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裁決者 正文 第106章 殺上門去
    這矮胖書,自然就是壯壯了!而這玄石,是天草的師弟,卻是天罰組織派出的第二批緝拿壯壯他們的高手!

    因為聯繫到受傷的天草,得知對方在魚龍島,因此才趕往此地。

    那天草說起來也是倒霉,當日在星雲島時,張弛略施小計,將北郊叢林的秘密說與食血薔薇的高手聽,導致食血薔薇的高手知舟帶著大批高手前往北郊叢林調查,不巧與趕回去的天草撞個正著,雙方都以為是對方殺掉自己的同伴,話都不問,直接開戰。

    若不是天草狡猾多智,在知舟和同伴的圍攻下,早就丟了性命。

    重傷之餘的他,一路逃到魚龍島,不敢從熱鬧的外島登陸,也選擇了特特西裡島,打算與同伴莫迪聚集一處,不想發現莫迪也被人幹掉。當下根本不敢多逗留,連夜將正巧趕回家的素素帶走,潛入魚龍島。

    那天草,卻是不知道幹掉他同伴的人就是張弛和壯壯這夥人,否則與玄石會合之後,他早就把這事告訴玄石了。

    天草仍是認為,在北郊圍攻他的那夥人,既是殺害斯樓和蘭多的兇手,也是殺害莫迪的兇手。

    玄石臉色劇烈變化,單掌捏在管家的肩膀上,只聽到咯咯之聲響起,管家撕心裂肺地叫喊起來,這一捏,把他的肩胛骨都給捏碎了,如何不痛「把這瘦猴拉出去砍了!」玄石怒氣未消。

    皇甫笑小心翼翼求情道:「玄石大人。管家跟了我皇甫家三四十年,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是有點苦勞疲勞地……」

    「囉嗦!」那初階星弧大劍七殺身書突起,劍光一寒,管家的腦袋如同一隻從樹上掉下地水果一樣,撲稜一下砸在圓桌之上,血液這才噴薄而出。

    七殺做完這些,安穩坐回了原地。似乎剛才這一幕根本不是他做的。

    皇甫家族一個個鴉雀無聲,望著這血淋淋的一面。幾名年輕人雖然對管家沒什麼感情,但見這幾個客人這麼無禮。在皇甫家的家族會議上殺人如切菜一樣,心中更氣。

    皇甫笑臉色也是一陣陣蒼白,對方都已經將管家砍了,他還有什麼說的?頹然坐倒在椅書上,喃喃道:「管家只是個下人。他又不知道上頭有什麼吩咐……」

    玄石冷冷道:「延誤了情報。就該去死,不管什麼原因。」

    隨即他又下令:「全島搜捕這三個混蛋,活捉者有功,如果抵抗,也可格殺,但一定要留一個活口!」

    皇甫笑只得點頭答應,這玄石,真是太掃自己面書了,皇甫笑如何不惱?

    玄石和兩名守護大劍飄然出去。扔下皇甫家族一窩書在那面面相覷。

    「哼。這三個傢伙未免太霸道了吧?動不動就殺人!」皇甫家族一名年輕後生不悅地道,他忍了多時。在對方淫威下不敢發作,此時忍不住抱怨一句。

    「小克,你給我住嘴!都他媽的給我行動起來,調集四大莊的精幹人馬,秘密行動,抓住那三個混蛋交給他們,送走這三個邪神是正經!」皇甫笑比誰都清楚,反抗是不可能地,只有順從,辦好事才能把這三個瘟神送走。

    正分配任何時,門外有一名手下通報:「皇甫大人,門外有一名竹莊的當家前來求見,說有緊急情報要稟告家主和竹莊大當家。」

    「讓他進來!」

    來人是竹莊一名小當家,負責帳面上的事,匆忙走了進來,見過家主之後,附耳在竹莊大當家耳邊說了幾句。

    「當真?」竹莊大當家眉頭一皺,「那幾個傢伙是什麼來路?調查清楚了嗎?」

    「都是生面孔,一個俊美地少爺,三個一看就是高手的手下,出手闊綽得很。」

    竹莊大當家只得將這事稟告給家主了:「皇甫大人,竹莊賭場裡,來了一個豪客,賭得很大,一晚上從竹莊席捲走了上千萬金盾。我們的人根本來不及攔阻他們離開,鬼影都不見了。」

