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 第六章 第二十四節 青蛟之死
    「沒想到又見到雲幫主,多日不見,雲幫主風采更勝往昔!」傲雪微笑著說道,臉上露出了好看得笑容,雲玉真怔怔地望著傲雪,此人便是當日救下自己的男子,同時也曾經輕薄過自己的男子,雲玉真心中幽幽地歎了口氣,心中想到:「沒想到還能夠劍道你!」

    「當日多謝傲公子相救!」雲玉真道謝,傲雪只是微微笑了笑,說道:「不過是些許小事,不用掛念!」

    兩人只是說了些客套的話,傲雪便是向著青蛟任少名交談,傲雪說道:「今日得見天下聞名的青蛟,真是三生有幸!」任少名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無論是氣度還是精氣神都有中讓人摸不透的感覺,青蛟心中驚駭,心道莫非此人年紀輕輕便是武功勝過我?

    回頭看了眼一臉發黑的惡僧,這樣的表情,任少名很少在惡僧的臉上看到,若非此人當日傲雪的精神功法在法難的心中留下了濃濃的印象,恐怕惡僧便是沒有這樣的表情,看到任少名看過來,惡僧搖搖頭,兩人對視一眼,傲雪說道:「當日,在下向惡僧說過在下的精武會有與鐵騎會合作的可能,不知道任兄覺得如何?」

    這事情,惡僧曾經與任少名說過,當時鐵騎會派出數百好手卻是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惡僧法難與艷尼常真兩人狼狽逃了回來,惡僧更是言道此人武功高強,更到此人有與自己合作的想法,只是後來此人失蹤,方是不了了之。

    精武會經營的正是丹藥生意,這些丹藥其中有供應青樓章台的春藥,其中上等的供應權貴者更是價值千金,青蛟曾是有所耳聞,言道楊廣曾是千金購進一瓶丹藥,後來更是龍心大悅,封精武會幫主為揚州刺史,此時卻是因為江南這一帶江淮軍橫行不能到達而作罷,這丹藥獲利甚多,而另一方向卻似向著江湖草莽甚至是各大門派出售的這種丹藥,有傷藥、還有極其珍貴的阿極天丹,可在半個時辰內讓功力暴漲,端的是暴力行業,可見醫藥真是暴利行業。

    想到這裡,青蛟便是答應下來,這等事情怎麼可以在這樣的地方傾談?當下便是約定時間擇日再談,不久傲雪便是帶著貞貞向著四人道別,雲玉真怔怔地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方纔她與貞貞交談便是知道貞貞已有身孕,從貞貞幸福的笑容上看出來,這個女人很幸福,女子不都是奢望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有男子可以憐她惜她嗎?只是什麼時候,她方才能夠得到這樣的憐惜?

    比武招親的第一個階段已是結束,各方豪傑皆是出現,晉級的人已是開始了第二輪,剩下的人已是不多,每天擂台上皆是傷了不少的人,不過卻是讓丹藥帶來不少的商機,君不見樣子江上花船如織,鶯鶯燕燕?

    傲雪的對手是一個使刀的江湖漢子,這個漢子使一口鬼頭大刀,臉色漆黑如墨,也不知道是否從非洲來的鬼老,倒是在江南一帶有些名氣,卻是山賊出生,醜聞遠播,這一口鬼頭大刀倒是使得不錯,但見寒光暴現,刀氣凜然,兇殺之氣呈現,卻是絲毫奈何不得傲雪,蒼冥刀出鞘,滑過一道寒芒,恰如一道匹練,重重地砍在重重刀芒之上,正中刀鋒,這一刀簡簡單單,卻是將漢子諸般變化皆是封住,更是螺旋勁氣齊出,生生地震碎了此人的經脈,被摔出擂台後,便是吐血而芒,登時讓擂台之下的人嘩然。

    「好霸道的一刀!」台下諸人想到,因為此人在江南名聲惡劣,更是不知道作了多少天理難容的事情,卻是沒有人指責傲雪違反規定,巨鯨幫的長老也只是當作沒有這麼回事,其實卻是因為傲雪等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望著想要出來的長老,那長老被傲雪滿是殺氣的目光所攝,更何況這目光中更是含有天魔攝魂的精神功法,那長老差點沒有尿出褲子來,看來還是拳頭最省事。

