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黃昏的時候,傲雪方才攜著單美仙回到了湖心小島,他帶著斗笠,手中拿著吊鉤與漁,漁中滿載著肥大的魚兒,單美仙臉色微紅,身上散發著一股慵懶的神色,分外的迷人。
兩人攜手而回,只讓人覺得兩人分外的般配,兩人跳下小舟,單如茵在碼頭等候多時,她臉色有些發紅,偷偷地看著兩人,看著單美仙得眼神更是奇怪,單美仙被單如茵眼神看得羞怒,心中暗自羞澀:「都是這個壞人害的!」
想罷,在他的腰間軟肉一擰,似乎是女人都會這個招式,傲雪的笑容有些僵硬,單如茵說道:「夫人、傲公子,公主已經設宴,等候多時了!」
傲雪點點頭,握著美仙溫軟的小手,向著島中心行去。
此時,天邊晚霞如嵐,霞光點點,美仙低聲向著傲雪說著這裡的特色,傲雪倒是聽得頗有趣味,不多時候,便是到了,兩人在單如茵帶領下徑直走進了大堂之中,眾人早已經入席。
見到單美仙與傲雪回來,單琬晶眼神複雜,欲言又止,最後依然無言,讓兩人入席了,單琬晶也只是說了些道謝的話語,期間與單美仙偶然說上數句話,兩女,一人是不知道如何說起,一人是知道母親不欲說話。
期間,單琬晶向傲雪道謝,感謝前來援助,傲雪擺擺手,說道:「沒有什麼!」復又想起南海派的駐地,說了出來,聽到南海派竟然做了海賊,更是在離琉球附近駐紮下來,單琬晶心驚不已,方才明白,晁公錯打東溟派的主意已經很久了。
「那處小島上還有南海派的餘孽,你可以派人去接受,那出位置正是航路中央,琬晶你得了哪裡。正好建造城鎮,他日海船經過,也好成為中轉站!」傲雪笑著說道,單琬晶心中想到:「若真是他所說的那般,那麼那個小島倒是十分重要,若是真的成為中轉站,航路往來,我東溟派自然是獲利甚多!」
復又想到:「只是他為何將那個小島讓與我?」單琬晶心中訝異。抬頭只看到傲雪似笑非笑的神色,臉上登時一紅,一層薄怒染成了她雪白的臉頰上,有種特別的美感。
傲雪被她瞪得莫名奇妙的。心中想到:「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真如此!」
他當然不知道單琬晶想到他與單美仙地關係,算起來,他也算是單++_
這一場宴席便是在單琬晶的惱怒之中慢慢地過去了。散席之後,單美仙走到了單琬晶身邊,兩人細聲地說了數句話。單琬晶的臉色微變,神色複雜地看著單美仙,單美仙只是微微笑著。溫柔的笑容一如平日。只是在這溫柔的笑容之中更帶著幾分的天真。
而她也比印象之中的單美仙顯得年輕得多。眉宇間也沒有了原先地憔悴與抑鬱,反而是帶著一種純美的天真與開朗。雪白的臉頰上透著淡淡的紅潤,嘴角帶著一絲地微笑,顯得分外的開朗。
「或者是我想多了吧!「單琬晶想到,點點頭,答應了單美仙的要求,其實就是單美仙不說,她也希望與單美仙獨處一晚。
傲雪微笑著看著單琬晶與單美仙攜手離開,獨孤鳳也在單如茵的安排下去休息了,婠婠微微一笑,帶著一陣香風走來,她手腕上地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你知道了?」
傲雪點點頭,伸手在她臉頰上撫摸著,笑道:「你早就知道美仙恢復記憶了?」
婠婠嬌笑著,眨著明媚的眼睛,那雙動人的雙眸泛著陣陣桃花流水,像是會說話一般,美仙俏皮地說道:「知道什麼?」
傲雪輕笑一聲,一隻手指點在她額上,說道:「你真頑皮!」婠抓是小孩子嗎?」軟語嬌嗔,雙頰間帶著迷人的紅暈,分外地動人。
兩人攜手走出了大堂,早有婢女帶著兩人去客房休息,兩人地客房頗為寧靜,客房時用清脆地大竹做成的竹屋,竹屋前是一張石桌,四周綠樹成蔭,晚風拂過,只見到月色皎皎,樹影婆娑。
