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蜀漢儒將 風起雲湧 第三十九章 廢物利用
    第三十九章廢物利用

    雖然有冷苞鄧賢的曲,但是在趙峰的一力堅持下,益州次科舉還是順利進行。選拔出來的文武三十名考生,將會被統一安排前去許昌參加年終大考。根據趙峰的建議,這樣的大考三年舉行一次。至於九品中正制選拔出來的官吏,就暫時留著地方聽用了。

    「孔明,你這個中正官,今年都給我選拔出來了哪些英才啊?」益州府衙中,趙峰向諸葛亮問道。

    「不瞞將軍,今年九品中正和科舉,倒是選拔了不少川蜀英才!」諸葛亮笑道,一邊說一邊將一份名單遞給趙峰。

    「張嶷、尹默。」這些歷史上有名的蜀漢中後期人才,現在已經6續嶄露頭角了,不過算算時間,差不多也確實是到了他們登上歷史舞台的時候了。眼下劉備和關羽都已經年近五十,雖然還算處在壯年,但是論精力已經明顯不如年輕伙子了,你可不能指望人人都像黃忠那個逆天的老傢伙,越老越精神。

    「對了孔明,那天夜裡夜觀星象,你到底看到了些什麼異常?」趙峰稍微一猶豫,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比較擔心的那個問題。自從那天之後,諸葛亮整個人明顯對此比較留神,言談舉止之間,再也不如從前那般優雅從容,眼角深處總有一絲憂慮。

    諸葛亮聞言卻是沉默良久,最後嗟然歎道:「此事當真是匪夷所思,我一時間也說不好,只能見機行事了。日後若是有機緣,定當回鹿門山向家師當面請教一番,或可解此惑。」

    「很嚴重嗎?」趙峰看諸葛亮很少這麼鄭重其事,也是有些留上了心。

    「不可說,不可說啊!」諸葛亮只剩下歎息了,眼睛卻是遠遠看著窗外,卻不知道他在看什麼。趙峰看他的眼神,自己還從來沒有看到諸葛亮這麼茫然過。

    諸葛亮很少這麼茫然,但是有一個人已經茫然習慣成自然了。河北鄴城的皇宮之中,當今天子劉協呆呆地坐在那裡,眼神是一如既往地茫然,嘴巴一翕一合的,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頭上有著一大堆的閃耀的光環,九五之尊,當朝天子。他的祖先,是斬白蛇滅項羽最終得天下的漢高祖;是北征匈奴,掃蕩西域的漢武帝;是以數千人馬在昆陽擊破王莽數十萬大軍,中興大漢的光武帝。不過現在輪到了他,這一系列頭銜,似乎除了能夠嘲諷他現在的處境,別的一點用都沒有。身為傀儡的他,每天也沒別的事,一切國事都有曹操做主,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少。久而久之,劉協也只能呆了。

    「陛下,夜已深了,早些休息吧!」就在劉協呆到自然呆的時候,一旁的shi女卻是看不下去了,連忙提醒道。劉協「啊」了一聲回過神來,正自準備號施令,這時一名宦官來報,說是國丈伏完求見。

    「快請國丈進來!」劉協聞言精神稍微一振,連忙讓伏完進來。不多時伏完在這個宦官的引導下,輕手輕腳地走進皇宮。「臣伏完叩見陛下歲萬歲萬萬歲!」一絲不苟地行完禮,並且得到皇帝的許可之後,伏完才起身直立,垂手在一旁侯命。

    「唉,國丈,自從文若過世,文舉被貶之後,這朝堂之中,也只有你,還把朕當做皇帝了!」劉協示意伏完坐下,然後壓低嗓子感歎道。這個皇帝,哪怕是在深更半夜,說話也不敢太大聲,因為他不知道這些宮女太監之中,有誰會把他的話告訴曹操。更別說皇宮之外,還有曹休和夏侯奉輪流率領值夜的那三千鐵甲軍。

    「陛下言重了!」伏完歎道。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伏完心翼翼地道:「陛下,其實雖然朝臣們大多是被曹操權勢所迫,縱然是心懷忠義,但為了保全身家xing命,也只好暗中隱忍了。不然的話,只怕就要重蹈董國舅他們的覆轍啊!」

    伏完所說的董國舅,自然就是八年前因為密謀對付曹操,事情敗露之後被滿門卡嚓的董承了。有了前車之鑒,大家可就不敢這麼沒事搞搞地下活動了。而劉協在這個世上,也只有伏完、董承這些皇親,還能和他一條心了。畢竟,在曹操一家獨大的前提下,他們這些人的利益也得不到保障。