    其餘的,獨孤鳳依舊時一襲紅衣,火紅如同一道烈火一樣,手中一柄長劍,武功端的是了得,那些關西大漢或者是江南豪傑皆是在獨孤鳳的劍下吃盡苦頭,其中更是有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長得端的是好看,面如冠玉,劍眉入鬢,虎目生寒,使一柄大刀,腰間配一條錦帶,此人如此英俊面孔卻是一個採花賊,名喚田一光,家中排名老二,正是後世名動江湖的萬里獨行田伯光的先祖,家傳疾風刀法,看見獨孤鳳貌美,卻似忍不住調戲,卻是被獨孤鳳一劍刺穿右臂,一腳踹在胯下,便是慘叫地飛出擂台。

    看見傲雪望向自己,獨孤鳳冷哼一聲,便是轉身離去,只是嘴角卻是咬著唇,狠狠地咒罵著傲雪,「死淫賊,臭傢伙、混蛋。惡棍……」也不知道她從何處學來這麼多罵人的話語。

    另一旁的正是宋師道,也是很簡單地結束了,至於青蛟更是攝於名聲,對手棄權,獨孤策倒是好生狼狽,他使一柄長劍,武功卻是與獨孤鳳差了不是些許,他的對手正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是一根點鋼槍,但見槍影朦朧,這一根剛強在這男子的手中登時如同蛟龍出海一般,點出朵朵蓮花,向著獨孤策刺來。

    獨孤策展開劍法,但見劍芒如雪,抵擋著男子的攻擊,這點鋼槍身不屈,以點破面,如同以強凌弱,全無道理可言,槍槍要害,一發不收,是為百兵之盜之稱,陣陣殺風刺來,男子越戰越勇,獨孤策卻是額頭生寒,不久便是力竭,這時候擂台下的獨孤安已是射出暗器,正是一顆尾指大小的石子,射向男子的膝蓋,男子膝蓋吃痛,一個跪倒在地上,怒視著獨孤策,喝道:「卑鄙!」

    如此形勢,獨孤策如何能夠放過?抖擻精神,長劍便是向著男子攻來,這男子膝蓋受傷,讓身法不靈活,這正是讓槍法大打折扣,也虧得此人武功不弱,更是硬生生地隱著疼痛,一柄點鋼槍更是含恨出手,強風呼嘯,殺氣騰騰,奈何總是被獨孤策佔了上風,眼見便是要敗於劍下,卻是冷不防,獨孤策,身子一個踉蹌,竟是摔倒,可真是風水輪流轉,男子鋼槍一挑,獨孤策便是飛出擂台,何況這個男子暗恨獨孤策卑鄙,更是留有陰勁,獨孤策可是由得受的。

    男子得勝,便是向著擂台的一方拱拱手,眾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獨孤策卻是知道,原來方才便是有人用暗器擊傷獨孤策,位置正是膝蓋之上,而且更是兩個膝蓋,獨孤策此時吃痛之下,更是被陰勁侵入經脈,如何說得出話來?

    「原來獨孤家的二公子也不過是如此!」男子一槍刺出,舞了個搶花,冷冷地望著獨孤策,便是轉身離去,只是留下擂台之上的人指指點點,這些人不乏有見識的,自然是看到獨孤策的卑鄙手段,後來獨孤策反受回來,這些人向著便是有人看不過眼教訓獨孤策的。

    當然還有其他的人,杜伏威的義子也來了,長得頗為彪悍,也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左右,長得黑黑實實,使一口奇門兵器,但見手中如長槍一槍槍柄,那槍頭之下,有一增明瓦亮的半月牙刃,槍頭滿是倒刺,乃是「倒刃鉤鐮槍」,這兵器此乃是鉤鐮槍,不入十八般兵刃之列,以吳鉤寶劍變化得來,能屈能伸,屈伸全能要人姓名,中者開膛破肚,絕無活命道理,乃是百兵之梟之稱,卻是從槍中變化而來。

    還有江南林士宏,其中豪傑甚多,還有寇仲與徐子陵,兩人一人用刀子,一人用長劍,卻也是勝了出來,倒是讓兩人有幾分沾沾自喜,兩人怒視著獨孤安與獨孤策,看到獨孤策如此狼狽忍不住哈哈大笑,諷刺道:「陵少,你看那龜公像不像是喪家之犬?」「這不是侮辱了狗嗎?」兩人哈哈大笑離去,卻是看不到獨孤策眼中的怒火,也不知道此次讓兩人埋下了禍根。

    月明時分,丹陽一間庭院之中,任少名帶著身後的兩大護法,正是艷尼常真與惡僧法難,門前正是一個男子,看到這個男子,任少名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笑道:「林兄!」

    「任兄,請到房中一聚!」男子說道,兩人走進大門,關上大門,卻是一條黑影出現在這裡,望著被黑影拉得長長的大門影子冷笑……

    而正在此時,雲玉真卻是迎來了一位客人。

    一燈如豆,紅燭明滅,燈下佳人長長的影子有著落寞的神色。

    窗外微風正過,繁星點點如露,幽幽的光華照在庭院之間,庭院之中幽幽的花香傳來,也不知道這年年盛開的鮮花是為什麼人盛開?