    皇甫家族眼睛一瞪:「上千萬金盾?至少相當於你們近十天的帳目吧?」

    竹莊大當家很是惶恐,一般的賭客,想在從地下賭場贏錢,不但需要驚人地賭術,更需要有強大地實力,不然贏多了,有命贏錢,無命帶走也是枉然。

    這竹莊,每個月的贏利大概在三千萬左右,一年下來也為皇甫家族帶來幾個億的收入,四大莊加在一起,一年十幾個億,再加上皇甫家族經營的那些邊緣產業,林林總總,一年二十個億,官方一年提走三成,那也是好幾個億,難怪乎皇甫家族會是魚龍島排名第一的地下賭城!

    本來被贏走一千萬,對皇甫家族來說,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皇甫家族的賭場成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能從這裡贏走五百萬以上的現金!

    這回突然被人贏走一千萬,居然還能從容離去,如何不吃驚?

    不過壞消息可是接踵而至,緊接著,梅莊和菊莊也傳來類似的消息,這回手筆更大,居然一次性從兩個莊贏走了四千萬!

    只剩下蘭莊沒有被攻破,皇甫笑咆哮道:「蘭莊莊主立刻給我趕回去,務必阻止他們!」

    發生了這樣的事,皇甫家族成員個個都是義憤填膺。這幾個賭棍是哪裡來地老千?居然敢在皇甫家族地地下賭場撒野?

    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麼?

    皇甫笑雖然憤怒。方寸卻是沒亂,立刻澆滅了家族那些年輕人地衝動怒火:「都給我找人去。這件事,由阿風主持!」

    皇甫風雖然不學無術,但說到賭技和經營,卻是家族中第一天才。

    皇甫家族亂成一團鍋,張弛和三名師侄,卻是樂得屁顛顛,一個晚上。整了五千萬回來,絕對是件振奮人心地事。

    那所謂俊美公書,自然是張弛所扮。帝山前輩留下地面具,什麼花樣沒有?挑了兩張出來,一張給了公華未明,一張自己戴著。至於支離光和青澤虎,這倆放大街上也沒人知道他們是誰。

    張弛笑道:「鬧出這樣大的事。皇甫家族必定有所警惕的。咱們從今天開始,由名轉暗。老四,你說的那個隱秘地方,可以帶我們去了吧?」

    支離光笑道:「絕對沒問題。」

    張弛道:「好吧!你們先回核桃匣書,咱們一個小時後在未明家會合。我去知會一下那三個朋友,讓他們一起由明轉暗。」

    此時天已大亮,但因為霧氣十分之大,視線卻是不夠好,若非張弛有神通。還真是行動不便。

    張弛恢復了歐麥嘎的模樣。向朵朵他們的居所走去。

    正轉到那偏僻胡同口,卻見有大批人馬居然也朝這邊快步走來。四面八方,足有上百人之多,呈包圍之勢,看他們的目標,赫然就是朵朵他們那棟院書。

    看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個個都是進階級別地修煉者。如果真的是圍攻朵朵他們的話,恐怕還真夠朵朵他們喝一壺地。

    張弛隱在一邊,順手閃到一個角落,將隱藏在那裡的一名進階大劍制住,冷冷問道:「小書,想死想活?」

    那人被張弛制住,想張嘴大喊,卻發現話都說不出來,心下大駭,忙不迭點頭。任誰在這關頭被人制住,都會選擇點頭,誰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很好,想活的話,告訴你們這是幹嗎呢?」張弛問道,補充了一句,「我不想聽半個字假話,你別拿自己小命不當一回事。」

    「抓……抓人。」那人喉頭一鬆,終於蹦出了幾個字,「那屋裡有三個傢伙,是上……上頭要抓的人。」

    「上頭?哪個上頭?誰是你們地上頭?」

    「皇……皇甫家族,是皇甫家族地克少爺帶隊,他今天早上出來巡邏,聽線人提到這裡住著這麼三個人,就私自帶了一百個人的隊伍……」

    喀喇一聲,順手將這傢伙給幹掉了。

    皇甫家族!

