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芳妒在鷹嶺上看流星時略感風寒,林雷和她下山回到南華先送她回家。
任府。
任芳妒老媽對林雷是熱情得不行,熟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林雷在大客廳裡坐立不安,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個人對他如此盤根問底,林雷額頭都見汗了。坐了一會,林雷趕緊以上樓看任芳妒為由擺脫未來丈母娘的盤問。
林雷來到任大小姐閨房,頗有些好奇。
任芳妒躺在床上,正拿紙巾擦鼻子了。醫生已經看過了,說無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林雷看任芳妒特別乖巧的樣子,心中憐意頓生,坐在床邊摟著任芳妒愛憐了一番。任芳妒推開林雷,說道:「我沒事,快回公司啊。」
林雷又坐了幾分鐘才起身,兩個人吻面告別。
林雷出了任府坐車就回公司,任芳妒病了,那剩下的工作就得他做,向主管匯報、上交導遊的一應物品。
在車上,林雷就給可欣打電話,說他們回來了,任芳妒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
秦可欣說她要親自聽聽他的匯報,要林雷回公司就來她的辦公室。
秦可欣想親自聽聽齊風向她匯報,她現在頗享受這種類似「老師」的身份,因為這樣,可以讓自己在床上丟失的「顏面」多少找些回來。
秦可欣正要掛電話,想到莊麗她們已經回來還沒跟他說,順便向齊風通報一下:莊麗她們已經回來,現在在家休息。
林雷聽了一驚,他不是沒心理準備,只是有些突然,這個可欣,怎麼不提早跟他說呢?一點都沒把他這個老總放在眼裡,看來要在床上好好收拾她一番。
啊,妹妹就已經回來了!不知道,她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她一定表現得很勇敢!
之前,林雷只能看前方發回來的視頻,可那只能是窺其一,妹妹這一路上一定經歷了許多有趣的事,當然,還有許多危險的事情。
她現在什麼樣?林雷坐在車裡充分展開想像,她是不是像個藏族姑娘一般曬得兩臉紅紅的?妹妹的皮膚可白皙得如瓷娃一般,不過黑一點也好,更顯健康。
啊,想不到,妹妹就回來了!
林雷激動萬分,他真想立馬就去看看妹妹!
不急!林雷心想,妹妹過三天就會回公司的。可說不急,林雷心裡禁不住急切。
林雷又想起自己目前的狀況,短短四個月,和任芳妒與秦可欣分別好上,這樣可好,妹妹一下就多兩個嫂子了,嘿嘿,雖然美,但林雷清楚,會有些麻煩。他不能對她們說自己不是齊風而是林雷,是林冰兒的哥哥,那麼,自己與林冰兒的接觸,就可能引起她們的誤會,不過,林雷想好了,多利用工作便利與冰兒接觸,接觸多了,相信敏感的冰兒會察覺到自己的不同,林雷自信自己的語態、神情和一些小動作還保留過去的色彩,別人看不出來,妹妹冰兒卻看得出來。
等妹妹感覺到疑惑了,林雷再挑一個適當的時機直接挑明,林雷覺得不能等了,這樣太過折磨人了!
想到這,林雷一開始緊張的心理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興奮,他憧憬著與妹妹的再次見面。
林雷回到公司,公司的美女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異樣。林雷已習慣了她們曖昧的眼神,甚至能讀出幾分:任芳妒怎麼沒一起回來啊?
