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兩人的目的地一致,宋師道便是邀請傲雪兩人一同前往,傲雪便是欣然答應了,同時發出信鴿想著精武會發出消息,讓張三帶人前來,好照顧懷孕的貞貞,這些信鴿是傲雪喚人訓練的,正好用來傳播信息,當時信鴿並沒有出現,傲雪如此,便是保證了傳遞信息的效率。
得知有了身孕的貞貞每天臉上都帶著溫柔的顯榮,臉上帶著母性的光芒,傲雪覺得這樣的貞貞有種讓人心動的美,一言一行都散發著光輝的母性。
得知傲雪的侍女有了身孕,宋師道向著傲雪道賀,同時不由得感到一絲羨慕,這個時代,後代是很重要,這個年齡有了孩子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得知貞貞的身份是侍女,宋師道說道:「雪大少,你是否考慮給衛姑娘一個名分?」
傲雪舉杯,身子坐在船舷之上,冷風吹著傲雪的頭髮,月色下,竟是有種迷離的感覺,宋師道心中暗暗感歎,「這樣的風采,女兒家如何能夠抵擋他的魅力?也難怪她……」暗暗地歎了口氣,便是聽到傲雪的聲音傳來:「便是沒有名分有如何?只要我憐她惜她,不是更勝於區區一個名分嗎?」
其時雖是隋唐之交,風氣並沒有後世程朱理學後那麼的嚴酷,之死這一番話語卻是大悖禮法,只是宋師道想想,卻是很有道理,若是得不到男人的喜愛,便是有正室的名分有如何?還不如一個貼身的侍女。宋師道此時方才想起當日問起貞貞時候,貞貞的回答,「奴家只是想作少爺的侍女!」
而宋師道已是發出信件,告知家中傲雪想要合作的想法,想來很快便是有消息回來,而傲雪在船上數日,卻是並沒有見過宋玉致,或者並不在船上吧,傲雪想到。
艨艟的速度很慢,這時候離巨鯨幫開始比武招親猶有半個月,兩人倒是並不急,艨艟在揚子江上慢慢地行使,有時候更是停下來,欣賞著沿途美景,或是聽著貞貞唱著曲子或是彈著古箏,有時候傲雪也會吹奏一曲,這樣的生活不由得讓人感到舒適萬分。
每當月色瀰漫的時候,傲雪便是會抱著貞貞坐在窗前,輕輕地哄著貞貞,有時候會吹著舒緩輕快的曲子讓貞貞聽,美其名曰:胎教,而貞貞只是滿臉幸福地窩在傲雪的懷中,感受到抱著自己的男子寬闊的胸膛,感到世間是如此的美好,而她更是感受到了這個男子的憐惜之情,還有肚子中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這正是兩人心血的結晶,無限的幸福包圍著貞貞,感到今生若是能夠一直如此,此生已是無憾。
而傲雪總是會褪去貞貞的衣裳,抱著赤裸裸的貞貞,每天都會將腦袋貼在貞貞還是平坦的小腹之上,雖然還是不能感覺到貞貞肚子中的孩子,可是傲雪卻是被一股初為人父的喜悅淹沒,在貞貞溫柔神情的目光中,傲雪便是知道懷中的女子一顆心便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能夠得到一個女子的神情,那麼男子又有什麼不能滿足的呢?更何況這個美麗的女子願意為你作任何事情,便是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房中之事也是如此。
這日,丹陽已是盡在眼前,傲雪正是抱著貞貞,坐在船舷之上,這些天,貞貞更加地依戀傲雪,總是不肯離開傲雪,這或許是女人懷孕之時的依戀吧,傲雪倒是很溫柔地抱著貞貞,與宋師道討論著武道之上的見解。
貞貞對這些並沒有多少興趣,很快已是睡去了,貞貞此時很嗜睡,或許這便是貞貞的害喜症狀吧,而傲雪只是與宋師道小聲地討論著,兩人的見識皆是不凡,更何況宋師道的父親正是赫赫有名的天刀宋缺,號稱宇內第一用刀高手,高手見得多了,眼界也大有不同,兩人倒是皆覺得大有所獲。
正是此時一聲長笑遠遠地傳來,傲雪與宋師道循聲望去,正是看到一葉扁舟向著他們飄來,船上正是站著一名一身錦袍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高大挺拔,臉容精瘦,一雙眼睛更是精芒一閃而過,便是收斂了下來,很顯然已是精氣內斂的高手。
那個男子一聲長笑,聲音轟隆隆地在揚子江上蕩漾開來,足尖一點,雙足在江面之上輕踩著,彷彿是走在江上一般,「蓬蓬——」爆炸聲不斷的響起,江面之上驀然升起一道道德水龍,待到水珠落盡,男子已是落在傲雪兩人的身前。
此時貞貞已是被吵醒來,小手抓著傲雪的衣襟,雙眼疑惑地望著那個男子,傲雪皺了皺眉頭,對這個男子吵醒了貞貞,心中不快,心中想到:「老鬼一把年紀了,還是真麼拽,也不怕閃到腰啊!」
