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質問與解惑
林冰兒是為給林雷他們說話的機會,她在場,林雷有些話說不出口,不能盡興發揮。wWw.b111.net
林冰兒在劉姨那幫了一會忙,然後一個人偷偷溜出了門,呆看天邊晚霞如火。
林冰兒有些羨慕可欣與任芳妒,他們三個是很自由的在一起,沒有因為什麼,她不一樣,卻是因為經過種種才在一起,這本身就沖淡了許多,於是,在巨大幸福籠罩之下,林冰兒感覺到內心小小的哀怨。
不過,林冰兒不是貪心的人,或者說,在經歷與林雷一樣多之後的她學會接受命運的安排,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位僕人走了過來,對她說道:「林小姐,門外有一個叫吳明的人找你!」
林冰兒「啊」了一聲,抬起頭,依稀看到一個青年正徘徊在鐵門附近,林冰兒連忙快步走過去。
吳明所站的地方正是當初孟麗徘徊的梧桐樹下,他的心情比當年的孟麗還要複雜.
他滯留在南華,當然是因為林冰兒。
他給在深圳公司的理由是他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賞識他的老闆對此表示理解,畢業嘛,的確有許多事要處理。
這些日子,吳明就和郝南廝混在一起。
蘇小雅則少有過來,過來幾次也是拿自己的東西。
郝南看這房子裡屬於蘇小雅的東西一點點沒了,表面沉靜。心裡揪得要命。郝南少有地硬氣,硬是不哀言挽留。
蘇小雅的確有許多成功男在追求她,但她並沒有因為他們而忘了郝南,但是,她心慌,沒來由的煩亂,這使得她現在看郝南不像過去了。郝南過去看在眼裡的優點,現在。許多變成了缺點。
蘇小雅走,就是想給郝南一個觸動,讓他動起來,積極起來,如果要想過好日子,在這個城市裡,沒有背景的他們。就得努力工作,拚命工作!
然而,蘇小雅有些失望了,她沒底氣,沒信心,她覺得她與郝南的愛情是經不起考驗,蘇小雅有時候想算了,回到郝南身邊。像過去一樣,但是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蘇小雅擦掉眼中的淚花,心想,如果連這點分別,這點考驗都受不了,那他們地愛情只是美麗的肥皂泡而已。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樣地愛情不要也罷,可是,這樣一想,蘇小雅心疼得要命。
郝南呈現出少有的冷冰冰的狀態,蘇小雅知道,他也是很痛苦。
這時候就是兩個心愛的人在進行拚殺,其實,這個時候。如果兩個人都肯坐下來。先把過去美好的回憶一遍,把冰冷的心捂熱了。在推心置腹聊一聊,他們也許會燃燒一起戰鬥的鬥志,可是,郝南硬著不說話,而蘇小雅則期待郝南這個好男人先說,他們倆都這樣梗著,他們卻不知道,這對他們那雖然美好卻又脆弱地愛情來說實在是危險。
相比而言,郝南所承受的更多一些,因為一直以來,是蘇小雅在承受,老實說,他還沒有從校園風花雪月的生活擺脫出來,所以,他對現在的生活分外感覺到痛苦。他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叫作自由,不知道什麼叫無拘無束,上班的感覺,逢上迎下的感覺對他來說是極為難受,可為了蘇小雅,為了他們的未來,他得把自己那些不適合社會,不適合現有一切的稜角磨平。他在努力著,卻不肯做聲,期望著他地小雅能夠發現他的這分努力。
吳明與郝南住在一起,以他一貫的冷靜以及擅長的邏輯分析,本來應該在郝南與蘇小雅的關係上起著積極作用的,但是他現在也是個自身難保地人,他的心已亂,也就談不上給郝南什麼有價值的建議,相反,他的心境部分地影響到郝男。
吳明一門心思在林冰兒身上,他認為,他堅信,他篤定,林冰兒要嫁給齊風,就是為了復仇!
