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日紅,老夫也只是從醫術上見過,實物倒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這七日紅如此的霸道!」
聽到傲雪的話,李秀寧一顆心不由得沉了下去,他話中似乎是沒有多少的把握可以治癒李淵的病,只是如今,李秀寧也只是能夠將寶壓在眼前的男子身上,輕輕地吐了口氣,她說道:「先生可是有辦法?」
她如今心中也是存著僥倖心思方才有此一問,不料傲雪微微沉吟,說道:「雖然沒有解藥,不過也是還有一個方法!」
李秀寧心中一喜,情急之下抓住了傲雪的雙手,只是她一隻手被李淵捏斷了,甫一用力,便是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呼出來,小臉痛得發白,豆大的汗珠也是從臉上滴落下來。
傲雪心中歎息一聲,只怕李秀寧是李淵的兒女之中最為希望他能夠痊癒的一個,她能夠有此心腸也是難得的事情,給李秀寧輸了一道柔和的勁氣,助她穩定下來,李秀寧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傲雪淡淡地一笑,說道:「其實嚴格說來,七日紅並非是毒藥,反而是一種寶藥!」
「若是只取毫釐,加上其他的中草藥,足以讓人改變體質!」
「先生何出此言?」李建成奇道,皺著眉頭,等著傲雪的回答。「這七日紅非是毒藥而是寶藥?」
傲雪也不理會李建成,只是迎著李秀寧焦急地目光,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復又望了眼李淵,雖然從那本無名醫經之上看到過這「七日紅」的症狀,但是親眼看到依然是讓他很大的震撼。
「凡事都有一個度!若是超出了這個度,就算是天山雪蓮,千年人參這般滋寶藥物也是會殺人的!」他淡淡一笑,掃了李建成一眼,心中想著此刻他是不是正在詛咒著李淵呢?
「七日紅的功效其實一種活血的草藥。只是因為藥性太過於霸道而讓人受不了,而所謂的解藥也不過是抑制活血功效的小草而已!」傲雪淡淡地說道,李秀寧心中一喜,說道:「如此,可否用其他藥物代替?」
傲雪搖搖頭,說道:「不可,且不說有沒有其他藥有此能力,七日紅有種很奇特的藥性。便是出了那斷魂草,其他地草藥都會讓他藥性更強,只怕會雪上加霜!」
聽到傲雪如此說,李秀寧一顆芳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如此奇怪的草藥只怕是出了斷魂草沒有其他的解藥了!
「不過,雖然沒有解藥,還有一個方法,不但能夠讓陛下痊癒。而且體質更上一層樓!」傲雪說道,讓李秀寧與李建成大為驚訝,李秀寧說道:「先生,不知道是什麼方法?」
「先生。只要是能夠治癒父皇,先生想要什麼,本宮都應允!」李建成說道。
「哼!」傲雪一拂袍袖。冷聲說道:「太子殿下當老夫是什麼人?」
他冷冷的目光讓李建成感到自己像是被一頭毒蛇頂住了一般。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感到周圍的空氣一霎那間彷彿凝固了起來,讓他呼吸都感到困難。
「哼!」傲雪冷哼一聲。李建成方才感到那種可怕的感覺消失不見,方才短短的一瞬間卻是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他喘著粗氣,身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好可怕地感覺,若是此人猝然暴起……」
正是驚疑不定的時候,李秀寧已經蒼白著小臉說道:「大哥也只是心急父皇病情而已,還望先生多多包涵!」
傲雪也不說話,說道:「哼!」他掃了李建成一眼,淡淡地說道:「此法並不保險,陛下需要承受很大的痛苦,而且也只有一半的把握能夠成功!」他輕輕一笑,說道:「說起來,最後還是要看陛下地運數如何了?」