    「唉,此言不假。」劉協也知道大部分朝臣都是牆頭草,迫於形勢不得不和曹操站在同一陣線,問題是自己知道了也沒辦法,誰叫自己沒有實權呢?就在這時劉協有想什麼,連忙問道:「對了國丈,未知皇叔近來如何了?」

    「劉皇叔已然盡佔黃河以南之地,不過眼下並未進軍河北,而且,」說到這裡伏完也是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咬牙道:「而且似乎剛剛曹操派遣王朗為使前去河南,以臣之見,似乎雙方已經達成一個暫且的停戰協定。因為王朗回來之後,曹操就下令大軍暫且駐紮,同時打開屯田休整養兵。若非是從皇叔那邊得到什麼保證,曹操斷不敢如此大意的。」

    「什麼?」劉協聞得此言,頓時心中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就在這時伏完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但聽得他言道:「陛下恕臣直言,其實皇叔和曹操相比,只怕未必就有多忠心。日後縱然他北上擊破曹操,難道陛下認為,皇叔就會奉陛下為九五之尊嗎?」

    劉協聞言默然,歎了口氣才澀然道:「其實朕又何嘗不知呢?只是皇叔畢竟是漢室宗親,日後縱然是不奉朕為帝,他取而代之,可這天下畢竟還是在大漢手中啊!總好過被曹bsp;「陛下?」伏完沒想到劉協居然這麼看得開,原本準備好的安慰的話也是說不出口了。二人相對歎息沉默良久,最後還是劉協無奈地道:「事已至此,也只能這般了。國丈,你也要多加心。若能連結一二忠義之士,待到皇叔大軍北伐之時,曹操大軍盡皆在外,裡應外合或可一舉佔據鄴城,以助皇叔!」

    「陛下放心,此事臣義不容辭!」伏完點頭道,不過隨後苦笑一聲:「只怕臣也未必能聯絡到多少忠義之士,這朝堂之中,還有誰敢忤逆曹bsp;「誰說沒有忠義之士?」驀地一個聲音響起,正是從二人身後厚厚的帷幕之中傳令,正聊得起勁的伏完和劉協聞言,頓時魂飛魄散。

    「什麼人?」劉協到底是皇帝,而且是做慣了傀儡的皇帝,心理素質真不是蓋的,不多時面色就恢復了正常,一邊喝問一邊右手已經摁在了自己佩劍的劍柄上,只待時機不對就立即快刀斬麻。

    「陛下無需驚慌,臣司馬懿叩見陛下!」伴隨著這一聲,一個身穿禁衛軍服色的人掀開重重帷布,出現在劉協和伏完面前。一絲不掛行禮完畢之後,司馬懿這才垂手shi立一旁。

    「你說你叫司馬懿,你是司馬防什麼人?」劉協仔細一思索,連忙問道。司馬懿是曹操的主簿,只是丞相府的屬官,劉協自然沒見過他。

    「不勞陛下下問,司馬防正是家父!懿乃是家父次子。」司馬懿恭謹地道。司馬防曾經是京兆尹,劉協倒也知道他。

    「皇宮戒備森嚴,未知仲達是怎麼進來的?」伏完總算c一句話,連忙問這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這句話問得可相當有水平啊,司馬懿半夜三更憑空出現在皇宮裡,要不弄清楚了,只怕劉協和伏完要寢食難安了。要知道這周圍可都是曹操的宗族將領率軍戒備啊一劉協和伏完的密謀走漏了消息,那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似乎是感受到二人心中的忐忑,司馬懿微微一笑道:「陛下,臣是買通了曹休麾下的一名屯長,這才冒充成禁衛軍魂進來了的。」事實上遠不像司馬懿說的這麼輕鬆如意,為了魂進皇宮,他當真是煞費苦心。從一開始收買內應,到監視伏完,再到魂進來,這裡面哪一步都是危機重重。

    「未知仲達夤夜進宮,所為何事啊?」劉協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至少問話還是比較從容的。司馬懿聞言卻是歎了口氣,這才開口道:「陛下為權臣所困,國事皆不得做主。懿身為漢臣,早已是痛徹心扉。故而冒險夤夜來此,只為助陛下剿滅國賊爾!」

