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齊子強所料,每個週末林雷和齊鳳都會被叫到爺爺家中談話。
齊子強心裡說不出的緊張,他為女兒緊張,老爺子的考察他不是沒體會過。他對老爺子怕極,他像一座永遠無法翻越的大山,讓他時刻喘不過氣來。老爺子,還有大哥,都是畢生壓在他心上的負擔,他有時候想,自己這一輩子可真他媽的不容易,雖執掌著汽車這個寄托著老爺子夢想的企業,但是,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只看家護院的狗而已,隨時可以把這個收回去,一想到,他就抓狂,就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小屋裡狂吼、撕打、痛罵。
這種壓抑的心理隨著女兒日益爭氣而變得平緩起來,老爺子不把自己納入接班人的考慮範圍他也就認了,因為女兒很有可能,有希望,企業內的老傢伙都認可她,這讓很有面子,心理有了補償,
齊子強雖然緊張,但他個人沒有任何辦法,這全靠齊鳳自己表現了。
當然,他對自己女兒有信心,但齊風現在不同的姿態讓他不能掉以輕心。
對於齊風的變化,他這個二叔最為敏感。
一直以來,他是把齊風放在自己的敵對面,而一個人只有對敵人的變化才是最敏感。
從前的齊大少,根本不放在齊子強眼裡。現在不同,一場車禍,讓一切發生改變,分明還是齊風,卻又分明不是齊風,齊子強就特別強烈地感覺到這一矛盾的地方。有時候他想,畢竟齊風繼承了大哥與大嫂的優秀基因,在一定條件終於爆發起來。
老爺子與齊鳳和齊風的談話內容他不可能知道很詳細,每一次都是向女兒打聽出來的,而有時候女兒也語焉不詳,齊子強很清楚,知道女兒不想說太多這些,但就根據這些,似乎齊風只關注一個四方,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的有可能他們今後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樣最好,可是,齊子強永遠也忘不了,大哥大嫂葬禮時,幼小的齊風望向自己憤怒的眼光,那憤怒之火讓齊子強感覺到一種恐懼,一種毀滅自己的恐懼。當然,這種恐懼他從未像任何一個人表露過,而隨著齊風的長大,他越來越放蕩無拘,越來越沒有威脅,齊子強也就越來越放心,然而這一切是否已然發生改變?
林雷每個週末要花一天時間去老爺子那報到,這樣一來,他與任芳妒、秦可欣在一起的時間相對就少了。
自從那個週末,在秦可欣家中,三個人胡天胡帝之後,三個人一同在床上的情景就再沒出現,三個人都似乎有意識地避免那樣場景的出現。
林雷心頭倒渴望,卻怕應付不了,花叢中滾過,總會沾上一身刺,在一個奇特的晚上,三個人混在一起,這之後,平日裡的羞愧與理智又重新佔據著他們各自的大腦,支配著他們各自的行為,三人在一起,這三顆心,三個身軀,這種狀況對其中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不適應,不習慣,所以,他們不約而同都選擇這段時間各回各家。
週末時分的約會地點,是老地方,從前林雷與任芳妒約會那個酒吧。
林雷面對兩女,這時候就會感覺很輕鬆,心頭炙熱的慾望漸漸一股溫暖的類似親情的幸福感代替,肉體的交流不是愛情的唯一內容。
三個人輕鬆地聊著天,開著玩笑,眼神有情無慾地交流,這也是蠻享受的享受。一般他們會坐到晚上十點多,然後三個人就各自回家,當然,有時候他們三個會一起到可欣家再坐一坐,頗有節制地「打鬧」一番。
任家大院,還有齊家少府,都是讓林雷無法與二女自在相處的地方,想來想去,還是可欣的寓所是他們三人幽會的最佳場所。
在可欣家裡,林雷的慾望就會很快被撩撥起來,等任芳妒與秦可欣其中一個起身到廚房或者浴室去的時候,林雷就會摟來另外一個,在懷中恣意親撫一番,這對於男人來說是很爽的感覺,看著驕傲而美麗的女性在自己撫弄下嬌喘連連,實在是對自尊的莫大滿足,借這個過程中,林雷的調情手段迅速得到提高。
對於林雷被叫到爺爺處聆聽教誨,任芳妒和秦可欣都表示,覺得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特別是任芳妒。
林雷倒無所謂什麼機會,只是能在老爺子身邊聽他說話,講過去故事,講商場上經驗,這相當於是在上課,收穫非常多。
林雷心頭被嚮往成為老爺子那樣的人物激勵著。
是的,自從與齊鳳一起與老爺子談過之後,林雷心頭過去關於理想,關於夢想的東西又重新回到心裡。任芳妒與秦可欣對他的愛,這種濃烈入骨的感覺讓他充分感受到自己生命力量的存在,在與美女周旋,特別是靈慾衝擊的時刻,讓林雷感覺自己身心充盈了力量,正是對生命力的渴望才讓他轟轟烈烈地與任芳妒、秦可欣好上,她們是一種天然吸引他,讓他無法抗拒的力量。
而與老爺子的一席話,更是重新燃燒起他心頭關於「好男兒該拚搏出一番天地」的熊熊烈火。
齊氏之外,有更廣闊的天地,這不是一時衝動說的話,而是林雷確實要準備身體力行去做的!
新的身份漸漸適應,新的生活就展現在面前,他沒理由逃避,沒理由沉浸在過去,愛他、敬他的妹妹冰兒也不希望自己這樣。
林雷就像被一瓢清涼之水從頭至下灌下,這讓他與任芳妒、秦可欣三人之間業已沸騰的愛情之水變得溫和、柔美起來。
林雷把粉紅知己們當作自己最好的老師,發揚自己過去勤奮學習的幹勁,在她們的指導下看書,努力鑽研業務,這讓任芳妒、秦可欣很是欣慰,她們身心相托的男人沒有沉浸在男女肉體當中,而是表現出奮發圖強的蓬勃生機,這不由得讓她們全力幫助林雷。
紅袖添香好讀書,這是多少讀書人渴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