兩人坐在石桌之前,靜靜地說著話,婠婠說道:「相公想什麼時候出發?」
傲雪知道婠婠問地是是什麼時候北上,因為晁公錯的原因,他們已經耽誤了行程,傲雪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後天便出發吧!」
「是因為師姐的原因嗎?」婠婠說道,傲雪輕輕點頭,婠婠說道:「師姐是與琬晶坦白嗎?」見到傲雪點頭,婠婠輕輕一笑,復又疑惑道:「師姐為何會突然間想開了?」
傲雪當下將下午的事情道來,婠婠聽後,嘿嘿一笑,說道:「原來是美男計!」她復又說道:「你可知道為什麼琬晶在席間會惱你?」
傲雪搖搖頭,他可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婠婠見他疑惑的神色,不由得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白衣飄飄,月色皎皎,傾瀉下來,只看到她美目柔和,彷彿是一副寧靜的山水畫一般,明眸熠熠,似嗔似嬌地望著傲雪,傲雪心中一熱,輕輕握著她的小手,婠婠很自然地倒在他懷中,傲雪笑道:「為什麼?」
婠婠掩嘴嬌笑,笑得花枝招展,她整個人窩在傲雪的懷中,舒服地說道:「你想啊,你與我師姐好上了,師姐又是琬晶的母親,說起來,你就是他的後爹了,平白高了她一輩,她如何不惱怒?」
傲雪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想道:「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關節!」
婠婠偎在她懷中,溫軟的嬌軀透著陣陣幽香,雪白的纖足蜷縮在他的腿上,傲雪輕輕握著她秀美的纖足,只看到足弓圓潤如玉,玉趾整齊好看,纖細的玉足精緻小巧,他輕輕把玩著她的纖足,婠婠雙頰暈紅,
慢慢地透著一種迷人的粉色。
傲雪暗自好笑。知道她的纖足頗為敏感,把玩之下,婠婠慢慢地動情起來,雙眸慢慢地閉上,靠在他的身上。
傲雪輕笑一聲,也不逗弄她,慢慢地與她說著貼心地話,兩人慢慢地說起了愉快的事情。這一夜的月色很美,月色照在兩個偎依在一起的男女身上,月上中天之時,婠婠已經在傲雪的懷中熟睡。他抱著婠柔軟的嬌軀,慢慢地走進了房中。
一夜無語。
次日,梳洗過後,傲雪攜著婠婠來到了大堂之中。獨孤鳳早已經在這裡,見到傲雪與婠婠到來,微微點頭,說道:「東溟派的兵器買賣天下聞名。鑄造的兵器也是天下聞名,難得來到東溟派中,我希望能夠拜託東溟公主為我鑄造一柄兵器!」
傲雪訝異地望著獨孤鳳。獨孤鳳冷哼一聲。說道:「我原先地兵器並沒有帶出來。手中的兵器也不趁手,你與東溟公主相熟。便是幫我一下吧,我承了你的情!」
傲雪聽她說起他與單琬晶相熟,不由得想起了昨夜婠婠的話,婠帶題!」
獨孤鳳嫣然一笑,眨著好看的眼睛,笑道:「那多謝你了!」柔柔的聲音,讓傲雪微微訝異,她自洛陽遇上了傲雪,便是少有好臉色,如今如此乖巧的神色,讓傲雪一時間難以適應。
獨孤鳳嘿嘿一笑,背著雙手,她一身武士服,曼妙身材美妙無匹,這樣地動作,愈發讓她曼妙的身材顯得更加的火辣,讓傲雪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她地胸前,注意到傲雪目光,獨孤鳳叫哼一聲,瞪了他一眼。