林、齊二人在下個月要成婚了,吳明就再坐不住了。
豪門,吳明此時此刻抬頭看著自己的面前是豪門大樓,這的的確確充滿了誘惑,多少人嚮往走進這個大門啊!吳明望著這別墅,心頭的怨恨成指數翻湧。
林冰兒出來了,遠遠看過去,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真誠地熱情。她還是過去那樣!吳明心止不住狂跳了幾下,可是,她可能會是過去那樣嗎?她越是這樣,就越代表著她把自己地真心隱藏得越深,吳明現在就是一門心思這樣想。他沒辦法不這麼想,林冰兒曾經是多麼恨齊風,她怎麼可能真心嫁給他呢?如果是這樣,她賠上的是她一輩子幸福,不!吳明額頭上青筋暴出。
「你好,吳明!」林冰兒伸出一隻手。
吳明沒有伸出自己地手,眼神冰冷。
林冰兒略微緊張起來,她看到吳明的情緒不穩,忽然很擔憂他會不會又做出什麼激烈的事來。
「進去吧。」林冰兒說道。
「不了,就在這說、說幾句就走,不打擾別人了。」
「好吧,你說吧。」
「你真的願意嫁給齊風,真心真意願意和他過一輩子?」
「是的!」林冰兒平靜地說道。
「真的?」
「是的!」
「那好,我祝福你們!」說完,吳明轉身就走。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會死在這裡的。
「吳明!」
吳明頓住了身子。
「我愛他!」林冰兒不得不說道。
吳明雙肩一震,沒有回頭。也根本無力回頭,邁步欲走。
「吳明,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愛他,我和他之間,發生了許多你無法想像的事,這些事。讓仇恨瞬間變成喜悅,變成感恩。你知道嗎?」林冰兒聲音有些抖,她感覺到什麼,她希望吳明不要做出什麼傻事,她不想那樣,那樣地話,她與林雷是得不到祝福的。
吳明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他大步走著。不想聽了,他不想把「下濺」這兩個詞,和自己心目中曾經無比聖潔,曾經無比珍視的女神聯繫在一起,他的心,要碎了!
吳明乾脆跑起來,淚水已止不住的流下。
人,怎麼可以這樣?人性。怎麼可以這樣?就因為他有錢,就因為他可能是真心待她,然後,就一切都原諒了嗎?不!一定不是這樣地!沒有人可以輕易放下那樣的仇恨,即使是因為愛情也不行!她傻啊,她為什麼硬要搭上自己地幸福。吳明狂奔起來。
深夜,林雷被推進了客房,是秦可欣的客房。
任芳妒跑了,據說是任府有事,她不得不回去應付一下。林雷與林冰兒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秦可欣知道任芳妒的意思,要她有機會好好和齊風聊一聊。如果事情真是她們內心想像的最糟糕,那麼,即使她們要枉作小人,也要提醒提醒,之所以只要秦可欣留下來是因為秦可欣更好開口說話一些。任芳妒說她自己愛齊風愛得一塌糊塗。完全沒有威信。而秦可欣不一樣,一直是公司的老總。齊風是楚她地,因此,她可以說上些話的,任芳妒是這樣解釋的。
秦可欣覺得這實在不是什麼解釋,她咂摸出任芳妒說這些話時心是酸酸的。
直到進房睡覺,秦可欣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齊風說,看著、想著林冰兒,她實在說不出口。
秦可欣躺在床上,這時候,想起她偶爾看到那一幕。林冰兒與那叫吳明在鐵門口談話。秦可欣是問僕人才知道那男孩叫吳明,那個為了林冰兒拔刀的男孩。秦可欣看著他奔走,白日沒什麼,夜深人靜時分,就覺得心緒一陣不寧。
秦可欣翻來覆去睡不著,「砰砰」有人敲門。
秦可欣問了一句,聽到齊風在外面應道:「是我!」
秦可欣打開了門,他立即泥鰍一般溜了進來,然後一把就抱著了她,手立即鑽了進來。
秦可欣撥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不去陪你的林妹妹!」
林雷親了親了親可欣地額頭,說道:「今晚,就屬於我們。」
林雷在自己臥室坐了一會,林冰兒就打來電話,要他一定要去可欣房間裡。林雷一想也對,兩個人赤lu相對,許多話更好說一些。
佳人在抱,林雷慾望之火忽地燒起來,小聲問道:「那天晚上,是不是很期待我在房間裡啊?」
「我期待個鬼!」秦可欣還沒說完,嘴就被林雷堵上。秦可欣心中哀鳴了一聲。
不一會功夫,兩個人就倒在床上。很快,衣衫盡退。然後,很漫長的一段時間:浪起,高潮,浪退,又是浪起,又是高潮,忘記白日擔憂的一切,盡情、貪婪地享受著眼前一切。
終於,一切歸於風平浪靜。
林雷說道:「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林雷想說的當然是向她還有任芳妒表決心之類的話。
秦可欣微喘著說道:「我也有些話要對你說!」
「那你說!」
「你先說!」
兩個人爭亂了一番,秦可欣終於抵不住林雷在她胸胡亂地摸,討饒道:「好,我說,但你不許生氣。」
林雷手腳老實了,點點頭。
於是,秦可欣把心底的,加上任芳妒心底地,一起說了。
林雷靜靜地聽完,不作聲。
秦可欣輕咬玉牙,輕推了林雷的胸一下,說道:「我們不是想搶你啊,只是作為朋友,我們得提醒你一句,至於你怎麼想,我們可不干涉。」
林雷情不自禁把秦可欣抱得更緊了,說道:「是啊。我們是朋友,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秦可欣雙頰發燒,嗔道:「說正經地。」
林雷長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對兄妹,他們是來自兩個殘破的家庭。兩個殘破的家庭,組成一個完整乃至完美的家庭。
這一對兄妹很是相親相愛,他們發誓彼此永遠不離開。
秦可欣插話道:「齊風。你說的是林冰兒與她哥哥林雷的故事。」
林雷反問道:「她哥哥林雷你認識嗎?」
秦可欣臉微紅,不知道要說認識還是不認識好。
林雷繼續說道:「我知道。林雷那時候暗戀你。」
「這些都是林冰兒跟你講的吧。」秦可欣忍不住說道。
「不!她沒有跟我說。」林雷說道,現在,他覺得到了需要向秦可欣坦白一切地時候了,不如此,她與任芳妒對林冰兒怎麼都不能釋懷,可是,冷不丁說出來。怕又嚇懷了秦可欣。林雷心裡惴惴,停頓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事情地真相。
「林雷那時候就覺得對面樓上住了一個小仙女,心裡渴慕,於是,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繞路去了大院裡看那小仙女。」
林雷把他當時怎麼一路跑進去,怎麼在樓梯口等秦可欣。怎麼被她發覺,怎麼被她以為是流氓臭罵了頓都說了。
秦可欣聽著驚訝,不知這些事齊風是怎麼知道地,難道這些也是林冰兒告訴他地嗎?
