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展開身法,當真是猶若疾風一般,「好像御風一般!」小鶴兒心中感歎,她被傲雪抱在懷中,只看到沿途的風景飛一般地倒飛而去,耳邊是嘩嘩的風聲,讓她激動不已。
四人跨過了雄偉精美的天津橋,到了洛水北岸,便是到了北大街,那裡好生熱鬧,穿過了一大片的建築群,便是到了董家酒樓的外院門前。「這裡便是董家酒樓了?」傲雪輕聲問道,抬頭望去,這酒樓當真是氣派非常,雖是白天,但是裡面依然是點著燈火,裊裊的絲竹之聲隱隱傳來,當真是熱鬧非常。
「這董家酒樓可是洛陽明樓,老闆董方是在洛陽認識很多人,並非是簡單的人!」這時候侯希白說道,他早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先前那狼狽不已的乞丐裝早已經換上了一身翩翩白衣,乍看上去,風采翩翩,當真是一名濁世佳公子。
「若是普通人,也難以在洛陽這龍蛇混雜的地方凱這麼一間名樓了!」傲雪說道。
這董家酒樓共有四層,位於洛水之濱,規模頗大,抬頭望去,但見簷牙高啄,勾心鬥角,參星捫井,巍為壯觀,好一個氣派名樓風采,讓人粗粗望去也不由得心折。
四人信步就入了酒樓之中,穿過了大堂,早有小二迎了上來,拱手作揖,說道:「幾位貴客可是用膳?」
慕容席抬頭說道:「不用了,我們找人!」那小二看四人,尤其是看到慕容席身上一柄長劍,便是知道此人並不好惹,而那侯希白一身翩翩白衣,一看便是貴公子的模樣,倒是讓小二熱切非常。
四人穿過了大堂,經過了梯井之處,但見梯井圍以雕花木欄干,四周是個廣闊達三丈的空間,連接起通往各廳房的廊道,感覺上既有氣勢亦見通爽。「這酒樓當真是建得頗具心思!」傲雪說道。
慕容席點點頭,說道:「也是,要不芭黛兒也不會來這裡了,她倒是要了個廂房,可以看到這天津橋上的景色,叫上了高價,那老闆也不允!」傲雪挑了挑眉頭,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得罪客人嗎?」
侯希白說道:「這倒是不出奇,這董家酒樓生意很好,那大老闆董方也算是個人物,在洛陽城中無人不識,而且那位置好的廂房倒是很多人訂了下來,訂不了也是不出奇的事情!」
侯希白來了洛陽也有些許的日子,也是知道這董家酒樓的情況的!
四人信步從那樓梯上去,董家酒樓有樓梯分於東南角和西北角貫通底下三層,而通往頂層的樓梯卻設在正中的位置,須經過第三層的走道始可由此登上四樓。
進入了廂房之中,傲雪等人便是看到了一個身穿勁裝的麗人正是坐在窗台邊,正是出神地望著窗外的景色,那麗人一身黑衣勁裝,將渾身玲瓏有致的神采表露無遺,那身段如同柔水一般輕盈,高聳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非常,到了下城便是陡然間放大的雪臀,修長的玉腿,彈性驚人。
那麗人顯然是有別於中原女子的柔美,卻是別有一番風情,一雙眼睛是藍色的瑰麗如水蘭一般,眼睛蕩漾著一泓似是幽怨也似是寂寞的神色,精緻的面龐,透著塞外特有的嫵媚,卻是多了一份的奔放,雪白的肌膚像是塞外雪山的冰雪凝結成了一般,似是可以透出水來。
「芭黛兒!」慕容席喚道,那女子看到慕容席臉上突然散發出了一陣寶石一般的笑意,登時熱情地迎了上來,牽住了慕容席的肩膀,整個高挑的身軀登時偎在了慕容席的身邊,說道:「你回來了!」
她漢語說得頗為流利,顯然是花了一番的苦心,慕容席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神色,說道:「回來了,怎麼樣,這洛陽城好玩嗎?」芭黛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點點頭,卻是有些牽強。
慕容席說道:「還是想著草原嗎?」芭黛兒點點頭,所謂月是故鄉明,她一個女子身在他鄉,而且從沒有離開過草原,想念故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麼我們有機會可以回去,我也是出生在草原的,這中原雖是美麗,強者也是不少,但是卻是沒有草原一望無際的來的暢快!」
芭黛兒聽他這麼一說,臉上登時露出了快意的神色,說道:「多謝你!」慕容席哈哈一笑,摟住了芭黛兒,讓她自己的大腿上坐了下來,芭黛兒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草原女子奔放熱情,她很自然地偎在了慕容席的身邊。
慕容席招呼傲雪三人坐了下來,傲雪看到方才慕容席的舉動,方才歎道:「沒想到你真的找了一個女人啊,當日海濱傳信來告訴我你搶了一個女人,我倒還是有些不相信,你這個人一直醉心武道,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和尚了!」
慕容席哈哈笑道:「你可是不賴啊,又是勾搭上了一個小姑娘啊!」他目光在傲雪與身邊的小鶴兒身邊逡巡著,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傲雪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在草原之上的時候,便是知道慕容席這人便是如此,雖是武道狂人,卻也是一個妙人!
