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蜀漢儒將 風起雲湧 第三十八章 諸葛亮成都說天命 曹孟德鄴城感噩夢
    第三十八章諸葛亮成都說天命曹孟德鄴城感噩夢

    「可惡,這個冷苞當真是銅燒的,還是鐵打的,這麼多酷刑下去,居然還是不肯招供!」

    益州府衙中,馬謖有些氣急敗壞地道。與他類似的還有王累和黃權,不過二人不會這麼叫囂,只是表情也甚是無奈。距離冷苞被擒,鄧賢受誅,那場刺殺被平定下來,已經四天過去了。這四天裡,馬謖自告奮勇去拷問冷苞,結果四天下來,馬謖把所有酷刑都給冷苞上了一遍,結果冷苞抵死不說,什麼內幕都不肯jiāo代,更不肯說是誰指使他的,只求速死。

    「冷苞這廝一向倔強,想要他開口,實在是千難萬難啊!」嚴顏也是歎道。就在這時獄卒來報,說是冷苞在獄中自殺了。

    「你們怎麼搞的,不是讓你們看好的嗎,怎麼自殺了?」馬謖聞言頓時就急了。那獄卒待馬謖發作過了,這才陪著xiǎo心道:「這廝手無寸鐵,我們都以為他沒辦法自盡了,不想剛剛給他吃飯的時候,這廝突然砸碎了飯碗,吞下碎瓷片而死!」

    「居然能這麼死!」馬謖聽說冷苞這般自殺,也是徹底服了。鬱悶之餘,只能轉頭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趙峰和諸葛亮。

    「冷苞鄧賢自劉季yu投降之後,將軍並未重用其人,只是將他們置以閒官散職。或許因此心存怨望,這才行此謀逆之舉吧!」黃權想了想之後,還是第一個提出自己的看法。

    「只是不知,這二人身後是否有人指使。若是他二人自發還自罷了,若是有人指使,不將其一舉擒獲,實在是一大隱患啊!」王累歎道。也不能說他是杞人憂天,事實上趙峰自己都感覺,以鄧賢和冷苞那幾把刷子,就敢起兵造反行刺,而且水準如此之差,趙峰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太可能。

    當初劉璋投降之後,張任等人趙峰都給予了一定的任用,唯有這冷苞、鄧賢以及彭羕這些歷史上留下過污點的人,趙峰沒敢怎麼用他們。像這兩人,趙峰只讓他們當個偏將,統領個千把人。以他們這點能量,就敢攻打成都,行刺自己,這事情說出去估計誰都不會信。

    「也罷,諸位勿憂,日後我等xiǎo心防備便是!」現在線索全都斷了,趙峰也只能先安慰大家了。要是他都不淡定,那麼估計又要引發新的一輪恐慌了。他都這麼說了,諸葛亮等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眾人又談了些別的事,也就各自忙於公務了。

    「孔明,你怎麼看此事?」待眾人走後,趙峰獨獨留下諸葛亮,向他問道。以諸葛亮之見識,應該能夠看出些端倪。

    「亮不敢妄言,但是以鄧賢冷苞這點能耐,必然是不敢直接行事的,其身後必然有人支持。不過他們志大才疏,並沒有集中全部力量來對付將軍,反而想一邊對付將軍,一邊佔據成都,結果實力不足,兩處舉事皆以失敗告終。」諸葛亮稍一沉yin後,還是比較謹慎地道。

    「是啊,我看差不多也該是如此。只是不知道,是何人要置我於死地呢?」趙峰喃喃地道。自己乃是沙場宿將,一生仇家無數,到底是誰,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眼下此事尚難定論,不過將軍,這些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將軍日後還需xiǎo心在意。」諸葛亮有些猶豫地道。

    「我知道,或許此次,只是我命不該絕吧!」趙峰暗自揣度道。左慈老道說自己還有一甲子之名,自己這些年又沒使用什麼毒計狠計,不至於平白無故折壽吧。

    「哦,將軍也信天命?」諸葛亮聞言卻是有些意外地道。

    「算不上信,只是這些事說不清楚。不可盡信,卻也不可不信吧!」趙峰想了想道。自己前世是絕對不信的,但是自己現在穿梭古今,也算是個奇人了,加上上次左慈老道那樁事,也由不得自己不信。