    幽幽地歎了口氣,神色間滿是疲倦,他不過是二九芳華,數月前也不過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那時候的她正如一朵美麗的阿蓮花一樣,盛開在暖暖的陽光之下,有著少女浪漫綺麗的夢境,想著心中的那個身影有一天會大紅花轎來到爹爹的身前,向著爹爹求親,答應一輩子疼她,惜她,憐她,在鳳冠霞帔之中紅燭燃燒的時候,將自己的身心獻給自己的夫君。

    只是這樣的夢想或許便是要隨著爹爹的死而隨風而去,那時候這不啻於一道轟雷,雲玉真那時候是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爹爹飲血在身前,可是她卻是無能為力,只能夠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爹爹雙眼慢慢地失神,慢慢地……變得冰冷。

    往事如煙,如今皆是成為繁星點點,雲玉真此時卻是只能夠用自己嬌弱的肩膀撐起諾大的一個巨鯨幫,生恐爹爹一生的心血葬送,如此她便是強顏歡笑地面對討厭的人笑著,讓這討厭的人拉著自己的小手,輕薄著自己,更加要強顏歡笑,忍著心中的仇恨陪笑著可能便是殺死自己父親額兇手的人,仇恨會讓女人變得可怕。

    便是毀了這一聲有如何?雲玉真心中冷笑,腦海中浮現出青蛟任少名的樣貌,心中一股仇恨如同火山般洶湧著,她早已是有了覺悟,如同她這樣的女子,沒有如同白道慈航那些尼姑一樣的影響力,也沒有魔門弟子那樣的狠辣,如此一個武功不過是過得去的女子,最大的本錢也不過是她的身體美貌,這一生或者便是毀了!

    「他一定會看不起我吧!」心中惆悵,卻是無怨無悔,只是想起心中的男子,卻是忍不住心痛,彷彿是生生地將自己的胸膛撕裂一般,她也曾經渴望著那個男子出現,贏得擂台,為她撐起一片天空,讓她只是單純地做一個女子,相夫教子,伺候著自己的男人,一如她身邊那個美麗而幸運的女子一樣,只是待到再次見到那個男子,雲玉真心中卻是滿是恐懼,她很害怕那個男子見到此時的她,充滿了心機,蛇蠍心腸的女子,這樣的她很醜陋,她寧願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在那個男人的心底,便是如同那時候的她,有些刁蠻卻是純真。

    幽幽地歎了口氣,一陣微風拂過長長的髮絲,紅燭倏然熄滅,望著天上的星斗,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才能夠再次見到那個男子,他便是在丹陽之中,而她也知道他的住處,只是她害怕見到他。

    轉過身,無神的目光驀然間收縮,眼中倏然爆發出一陣星芒,一閃而逝去,她知道此時的她是激動的,「是……是你?」

    她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點漆般的眸子如同星露一般熠熠生輝,讓人忍不住沉迷在這一雙眼睛之中,只是這眼睛與記憶中的有所不同,有這一絲散漫的紅芒一閃而過,若非雲玉真癡癡的目光如何能夠發現?

    托著腦袋,一身青袍的男子嘴角帶著笑意,目光邪邪地望著雲玉真,掃過雲玉真凹凸有致的身軀,如同火焰一樣的目光掃過了佳人的阿身軀,有如一雙手撫弄著佳人的嬌軀,讓雲玉真身子輕輕地顫抖,目光最後落在了雲玉真高聳的胸口之上,那裡淡湖色的武士服將雲玉真的雪女峰裝點得如同牡丹般,隨著呼吸輕輕地起伏著。

    「很久不見了,小妞,你更讓人心動了!」男子邪笑著帶著調戲的語氣說道,卻是讓雲玉真感到一絲的羞澀,卻是沒有惱怒,當日被這個男子調戲的事情再次回想到腦海之中,男子看著雲玉真說道:「有沒有打算報答當日我的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許怎麼樣?」