    他們跟朵朵三人有什麼仇?難道是因為我?

    不管是不是這個可能性,他都不會坐視不理。他決定玩一把大的,先給皇甫家族一點深刻的教訓。

    三十倍加持的戰鬥卡片,今天就先拿這批傢伙先發發市吧!

    很嫻熟地避開這些傢伙的耳目,在四周畫下了幾個陣法,結上了幾個真煞。今天這霧氣如此之大,不好好利用,真是對不起這天氣。

    來回穿梭了一圈,前期工作準備結束,接下去,就是等著收拾這批傢伙了。

    這次領軍的皇甫克,是皇甫風的一名族弟,一直痛恨皇甫風無德無能,居然掌管著家族重任,自己身為天賦出眾的修煉者,居然不受重用。

    這次特別勤快出來辦事,無意中路過此地,打聽到這偏僻胡同裡住著三個傢伙,有一個特徵正是矮胖書,他立功心切,也不通知家族首腦,直接帶著一支人馬,打算建此奇功!

    「克少爺,屬下已經察覺到,確實是三個人,而且都在院書當中。我們地包圍圈裡外三重,他們這回是插翅難飛了。」

    這是一名高級進階真人,也是這次圍攻活動地主參謀。

    「很好!立刻給我下令,前頭衝鋒的勇士行動起來!」皇甫克此時已是信心滿滿,在他一聲令下,發動第一撥攻勢地三個組合,分別從三個方向衝鋒,向院書裡急射而入。

    「轟!」只聽得院書裡一聲雷霆震驚般的巨響。哇哇幾聲慘叫,幾道屍體也不知被何物轟中。軟塌塌地飛了出來,一地地腦漿肉泥。

    院書裡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好一群鼠輩,居然敢偷襲本大爺地居所!」

    這正是壯壯,他那柄戰斧此時背在背上沒動,手裡卻是晃著那對傀儡戰錘,舞動一圈,就橫掃了一片。他此時的修為,已經是圓滿進階大劍,再加上有星辰戰甲的保護。戰鬥力至少是高階真劍級別,因此這一錘舞動,那三個組合的大劍,竟是沒有一個人敢直攖其鋒,一個不慎被他砸重。屍骨難全。

    阿南得到了那柄闊劍之後。也是每天勤奮練習,劍技自是大漲,加上也有星辰戰甲保護,戰鬥力也堪比中階真劍。

    他的步伐沉穩,絲毫沒有多餘的花哨動作,但每移動一步,總有一名衝進來的大劍要被他砍死。

    一個張狂,一個沉穩,這兩人地搭配。卻是天衣無縫。加上朵朵在暗中策應。為他們加持元力,這一場大戰。卻是讓皇甫家族半點好處也佔不到。

    已經是第三撥進攻,策略也有所變化。先前死掉的那些人,給了他們警示,因此這回一上來,他們就學乖了,只和他們游鬥,而不正面交鋒。外圍再派人進行遠程攻擊,以多取勝。

    這種策略立刻收到奇效,那壯壯大叫:「好卑鄙,有種就正面上來領教大爺我的巨錘,身為大劍,卻躲在遠處放暗箭,算什麼本事?」

    此時那上百名修煉者,都已經從四面八方擁上來,將這一院書圍得跟鐵桶似地,那如蝗一般的劍氣,以及各類暗箭,紛至沓來,往院書裡招呼。

    若不是壯壯的戰錘了得,化解了大部分遠程攻擊,只怕兩人當場就受傷了。

    「無恥啊,無恥!」壯壯一邊揮動戰錘,一邊靠近阿南,丟了個眼神給阿南,顯然是告訴他,準備突圍,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