傲雪訕訕一笑,婢女送上早點,吃過早點,單美仙與單琬晶方才走出來,兩女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傲雪與婠婠也不說話,獨孤鳳雖是奇怪,也沒有發話,美仙對著傲雪微微一笑。
將獨孤鳳的要求向著單琬晶道來,單琬晶微微沉吟,說道:「我東溟派最好地兵器師傅尚老師傅受了傷,若是要打造兵器,多不方便,而且,若是要打造精良兵器也不是一朝一夕地時間,獨孤小姐若是要打造兵器,只怕在這裡逗留多日!」
獨孤鳳為難道:「只是我們明日便是要北上,難以逗留!」
單琬晶聽罷,說道:「你們明日便要北上?」傲雪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多留,不過美仙會在這裡住些日子!」他也知道單琬晶心中所想,微笑說道。
單琬晶看了傲雪一眼,嫣然一笑,「你們此去要多久?」
傲雪微微沉吟,估算了一番時日,說道:「時日尚不確定,最少也要數月!」
單琬晶沉吟道:「既然如此,獨孤小姐就將自己要打造地兵器與尚老師傅詳細道來,再配合尚老師傅一番,到你們回來的時候,兵器應該打造完成,到時候你可到這裡取兵器!」
獨孤鳳嫣然一笑,說道:「如此多謝公主!」
單琬晶只是微微一笑,便是帶著獨孤鳳到了尚老師傅那處去,傲雪看著兩女離開了大堂,婠婠輕笑一聲,說道:「明日我們便是要離去,師姐想必是有話說與你聽!」
她嬌笑著,如同白蝴蝶一般離開,傲雪看著婠婠離去地身影,再看看美仙,只看到美仙低著頭,臉上帶著一抹嫣紅,他拉著美仙的小手,說道:「帶我四處看看吧!」
美仙點點頭,柔聲應了聲,兩人慢慢地走在湖心小島之中,這個小島本就是在湖中央,因此有這個名字,小島上鋪有鵝卵石的小島,偶爾可見涼亭所在,供人歇息,鬱鬱蔥蔥的婆娑樹影間偶爾可見一角亭台,倒有種「深山藏古寺」的韻味。
美仙在這裡生活日久,對於島上乃至與琉球島上的一些傳說也知之甚多,當下慢慢道來,與中土神州截然不同,倒也是有一番的味道,白雲依依,藍天如洗,和風輕輕吹拂,偶爾見到蜻蜓飛過,兩人行於島上,心中自然有種舒暢的感覺。
傲雪也沒有問起美仙昨夜與琬晶的事情,只是說這些貼己話,不時地說些笑話,逗得美仙嬌笑起來,或是說些讓美仙耳紅心跳的笑話,引得美仙臉色羞紅,嬌嗔不依,這半天的時光便是這麼樣過去了。
晚上,單琬晶設宴為三人踐行,觥籌交錯,也不多說。
因為明日便是北上,美仙也自知明日別離,在半推半就被傲雪抱進了房中,這一夜她頗為癡纏,待到待到天色將明,方才睡去,傲雪為她蓋上被子,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推門離開。
見到傲雪出來,單琬晶的臉色很不好看,像是頭母老虎一般狠狠地瞪著傲雪,口中咬牙切齒地低聲罵著,讓婠婠嬌笑起來,她倒是看著傲雪笑話,傲雪隱隱聽到單琬晶罵著「登徒子、淫賊、壞人」諸般詞語,傲雪一時間也是尷尬。
商船推開波浪,離開琉球,商船之後是東溟派的戰艦跟著,此去,正是去接手南海派的小島,此時,天色明朗,白雲藍天,海中平靜,和風輕鬆,船兒破開潮浪,在晚上便是到了那狼牙月一般的小島。
島外,原本留在此處的商船破口大開,虎視眈眈地指著小島,東溟派接手後,商船便是北上。
此去,天公作美,並沒有暴風雨,可算是風平浪靜,偶爾遇上不長眼的海盜,都被宋毅指揮下,盡數殺盡,屍體盡數扔進了大海餵魚,經過了數次,附近的海賊也是識得厲害,明白點子扎手,也不再有海賊道來,倒是讓宋毅等一干人馬抱怨骨頭也生疏了。便是這樣,商船終於到達了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