    「怎麼,孔明,你信天命嗎?」趙峰突然想起《三國演義》裡,諸葛亮和那個譙周整天神神叨叨的,沒事就盯著星星看,最後還搞什麼祈禳求壽,也不知道這東西可靠不可靠。

    「天命之事,凡人難以揣測。其實亮生平所學,也只屬皮mao而已!」諸葛亮歎道。似乎阿亮今天心情很好,站起來轉了兩圈,諸葛亮繼續道:「家師荊襄龐德公,一生jīng研天文星象。造詣之深,只怕已不遜於先秦之時的鬼谷子。家師jīng擅看風識人,天下之事十之**,都能推算準確。」

    「有這麼神?」趙峰感覺諸葛亮說得有點玄乎了。龐德公的大名,趙峰是久仰了,這要讓龐德見到他,那就有些惡搞了。不過歷史上龐德就是死在了荊州,難道真的是因為名字相沖?諸葛亮要是知道趙峰這麼編排他老師,估計真的要吐血了。

    「事實終究可得應驗,不過有些事,現在看來確實是有些道理的!」諸葛亮想了想道。見趙峰示意他講下去,諸葛亮索xing也是侃侃而談道:「初平三年,也就是亮得meng將軍相救於徐州那年,亮隨家叔舉家遷移至荊襄,得meng劉景升照顧,家叔出任豫章太守,亮也投入家師men下。」

    「家師靈帝之時曾往洛陽一遊,與曹cao有一面之緣。彼時曹cao不過為一弱冠少年,整日裡飛鷹鬥狗,胡作非為。但家師觀此人面相,便言曹cao之命貴不可言,日後必然會飛黃騰達。自此之後,家師每每夜觀天象,都會對曹cao之命星多加注意。」

    「初平之後,家師一次夜觀天象之後,突然嗟然長歎。亮問起緣由,家師歎息良久,方才告之,原來曹cao原本命格極為高貴,甚至有望一統天下,代漢而立繼承大統。可惜徐州一戰,殺傷生靈無數,卻是自損福緣。終其一生,只怕也無望再為九五之尊了。」

    「及至數年後鄴城之戰,曹cao擊敗袁譚,卻坑殺降卒八萬。家師當夜再觀天象,沉默良久卻是歎息不已。亮問其緣由,家師言道,曹cao一殺再殺,殺孽過重必然有損壽元。更兼其禍延子孫,日後子壽尚不及父,孫壽更不及子,一生飽受病痛折磨。而曹氏一族也將灰飛煙滅,不再能安享富貴。」

    洋洋灑灑一大段話,諸葛亮說完之後也是喝了口水潤喉嚨。趙峰仔細思索諸葛亮的話,感覺雖然有些玄乎,但是好像還是比較準確的。就比如龐德公說曹cao的那一段,歷史上曹cao確實是權傾天下,但最終還是沒有稱帝。而他兒子曹丕四十而亡,曹植、曹彰等人也都是未能活過壯年。到了後來曹丕的兒子曹睿,竟然死得比曹丕還早。而曹氏被司馬氏篡位之後,其待遇反而不如劉阿斗和劉協,也算是報應不爽了。

    稍微消化了一下諸葛亮的話之後,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諸葛亮,趙峰心中突然對他有些歉疚。雖然由於自己的緣故,諸葛亮成名比歷史上更早。但是和歷史上身為劉備頭號謀士文臣,言聽計從的諸葛亮相比,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xiǎoxiǎo的益州別駕。論在劉備心中的份量,別說肯定不及魯肅,只怕比起陳群還要差一些。也不知道這樣一來,這個阿亮還有沒有機會,在歷史上留下這麼大的名聲。還要龐德公,這老妖怪學究天人,前後百年的大事被他知道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這老傢伙的道行,比起左慈如何?要是自己有機會去見見他,能不能讓他推算一下自己的運勢?

    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已經有些發漲了,趙峰只能rou了rou太陽xue。這時前去鄧賢與冷苞家抄家的牛金和諸葛均也回來了,據諸葛均所講,確是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查到二人與同黨的書信來往。這個結果基本上也在諸葛亮和趙峰意料之中,以二人目不識丁的武將身份,不太可能有書信往來的。

    鄧賢和冷苞的刺殺和謀反只能算是一個xiǎochā曲,只持續了一天的他們這次發難,在西川都沒能掀起什麼軒然**ō,更別說更廣的範圍內了。橫向對比的話,與上次江夏的張武、陳孫叛luan相比,這次動luan規模遠不如那次。而諸葛亮在這次刺殺事件之後,除非是颳風下雨,否則的話基本上是每天夜裡都要夜觀星象,對這些重點人物的命星時刻監控,以盡量做到有備無患。