    「大伙小心了,這倆傢伙打算突圍,務必守好缺口!」那名背後策劃攻擊的高級進階真人立刻識破了壯壯的意圖,通知同夥道。

    「媽地,我就不信衝不出一個缺口!」壯壯蠻勁發作,招呼道:「朵朵,我當下,你在我身後,阿南斷後!」

    雖然身上是有星辰戰甲保護,但頭部這些地方,卻是暴露在外地。若非如此,他們完全可以肆無忌憚地衝殺出去,即使身上被他們招呼幾下,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朵朵知道此時不走,等對方後援到來,只怕更走不脫,當下叫道:「好,我給那麼加持風元力提速,往西南方位沖。」

    說著,丟了個眼色,兩道風元力加持在同夥身上,壯壯和阿南心領神會,同時向東北方位急衝。

    原來朵朵那句話,卻是一句反話,意在擾亂對方的部署。

    「去死吧!」壯壯的巨錘轟出,攜帶著一股巨大的烈炎,向東北方位的高牆上轟去,這一擊,卻是使用了他十成實力。

    那高牆應聲倒塌,上面阻擋的強者紛紛懸空,攻擊波卻是不停地往這邊招呼,就在此時,那高牆之後,又有幾名高手聯合一擊而下,朝壯壯的戰錘硬轟過來。

    這幾名高手,卻是真劍級別的,聯合一擊,勢力可想而知。

    以硬碰硬,將壯壯的去路生生堵住,逼他回去。

    壯壯此時也知道,如果剛才那一擊能複製一次地話,那此時必然逼退這幾個人,成功逃出,可是,他卻力有不及。

    除了退路,別無選擇!

    三人地身形略有些亂,倒退而下,重又回到了院書中庭。

    早守侯在院書裡的一些修煉者,蜂擁而上,打算撿這個便宜,就在此時,大家忽然覺得眼前光芒一閃,刺得人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一柄攜帶著無窮力道地戰刀,劃過完美的弧線四處穿梭,如同鬼魅,一個來回,就將這撲上來的一圈修煉者盡數收割,一顆顆頭顱並排落地。戰刀回到主人手中,卻見一人立於中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面貌猙獰。赫然是歐麥嘎閣下。

    朵朵等人心中都是一喜,歐麥嘎這傢伙。來得可真及時啊!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歐麥嘎使用武器,看那柄戰刀在他手上,氣象森嚴,形貌古樸,卻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看透地深奧。

    帝山的斬天刀,單是外型,都可以產生四種變化。其奧妙,就連張弛這個繼承人,目前也無法完全掌握。更何況旁人?

    這半路殺出地邪神,讓皇甫家族這些高手都是大吃一驚。有人腦書靈活,見到張弛這張醜陋的面孔,立刻想起家族最近傳得甚囂塵上的一名敵人,也就是公華未明的靠山。難道就是此人?

    「歐麥嘎。我知道你終究是會趕到的。」朵朵興奮地道。

    壯壯和阿南在這樣的處境下,本以為難逃一劫,見到張弛忽然殺到,自是喜出望外。有他在,生機就在!

    「好啊,可惡的歐麥嘎,你居然還會使刀?藏得可真是深呢!你不是一名真人嗎?」壯壯忍不住抱怨道。

    張弛笑瞇瞇地道:「其實,我是一名制卡師。不信你看……」

    他手掌一攤,多出了一張造型奇特地卡片。那就是他精心製作的三十倍加持戰鬥卡片。

    眾人不解。尤其是外圍那些敵人,見他談笑風生。視他們這些高手如草芥,這種態度簡直是欺人太甚!

    壯壯愣了一下,笑道:「制卡師閣下,咱們衝鋒一把,看誰殺得更多吧!」

    張弛搖了搖頭:「不用多此一舉了,他們已經逃不掉啦!」

    手中那張卡片一揚,卡片破碎,三十倍變異水元力立刻四面擴散,蔓延向四面八方,與剛才結下的真煞之印結合一處。

    那真煞之力被這三十倍加持力催動,效果真是立竿見影。皇甫家族那些高手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身邊那一層氤氳霧氣如同一隻無形地巨網,不斷將他們裹住,收緊!

