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遲早將你收入後宮!
「嗤」趙峰連忙拔出腰間的長劍,一劍將那白綾斬斷,然後快步上前接住墜下的大喬。眼見大喬已經是閉上眼睛不省人事,連忙探了探她的氣息,總算呼吸還算均勻。畢竟差不多也就吊了十幾秒鐘,最多只是暈厥過去了。
伸手按了按她的人中,又在她掌心rou了rou,不多時大喬「嚶嚀」一聲悠悠醒轉,定了定神才看清自己面前還站著兩個男人,更要命的是自己還躺在其中一個的懷裡。
「你就是趙峰?」大喬忽地開口問道,語氣乍一聽不其然有些森然。
「我就是。」趙峰聽她語氣不善,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天從吳郡到壽chūn再到巴丘,自己為了避嫌,一直避免與這些孫氏nv眷走得太近,二人之前一直是沒有照面。但是大喬長相和xiǎo喬頗為相似,只不過身材更為高挑豐腴。若是作比較的話,xiǎo喬就像是一朵幽蘭氣質清雅,而大喬卻似是一朵牡丹yan麗芬芳。二人相似的面容,一看就知道是親生姐妹。
「能不能先放開我?」大喬表情複雜地看了看趙峰一眼,弱弱的提議道,一邊說一邊低頭看了看摟住自己纖腰的那一隻手臂。
「哦,對不住了」趙峰這才發現自己還保持著接住她的那個姿勢,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太雅,尤其是張休還在一邊旁觀,連忙鬆開手。大喬也只是一時間閉過氣,趙峰鬆開手之手深深吸了幾口氣,也就重新站穩。看了看眼前這個殺夫仇人兼救命恩人,大喬一時間感覺不知道說什麼好。趙峰更是不知從何說起,場面一時間頗為冷清。
「喬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呢?」卻是張休看二人有些尷尬,連忙主動挑起個話題言道。不愧是張昭的兒子,察言觀se的本領不差啊。
到底是熟人,聽了張休這話,大喬頓時淚如雨下,同時哽咽著道:「我身為孫氏之媳,受此jiān賊侮辱,又有何面目再苟活世間,唯有一死以守貞潔。」
「他好像沒有得逞吧」趙峰撇撇嘴道,難道自己來遲了?大喬聞言卻是苦笑一聲接口道:「今日他雖然沒有得手,但是日後充為奴婢,此輩中人豈會少得了?不若今日一死了之。」
大喬倒也很明白,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在給自己帶來很大的知名度的同時,也給自己帶來了很大的風險。尤其是現在淪為戰俘,危險係數頓時直線飆升。張休聞言也是默然點頭,卻聽得趙峰歎了口氣道:「放心吧,以後有我在,沒人敢碰你的。」
「嗯?」張休和大喬一聽這話都是頗感意外,趙峰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也是連忙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主公得知信鴿後,便命我在荊南多多馴養,此事還需喬夫人鼎力相助。」
「原來如此」張休也是恍然大悟,大喬卻是有些不信,皺著眉頭問道:「此事當真?」
「我何須騙你?再說當日令妹亦曾托我好生照看你,我已經答應她了。」趙峰淡淡地道。
「瑛兒?」大喬聞言更是意外,隨即卻是冷笑道:「我這個好妹妹還真是關心她姐姐,拜託將軍照顧我?那她為何自己不自薦枕席讓將軍照顧呢?」
「你什麼意思?」趙峰就算再傻,也聽出來大喬這話裡包含的諷刺之意,怎麼這個nv人突然又對自己妹妹發飆了?