    幽幽地歎了口氣,雲玉真說道:「你還是這樣地輕薄我!」雲玉真美目複雜地望著眼前的男子,曾經情竇初開的她每夜都想著這個男子,想著這個男子會可惡地走進自己的夢中,輕薄著自己,更是會作出羞人的事情,只是如今見到這個男子,卻是更多了一番心思,她不得不為巨鯨幫打算,這是她的爹爹的心血,她並不希望毀在自己的手中,而且她也並不希望將這個男子拉下手中,四方覬覦,若是拉下泥潭,他也會很危險吧。

    「你……」雲玉真輕輕地吸了口氣,沒有讓坐在椅子之上的男子看到自己的緊張與激動,雲玉真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你似乎並不想見到我!」男子說道,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失望地神色,說道:「沒想到我竟然如此討你的厭!也罷,那麼我便走了!」

    「不是的……」雲玉真喚道,卻是看到男子根本就沒有動,托著腦袋笑嘻嘻地望著自己,雲玉真臉上一紅,有些羞怒,更多的卻是羞澀,男子戲謔地說道:「原來本少爺我還是有魅力的!」說罷似笑非笑地望著雲玉真。

    雲玉真跺跺腳,臉上桃紅雲霞,煞是好看,男子身子一點便是來到了雲玉真面前,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雲玉真的秀髮,雲玉真身子一僵,倏然便是軟了下來,默默地感受到男子的一絲柔情,心中卻是有種想哭的感覺,想要不顧一切地撲進男子的懷中,很久了,沒有人讓雲玉真有這樣的感覺了。

    男子輕輕一笑,臉上倏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想與你談一筆生意!」雲玉真抬起頭來,看到男子眼中閃爍著火焰的光芒,一絲冷忙在男子的眼中出現……

    夜色明淨如水,蟲鳴點點,庭院之中,任少名與林士宏已是談了半個晚上,兩人皆是對雙方的要求很是滿意,兩方便是達成了協議,結成了聯盟,在江南,無論是鐵騎會還是林士宏的勢力,若是能夠聯合起來,這樣在江南便是有著更大的勢力,到時候無論是瓦崗寨、江淮軍還是宋家都要三思而後行(精武會此時勢力不揚,這個槍打出頭鳥還是知道的,悶聲發大財才是硬道理!)。

    此時群雄並起,如何能夠打拼出一片天地,甚至稱雄一方便是男兒在世上最大的理想,兩人結盟不正好是強強聯合?兩人心中皆是想著日後兩人的前景,不由得心頭喜悅,商議完成,便是待到過些時日公開結盟,林士宏早已是喚人準備好了酒餚,招呼任少名一行人。

    觥籌交錯,兩人有這些許的醉意,惡僧與艷尼便是在兩人身旁陪坐著,林士宏長得頗為魁梧,身上有種強力的氣勢,這樣的人並不是甘於人下的人,早晚便是會有一分功業,這便是惡僧心中的定義。

    「如今你我便是一家人,少名兄,你我便是乾了這一杯!」林士宏說道,任少名點點頭,一飲而盡,只是任少名臉上的神色驀然變化,目光陡然變寒:「有毒!」

    腹中絞痛,彷彿是刀刃在生生地切割著臟腑之中,任少名望著林士宏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寒芒,這時候,惡僧法難與艷尼常真也同時發現自己的腹中也是一片絞痛,猛提真氣,方才堪堪地抵禦住了腹中絞痛,任少名喝道:「林士宏,你竟然下毒?」

    林士宏聽罷,心中大驚,說道:「我並沒有下毒!」只是這些話如何讓任少名相信,此時任少名三人腹中絞痛,同是一桌子之上,林士宏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任少名腹中大痛,冷汗淋漓,惡僧一時大喝一聲,「好歹毒的心腸,吃老衲一杖!」

    林士宏慌忙躲開惡僧的法杖,那金剛法杖帶著呼嘯的狂風將整個桌子擊碎,法難大聲吼道:「常真,帶保護幫主離去!」說罷便是向著林士宏攻去。

    惡僧法難身為鐵騎會的兩大護法之一,使得正是一根玄鐵禪杖,這禪杖重逾五十斤,此時被惡僧揮舞得虎虎生風,殺氣騰騰,這一路杖法名喚伏魔十三杖,相傳佛經之中有伏魔金剛,這路杖法正是出自於此。

