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風拂來,帶著一絲沁人心脾的韻味。
白衣赤足,婠婠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一雙妙目望向了鄭石如,然後落在了傲雪的身上。
鄭石如看到婠婠,心神不由得一震,這個美得不像是人間女子的精靈般少女渾身鍾靈神秀,似是天地精華聚於一身,身上帶著一股活潑而誘惑的神色,更是帶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媚意,撩人無比。
她身如蝴蝶,帶著一陣香風,坐到了床邊,並不說話,傲雪只是微微一笑,對著鄭石如說道:「說下去!」
鄭石如吸了口氣,心中暗暗忖度:「不過是陰癸門人,真是厲害啊!」
「慈航靜齋為了不讓巴蜀投向宋家,最少也要保持現狀,必有所動,最有可能的就是寧道奇與天刀一戰,以此決定巴蜀的未來!」鄭石如擲地有聲,讓傲雪不得不佩服萬分,這確實最有可能的事情。
既然梵青慧認定了只有北方一統天下才是正理,那麼也只有不讓巴蜀投入宋家方才不讓南方的力量過大。
「而對於我們來說,只要讓巴蜀保持現狀即可!」鄭石如自信無比地說道。
……
巴蜀之地,成都城中,雖是一片平靜,但是各方的實力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各方的實力都知道嘉祥大師的到來,慈航靜齋請動四大聖僧之一確實是花了大力氣,若非是此刻道消魔長之際,也不會做出如此的決定。
所有人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而後,一個讓所有的勢力都震驚的消息傳了出來,讓所有的勢力都為之而震驚。
巴蜀四大聯盟首領一夜之間盡數被殺,屍首被剝光了掛在成都的城門之上。
三大勢力之一的巴蜀聯盟乃是少數民族的聯盟,而他們的首領無不是一流的高手,只是一夜被殺淨,巴蜀聯盟可謂是名存實亡,在缺少了高手的坐鎮,巴蜀聯盟也只是成了旁人盤子中的肥肉而已。
就算是不被吞併,聯盟內部也缺少強有力的首領,巴蜀聯盟本來就是鬆散的組織更是成了散沙一盤。
且不說巴蜀的各方勢力都與這個消息或是惱怒,或是震驚,或是歡喜的諸般情緒,而在成都最大的青樓散花樓,此刻也正是有人在談論著這一件事。
「賢侄,你這一次的手筆確實是驚人啊!」宋智說道,宋師道臉上帶著苦笑,說道:「巴蜀聯盟被一鍋端了,巴蜀現在亂的可以啊!」
纖細的手指如同白玉一般,酒杯就在凝脂般的手上滴溜溜地轉動著,已經斟滿了酒水的酒杯絲毫沒有濺出一點,這份控制力讓宋智也是佩服不已,看著這個美麗得讓人一見傾心的女子,宋智雖是知道她的身份,但是生不出半分的敵意,而且憑著她的身份,宋智也無需要有敵意。
他們是盟友不是麼?
婠婠把玩著酒杯,似乎是很滿意自己的手法,嬌笑一聲說道:「智叔,若不讓宵小知道我們並不識好欺負的,那小宵小也會到我們的頭上放肆了!必要的時候,還是要讓人知道害怕!」
她說的親熱,稱呼宋智是智叔,宋師道若非是知道她與宋智是初次見面,還真是以為兩人是感情深厚的叔侄女。
傲雪臉上帶著笑意,這散花樓本來就是被巴蜀聯盟在背後支持的,如今巴蜀聯盟散了,也就是成了獨尊堡名下的產業了。
宋智呵呵一笑,對於婠婠的話頗有認同,他非是尋常人,殺伐專斷,捋著三尺長髯微笑道:「賢侄女說得是!」
婠婠一雙妙目熠熠生輝,猶如明星一點,幽幽說道:「只可惜安隆如今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雖然得到他的產業,但是若能夠除去他,石之軒也算是斷了一臂!」
安隆在巴蜀的產業頗多,天蓮宗本是商賈門派,頗會做生意,安隆對石之軒推崇非常,為石之軒提供錢財,若是能夠除去安隆,確實是除去了石之軒的一臂。
宋師道說道:「三論宗的嘉祥大師駕臨巴蜀,只怕是為了兩位!」
傲雪點點頭,說道:「應該是為了我們!」宋師道看他淡定,歎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師道我可是焦心非常,沒想到你卻是淡定無比!」傲雪只是哈哈一笑,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且嘉祥大師身為方外之人必不會為難我們!」
婠婠輕哼一聲,他輕輕握著婠婠的小手,感到小手上微微一緊,婠婠臉色微紅,艷若桃李,秀眸之中盈光淡淡,春意三分,別有一番美感,傲雪心中暗道:「乖乖的,又在誘惑我了!」
婠婠說道:「嘉祥大和尚既然來此唸經,我們也不必理會,而且我與夫君也要離開這裡了!」
宋師道愕然道:「兩位要離去?」
傲雪與婠婠相視一笑,傲雪頷首道:「巴蜀現下師道也是知道,多為保持現狀,既然如此,我們再次也是無用,而且……」他並沒有說下去,但是宋師道也是知道他是有緊要的事情。
婠婠歎了口氣說道:「若非是有要緊事,婠婠也想與師妃暄較量一番,讓她知道我們陰癸的天魔大法比起她們的尼姑劍法更要厲害萬分!」
宋師道愕然,苦笑道:「若是旁人知道你們如此誹謗慈航靜齋的劍典不知道會如何做想?」
「若是侯希白小色狼一定是拔劍要砍我們!」傲雪笑道,宋師道也是笑了起來。
婠婠望了眼宋師道,復又望了眼宋智,笑瞇瞇地說道:「天下至寶不過是楊公寶庫與和氏璧,如今二者得一,家師正要開啟寶庫!」
宋智一拍桌子,驚道:「楊公寶庫?」
婠婠笑瞇瞇地點點頭,目光之中一抹黠慧。宋師道也是很驚訝地望著傲雪,但見傲雪苦笑著點頭。
宋師道歎了口氣,「天下至寶,當年靠山王的寶庫不知道如何,恨不能一見!」
婠婠笑瞇瞇地看了眼兩人的神態,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