「父皇鴻福齊天自然是……」李建成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傲雪打斷了,「那麼各位如何選擇?」
而此刻在齊王李元吉所居住的西園之中,李元吉正是痛苦萬分地躺在床上,有侍女侍候在床邊,這些侍女已經守候著李元吉一整晚,此刻更是昏昏欲睡,李元吉渾身腫脹,如同豬頭一般
的肌膚滿是青紫色的斑紋,像是蛇斑一樣,好生駭人
自從數天前,李元吉便是病倒了。
先是全身腫脹起來,如同氣球一般膨脹著,接著是全身生出一道道斑斕地斑紋,如同蛇般一樣噁心非常,那些斑紋更是奇癢無比,癢到了心底之中一般,讓李元吉有種癢到了心底的感覺,卻又是撓不到,分外難受。
「啊!」一聲慘叫,侍女紛紛地被驚醒,便是看到李元吉痛呼一聲,雙目圓睜,用力地向著身上抓去,「癢死我了!」
便是看到他在自己的身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那侍女連忙按住了李元吉,只是李元吉雖然這般摸樣,但是一身功力猶在,這些嬌滴滴地侍女哪裡能夠按住了李元吉?只是被李元吉一把甩開,摔得個七葷八素。
「痛殺本王,痛殺本王!」李元吉怒聲喝道,雙目通紅,猙獰的如同厲鬼一般,他一把將身邊的侍女撥開,抽出了掛在牆上地寶劍,寶劍「鏘」地一聲閃過了一絲地寒芒。
「殺,殺,殺!」李元吉寶劍胡亂劈砍,沒有一絲的章法,雙目通紅,哪裡還顧著身邊是什麼人,只當是讓他如此難受地罪魁禍首,一個侍女走避不及,慘叫一聲,正是被李元吉生生地砍下了一條臂膀。
「賊子,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啊!」
他將寶劍一把扔掉,全身縮在地上,雙手不斷的抓著自己的身上,身上的肌膚被他抓出一條條噁心的血痕,他不段地喘著氣,過了不知道多久,漸漸地感到那種感覺開始褪去,他知道自己又熬過了這一次的發作。
「沒想到堂堂期望李元吉竟然弄得這般狼狽,真是讓人驚訝啊!」
一陣柔美的笑聲傳來,癢癢的,似是羽毛拂過一般,甜膩到了心底一般,只是聽著聲音,已經讓人有一種瘋狂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感到沉迷下去。
好一個妖女!
只是聲音就如此的銷魂。
只是李元吉卻是無心裡會這些,怒聲喝道:「誰?給本王滾出來!」
「叮!」他拾起長劍,一把砍在地上,登時閃過一絲的電弧火花。
「齊王如此暴怒讓奴家心中害怕!」絲毫聽不出害怕的感覺,反倒是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嘻嘻……不過,齊王如此狼狽的摸樣真是讓人少見!」一陣香風吹來,一個白衣女子已經坐在了窗台之上,雪白的肌膚,烏黑如緞綢一般的秀髮,紅艷艷的櫻桃小嘴,一雙桃花眼蕩漾著狐媚的色澤,勾引著男人心底的慾望。
「你是什麼人?膽敢闖入本王寢宮!」李元吉沉聲喝道,能夠潛入他的寢宮當中,這份功力定非是等閒,而她雖表現出來的驚人魅力若非是李元吉如今生不如死,定然是沉迷其中。
「天魔妙相!」並非是疑問,而是肯定,李元吉沉聲說道:「陰癸派的妖女!」
「齊王也知道奴家師門的名諱,奴家感到三生有幸!」女子媚眼如絲,嘴角泛著一絲的笑容,「奴家白清兒,見過齊王殿下!」
「大膽妖女,來人,來人,都給本王滾進來!」李元吉怒聲喝道,寢宮外的守護登時向著寢宮中闖進來。
身上又癢又痛,讓李元吉幾乎要瘋掉,提起寶劍便是向著白清兒砍去,白清兒水袖一拂,那素白的水袖輕輕一卷,便是將那劈來的一劍捲住了,白清兒笑靨如花,手腕一抖,李元吉便是被拋飛了出去。
李元吉哪裡有過這等狼狽的情況,若非是因為這幾天生不如死的折磨,讓他渾身無力,他定然是要將這個妖女斬殺當場,李元吉正是要爬起來,只是一股陰柔勁氣截住了他的經脈,讓他全身動彈不得。
此時,寢宮的大門被粗暴地推開,護衛已經衝了進來,手持明晃晃的兵刃,身穿甲冑的兵士將白清兒包圍了起來,而窗口更是露出了讓人生寒的箭鏃,晃著刺目的寒芒,只待一聲令下,便是將白清兒射成了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