    「將軍您看,帝星黯淡,而主公命星卻是極為旺盛,看來大漢天下命數不在當今天子,而在主公啊!」這天晚上看完天象之後,諸葛亮也是感慨道。順著他所指,趙峰確實是看到那所謂的帝星光芒極為黯然,而它的旁邊,卻有一顆大星極為旺盛,想必就是那曹cao了。客強主弱,這個形勢也是一目瞭然。

    然而就在這時,曹cao和獻帝的命星之側,忽然又亮起一顆星。所不同的是,這顆星星發出的光芒竟然是橘紅se的,看起來妖yan無比。在它的作用下,就連原本光芒極為燦爛的曹cao的命星,似乎也有些黯淡下來。

    雖然趙峰一向不排斥紅se,可是現在乍一看這顆星,陡然間感覺一陣不舒服,自己xiōng前彷彿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差點沒當場嘔吐。

    「啪!」諸葛亮手裡的扇子掉地上了,趙峰聞聲扭頭看去,卻見他神se是前所未有的肅然,嘴裡還唸唸有詞,只是一時間聽不清楚。

    「啊!」鄴城城中,魏王曹cao突然大叫一聲,驀地直起身子爬起來,半晌都是驚魂未定。看了看窗外的明月,還有身邊依舊熟睡的蔡文姬,曹cao長吁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背後涼嗖嗖的,竟然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又做這個夢了?」曹cao有些無奈地自言自語道,歎了口氣,曹cao頹然睡下,可是心有所思的他怎麼也無法再度入睡,翻來覆去良久,終於是把蔡文姬給nong醒了。

    「夫君這幾日夜裡總是睡不好,可要喝碗安神湯?」感受到曹cao心跳劇烈,蔡文姬也是柔聲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做了個噩夢而已!」曹cao輕聲安慰道,可是心裡卻是在問自己:難道這真的只是個噩夢嗎?其實它根本就算不上噩夢,只是太過詭異些罷了。為何自己總是會做這個夢,而且每次做完之後,都是被硬生生嚇出一身冷汗呢?

    蔡文姬自然不知道曹cao心中的算盤,聽聞此言之後她卻是笑道:「夫君你自幼便是膽se過人,什麼噩夢還能把你嚇得徹夜難眠了?」

    「是啊,膽se過人,不然的話,我怎麼敢跑到北疆,把你這個xiǎo妮子抓回來呢?」曹cao笑罵道,一邊還在蔡文姬的翹tun上輕輕揍了一掌。

    「對了,文姬,你會不會解夢?」曹cao忽然問道。

    「解夢?」蔡文姬對曹cao突如其來的話有些意外,不過稍一沉yin也是笑道:「我自幼愛看雜書歷書,對於解夢之道也略知一二,卻不知夫君你要我解什麼夢啊?」

    「我最近總是做同樣一個夢,夢見三馬同槽。」曹cao皺眉道,隨即詳細解釋道:「就是三匹馬,在同一個食槽的吃草。每次一做這個夢,都是感覺異常地詭異,醒來後渾身是汗,真不知道是為什麼。」

    「三馬同槽?」蔡文姬聞言也是秀眉微蹙,苦苦思索。曹cao盯著她的眉宇之間,他知道自己妻子一身才學不在自己之下,更兼一身涉獵甚廣,對這些稀奇之事多有耳聞。只盼著她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好讓自己稍微放心點。

    半晌,看到蔡文姬的額頭稍微舒展一些,卻沒有完全舒展,曹cao知道,蔡文姬只是解決了一部分問題。果然,蔡文姬開口道:「食槽者,食曹也,乃是夫君你的姓氏,這夢兆如我所料不差,應該是說有人要危及夫君你的基業了!」

    「有這等事?」曹cao聞言也是心中巨震,駭然不已。饒是他一世jiān雄,沉得住氣,碰到這種事也是緊張不已。「文姬,你真的肯定?」曹cao顫聲問道。

    「夫君,這個夢你是不是做過很多次了?」蔡文姬反問道。

    「正是,總有個十餘次了!」曹cao老實道。

    「那便不假了。」蔡文姬幽幽歎道,隨即細細解釋道:「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上天不言,唯有借助夢境以警示世人。夫君你三番四次夢見三馬同槽,必然是上天預示有人要謀奪曹家天下,這才降兆預警!」

    「文姬,你能不能算出來,到底是誰想篡奪我的基業啊!」曹cao此時都快有些六神無主了,連忙問道。

    蔡文姬聞言卻是苦笑連連,最後開口道:「我自返中原,便是深居簡出,天下之人我認識的都不多,如何能知道是誰?不過據我所算,此人必然是那三馬所喻指。具體是誰,夫君你日後xiǎo心排查便是。」

    「自當如此!」曹cao點頭道,心下稍安的他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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