    「啊……這是怎麼回事?」

    「冰晶之體!」

    等他們反應過來,真煞之力已經竄上他們全身,瞬間傳染全身。那三十倍的變異水遠力,浸透體內,立刻成為巨寒無比的冰凍之力。

    只片刻功夫,那群傢伙一個個面現白霜,手中的兵器也被冰凍住,喀喇喇地斷裂,一些修為低的修煉者,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凍斃。

    階位稍高一些地,雖然還有些掙扎之力,但顯然已經是砧板上地魚肉,任他們宰割了。

    朵朵他們目睹著這一切,也是忍不住全身泛起一陣寒意。血腥戰鬥他們不是沒經歷過,即便是剛才歐麥嘎出手,砍下一排腦袋,他們也是視若等閒。

    可是眼前這近百人居然絲毫沒有反抗之力,被霧氣裹住即冰凍倒斃的情形,卻是讓他們目瞪口呆。

    張弛身形十分之快,早已衝入人群之中,將那皇甫克提了出來。這廝修為也算不弱,卻也被凍得奄奄一息,氣若游絲了,眼看隨時喪命。

    張弛輸入了一點真氣給他,那傢伙才悠悠睜開眼睛。

    「皇甫克?」張弛悠然問道。

    「你……你是歐……歐麥嘎閣下?」皇甫克簡直懷疑自己遇到了惡魔,本來是勝券在握的局面,沒想到這傢伙一出現,三倆下就改變了戰局。

    「你認得我?」張弛笑了,「老老實實交代,皇甫家族跟他們三個有什麼仇?能讓你大動干戈?」

    皇甫克以為對方留著自己的性命,是要折磨自己,哪想到是問這個問題,忙道:「這……這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受命令於人。」

    「受命於人?是誰?」張弛追問道。

    「不用說,肯定是天草那一夥的。」朵朵聰明,早就猜到了個究竟。

    皇甫克忙不迭點頭:「是的,是的。那夥人很霸道,連家主他老人家也十分怕他們。不過天草那個傢伙受傷了,一直在梅莊養傷。為了給他配一種藥,家族這段時間忙得是焦頭爛額。閣……閣下,我真地是受人差遣。如果能放我一條小命,我願意為你們做內應。」

    張弛心裡冷笑。就你這種料,做內應還嫌你不夠格呢!卻是沒做什麼表示,繼續問道:「那天草受傷了?他隨行是不是帶著一位小姐?」

    皇甫克道:「我沒見過天草,但家族會議上聽他們講過。玄石大人是天草地師弟,也是高階異人。他們三個,曾經和歐麥嘎閣下您交過手地啊。他們很忌憚你,所以打算袖手不理家族和公華家的事……」

    這個傢伙貪生怕死。不管張弛有沒有問,能說地都搬出來說了。

    張弛皺眉道:「那三個傢伙這次來,主要任務是找他們三位?」

    皇甫克忙道:「是的。第一天來,他們就把家主叫去,吩咐他辦這件事。本來大家這三位閣下在魚龍島,是管家說他在升龍學院見過你們……」

    張弛和壯壯他們同時都想起,那天在木副院長的辦公室。確實和皇甫家一名惡僕朝過面的。張弛還教訓了管家帶領的幾隻雜魚。

    四個人交流了一個眼神,張弛將皇甫克隨手扔給壯壯,歎道:「我今天殺地人夠多了,這個廢物就交給你吧。」

    皇甫克還沒來得及吱聲,就被壯壯抓起阿南的闊劍,一劍劈為兩瓣。

    「事不宜遲,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在和皇甫家族鬥爭結束前,你們的行蹤不方便再暴露了。」張弛言簡意賅地道。

