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本後,你現在所剩下的功力更加低,也更加的虛弱,本後要殺你,這是最有把握的一次!」祝後哈哈大笑,笑聲之中透來一陣的張狂的意味,她左手結出如蘭花指一樣的姿勢,隨著她的之間翻飛而起,真氣如有實質地成形,一朵小小的白色的花骨朵兒在她的手中生出。
邪王的目光落在那一朵的花骨朵之上,臉色很陰沉,比起祝後,他確實是落於下風,功力比起祝後要遜色一籌,但是……誠然本座是處於下風,但是本座從來就不是面對強敵膽怯的人,當年四大禿奴圍困他,他依然從容離去,無疑,這一戰開始到了現在,讓他失算了,以至於他的後手也幾乎要放棄,但是他依然不懼,只是以為……
他是石之軒,那個當年能夠讓孩童止哭的魔頭。
他冷笑一聲,說道:「玉妍這麼多年過去了,所謂的陰謀詭計也不外如是而已,若是你要打擊本座的信心大可不必,本座是不會敗的,也不能夠失敗!」
「本座要證明給秀心知道,本座的不死印比起她師門的所謂神功,狗屁的劍典高明千百倍,慈航尼姑庵在在本座的眼中不過是間破廟而已!」
一陣勁風從他身上激盪而出,吹動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絲絲的寒芒從他眼中透出,讓祝後不由得一陣的的心悸。
「他還有這樣的氣勢,真是有趣!如此殺掉她方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祝後心中想到。
一拂秀髮,秀髮揚起,似乎是帶來一陣的髮香。
「若是你這般認為,本後也無話可說,只是要說的是,今天你必死!」話音剛落下,祝後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一刀勁風撲面而來,沒有什麼花俏的招數。只是單純的一道掌風掃來。
「很快得速度,我竟然沒有捕捉到她的動作,她的輕功雖然高超,但是論起速度不可能超過本座!」面地祝後的這一道掌風,石之軒身子微微一偏,身子如同幻影一般,帶出了一連串的虛影,移開了數步的距離。將這一擊讓開了。
只是……
掌風又至,石之軒還沒有站穩,祝後的下一招便是到了。
「好快,沒有可能這麼快!」
面對祝後快逾閃電的攻擊。邪王也只是防守的份兒了,他手捏不死印,兩股截然相反的勁氣從他雙手之間激盪而出,將攻來地掌風盡數化解。
兩人對招數十招。雖然她的招式很快,但是勁道卻是弱了幾分,顯然是傷勢的緣故,「不但是我。玉妍她的傷勢也讓她地功力達到了最低點,而且,為何她只用如此簡單的招數?她的天魔功呢?天魔力場呢?還有其他的武學招數呢?」
心中念頭急轉。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
並非是不沒有用。而是已經用了。
天魔力場早已經在他沒有察覺地時候使用出來。
「原來如此!」石之軒哈哈大笑。一道指風射出,正是擊中將要攻來的一掌。
「所謂的速度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石之軒冷笑道:「玉妍你已經沒有辦法了嗎?只能夠用這些雜耍來應付本座了?」
「是麼?」又是一掌攻來。
又是那樣的雜耍。太小看本做了。
「不對,這一掌……」
掌勁還沒有到來,掌風已經壓得石之軒透不過起來,沉重壓抑地感覺讓他感到如同大山壓頂一般。
這一掌的勁道就算是祝後沒有受傷也不可能擊出這強橫的一掌,狂暴地勁氣讓空氣也為之而擊穿。
比起她原本地功力擊出地一掌還要強。
石之軒心中一驚,「不可能!」
面對著一掌,他也要避其鋒芒,雙掌之間運氣,左手生、右手死,生死如一,這便是他的不死印,掌勁被他消融,而他也沒有硬撼地打算,幻魔身法崔運到了極致,讓他的速度達到了肉眼的極致。
「蓬!」勁氣鼓蕩而來,讓他的頭髮也為之而拂動。
若是被擊中,只怕是粉身碎骨。
石之軒臉上生出了凝重的神色,祝後果然不簡單。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功力因為受傷的緣故降低到了最低點,面對著祝後的排山倒海的攻擊,每一掌都是有著石破天驚一般的威勢,讓他很不好受,臟腑間傳來隱隱的疼痛,週身上下也傳來一陣的疲倦感覺,這樣的狀況無疑是很糟糕,就算是
少之時也沒有過這般的傷重,但是這樣的感覺……
很好。
依稀間是當年青衣年少之時,以一人之力挑起武林紛爭,在各方追殺之間磨練自己,那時候青衣年少,談笑殺人,何等的瀟灑張狂,這樣的感覺,久違了。
