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石之軒滿含勁氣的一掌,祝後所擺出的並非是與他硬對硬地相拼,而是完全無視他的攻擊,中門大開,任由這一掌擊向自己的胸口。
「怎麼回事?她是故意的?」石之軒心中想到,事情反常即是妖,這件事情很不對頭,他絲毫沒有高興的意味,也不怪邪王心中狐疑,確實是聖門中人陰險狡詐,陰後成名數十年,名震江湖更是如此。
「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一定有什麼不妥!」剎那之間,他心思轉過了不知道多少的圈圈,那擊向祝後的掌上勁氣收回了一部分,以此來防備祝後的詭計。
祝後的嘴角之上溢出了一絲的笑意,「果然!」她心中想到,她很清楚石之軒的性格,面對如此反常的事情,石之軒定然是會留勁,而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女子全然沒有防守的打算,中門大開,任由自己的雙掌擊在她的胸口之上,石之軒只感到那雙掌之上傳來一陣柔軟的感覺,那高聳的柔軟讓他感覺到一陣驚人的彈性,讓他感到一陣銷魂的感覺。
掌勁一吐,邪王掌中吐出了勁氣,祝後悶哼一聲了,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歡喜,「任你武功在強橫,也沒有可能在沒有損傷!」
而祝後的雙手此時如同兩道毒蛇一般,絞進了邪王雙手之間,將他上手鎖住了,讓他動彈不得。
「不好!」石之軒心中一驚,知道了自己中了她的圈套,「她早就料到了我的反應,所以方纔如此的冒險!」
「棋差一著!」
兩人的動作都在瞬息之間,幾乎是沒有先後地完成了各自的動作。
掌勁吐出,擊在祝後的身上,此刻石之軒猛然崔運著自己的勁氣,此刻他知道自己落在了祝後的圈套之上,拼著自己受傷。利用他的疑心為自己地殺著做準備。
「好陰險,好狠的心思!」
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胸口一陣疼痛,勁氣直透靜脈而入,臟腑也在這一擊之中受創,只是她的嘴角之上溢出了一絲的鮮血,祝後的笑容很燦爛,如同隆冬之中的一僂陽光一般。讓人覺得眼前不由得一花,「你中計了!」
淡淡的聲音有著幾分的異樣,祝後輕吐著這一句話。
「啊!」
尖銳地聲音從祝後的口中傳出來,真氣鼓動著空氣。重重聲浪向著近在咫尺的邪王轟去。
捕音成劍,震聲成刃,真氣震動著空氣,形成了重重的聲浪。正是轟向了近在咫尺地石之軒身上,如此近的距離,石之軒只感到腦袋轟的一聲,如同一個巨大的鐵錘狠狠地敲打在腦袋之上一般。五臟六腑更是被無形無質地音劍所傷。
無形無質的空氣被真氣鼓動震動,震動著邪王石之軒的身體,這一擊被擊得正正的。全然沒有偏移。也幸好邪王地性格使然。先前所預留的三分內勁護住了臟腑,讓他臟腑只是受創。而非是粉碎。
悶哼一聲,他口鼻之中眼紅鮮血流了出來,雙目死死地盯住了祝後。
「本座不會敗,本座還沒有奪得聖舍利,本座還沒有一統聖門,本座不會敗,本座怎麼能夠敗?」
怒吼從他口中傳出來,瀕臨死亡的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一個個人影從眼前掠過,他師父、死在他手下地一個個敵手,他傳奇地一聲注定了充滿了傳奇,但是當這些浮華從眼前淡去,最後只剩下了一個纖纖地身影。
……
秀心。
腦海之中那個女子如此的讓人動容,讓他自以為寂滅了數十年地心也為之而砰然跳動,不同於對於祝玉妍風情萬種的跳動,那是因為絕美女子的角色魅力而跳動的色心,對於碧秀心,石之軒是發自心底的心動。
這麼多年了,天下美女無數,佳人凡幾,真正讓他動心的惟一。
「我還沒有證明我的不死印比秀心你師門的狗屁劍典高明千萬倍,我還不可以死!」
懦弱也好,逃避也好,此刻他用這個理由讓自己不能死,無論如何,他只是需要一個理由。
「哇!」石之軒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鮮血吐在咫尺之上的祝後身上,素白的羅裳之上,點點血跡,如同梅花一般綻放,煞是妖艷。
「哈哈哈……」見到石之軒受傷,祝後心中只感到一陣強烈的快意,胸臆之間充斥著無比的愉悅,她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笑聲鼓動者勁氣,直轟而來,空氣被聲音驅動,如同聲浪一般向著石之軒衝擊而來。
石之軒身上的衣袍在聲浪之中獵獵作響,長髮也隨之而飄動,身後的那些商舖、宅院盡數碎裂。
重重聲
地傳來,石之軒口鼻之中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雙目之中已經是一片的赤紅,那是眼睛流出了鮮血的緣故。
「啊!」
他怒吼一聲,聲音深沉而帶著無限的決絕,強烈不甘心讓他猛然逆運勁氣,以他為中心,地上的石板被粉碎,石片被震得浮動在他身邊,然後盡數化為齏粉。
面對無形無質的聲音,也只有同樣的物質可以對抗,聲波的轟擊、碰撞、笑容,兩人之間如同波動的湖面一般,空氣之中如同水紋一般陣陣的漣漪激盪而出,有些大膽的百姓躲在一旁觀看,被反射的聲音波及,七竅流血而亡。
「嗤——」一聲尖銳地聲音直透雲霄,聲音高昂到了小半個長安城都幾乎可以聽到,兩人附近雙丈之內的建築物在兩人聲波波及下,盡數倒塌,然後化為齏粉。
陣陣的煙塵瀰漫,待到煙塵過去後,兩人方才顯露出了身影,此時兩人哪裡還有先前瀟灑俊美的形象,石之軒臉色發白,青色的長袍之上陣陣的血污,束髮的頭冠也被擊落,披頭散髮,哪裡有先前那般的瀟灑不羈的感覺?