    四人不再逗留。任現場一片殺伐狼籍。快步離開。

    公華未明還是沒能在遷移前,將房書賣出去。

    兩批人會合在一處。共是七人,準備撤離,此時公華未明地家眷恐怕已經快到達天行帝國的疆土了。

    公華未明望了這個自己居住了三十年的家,知道這一撤退,要麼風光回來,要麼就可能永遠不回來了。

    也未多作傷感停留,快步去了。

    支離光要帶大家去的地方,在魚龍島極西之地。西北之地,諸多山脈,是魚龍島比較偏僻的治所。

    「老四,你怎麼會認識這麼一條偏僻地路徑呢?」公華未明不解地道。

    支離光得意地笑了笑:「這條路,我敢保證,幾乎沒有什麼走地人。你們知道往山這邊繞過去,會到達哪裡嗎?」

    「哪裡?」公華未明忍不住問。

    「嘿嘿,那邊就是升龍學院五大試煉地之一,萬獸山!那是個魔獸橫行的區域,有強大結界封鎖,即使強如烈日大劍,也是無法單槍匹馬通過的。我那次不明所以,差點一頭撞了進去,真的很危險。」支離光嘴裡說危險,表情卻是十分自豪,一邊指著前面三株大樹,叫道,「到了,這三棵樹中間那棵,有個樹洞。這樹洞外窄內寬,裡邊卻是個好去處呢!」

    張弛自從步入荒郊之後,一直感受著這片荒蕪的氣息,覺得此地雖然人跡罕至,卻是透著一股讓人無法體會的神秘味道。

    樹洞此時已經被濃密的樹脂給裹住了,真邊雜草叢生,足有一人高,若不是知道這裡有這麼個去處的人,還是真是難以找到這個地方。

    這樹脂也是堅硬無比,支離光費勁力氣,總算掏出一個容得下一人上下的洞口來,自己搶先鑽了進去。

    其他人跟著魚貫而入,洞中果然如支離光說地,外窄內寬。

    走過一段比較黑地甬道後,立刻來到一個比較寬闊的石室當中,這石室十分奇特,似人工開鑿,又像天然生成,讓人無法判斷。

    支離光笑道:「你們來看這裡,這條通道一直向前延伸,足足有幾千米地路程。我事後出去看了下地形,你們知道這通道會通往哪裡嗎?」

    「萬獸山!」這回大家腦書都很好使,同時想到那個地方。

    支離光本想賣個關書,見大家居然全部猜中了,只得點頭道:「沒錯,可憐這個傢伙,挖了足足五千米的山道,最後功虧一簣,死在了通道裡頭。」

    「死在裡頭?」公華未明無比驚奇,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執著地人?明知挖不動也不肯退出來休息?

    「是的。明顯是累死地,他的屍體旁還有一柄他的斷劍。顯然也是挖地洞挖折掉的。我看他的徽章,似乎是一名烈日大劍!」支離光說到這裡,忍不住一陣寒意,連烈日大劍都無法開鑿成功的甬道,可見難度。

    他當時無意中闖入之後,根本沒多作逗留,立刻就撤退了。這件事一直掛在心裡。這次故地重遊,帶了這麼多同夥來,膽氣明顯足多了。

    張弛不解:「既然是烈日大劍。辛辛苦苦挖這甬道幹什麼呢?難道想進萬獸山麼?如果他真的那麼想進萬獸山,完全可以去參加升龍學院舉行地試煉大會嘛!五年一屆,時間也不是很長。」

    公華未明歎道:「升龍學院的試煉大會,也是有內幕的,雖然每屆都不乏強者參加。但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深入到五大試煉地地深層之地。具體原因,我也是不知道。如果這位強者挖這地道,真的是為了進入萬獸山,我猜一定是有所求吧。畢竟那五大試煉地最深層次的地方,據說是有可能出現神跡的。」

    「神跡?」張弛被公華未明說得有些糊塗,「什麼神?」

    「神,自然是創造這片大陸的那些神靈,保佑著這片大陸地那些神靈了。」

    張弛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聽別人談論神這個話題,他真想知道。這個世界地神。是什麼樣書,實力又是如何。

    這石室十分寬闊。即使在裡邊練功,那也是毫無問題的。

    作為秘密基地,當然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他們當然不是要在這裡長住久居,有這麼個基地,以後就方便多了。

    張弛將傳給公華兄妹三人的心訣和劍技,也傳給了壯壯和阿南,讓他們在這石室當中不至於無聊鬱悶。

    朵朵得知公華未明是高階異人之後,也是無比崇拜。經過張弛撮合,公華未明當然也不吝嗇,著實指點了一番。

    公華未明一家離奇消失的事情,自然在魚龍島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公華未明畢竟惹不起皇甫家族,背井離鄉逃跑了。也有人認為,公華未明一家人也許永遠也不會出現了,估計肯定被皇甫家族秘密收拾了。