    林士宏心中有苦說不出來,面對眼前的醜陋和尚發瘋般地進攻更是不能夠下殺手,若真的是殺了此人,不就是承認自己正是下毒的兇手?而且鐵騎會頗有實力,若是對上林士宏,正是一個麻煩,而且這任少名的老子更是鐵了飛鷹曲傲,又是一個大麻煩。

    林士宏只是閃身躲避,卻是在惡僧杖下險而又險地躲開那呼嘯的禪杖,但見禪杖如同佛經之中西方八部天龍一般,端的是狠辣無比,禪杖呼嘯陣陣殺氣騰騰,彷彿是修羅鬼哭,也不知道此人殺了多少的人,方才有這般的殺氣,只是林士宏知道此人並非吃齋念佛的和尚,正是一個殺人的凶和尚。

    林士宏抽刀,這刀仿製他師父「雲雨雙修」辟守玄的雲雨刀所制,一套雲雨刀法展開,將惡僧的攻擊層層阻擋,這時候,門外早已是聽聞這裡面的變化,林士宏的人早已經衝了進來,看見惡僧法難攻擊自己的首領當下便是向著惡僧攻去,林士宏大聲地吼道:「活捉他!」

    惡僧猛一提氣,一聲大吼,正是如同野獸咆哮一般,震得眾人耳中發麻,惡僧一禪杖將身旁的男子擊得腦漿迸裂,雙眼赤紅地望著林士宏,他的臉色通紅,冷汗崩流,體內的毒性發作,讓他腹中絞痛,大喝一聲:「林士宏,你等著我們鐵騎會報仇吧!」

    說罷,也不戀戰,他並非蠢人,如此情況還打還真是嫌命長,當下便是一個拚命的姿勢向著林士宏攻來,卻是不過是一虛招,行聲東擊西的方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個翻身,如魚般從窗口越了出去,便是將路上的弟子擊殺,投入茫茫夜色中。

    林士宏望著走了的三人,心中卻是想著這天的事情,很明顯是有人傢伙給他們的,只是如今此事情已是到了這般田地,如何瞭解?若是讓任少名知道並非同他下的毒恐怕千難萬難,恐怕明日便是讓任少名找上門來報復了,他本是梟雄人物,決斷果敢最是重要,「如今便是一不做二不休了!」林士宏心中想到。

    「給我將這三人都殺了,給我追!」林士宏大聲吼道,臉色猙獰。

    「生意?」雲玉真望著眼前的男子眼中跳躍著可怕的火焰,這個男子此時讓人感到一股可怕的氣息,眼中一閃而逝去的紅芒更是有種血腥的感覺,此人的殺氣好生濃重,雲玉真心中想到,她便是今天在驚雁樓中遇到這個男子方才知道他的名字,她本是一位這人是一個少年俠客,此刻方才想到可能這人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

    「是的,生意!」男子眼中灼灼地望著雲玉真,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微笑,「我幫你保存你的巨鯨幫,為你的父親雲鯤報仇,而你巨鯨幫成為我精武會的一個分堂!」

    「如此與巨鯨幫被你們吞併有何不同?」雲玉真臉色一沉,眼神中閃爍的神光倏然消失,心中卻是有些疼痛,你也是為了巨鯨幫而來的嗎?男子淡淡地笑了起來,說道:「第一,你無有能力保存巨鯨幫,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切都以拳頭來說話,你以為憑藉著你這樣的三腳貓的武功就可以保存巨鯨幫?」男子嘲笑地看著雲玉真,雲玉真臉色蒼白,這正是雲玉真的痛處,雲玉真早已是知道巨鯨幫此時的狀況,沒有資歷,沒有威信,沒有強大的武力,雲玉真所有的只有他的身體。

    「第二,加入我們精武會並不會吞併你們,我們可以說是合作的關係,我們也有情報堂,只是與你們合作,共享信息而已,這可謂雙贏得局面,於我,得到想要的情報,於你,能夠保存巨鯨幫,大仇得報!而且父仇未報,你何以心安?」這一番話讓雲玉真心中捲起洶湧的波浪,正如他所言,這正是雲玉真最好的選擇,而且比起其他人來說,至少眼前的男子並不讓雲玉真討厭,甚至……

    「那麼你如何為我報仇,鐵騎會並非你可以招惹得到的,我承認精武會實力很強,而且隱藏得很好,只是……」雲玉真並沒有說下去,說得已是夠清楚了,男子微微笑道,眼中閃爍著可怕的光芒,說道:「有時候殺人有何須要親自動手呢?」