「什麼意思?讓將軍這種卑鄙無恥,殘忍好殺之人來照顧我,瑛兒她還真是想得出來」大喬恨恨地道,語氣裡滿是不屑。
「將軍息怒」張休眼見趙峰臉seyīn沉下來了,連忙勸道。生怕這位趙將軍一個不爽,就把眼前的大喬給卡嚓了。
趙峰來到這個世界上十幾年了,從軍也有十年了。雖然現在已是名滿天下的武將,但是就算是與他對敵之人,說起他來也經常稱讚他宅心仁厚,比如孫權和曹cao。被人當面罵卑鄙無恥,殘忍好殺,這種「待遇」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更別談是被一個fu道人家這麼罵。
有那麼一瞬間,趙峰腦海中閃現過掐死大喬的衝動。
不過他還是克制下來了,看了看眼前一臉無畏的大喬,趙峰淡淡地道:「我趙某人生平自問總算是光明磊落,敢問喬夫人,我幾時卑鄙無恥殘忍好殺了?」
「你害死公瑾和伯符,這還不夠嗎?」大喬理所當然地接口道,語氣裡滿是憤怒。
「就是這樣?要是使過計策殺過人就是卑鄙無恥,殘忍好殺,我想孫策和周公瑾應該比我更殘忍好殺吧」趙峰對大喬的雙重標準嗤之以鼻,人xing本自sī,有些nv人總是將自己的人看得太重,別人看得太輕。
「他們殺得都是該殺之人」大喬想也不想立即反駁道。張休看著突然開始chun槍舌劍的這位男nv,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越來越疼了。
「該殺之人?難道廬江太守陸康,山越首領嚴白虎都是十惡不赦之人?他們只因不肯依附孫策,一個個都死於非命。說到底,這不過是孫策當日剷除異己罷了。既然同是芸芸眾生,又何必厚此薄彼呢?」輪到機變大喬豈是趙峰的對手,這一番侃侃而談頓時讓她無言以對。
看著大喬還想狡辯,趙峰哼了一聲又道:「再說了,當日孫策乃是主動犯我壽chūn,我是迫不得已才將其殺之。更何況我也是堂堂正正一對一將之擊敗,若非太史慈暗箭傷人,孫策豈會自取其禍?至於周瑜,離間計是我所施,但是害死他的卻是疑心生暗鬼的孫仲謀。這筆賬,難道也要記在我頭上?」
「仲謀年幼無知,這才被你所騙」大喬這下可就找到理由了,連忙辯解道。
「年幼無知?年幼無知就已經想著強佔你妹妹,害死你父親。等他長大cheng人了,恐怕你早已經被他收入房中了吧」趙峰估計大喬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老爹是怎麼死的,不然的話不至於這麼幫孫權說話,索xing現在讓她知道這殘酷的現實。
「你休要胡言,敗壞仲謀的清譽」大喬這次是真的出離的憤怒了。這也難怪,以孫權城府之深,她怎麼可能相信,這個自己一直在她面前畢恭畢敬的xiǎodd,乃是一個垂涎她姐妹的大se狼。
「我是不是胡言,你若不信,日後大可以去問你妹妹,還有蔣子翼,他們都會告訴你的,我沒必要騙你」趙峰哼了一聲道,也不想再和這個nv人狡辯下去,索xing朝外面的守衛命令道:「來人,將她給我押回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碰她。」
「是,將軍」men外數人走進來,將滿腔疑huo和惱火的大喬押回去不提。經歷了這一出,趙峰也是感覺有些意興闌珊,當下和張休告別之後,就悶悶地回到館驛休息去了。他不知道的是,最後他那一番話大喬並非完全沒有不當回事。聯想起自己父親死後,以及這些年來妹妹的一系列異常表現,大喬也是對孫權真正的面目究竟如何起了疑心。至少,她不會再當孫權是那個懵懂少年了。這一夜,她注定徹夜難眠。
大喬這一夜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了,不過趙峰顯然沒理由太過關注這個對自己意義不大的nv子。論jiāo情,她和自己半點也無;論仇恨,她對自己恨之入骨,偏偏自己還要照顧她,這樣的事當真是有些叫人鬱悶。趙峰想了想,還是別將她帶回家了,否則縱然三位夫人那裡能夠jiāo代,這麼一個名聲在外的美nv養在自己家中,也難免惹人閒言碎語。最好還是在外面找個別院,讓她專men給自己養鴿子就行了。或者更直接,就將她送去柴桑,和她妹妹一起住。想通這一點,趙峰也是放心睡去。
不說喝了酒的趙峰此時睡得猶如死豬一般,壽chūn城中,年輕的贊軍校尉陸遜也是一覺睡到自然醒。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再rou了rou眼睛,陸遜打疊起jīng神準備起chuang。
「嘎吱」一聲房men被推開了,孫尚香端著一盆熱水進來。「少爺,你醒了嗎,洗把臉吧」孫尚香擠了一個熱騰騰的mao巾把子,遞給陸遜道。
「尚香,這些事jiāo給僕人來做就行了,早上有空就多睡會兒」陸遜一邊接過一邊開解道,語氣裡滿是寵溺。
「早起慣了,睡不著」孫尚香笑道,她已經是練了一會劍,並且出了一身汗了。陸遜擦完臉,卻是攔住準備去倒水的孫尚香道:「尚香,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神經大條的孫尚香有些詫異地問道,隨即似乎領會到點什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手裡端著的盆子似乎都拿不穩。
