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望著商秀珣,此時她正望著泛著柔和月色的水面之上,月色灑在她身上,她一身羅裙,比起平時的武士服更添上了幾分的嬌媚,她輕輕的踢動著雪白圓潤的小腿,踢起雪白的水花,修長的小腿還有圓潤的足弓若隱若現,分外的誘人。
她柔和的臉頰之上,長長的睫毛顫動,烏黑的眼珠兒如同黑夜的珍珠一般,傲雪看著她柔美的臉頰,雪白的頸子,一時間竟是癡了,商秀珣半天沒有聽到傲雪的聲音,不由得奇怪,待轉過頭去,確實看到傲雪怔怔地望著,那樣子卻是有幾分的好笑。
「看什麼看?」商秀珣低聲叱道,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霞光,最是動人。
傲雪回過神來,知道方纔如此盯著女兒家看卻是有幾分的孟浪了,他也只是笑了笑,說道:「場主,你似乎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不防說給我聽聽,或者我也可以給你解惑!」
商秀珣白了他一眼,說道:「說給她聽也沒什麼!」當下便是一一道來,原來是竟陵來信求援,飛馬牧場與竟陵的獨霸山莊二者雄霸竟陵郡一帶,兩者有相互的攻守同盟,如今商秀珣受到來信說是竟陵受到了江淮軍的圍攻,請求飛馬牧場出兵援助。
「江淮軍今次西來,時間上拿捏得無懈可擊,顯是謀定後動,向以來,竟陵的獨霸山莊和我們場主你的飛馬牧場,均是周圍各大勢力口邊的肥肉。只不過此肉難哽,致無從入手吧!現在四大寇進犯我們牧場,而杜伏威則乘機兵脅竟陵,兩者間定然是有微妙的關連!」傲雪聽著商秀珣侃侃而談,神采飛揚,說不出的動人。
傲雪望著她剛毅的臉頰,想到她原本孤傲的一個人,也不知道要有一顆多麼堅強的心,心中歎息,不由得想起今早魯妙子喚他的時候的事情,很顯然魯妙子也是知道了竟陵獨霸山莊被圍的消息,魯妙子深諳兵法,如何不知道其中關鍵,當下便是囑托了傲雪,當傲雪問他為何不自己告訴商秀珣,魯妙子苦笑道:「老夫與她的關係雖是有所改善,但是矛盾已深,只怕她不理會老夫!」
當時魯妙子愁眉苦臉的樣子讓傲雪暗暗好笑,向著傲雪不由得笑了出來,耳邊傳來商秀珣的怒叱,「你在聽我說嗎?」
傲雪訕訕一笑,便是將魯妙子告訴過他的話一一道來,他雖然不精通兵事,也是知道魯妙子的分析有理,商秀珣聽得點頭,「杜伏威縱橫長江,乃是深諳兵法之人,定然會在場主救援之時伏擊,那麼獨霸山莊也並沒有被破,二隻是被圍而已……」
聽著傲雪說著,商秀珣突然覺得此人滿臉笑容的神色分外讓人安心,眼睛一亮歎道:「沒想到你也會兵法!」
傲雪卻是苦笑道:「我倒是不會兵法,要我帶兵打仗估計也是全軍覆沒的主兒,這些都是魯妙子說的!」
商秀珣聽得傲雪說道,冷哼一聲,說道:「難道我就是那麼的難以相處,那個老頭兒要讓你給我帶話?」
傲雪說道:「怎麼會呢?場主可是溫柔賢淑的美人兒,怎麼會難以相處呢!」
商秀珣也不知道他他語氣是否在嘲諷,沉下臉來,良久才說道:「我知道與溫柔嫻熟不搭邊,你也不用諷刺我,」復又目光轉緩,說道:「其實我也是想要做一個溫柔的人,只不過……」
傲雪聽著她的話,突然間覺得她如此柔軟,彷彿一碰便是會碎了一般。
月華如霜,夜色靜謐,照著緩緩走著的兩人,望著四周的景致,顯得分外的動人,不但是傲雪,就是商秀珣也不曾如此仔細地看過牧場中的景致。
假山嶙峋,流水湯湯,庭樓雅閣,小道蜿蜒,廊腰曼回,卻是有幾分雅致精深,這處佈局精美,端的是讓人流連。
傲雪歎道:「這裡的亭台景致也算是一絕了!」
商秀珣只是冷哼一聲,說道:「不過是些石頭木料而已,那老頭兒在這裡亂來,我還沒有治他的罪!」
傲雪只是微笑著看著她,知道她口是心非,商秀珣也是拉不下臉來,雖然與魯妙子的關係好了許多,卻也並非那麼的親密,有時候也會惡言相向,卻並沒有什麼而已,只是習慣而已,倒是像是歡喜冤家一般,傲雪心中暗笑:「女人啊,口是心非!方才是誰人看得津津有味的?」
兩人漫步在月色之下,商秀珣將飛馬牧場的景致一一道來,同時說起了牧場中的一些故事,她自小於牧場中生活長大,這裡留下了許多的回憶,只是更多的時候卻是孤獨難言,如今到來,淡淡的語氣中卻是有著幾分的幽怨,似是發洩著心中的寂寞。