侯希白奇道:「這位姑娘是你搶回來的?」他瞪大眼睛看著芭黛兒,衣服奇怪的神色,慕容席一副傲然的感覺,傲雪說道:「我倒是奇怪你會對女人有興趣!」
慕容席歎道:「我師父他說得真好,該來的總是避免不了!」看他樣子似乎是不太喜歡女人,語氣像是猶如蛇蠍一般,慕容席說道:「我們武道修行最是忌諱有所牽掛,當年我師父便是遇上了一個女人,倒是讓他牽掛了一輩子,師傅他修為沒有寸進,也是有著女人的緣故!」
傲雪倒是有興趣,沒想到那個化石級別的老鬼竟然還有這般風流韻事,不過傲雪倒是不覺得老鬼會有女人緣,傲雪問道:「莫不是兩人不成眷屬?」慕容席臉色古怪,良久方才說道:「倒不是,我師父只是默默愛著那女人,那女人並不知道!」
竟然是單戀!
「我師傅一見到那個女子便是如同著了魔一般,深深不可自拔,有時候師傅也是自嘲自己竟然是看不透兒女情事,只是師傅依然是陷了下去!」慕容席說道,傲雪等人露出了興趣,便是芭黛兒也是好奇不已,侯希白說道:「那麼令師也是將那個女子搶了回來?」
慕容席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師父一見到那個女人便是手忙腳亂,連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慕容席感概道:「都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淺,果然如此,師傅之後便是護著了那女子的一生,六十年,師傅便是坐了那個女人府中的管家,看著那個女人便是心滿意足了,師傅一生都在守護住了那個女子,看著她嫁作他人婦,看著她生兒育女,最後默默死後,化作了塵土,方才是離開了女個女子身邊!」
沒想到那個老鬼竟然如此!傲雪心中暗歎,想那個老鬼修為通玄,可謂一代宗師,卻是甘心六十年守在那女人身邊,卻也是算得上癡情,那侯希白感歎道:「令師也算是性情中人!」
慕容席卻是撇了撇嘴,說道:「師傅後來對我提及此事也是感慨良多,後來對我說若是遇上了喜歡的女人,便是不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搶了回來,也省得自己心中不愉快!」
眾人啞然,沒想到慕容席的師傅竟然如此教導他,侯希白說道:「你這樣不是讓那個女人一生都不幸福嗎?」說罷,望了眼芭黛兒,只看到她眉頭輕蹙,說不出的讓人憐惜,慕容席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中原不是父母之命,媒婥之言?那女子出嫁哪裡有自己的意思?」
這麼一句話登時讓侯希白做聲不得,慕容席說道:「而且我們草原之上,女人便是應該跟著強者!」確實如此,草原之人崇拜強者,其中一些部落更是有搶婚的習俗,「而且芭黛兒如今不是順從了我?」
芭黛兒輕輕點頭,對著慕容席溫柔一笑,眼中滿是情意,傲雪不知道慕容席如何做到的,慕容席得意一笑,便是將草原之上的事情一一道來,當日他從跋鋒寒手中搶來了芭黛兒,雖是霸王硬上弓,芭黛兒依然是倔強不已,這讓慕容席生出了一股征服的感覺,他在部落之中若是有性子烈的野馬,都是被他慢慢地馴服的,如今這個女人便是如同野馬一般,等著他馴服!