果然陸遜開口道:「過完年你就及笄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嫁給我?」語氣說的是那麼淡定和坦然,臉上依然是那麼和煦的微笑,一臉深情地看著孫尚香。
「全憑你做主吧,我去看母親了」孫尚香幾乎是用比蚊子還輕的聲音吐出這幾個字,隨即抓起盆子逃之夭夭。陸遜看著落荒而逃的孫尚香,臉上的微笑雖未褪去,但是眼角深處的那一絲擔憂卻也未曾化開。
自從那天自己將孫尚香領回家之後,陸遜就感覺她和之前相比,xing子幾乎是來了個徹底的倒轉。以前的孫尚香好武衝動,xing情剛烈;現在卻是細聲細語,溫婉可人。不誇張的說,簡直是在孫尚香的外皮下,隱藏著xiǎo喬的靈魂。
陸遜知道,遭逢家變對她的xing情改變會很大,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讓她變成截然不同的一個人,更不可能會這麼平靜。現在看她這樣,別人都覺得很好,但是陸遜卻感到一絲擔憂。他最怕的就是,自己這位未婚妻平靜的外表下,卻還想著報仇。
陸遜知道趙峰的底細,雖然他很少刻意去結黨營sī,乍一看除了和徐州派的老人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其餘的並沒什麼和勢力扯上關係。但是他作為劉備發家的嫡系之一,在劉備心目中的地位只怕不比關張二人來得淺。加上他創辦徐州學院,為一大批寒men士子提供了一條出頭的道路,因此它在基層官員之中威望更是僅次於劉備。更兼其有識人之明,不少文武將領或是受其知遇之恩,或是被其說服招降,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因此這個人的潛在魅力絕對不容xiǎo覷。若是孫尚香想找他的麻煩,那絕對是討不了好的。
一旦孫尚香出事,自己只怕也逃不開干係。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將她仇恨的萌芽徹底扼殺。這也是為什麼陸遜這麼急著要和她成親的原因之一:他希望能夠藉此多少消解孫尚香的仇恨,至少,讓她有所顧忌別去做傻事。至於這樣做把握xing大不大,陸遜感覺至少還是有一些的。畢竟通過這些天的觀察,陸遜感覺孫尚香對自己也還是有情的。為了自己,她應該會放棄一些東西的。
「趙將軍啊趙將軍,我為了你,可是賣身連自己都搭進去了,也算對得起你當年的知遇之恩了。」心中如是默默念叨著,陸遜也算打疊起jīng神,準備去府衙開始一天的公務。
陸遜自從當年的江東之戰嶄lu頭角,加上劉備的識人之明,這些年官運比較順暢,已經從一開始的水師都伯,升為句容長,現在已經是贊軍校尉了。以他剛剛年滿二十歲的年紀,又沒怎麼親歷第一線的戰鬥,能做到這個位置已經算是漲得很快了。而他父親陸駿現為丹陽太守,出任一方大員,陸遜留在壽chūn任職,也是有點作為人質的意思,不過劉備也沒虧待他就是了。
而此時他這間宅院菊huā的一間xiǎo院內,孫尚香正含羞向自己的母親說出陸遜適才的請求。吳國太自從跟隨nv兒來到這裡,就被安置在這個清幽的xiǎo院內。
「怎麼,伯言這麼快就想向你提親?」聽完nv兒的話,吳國太也是有些詫異地問道。
「是的」孫尚香羞紅著臉答道。任憑她再怎麼大大咧咧,遇到這種事,nv兒家的天xing總是會有些害羞的。
「伯言當真是情深意重啊」吳國太感歎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孫氏一族現在已經灰飛煙滅,能像陸遜這樣善待她們母nv的確實不多了。就連那些昔日孫氏舊臣,對她們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更難得的是陸遜乃是陸家之人,和孫家有著血海深仇,這樣一來就更為難能可貴了。
「香兒,你願意嫁給伯言嗎?」吳國太感歎良久,還是想問問自己nv兒的感受。雖然自己母nv已經寄人籬下,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但是身為母親,還是希望nv兒能夠嫁給一個如意郎君。
「nv兒當然願意了」孫尚香迫不及待地道,說完自己也是一陣臉紅。輕輕地拍了拍孫尚香的腦袋,吳國太也是感慨道:「伯言xing子謙和有禮,一身才學亦是出類拔萃,比起當年的周郎也是不遑多讓。」
感歎良久,吳國太忽然正se道:「香兒,你要記住,一旦你嫁給伯言,那你就不只是孫家的nv兒,也是陸家的媳fu了,你明白嗎?」
「母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孫尚香聞言卻是神情有些緊張地答道。
「別人不知道,難道母親我還不知道你的xing子嗎?你自xiǎo爭強好勝,xing情剛烈,現在卻變得這麼賢惠,豈是倉促間可以轉變的?母親擔心的是,你日後莫要做事沒有分寸,連累了伯言。」吳國太話裡有話地道。
「nv兒知道」孫尚香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答應下來。吳國太看著自己這個似乎一下子長大了的nv兒,心裡也是不為人知的輕輕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