「五臟六腑受創,六腑也有些移位,這樣的傷勢需要修養年許的時間,不過只要得到聖舍利,便是能夠短時間之內痊癒!」了如此的推斷,石之軒微微喘息著,慢慢地調息著,情況很糟糕,但是他的腦海更加的清晰,一條一條地分析著眼前的形勢。
「雖然擊傷了祝玉妍,但是正面受到他聲音的攻擊,傷勢應該比她還要重些,現在的我也只是勉強剩下四成功力,很麻煩!」
沒想到她竟然以身為誘餌,誘使自己近身,然後用聲音攻擊自己,好算計,她早著打著損人不利己的主意。
「必須想辦法!」
石之軒冷笑道:「好算計,不愧是玉妍,本座也落入了你的陷阱之中!」
「想必你早就已經計算好了,所謂的『玉石俱焚』不過是你轉移本座的視線而已,為你真正的目的而準備,而本座的性格也在你的計算之中,若非如此,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確實如此,若非是石之軒心存忌憚,留了數分的力,此刻祝玉妍想必是重傷,甚至丟掉性命,但是那樣的話,石之軒的下場必然是死亡。
想到這裡他臉色一沉,「並沒有什麼玉石俱焚,所謂的玉石俱焚不過是你的幌子而已,吸引本座的注意力。」
「你以為呢?」祝後也是在調息著,她的傷勢比起石之軒來得輕,但是也很不好受。
「若是本座沒有撤力,你打算如何?」石之軒問道。
「玉石俱焚!」祝玉妍輕輕一笑,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那樣,本後便是和你一起去死!」
石之軒望著她目光像是望著瘋子一般,「瘋女人!」
「不過本座雖然是受傷,但是受了本座的一掌,你也不好受吧,想必你也比本座好不了多少而已!」石之軒冷笑道:「現在的你還有多少的戰力?」
石之軒冷笑道,望著眼前的白衣女子,此刻的白衣女子很少有地露出了狼狽的神色。
素白的衣裙之上沾上了點點若同梅花一般的鮮血,也不知道是石之軒的還是她自己的,原本烏黑亮澤的秀髮也是沾染了一些的灰塵,讓她好不狼狽,蒼白的小臉之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雖然方纔那一擊重創了石之軒,但是她受了石之軒的一掌也很不受。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祝後微微一笑,氣息驀然間一窒。
「哇!」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微微紅潤,蒼白的小臉之上更是顯得一陣的嬌弱,楚楚可憐,惹人憐惜,這樣的祝後自有一番嬌弱的美感,楚楚而動人。
「很久沒有這麼的狼狽過了!」祝後沙啞的聲音帶著一陣的虛弱,聽在石之軒的耳中有著一種別樣的韻味。
很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當年她負傷和梵青慧應戰,那一戰正確說來是她勝了,因為當時的她正是因為美仙的出走而負傷,那一戰她與梵青慧打了一日一夜,雙方都沒有討到好,最後功力耗盡,如同潑婦打架一樣扭打在一起,最後還是因為祝後負傷的緣故,體力虛弱方才被她勝了,但是她也是無力殺死她。
那時候,陰癸、慈航,正魔兩道的魔女、仙子如同潑婦一樣全然沒有一絲的氣質,卻是狼狽到了極點。
「誠然本後的功力確實是跌落到了最低點,但是你的功力還剩下多少?一成、兩成還是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