芭黛兒的性子很烈,她本是突利的未婚妻,卻不過是因為自己部落的緣故而已,身為弱小部落的首領的女兒,部落的生存卻是依賴於自己一個女子身上,這本身便是部落男子的恥辱,被頡利送給了突利作為未婚妻,這讓芭黛兒心中充滿了強者的渴望,草原之上,若是沒有力量什麼人也不會看上你!
芭黛兒時常手中拿著匕首,當那天晚上慕容席擊敗了跋鋒寒,要侵犯她的時候,她便是擎出這柄寒光四溢的匕首向著慕容席刺去,結果當然是失敗了,慕容席冷冷地望著這個瘋子般的女人,奪過了她的匕首,扔到了一旁,他望著芭黛兒滿是怒意的眼神,居高臨下傲然地說道:「我給機會你殺我,也會傳授你高深武技,只要你殺了我,那麼你就自由了!」
他一把將芭黛兒的衣裳撕開,看著那個女子顯露出來的雪白肌膚,讓他心跳突然加速,血液澎湃的感覺,他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這個女人挑起了他的興趣,芭黛兒咬著下唇,死死地盯著慕容席,「那麼在這之前,便是乖乖當我的女人!」
那一夜,芭黛兒從女孩兒變成了女人,從跋鋒寒將她擄走後,她便是倔強不已,當然跋鋒寒也是打算將她馴服,只是他卻是遇上了慕容席,還沒有行動,女人便是被搶走了!
之後,芭黛兒便是如同雌虎一般,時常向著慕容席突出殺手,卻都是被慕容席輕易地化解,之後便是慕容席扛起了這個女人,走進沒有人的樹林中,「女人,既然敢殺我,就要有著受罰的覺悟!」
他開發著芭黛兒的身軀,也收諾地教她武技,芭黛兒也知道硬上並不行,之後便是溫順了許多,只是這不過是芭黛兒將獠牙隱藏了起來而已,而這次芭黛兒終於刺傷了慕容席。
那是一陣歡愉之中,芭黛兒突然出手,那匕首正是刺向了慕容席的胸口,那時候溫順了很久的芭黛兒讓慕容席警惕心下降了不少,而且肉搏之中的慕容席也沒有想到芭黛兒出手,繞是如此,他還是反應過來,只是受傷了。
「女人,你真了不得啊!」慕容席舔著匕首上的血跡,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性子烈的野馬,我倒是很喜歡!」他再次壓上了芭黛兒,帶給她強烈的快感,也帶來了強烈的挫敗感。
不知道為何看到鮮血流出,芭黛兒心中竟是一絲的顫抖。
之後便是在草原之上做馬賊,殺人放火,這些不知道幹了多少,芭黛兒也是一直反抗,一直到了……
「直到那一天……」慕容席微笑說道,只是臉上的神色有些陰冷,巴黛兒微微一笑,小手輕輕地握著慕容席的大手,臉上羞澀一笑,慕容席被她小手一握,手中一片滑膩,心情不由得好了不少。
傲雪說道:「看起來你似乎有些不愉快的經驗!」傲雪微微一笑,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看來你是被人揍了一頓吧!」
慕容席黑著臉,冷冷地挽著傲雪,手中緊緊的握著劍柄,身上一陣殺氣悠然湧現而出,冰冷的殺意如同冰霜一般,有如實質地從他身上發出來,隨著這一陣殺氣飆射而出是一股凜然的劍意,慕容席手中的斬將也為之而鳴叫不已。
「我很期待你這些日子以來精進多少!」慕容席一雙虎目電射出冷然神光,他本是一個好武之人,可謂一個癡人,而且眼前的男子曾經讓他一招敗北,當時那樣無力的感覺讓他感到如芒在背,難受非常。
傲雪微微一笑,目光之中似是有著一團火焰一般在燃燒著,小鶴兒這些天來還是首次看到傲雪有著如此熾熱的火焰,她心中暗暗吃驚,而之後更是有著一股刀意從他身上如同怒海狂濤一般湧現而出。
