無比,在白清兒出劍的瞬間,她依然是向著傲雪飛射而來,白衣在勁風之中獵獵如風,她眼中滿是堅毅的神色,白清兒目光掃到了婠婠的眼神,渾身一顫。

    「師姐傷心了嗎?」她淡淡地自語道,心中一陣疼痛,望著婠婠懼怕的眼神,她竟是滿心的疼痛,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她而已,她所作所為都不過是想要吸引她的的目光而已!

    思緒如卷帙一般翻開,往事如煙塵吹拂而過,最後化作了幽幽歎息,「原來我不過是得不到糖果的孩童而已!」她幽幽一歎,臉上露出了自嘲地苦笑。

    「師姐!」

    「罷了,罷了!」望著抱著不斷咳血的傲雪身子的婠婠,她長劍一引,劍氣陡然間收回,滿天青光如煙霞消散,先天真氣此刻她幾乎消耗殆盡,她眼前是淡淡的白光,如煙陳一般將另一個世界的景象掩去。

    「生死如一嗎?」她淡淡笑道,心神與那天地間蒼茫、亙古的冥冥存在契合在一起,她的眼前是無盡的虛空,一道渺渺的大門在她的眼前轟然出現、大開,那大門之內,一抹光影慢慢地在她眼前明亮起來。

    她伸出右手,想要觸摸那遙遠飄渺,卻又是近在咫尺的光影。

    那是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只是當她的手將要觸到大門的瞬間,她的手無力地落了下來,她臉上依然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是看透了一切的豁達,「真是不甘心,就差一點,那就是破碎虛空嗎?」

    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似是自嘲,也似是苦惱,她閉上了雙目,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

    白衣的她,秀眸闔上,如同睡熟了仙子。

    一陣煙霞般的雨絲落下,灑在她的身上,濕潤了她的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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