「當天晚上,他迎接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夢遺了,他總望不了那小女孩白色衣裙內米黃色的小內褲……」
秦可欣臉大紅。推了林雷一把。
林雷繼續講述,他們兄妹之間的一點一滴,直到林雷與齊風發生車禍當兒戛然而止了。
秦可欣已是滿臉淚水,她被這一對兄妹的感情所打動了。她多麼羨慕林冰兒啊,她多麼希望她也能有這一個哥哥。
但齊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那只能證明齊風單方面對林冰兒的感情。
林雷長吸了一口氣,說道:「可欣,你有沒想過,一開始見到我,是不是覺得我和傳說中地不一樣?……為什麼我會在法庭上吐血?可欣。你可認真想過?……」
秦可欣聽到這。心頭忽然緊張起來,這時候。林雷的聲音如同飄渺之音繼續響蕩著,林雷終於說道:「這些都不重要,最讓你們難以理解的是林冰兒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因為,她,她認出我來了。」
寂靜。
「可欣,其、實,我、不、是、齊、風,我、是、林、雷。」
秦可欣整個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她下意識推開林雷。
林雷不管秦可欣,他說出來了,完全放鬆下來,他開始站在自己的立場繼續講述著。
他醒來之後怎麼發現自己變成了齊風,怎麼自殘了自己的面孔,說時林雷情不自禁摸了摸臉上那讓他威武有男子氣概的傷痕。
林雷繼續說他存在地唯一目的就讓妹妹幸福,他想辦法把在夜總會工作的妹妹激到四方工作。而他自己到四方,是他沒預料到的。那時候,什麼叫咫尺天涯,他是徹底懂了。他不敢說,因為妹妹充滿了仇恨,他要先消弭她心頭的仇恨,讓她恢復冷靜,於是,他想辦法讓冰兒參加萬里行活動,讓她不需要面對,有時間調整好心態。
林雷語氣帶有一種類似巫師般的讓人沉醉不能自拔味道,後來,他忍不住了,說了,冰兒駁斥他別有用心,再後來,他們發生船上地悲劇,林雷傷了他最愛的妹妹,他不想活了,直到後來他說起一些隱秘的事,說起更多的事,冰兒才徹底的相信。
秦可欣的淚依然流著,她沒有感覺到害怕,她心裡確定,此時此刻,睡在她身邊的是林雷。似乎,也只有他是林雷才能解釋這林冰兒對他真實真摯的感情,更重要的是,他所說的一切,把秦可欣長期以來心頭積累地那隱隱疑問都解答了。
是啊,為什麼一開始她會把他就領到自己家中,他地確沒有傳言中那麼可怕,他甚至是一個喜歡害羞的大男孩。
是啊,老早就覺得他與林冰兒之間有些不對勁。
以他地風流成性,會因為傷害了一個女孩而吐血,那漫天的血,當時她就想那林冰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何其重要,這無法解釋。
……
可是,他真是林雷嗎?這怎麼可能?!
這時候,林雷說道:「可欣,其實,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愛上你的,現在,我才明白,我為什麼老早對你有一種似曾相熟的感覺,正因為如此,我面對你的時候才能那樣心理不設防。」
林雷翻過身,對秦可欣說道:「你相信嗎?」
秦可欣微抬起頭,兩個唇就咬合在一起,秦可欣輕輕地說道:「我相信,我相信!」只要是他說的,她都願意相信。在這一剎那間,秦可欣是如此真切感受到他心靈所遭受的一切一切,於是,當他們再次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比如何一此都要徹底和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