拍了拍貞貞的玉背,輕聲說道:「別擔心,繼續睡吧!」貞貞睡眼朦朧,雙手抱緊傲雪,便是敵不過睡意,有時沉沉地睡去,傲雪愛憐的望著懷中的女子,方才將目光放在了那個錦袍男子身上,精氣內斂,很顯然是一個高手,手中拿著的是樣式古樸的寶劍,身上有著一種與慕容席相似的氣勢,很顯然對方是一個劍道高手,傲雪不由得將此人與慕容席相比,「比慕容席強上半籌!」
看著傲雪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男子不由得心中驚訝,沒想到竟然見到如此出色的青年才俊,宋師道此時已是恭敬地向著男子行禮,說道:「二叔安好!」男子點點頭,看著宋師道,看見宋師道精氣神有了不少的提高,點點頭,說道:「師道進步不少,若是大兄知道定然很安慰!」
宋師道當下為兩人相互介紹,「雪大少,這位是我二叔宋智!在江湖上有地劍的稱號,正是我們宋家第二高手!」
來人正是宋智,嶺南宋閥第二高手,有地劍之稱的宋智,傲雪淡淡地望著宋智,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宋二叔安好!」如此便是算是打過招呼了,宋智武功無論如何都是一流高手之列,只是傲雪見過的變態高手太多了,不說傲雪師尊,便是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劍嘯便是天道高手,一是突破虛空的高手,後世傳鷹修煉戰神圖錄,便是有一挑數萬軍士的變態武力,而傳鷹之後便是破碎虛空,可想而知,天道高手並非紅塵人力可敵,而傲雪見過這麼多的高手,眼界自然並非一般。
看到傲雪淡淡地表情,宋智卻是輕哼一聲,心中不悅,他武功出眾,何況身份更是高貴,如何受過如此小輩的輕視?心中不悅,當下一股森嚴氣勢便是如同泰山般向著傲雪壓下來,身旁的宋師道不由得感到呼吸有些不順暢,此時的宋師道初出茅廬並不久,在精神上的修為如何是縱橫江湖數十年的宋智可比,一張臉已是微紅,冷汗已是滲出,只是宋師道知道這樣的經歷何等難得,當下便是細細地體驗著如此的情形。
且不提宋師道心下如何所想,宋智卻是心中驚駭,眼前的少年比起宋師道還要小,可是卻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懷中的女子猶自在熟睡,很顯然並沒有受到宋智的氣勢影響,宋智看著男子一雙眼睛尋常,卻是如同黑洞一般吸引著自己的注意,心中一陣爭強好勝的念頭閃過,身上的氣勢更是彷彿驚濤駭浪般向著傲雪湧來。
傲雪心中一怒,「老匹夫欺人太甚,若是驚醒貞貞,讓我的孩兒受驚,我定然要將你砍成十八斷!」心中惱怒著宋智的無禮,目光一冷,望著宋智的目光一陣冰涼,彷彿看著死物一般,魔門唯我,講求逆天而順心,更何況受到功法的影響,傲雪心中一陣殺意湧起,目光中閃過一陣血紅的凶戾,身上一股凶戾的殺意向著宋智湧來。
比起武功,傲雪不過是勝過宋智一籌,只是在精神力之上的修為,受到過諸多高手考驗的傲雪便是有著可怕地修為,便是比起三大宗師也相差無幾,此刻一身殺氣湧來,宋智登時駭然地發現自己竟是渾身冰冷,心智竟是彷彿處在一片殺戮凶戾之中,心下一顆心更是跌落到了谷底,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精神修為如此的精神。
終究是顧慮到宋家的關係,傲雪淡淡地回復平靜,此時宋智方才從那可怕的氣勢中醒悟過來,身後已是冷汗淋漓,心中慘然:「沒想到江湖中竟是出了如此青年俊傑!」宋師道更是臉上露出了苦笑,說道:「本以為我已是練武的奇才,沒想到與雪大少比起來卻是井底之蛙了!」搖搖頭,宋師道說道:「也不知道你是如何修煉出來的,莫不是從娘胎就開始修練了?」
對於宋師道的玩笑,傲雪只是一笑而過,傲雪向著宋智說道:「方纔是晚輩無禮,只是因為我的侍妾有了身孕,方才怠慢了宋二叔而已!」宋智看著傲雪懷中的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明悟,點點頭說道:「難得如此柔情!」
三人進入船艙,早有下人準備好了酒餚,三人落座坐定,宋智說道:「這位定然是傲雪小兄弟,小兄弟小小年紀如此修為真是後生可畏!」說罷頗為感歎地對宋師道說道:「師道,我宋家的希望便是落在你的身上,你可不要辜負了我與大兄的一番期望阿!」
宋師道恭敬地應允,宋智說道:「想必傲兄弟便是代表精武會想要我們合作吧,只是不知道如何合作?」
傲雪微微一笑,便是知道宋智此次來的目的便是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