「奉陪到底!」傲雪輕聲說道,他整個人予人一種鋒利無匹的感覺,鋒芒半露,似是利刃半出鞘一般,但是氣勢依然非凡。而聲音卻是有著刀刃一般的金屬感覺,兩人身上氣勢相搏,眾人之感到身處驚濤駭浪之中,潮浪一個接著一個打來,讓眾人心神隨之而顫抖,一陣金石之聲隱隱傳來,似是有刀劍鳴動一般。
氣機引動,一刀一劍,前者如怒海狂濤,翻滾著重重刀勁,綿綿不絕湧來,後者如雲海千幻,變換著萬千氣象,森羅變化萬象,兩人目光刀刃般在半空中相接處,眾人均是感到一陣壓抑的感覺,侯希白心中駭然,「這兩人竟是到了這般地步,但是氣勢已經讓自己感到無可匹敵!」心中不期然湧起了一陣挫敗頹喪的感覺。
「嘎吱!」門此時被推開來,正是上菜的小二端著菜餚上來,兩人目光微微一愣,身上的氣勢陡然消失不見,侯希白只感到身後的衣裳被冷汗濕透了,呼吸也是有些急促,趁著那小二上菜的時候,正是暗暗調息,心中暗道:「江湖果然是能人輩出,看來我以前不過是井底之蛙,竟然敢小看天下少年英雄!」
他不免有些自嘲,再看芭黛兒與小鶴兒兩人竟是絲毫沒有感覺一般,心知是兩人護住了兩女,心中不免對差別對待有些意見,同時對慕容席在草原上的事情有些好奇。
那小二將酒食放下便是退了出去,傲雪拿起了酒壺,便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說起來,你修為精進了不少!」慕容席哼了一聲,也是倒了一杯酒,說道:「你說得倒是沒有錯,血火磨煉確實是最好的修行方法,我自覺修為精進不少,比起當初獨自閉門造車確實是受益良多!」
傲雪挑了挑眉頭,說道:「說說你的故事吧!」他古怪的笑了笑,目光落在芭黛兒身上,芭黛兒偎在慕容席的身邊,正是與小鶴兒說著話,不時地發出悅耳的笑聲,兩個女孩兒低聲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不過從兩女時常望向傲雪與慕容席兩人身上,自是知道兩人話題便是兩人了。
慕容席沉著臉說道:「自從那天將那個跋鋒寒打敗後,便是搶了芭黛兒,那突厥人便是像是死狗一般追在身後,像是吊死鬼一般,真是讓討厭,我們也不知道解決了不少,而且我們行蹤飄忽,時常幹上幾筆,倒是避開了那些吊死鬼!」
慕容席說得便是他做馬賊的事情,當時也不知道消息如何傳出去的,頡利因為芭黛兒被搶了大怒不宜,在自己的底盤之上竟然將芭黛兒搶了,叫他顏面放在哪裡?
金狼軍在草原之上威名赫赫,追殺跋鋒寒自是讓跋鋒寒猶如喪家犬一般,那天也是跋鋒寒倒霉,出了萬統城連續逃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卻是遇上了慕容席,被慕容席殺敗,若非慕容席看他有著成為強者的潛質,早已經取他性命了。
「若非希望日後能夠有個讓我如意的對手,我早已經取了那個討厭的小子的性命了!」慕容席如此說道,語氣頗為輕蔑,「沒想到跋鋒寒如此膽大妄為!」侯希白歎道,金狼軍威名他也是聽過,在草原之上正是不敗的神話,那跋鋒寒竟然也敢招惹,當真是膽大。
他目光灼灼,望著慕容席說道:「以跋鋒寒的性格一定會找你復仇吧!他在中原行事便是如此,雖然被擊敗,卻是屢屢逃得性命,之後便是會前來復仇,殺盡手下敗將!」
傲雪一聲冷哼,說道:「我中原神州豈能夠任他胡為!」顯然是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竟然是膽敢將中原武林當作了自己武道修行的磨刀石,殺得也是中原漢人,他便是看中原武林無人嗎?