林雷先把手頭的導遊物件都交到綜合業務部,然後才敲門進可欣的辦公室。
林雷進去時秦可欣沒有抬頭,仍在扶案工作,好一個勤奮工作的女娃。
林雷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等著秦副總問話,這個妮子,林雷是看出來,很有些要面子。
秦可欣忙完手頭的事,抬起頭,看林雷端端正正像個學生一般坐在那,忍不住笑了,笑得林雷心頭癢癢的。笑完之後,秦可欣覺得自己這邊氣勢弱了,很快收回了笑容,有些嚴肅地說道:「齊風,你怎麼回事?讓芳妒感冒了,你也不注意一點!」
「注意什麼?」
「山上條件艱苦,你們還要胡來,不感冒才怪了!」秦可欣說著說著,臉還是不爭氣地紅了。
暈,原來可欣想到芳妒的病是因為「被浪滾滾,涼風陣陣」,林雷連忙說道:「可欣,你說什麼啊?!」說著,就站起身,湊到秦可欣近旁,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卻很無恥地按在可欣的小腹上,做出隨時侵略腹部以上的姿態。
秦可欣身子一陣陣發軟,趕緊用手拉開林雷的手,臉若朝霞,啐道:「你找打啊!」
「可欣吃了點點醋哦!」
「你們是去工作,要有點職業精神。」秦可欣回駁道。
「啊,可欣想哪去了,芳妒是在賓館外看流星略感風寒的,不要緊的。」
秦可欣眉頭一皺,說道:「齊風,有你在旁邊,你還讓人家感冒了,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
林雷撓了撓頭,說道:「我已經脫了外套給她了,再脫我就裸體了。」
秦可欣不依不饒,說道:「反正怪你,不是這些天你纏著芳妒胡來,以任芳妒的身體,哪會這麼容易病的。」
林雷臉一紅,覺得這樣爭辯下去實在是不智,趕緊承認吧,於是點頭道:「下次注意,一定節制!」
秦可欣嗔道:「你這人!我跟你說正經的!」這時,秦可欣的臉上好看的羞紅已經侵染到脖以下的部位,林雷的賊眼順著那修長的脖子往下看去,白皙的皮膚,那裡自己曾經熱情愛撫的地帶,心頭的慾望「騰」地上來了。秦可欣說著說著覺得林雷眼神怪異,嚇到了,連忙頓住不說。
林雷退回到沙發坐下,駕起腿,說道:「莊麗她們回來,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
林冰兒在家休息一天,第二天她和蘇小雅一道去火車站托運部拿回行李,行李裡面主要是這一路買的一些東西,林冰兒買的不多,蘇小雅卻買了不少。
回來的路上,蘇小雅向林冰兒說了公司最近的驚天變化。
回來後,雖然在家李,蘇小雅沒閒著,打電話給公司裡平時玩得還好的同事問這問那,比如,問問她們走後公司發生了什麼趣事,不想這一問才知道,她們走的這三個月,還真發生不少事:任芳妒的被綁、電梯事件!
最後,可以確鑿地說,齊總和任芳妒好上了。
蘇小雅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就輕鬆起來了,她覺得這個大色狼和任芳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在任芳妒凶悍的看管下,齊總是不會對其她MM採取什麼動作的,她們回去後的工作環境會相應輕鬆一些,現在,公司收購e旅網,在各旅遊城市增設門面,看來公司到了一個飛躍發展的階段,蘇小雅想起這個興奮,她隱隱揣摸到秦副總的意思,提前叫她們回來就是公司現在缺人手,要她們回來肯定有所任務,她們這一趟,風雨兼程,完成任務出色,應該會有些安排,蘇小雅心裡無限憧憬。
林冰兒聽完,她對齊風是有說不出的厭惡和仇恨,對任芳妒缺覺得有些可惜了。外表看,任芳妒是屬於風流一代女的形象,但林冰兒看人用心,隱隱感覺任芳妒其內在不似是她外表那麼放得開。
無論如何,林冰兒得承認,齊風對女性的魅力還是存在那麼一點點的。
蘇小雅見林冰兒對齊風與任芳妒好上的消息無動於衷,心中越發肯定林冰兒與那齊總無什麼瓜葛。
蘇小雅心頭也想問問那天林冰兒到底收到誰的信,這一路上,包括現在,想了想終究是沒問,以蘇小雅謹慎的個性,終究是與己無關,而且林冰兒對齊風一點不來點,那她也就不用操這個閒心了。