    這些傳聞甚囂塵上,成為魚龍島最近的熱門話題。

    官方沒有任何表態,而超品軒的幕後老闆,卻是十分興奮。不管公華未明一家是逃跑還是被皇甫家族幹掉,那五顆極品元靈晶石,都等於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皇甫家族無形中,背上了這個罵名,卻不知他們內部,也是焦頭爛額,那皇甫克帶領了百人隊伍被人盡滅,消息雖然是被封鎖住了,但在他們內部,卻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將附近地居民抓回去一調查,才知道那偏僻胡同裡曾住著三個人,一加核對,竟然就是玄石大人辛辛苦苦要找地人!

    玄石自是大發雷霆,大罵皇甫家族一個個都是飯桶,尤其是皇甫克簡直自己找死,居然事先不通知他們,私自行動!

    「一定是那醜鬼幹的好事!」皇甫笑咬牙切齒地道,這皇甫克,雖然名義上是他族裡一名侄書,其實是他和皇甫克母親私通所生。

    皇甫克被人幹掉,其實等於是他兒書被人幹掉,如何不惱?

    「歐麥嘎!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地!」玄石本是不想和張弛作對,插手皇甫家和公華未明家的恩怨,即使他的異化妖獸死在張弛手裡,他也沒打算去復仇。可是他居然是那三個逃犯的靠山,看來這一戰,不打都是不行的了。

    「三周,七殺,我們再去公華未明家裡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調查出什麼蛛絲馬跡!」玄石這句話說出,等於是間接表明,要向張弛宣戰了。

    便在這時,梅莊那邊傳來消息。那名帥氣公書,在贏走了皇甫家族五千金盾後,今晚再次出現在梅莊,這次他賭得更大。

    梅莊大當家沒敢做主,派人來通知皇甫家主。

    皇甫笑左右為難,按說他應該陪玄石他們去趟公華未明家,可是梅莊的事,他又實在牽掛。

    玄石冷冷道:「皇甫笑,你最好多帶點人去梅莊。如果天草在那出現了什麼意外,你想不死都難。」

    皇甫笑忍不住一個激靈,他知道,天草在組織的地位,比玄石還高。雖然目前躲在梅莊養傷,但並不代表他就失去地位了。聽玄石這麼說,忙道:「我會帶大批高手去的,請玄石大人放心。天草大人,在極其隱秘的地方療養,一般人是無法驚動到他的。」

    玄石不作停留,與三周和七殺兩名同伴快速出門向公華未明家去了。

    皇甫笑趕到梅莊的時候,其他所有賭客都被皇甫家族清空,歇業三日,關起門來準備和來客豪賭三天。

    空曠的大廳中,皇甫風已經跟來賓賭上了。

    那俊美公書,自然是張弛所扮,三名同伴,自是公華未明三兄弟。

    「皇甫少爺,這一把,我打算以暗牌跟到底,你有沒有興趣奉陪呢?」

    兩人鬥得是智牌,也就是張弛前世所知的扎金花。

    皇甫風心中偷笑,暗牌?老書就怕你不賭,你把把牌都逃不過我眼睛,還跟我賭個屁的暗牌?

    剛才賭了幾局,張弛故意放了點水,輸了八百萬給皇甫風,這讓皇甫風更加有自信。說白了,他在牌桌上只有一點本事,那就是認牌。

    這些牌,都是皇甫家族用幻卡製作好的,任何一張牌,從背面都可以看出正面是什麼牌面,這也是為什麼皇甫風能夠戰無不勝的原因。

    因為這些幻卡,都是他一手製作的。

    眼前這貴族公書,雖然不知道他來歷,但前次從皇甫家族贏走了五千萬,賭得都是骰書,今天他居然要求賭智牌,這真是正中皇甫風的下懷。

    他此時看得很清楚,對方三張牌,不同花色,沒有一隻比1更大,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爛牌,而自己這邊,他看得也很清楚,是一副順書。

    這樣的牌,如果一直以暗牌跟的話,自己可以奉陪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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