慕容席冷聲說道:「那小子後來倒是找上了幾次,卻是被我殺得打敗,武道進展委實像是烏龜一樣!」他一撫衣袖,自有一股瀟灑的氣質,喝了一杯酒,說道:「後來金狼軍找上門來,被我殺了不知道多少,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畢玄也找上門來,跟著的還有他們的頡利可汗!」
侯希白聽到登時一驚,說道:「武尊畢玄?你與畢玄交過手?」
慕容席冷笑一聲,說道:「那畢玄不愧是成名數十年的宗師,確實是厲害非常!」他臉上露出了一陣敬意,對於強者,他並不吝嗇自己的敬意,能夠有著如此的修為,自是有著一番旁人難以想像的韌性與毅力,旁人只是看到那風光一面,卻是不知道其中付出了多少的汗水血淚。
傲雪目光中陡然爆發出一陣神光,說道:「你覺得他如何?」
「二百招之內可以完勝當時的我!」慕容席說道,傲雪點點頭,沉吟道:「只是敗你而並非殺你?」慕容席點點頭,說道:「當年家師曾經與畢玄一戰,最後是不分勝負,其實那次是家師勝了,因為當時家師有著最後殺著並沒有使出來,而畢玄已經是盡了力!」
眾人一聽,登時一驚,芭黛兒更是忍不住驚呼出來,她說道:「武尊會敗?」慕容席冷笑道:「他雖稱武尊,卻也並非天下無敵,為什麼不能夠敗,假以時日,便是我也能夠殺敗他!」
芭黛兒默默無言,心中複雜,畢玄號稱武尊,乃是塞外突厥不敗戰神的化身,芭黛兒自小便是聽著畢玄不敗神話長大,只是沒有想過武尊會失敗,這也是突厥人相同的想法。
傲雪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畢玄所成為三大宗師,但是比起其他的兩個,修為卻是遜色不少,或者當年他與其他兩人不分軒輊,但是這些年來,武林是高麗的傅采林還是三人寧道奇皆是潛心修行,雖然未必能夠悟道,卻也並非這三十年來被俗世事情所打擾的畢玄能夠比擬的,在他這樣的境界,一般的修行已經沒有作用,只能夠是潛心修行了!」
侯希白歎息一聲說道:「畢玄雄踞塞外,被突厥尊為保護神,心中自不免有旁騖!」傲雪微微點頭,小鶴兒只是好奇地看著三個男人的對話,傳說中的宗師於她來說不啻於天上雲彩一般,她說道:「那麼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
慕容席望了眼小鶴兒,看到她一副小哥的打扮,怪笑一聲,方才說道:「他們找上門來的時候,正是我們將一大隊金狼軍騎兵殺盡之後……」
原來那天自從慕容席從跋鋒寒手中將芭黛兒搶了過來之後,金狼軍便是不知道如何得到了消息,便是不斷地追殺他們,「應該是跋鋒寒那個小子將消息傳出去的!」慕容席撇撇嘴,傲雪點點頭,「很正常,既然打不過你,也不必要為了芭黛兒而受到追殺啊!」
慕容席冷冷一笑,手上一緊,芭黛兒便是一聲輕呼,倒在了慕容席的懷中,她也並不掙扎,只是溫順地窩在慕容席的懷中,腦袋輕輕地枕在慕容席的肩頭之上,看起來已經不是初次這般親密了。
慕容席哈哈一笑,便是慢慢道來……慕容席不但是搶了芭黛兒,更是洗劫了不少的部落,這些部落不少是臣服於頡利的,金狼軍自是追殺他們,而且突利因為未婚妻被搶,自是受不了這等恥辱,那黑狼軍也是加入了追殺的行列。
慕容席與黑狼軍交手不少,當時隊伍是海濱指揮,騎兵的機動性發揮得淋漓盡致,弓箭不離手,那些人馬都是練得一手強硬的射術,採用的是擾敵突襲之策,敵眾則逃,敵寡則殲滅,如此讓黑狼軍與金狼軍頭痛不已,慕容席更是與突利交過手,「突利那小子的伏鷹槍也不過是如此!」
之後他們洗劫了一個部落之後,殺盡了那裡的人,卻是落入了金狼軍的追擊之中,之後金狼軍便是吊在身後,窮追不捨,頡利更是親自出手,與慕容席殺了說回合,回想起來,慕容席微微笑道:「那頡利不愧是被畢玄稱讚之人,武功確實有過人之處!」
那一戰卻是慕容席擒住了頡利,若非如此,敵眾我寡,慕容席等人卻是難以全身而退,正是那時候,畢玄出現,慕容席向畢玄挑戰,也是在那時候,芭黛兒方才知道擄走了自己的這個男子竟然是如此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