彷彿又到了當年那種意氣風發的青衣時,談笑殺人,於血戰之中體會著生死之間的感覺,這樣的修行是他一生之中最值得懷念的感覺,那一份瀟灑從容以及搏命的執著,是他日後武功大成的基礎。
在此體會到這樣的感覺,他哈哈大笑,笑聲震得長街也彷彿在顫動起來,風吹起,隨著他的笑聲而捲動。
「再強又如何,我何曾懼過?」長笑聲中,石之軒迎來了上去。
…………
…………
在裡朱雀大街較遠的一處宅院的房頂之上,此刻正站著兩個男子。
「似乎,石師落在下風,祝後不愧是祝後,負傷的情況下竟然可以發揮如此強橫的戰力,不過很奇怪,祝後的那一掌就算是在沒有負傷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擊出來,真是奇怪!」一身黑色緊身服的男子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他健壯的身軀如同獵豹一樣流暢而危險,身上很明顯的肌肉有著透著讓女人而紅心跳的流暢線條,裡面蘊含著恐怖的力量,他身上帶著一股陰暗的氣息,雖然滿天的火光映紅天空,但是整個人所在便像是黑夜一般陰暗。
有些人本來就是適應黑暗之中的存在,很明顯這個人就是了,當然也有人與之截然相反。
「可不是,祝後的那一掌足以將師兄你擊殺,而且是粉身碎骨那種!」男子低聲笑道,語氣之中帶著挑釁的意味。
身邊站著身穿華麗衣服的翩翩公子,手上的折扇打開,上面正是繪有美人圖,與身邊的男子不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陽光一般,讓人感到愉悅,他天生便是在陽光下生活。
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注定了不會成為朋友,而且他們也有各自的執著,各自的路,南轅北轍。
「真是想殺掉你,我的多情師弟!」黑衣男子說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我的影子師兄!」華服公子說道。
若是聖門中人看到兩人站在一起只怕是會以為自己眼花了,這兩個男子同為邪王座下弟子,分別傳承補天、花間二派兩種截然相反的武學,不但是武學理念截然相反,形式態度也截然相反,就算是人生也是截然相反,而且兩人對手,這樣的兩個男子站在一起,只能是因為邪王的緣故。
……多情公子侯希白與影子刺客楊虛彥。
「哼!」楊虛彥冷哼一聲,侯希白也不以為意,淡淡歎道:「這個長安城亂了,只怕明天會更亂!」
「石師的徒弟竟然會有如此慈悲的心腸,和你比起來,就是那些禿奴也沒有這般的慈悲啊!」楊虛彥冷笑道,他的目光所在正好是看到身穿僧袍的僧侶在慌忙逃命,手上當然是少不了鼓鼓的包袱。
「嗤!」一道勁風射出。
那僧人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包袱摔在地上,露出了裡面金光銀光閃閃的財寶,登時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難怪肥頭大耳的,原來作禿奴怎麼朵油水!」侯希白說道,「不過希白我並沒有打算做出家!」
他復又說道:「明天,只怕是兄弟、父子相殘的慘劇了!」
「好戲就要上演了!」楊虛彥說道,想到了那個被自己絞斷了一隻臂膀的太子,心中期待起來。
「師傅的處境很不妙,我似乎也應出手了!」侯希白說道,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憂色。
楊虛彥很討厭這個便宜師弟,當然侯希白多數也是這樣的想法,他轉眼有些邪惡地想到:「石師似乎是有麻煩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煩,若是石師不小心被幹掉了……」
他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意,「若是能夠趁機除掉這兩人更好,而且似乎不是幻想!」
只是他臉上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了,他們兩人的身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白衣赤足,白衣染霞,衣袂飄飄,白衣的婠婠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對面的一件商舖的房頂之上,正是滿臉笑容地望著兩人。
「兩位,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