月色灑下,孤月如霜,威風吹動著兩人長長的影子,一時間皆是搖曳隨風如竹。
兩人走著,突然間草叢之中竄出一直白兔,那只白兔也不怕生人,站在兩人的身前,瞪著紅寶石一般的眼睛望著兩人,長長的耳朵微微動著,傲雪說道:「這裡的兔子都不怕人的嗎?」
「哪裡有不怕人的兔子?」商秀珣說道,眼睛轉了轉,小臉之上泛起了一絲調皮的神色,「我們不用武功,看看誰先捉到這隻兔子!好了……開始!」說罷也不等傲雪反應過來,便向著那隻兔子走去,那隻兔子登時跳起了起來,躲進了草叢之中。
「你偷步!」傲雪說道,跟著商秀珣走去,兩人在草叢中找著那隻兔子,兩人雖是一身武功,卻是不用,就是六識也不用,兩人在草叢中忙活了許久,最後竟是發現那隻兔子不知道哪裡去了,傲雪看商秀珣臉上微微出汗,細細地低喘著,樣子分外嬌媚,笑道:「這樣是不是打平了?」
商秀珣揮了揮小拳頭,說道:「這次是算你好運了!」她的樣子分外的可愛,傲雪心中一動,兩人笑笑走走,也沒有走幾步路,突然間草叢移動,一個擺影竄出,「咚!」的一聲裝載一棵樹上,兩人一看卻是一直白兔暈倒在地上。
兩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兒戲的事情,均是心頭好笑,兩人一身汗地也捉不住一隻白兔,卻是不想它竟然自己撞暈了,傲雪臉色古怪地說道:「原來守株待兔的事情還真是真的,以後想要捉兔子的時候也不需要捉了,只要等它自己撞上便是了!」
「胡說八道!」商秀珣嗔道,她也習慣了傲雪時不時地說些亂七八糟地話,如今聽來時常讓她莞爾一笑,心中也是知道這人是在逗著自己。
那隻兔子最後是成為了兩人的腹中之物,傲雪望著被烤得金黃的兔子說道:「兔子兔子,你能夠成為美人兒的食物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博得美人兒嬌嗔一笑。
回到小庭院中的傲雪看到婠婠已是回來,兩人一番纏綿,說起了各自事情,當知道沈落雁的心意後,心中歎息,婠婠知道他的心思,說道:「落雁隨時執著,卻並非沒有可能加入我們,就算是得不到她,也是不能讓她為他人所用!」她眼中一陣寒芒閃爍,語氣也有些冰冷。
「李密難成大事,這是必然的!」傲雪肯定道,當然憑借他後世得來的信息,當然知道李密難成大事,方才有如此一說,「至於沈落雁,我倒是不忍心辣手摧花,最多便是軟禁她在飛馬牧場吧!」
「你不想要收服她嗎?」婠婠說道,語氣幽幽的,讓人憐惜,傲雪笑道:「自然是想要了!」
「女人就算是再有大志抱負,也是敵不過你們男人的柔情蜜意的!」婠婠幽幽地說道,眼波流轉,款款深情流轉,眉宇間一股嫵媚的神色,分外動人,傲雪心中一熱,說道:「應該是反過來吧!」
一把抱著婠婠,兩人坐在窗台前,月色灑下,拉得兩人長長的影子,兩人細細密密地熱吻著,便是風兒也不由得駐足,看著兩人纏綿,良久,兩人方才停了下來,婠婠微微起伏著胸脯,雙頰通紅,眼睛之上柔媚如水,皆是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是要將傲雪淹沒在她秋水般的眼中。
她雙手抱著傲雪的脖子,腦袋枕在傲雪的肩頭之上,幽幽的體香傳來,女兒家天然的清香分外的動人,她語氣幽幽地說道:「這不是嗎?女人總會多愁善感,英雄難過美人關,而美人巾幗也是同樣難過英雄關,美男計也是足以媲美美人計的!」
傲雪撫著婠婠的背脊,溫熱的手掌在她的背臀之上流連,薄薄的衣裳讓兩人皆是有種異樣的感覺,婠婠微微喘息著,任由傲雪動作,傲雪說道:「你想要我實行美男計?」
「你已經不是作了?商場主是怎麼回事!」婠婠哼了一聲,白了傲雪一眼,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婠婠嗔道:「你又使壞了!」婠婠坐在他懷中自然是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臉上一紅,呵氣如蘭,貼在傲雪的耳邊說道:「你真壞啊!」
一個女人在你耳邊說著你真壞,你會有何感覺?
這一夜充滿了曖昧的粉色,兩人相擁而眠,纏綿自不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