    「仲達此言可是真心?」伏完聽完之後卻是哼聲道。

    「國丈何出此言?我司馬懿身為朝廷命官,榮華富貴早已不缺。如今甘冒身家xing命不要,夤夜進宮面見陛下,難道是玩笑不成?」司馬懿正色道。這一副義正詞嚴的架勢,加上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頓時由不得劉協和伏完不信。

    「未知仲達有何良策,可助朕除此國賊?」劉協不由得好奇道。在他看來,身為相府主簿的司馬懿,最多也就是行刺曹bsp;不想司馬懿開口道:「陛下,臣已在外連通多位忠義之士,只待有變,便可舉事以誅逆賊!只是眼下,尚有一件難辦之事。」

    「何事?」劉協連忙問道。

    「臣未得陛下詔令,如何能連結眾人?今番臣冒險來此,便是懇求陛下,賜臣一道密詔,好讓臣去詔令更多的忠義之士!」司馬懿答道。

    「此事易爾!」劉協一聽頓時感覺有門兒,反正寫份密旨也不是什麼難事,當年他就曾經寫過,現在更是駕輕就熟了。揮毫而就再蓋上印璽,司馬懿將這份密旨貼身藏好,這才告別劉協和伏完,悄悄潛行出宮。

    「夫君,這是老爺今天派人送來的急信。」剛回到家,司馬懿的夫人就遞給他一封急信。司馬懿打開一看,臉色微變,不過眼角深處也閃過一絲精光。

    屏退眾人之後,司馬懿一個人在自己房中,將適才這份書信展開看了,將上面的一個個名字,以及他們的官秩,都記載在一張紙上,然後看著這些名字和官秩,若有所思。時不時劃掉一個名字,再填上一個名字。

    半晌,司馬懿似乎感覺差不多了,這才掏出懷中貼身藏好的,劉協給他的密旨。看著這份名單,還有這道密旨,司馬懿的臉上逐漸露出一絲微笑。只不過在月光之下,他的笑容未免有些恐怖。

    「趙伯濤,諸葛孔明,還有夏侯妙才,接下來可就看你們的了!」司馬懿頗有些耐人尋味地道。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他,已經被兩雙眼睛給盯上了。一雙來自成都,一雙卻是近在咫尺的鄴城。

    次日,匈奴王劉豹派遣使者前來鄴城進貢,曹操下令在魏王府大擺筵席,款待來使。席間觥籌交錯,歌舞昇平,曹操與曹丕等諸子,以及華歆等一干文臣悉數在列。

    「父王,這是匈奴單于劉豹剛剛派人送來的貢品!其中這一對翡翠馬,乃是出自匈奴巧匠之後,用一塊天然大翡翠雕琢而成,端的是巧奪天工!孩兒特為此即興賦詩還請父王斧正!」魏王府中,曹植對著桌上的一對翠綠欲滴的翡翠馬侃侃而談道,隨即當眾yin誦他的詩作。曹植的文才何等出眾,這一yin誦不止是曹操,在座的所有文臣都是擊節叫好。

    「王子殿下的詩作果然是極好的,不過殿下有所不知,這不止是一對馬,而是三匹馬。兩隻大馬的中間,還有一隻馬!」這時使者提醒道。

    「哦?有這等事?」曹操聞言也來了興致,盯著翡翠雕塑仔細看了看,果然在兩隻大馬之間,還有一隻馬。只不過工匠只雕出來身子的一部分,所以不仔細盯著看還真看不出來。這工匠號稱匈奴第一巧匠,果然是名不虛傳。

    「原來如此!」曹丕和曹植湊上看了之後,也是大讚其巧奪天工。曹操也是好酒之人,當下來了興致之後就是狂呼酣飲,直至深夜方才盡興而散。一眾文武盡皆離去,曹操自己也是喝得有些多了,腳步踉蹌神智半睡半醒,曹丕連忙命人將他架起,扶他去臥室休息。

    「原來是三匹馬?」曹操看著桌上的翡翠欲雕,嘴裡喃喃道。驀地想起自己那個夢,大好的心情頓時有些打了折扣,只是歎道:「三馬啊三馬!」

    「父親,司馬懿怎麼了?」曹丕正自扶著曹操安歇,聞言不由得問道。

    「吾兒聽岔了,為父說的是三馬,三匹馬,不是司馬懿!」曹操答道。適才他本來就是喃喃自語,口齒不清,曹丕一時間也就沒聽真切。

    「孩兒聽岔了,還當父親是在說司馬懿呢!」曹丕笑道。曹操一聽這話,原本有些昏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倏地便坐直了身子。

    三馬,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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