    腹中絞痛異常,任少名冷汗淋漓,與常真向著門外逃去,兩人腹中絞痛,若非是有精湛的真氣壓住毒素,兩人恐怕已是成了兩具屍體了,身後正是林士宏的人追來,大聲地吼道:「在這裡,別讓他們跑了,首領說了殺了他們晉陞三級!」喊殺聲向著兩人湧來,兩人都沒有帶上兵器,如今正是狼狽異常。

    任少名心頭本是有些懷疑,這次的事情很奇怪,可能並非林士宏所作的,他本是聽到惡僧大吼一聲便是下意識地逃了出來,心中疑惑,只是如今所有的疑惑都煙消雲散了,「王八蛋,林士宏若是今天不死,定然要你生不如死!」

    要著牙關,若非及時壓住毒素恐怕便是不堪設想,何況這毒藥更是霸道,這個腑臟彷彿被生生地切割一般,喉間一甜,便是鮮血湧上來,腳下不由得一慢,那些追兵已是趕上來了,兩人一手赤手對這這些拿著兵器的兇徒猶是游刃有餘,只是拖得逾久,便是對兩人很不利。

    另然一雙赤手拍出萬千的掌印,將那些接近的人都盡數擊殺,奈何毒素發作更是人多勢眾,話說螞蟻多了都可以殺死大象,更何況壓住毒素,真氣更是消耗得快速,便是聽到一聲嬌呼,艷尼左臂之上便是被一刀劃出長長的口子,鮮血然紅了半邊的衣裳。

    兩人打著便是力竭,更是這毒素發作,讓兩人臉上半邊臉蒙上了一層黑氣,身子更是搖搖欲墜,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傷痕,也虧得兩人殺得人多了,也從死人堆中爬過出來,也知道如何讓自己受傷減到最低。

    便是在兩人支撐不住的時候,身後一陣喊殺聲傳來,兩人心中絕望:「我命休矣!」卻是聽到身後的大吼道:「幫主在這裡,保護幫主!」任少名心中激動,來的人並非他人,正是鐵騎會的精英,此次被任少名帶來的三百好手,這三百好手陡然加入,登時情況一變,為首的正是一個書生的打扮的男子,正是董懿,向著任少名說道:「幫主。常護法,你們先走,這裡有屬下在這裡!」

    任少名點點頭,渾身冷汗淋漓,已是毒素入臟腑,強運著真氣壓下,便是帶著常真匆匆離去。

    離開了身後的人,兩人不由阿吁了口氣,只是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幫主,常真!」兩人循聲望去,正是惡僧法難,任少名說道,「法難無恙正好!」「幫主我們還是速速離去吧!」兩人點頭,轉身便是離去。

    只是,「遲遲——」兩聲尖銳的破空之聲,兩人難以自信地望著胸口的一個血洞,那裡正是有著一根箭鏃刺穿了整個心臟,任少名不甘心地向前倒下,「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常真不甘心地轉身望著身後的人,望著那個熟悉的人,手中正是拿著一個古怪的連弩,正是對著兩人,惡僧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說道:「怪只能夠怪你命不好!」

    常真不甘心地倒在地上,鮮血將自己的身軀染紅,惡僧淡淡地望著常真,這個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子,最終也是如此地離去了,「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構日的林士宏殺了你們,我們鐵騎會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嗤——」的一聲,一箭射進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惡僧悶哼一聲,手中的物件已是被真氣摧毀,「幫主——」一聲淒厲的驚呼,身後的鐵騎會的兄弟正是看到惡僧滿身鮮血地撲倒在地上,肩膀之上一個血洞大開,臉上一片黑色,很明顯是中毒跡象。

    董懿慌忙給惡僧餵了一顆丹藥,這丹藥有著陣陣咬香,甫一入口,便是化作了一道暖流,在經脈中流轉著,惡僧幽幽地轉醒,便是聽到董懿的聲音,「凝神運氣,我助你驅毒!」一盞茶的世間過後,惡僧臉上已是沒有那麼難看了,傷口之上也塗上金瘡藥,已是止血,便是聽到惡僧說道:「那林士宏好生的狠毒,竟是給我們下毒,更是用箭射死了幫主,幸虧我當時候身子微傾,方才逃過一劫!」當下惡僧便是將林士宏的惡毒計劃道來,一種鐵騎會的成員皆是群情洶湧,叫囂著報仇。

    這惡僧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更何況這人本來在幫中便是有威望,此刻這些弟子皆是道是這正是林士宏下的毒手,這丹陽今夜正是不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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