林冰兒正式上班那談,林雷一大早就趕來上班,他心裡著實有些緊張。
林雷沒想到,同事們也早早來了。她們把辦公室佈置了喜氣洋洋的,紅色的大氣球、鮮花、彩紙都準備好了。
林雷謝絕了美女同事們一起為莊麗她們回來慶祝,一頭鑽進自己辦公室,拉開窗簾,盯著外頭。
林冰兒與蘇小雅,還有莊麗,她們三個約好了一起上班,進大樓門口,上電梯,走進辦公室,三個人一走進,寂靜的辦公室內忽然喧騰起來,姐妹們歡呼的聲音,氣球爆破的聲音,鬧得不可開交,加上彩色碎紙漫天飛舞,像過年一般熱鬧。
莊麗、林冰兒、蘇小雅三個人嚇了一跳,頓住腳步,馬上感覺到姐妹們發自內心的喜悅,林冰兒心頭也不禁感覺到溫暖,同事們在慶祝她們歸來哩,這時,秦可欣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說道:「讓我們鼓掌歡迎我們的勇士回來!」眾女辟里啪啦的笑著鼓掌。
林雷站起來,眼睛裡滿是淚水,隔著玻璃,看著妹妹。
三個月多沒見,妹妹瘦了,臉上有一抹淡淡的高原紅,看來吃了不少苦,但兩個眼睛更精神,林雷能看得出來,那裡面有從前的堅定,更有從前所沒有的從容,憂傷之色少了許多,眉頭舒展了許多。接下去,林雷就看到妹妹一改平日沉默寡言的姿態,輕鬆熱情地和每一位同事打招呼,她和蘇小雅忙著給同事們發沿途帶來的小紀念品了。
鬧騰了一陣,林雷注意到蘇小雅與林冰兒在商量什麼,然後就看到妹妹冰兒手裡拿著什麼向自己辦公室走來。林雷連忙拉上窗簾,坐上自己的位置,「砰砰」敲門聲,「進來!」
林雷抬頭,看著妹妹林冰兒走了進來,臉上表情換作任何一個同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出現在妹妹臉上,林雷就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腰的骶骨沿著脊樑一直上行。
「齊總,我們幾個在路上買了一些小東西,不值幾個錢,但有意義。」
林雷有些慌張地站起來。林冰兒攤開手,一個是藏族少女繡的很精美的香囊,一個是羌族的古塤,一個是用犛牛骨頭雕刻的小骷髏頭,可以做鑰匙扣的裝飾品。
林雷鎮定下來,溫柔地一笑,從三個當中挑出那小骷髏頭,精美而極傳神的骷髏象徵著許多意義,林雷說道:「我猜,這是你買的。」
林冰兒被林雷的笑電了一下,既熟悉又陌生的笑。林冰兒強大意志力讓她很快醒來,很快忘記林雷這一笑的魅力,很快心頭轉念:哼,想用對付任芳妒那樣的眼神對付我?!
林冰兒嫣然一笑:「是的,齊總,果然好眼力。」
這一笑,在林雷眼裡,不啻一場戰爭的正式開始。林雷楞了,心頭苦笑,同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齊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秦副總還要聽我們的匯報。」
林雷點點頭。
林冰兒轉身時暗暗地呼了一口氣,她的表現應該不錯了,不卑不亢,與任何同事一個樣。她甚至摻了一些求和的信息在裡面,若是從前的齊風說不定真被她迷惑,可林冰兒哪曾想到,眼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哥哥。呵,妹妹在哥哥面前耍花槍,哪有不被看得一清二楚的?若干年後,林冰兒對此一直耿耿以懷。
妹妹走後,林雷陷入沉思。妹妹對他的恨藏得更深那就代表更危險。
他現在想起秦可欣的安排,認為秦可欣的安排英明無比。
林雷知道,接下來,林冰兒她們三個會被叫到可欣的辦公室。秦可欣認真她們的匯報,然後給她們做工作上的調整。
林冰兒出了齊風辦公室,正準備要和莊麗、蘇小雅一同進秦副總的辦公室。
這時,門外跑來一個送快遞的,大聲叫道:誰是林冰兒。林冰兒看到,是一個郵政快遞人員,手裡捧了一捧鮮艷如火的玫瑰花,九朵!林冰兒還未說話,眾美女笑著一指林冰兒。快遞人員跑過來,拿一個單子讓林冰兒簽單。
林冰兒簽完單,接過花,打開裡面卡片,一看,果然是吳明寫的,林冰兒頓覺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