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萌的母親眼淚掉了下來,沒想到閨女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居然還帶回來這麼多有錢人,王家從來都沒這麼風光過!還是開了兩輛轎車回來的。該不會是……閨女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電視上不是總說包二奶包二奶的,難道?王母臉色忽然難看起來,一把拽走被鄉親們圍著的女兒。
「丫頭,你給我說清楚了,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來到一個偏僻點的角落,王母對外面的熱鬧充耳不聞,看著那個壯實的青年從車上往下搬東西,然後盯著自己女兒的眼睛:「咱們老王家,就算窮死,也不能做那見不得人的事情!」
王思萌臉上的笑容還掛在那裡,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自己家這麼風光過,不管肖揚老闆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至少有一點,自己家的地位將會隨著他們而提高很多。
王思萌甚至想抱著母親哭一場,卻忽然看見母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著這種讓她不怎麼理解,但卻能感覺到十分難聽的話來。
「媽,你在說什麼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做什麼了?」王思萌平日裡孝順的很,知道自己父母辛苦不容易,所以從不頂撞他們二老,但今天這個委屈受得似乎有點大,已經在大學校園生活了一個多月的王思萌早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高中女孩了。看著母親依然鋒利地眼神。王思萌委屈的說:「他們買那些東西的時候,都沒說是給咱家買的,那個年輕的是我勤工儉學地老闆,那個女的是老闆地對象,我坐著車那個司機。是我們老闆的司機兼保鏢,媽。你在胡亂想些什麼呢?你自己的女兒什麼樣你不知道嗎?」
王母聽見女兒這麼說,神態緩和下來,拉著女兒的手:「閨女,媽不是不信你,電視上媽也能看見。外面的大城市地生活。比咱家這窮地方好地太多了。很多新鮮地東西媽都叫不上來名,聽說吃一頓飯花幾十塊錢都很正常。可那些錢都夠咱家生活一星期了,如果省點花。糧食青菜都自家種的,咱家一個月也花不上十塊錢啊!」
王思萌感覺到母親地手掌溫暖而粗糙。上面滿是老繭,心裡難受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五百塊錢,放倒媽媽的手裡:「這是我課餘時間打工賺地錢,媽,您拿著吧,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咱家的生活變得更好地,我們老闆是領著女朋友過來玩的,這幾天伙食上您就不要費心了,沒看他們買的那麼多東西麼,幾乎什麼都給買了,他們是吃不完的,估計剩下那些,都夠你們吃好久了!」
王母看著那個被自己認為是包養女兒的青年,往院子裡般的東西是什麼都有,成桶的豆油,大米,還有一箱子一箱子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們老闆,是個好人啊!」
別說王思萌的媽媽猜錯了,就連很多村民,都以為這是王家閨女在外面找了大款,人家是來下聘禮的呢,當初要給王思萌保媒鎮子裡的媒婆王嬸,這會也擠在人群中,跟著分到了一把糖果,打開一個放到嘴裡,從嘴裡甜到心裡。心說:這是什麼糖?怎麼就這麼好吃?過年時候在鎮子裡買的糖,可是沒有這麼甜的!王家丫頭好福氣,怎麼就找了個開汽車的,不過,到底哪個才是她對象呢?
胡琳的家庭條件挺好的,自認為見識過貧窮的農村,畢竟現在幸福鄉的前身,幸福村,在肖揚剛剛起家的時候,村子裡低矮的草房還是有很多的,窄窄的街道,道上滿是牛馬的糞便,一颳風整個村子都瀰漫著這個味道,曾經讓她很不適應。所以,下意識裡胡琳認為那就已經是很窮的農村了。去了虎林那邊之後,那邊雖然開發的比較緩慢,但事實上那裡並不貧窮,因為搬到那邊的都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對於農民來說,有了土地就等於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今天到了江南的這個小村莊才發現,這裡真的是太貧窮了,不說別的,就說那三十公里的道路,就足以說明這個地方的落後,再怎麼有點能耐,也要把那道修修吧?
村子裡連牲口都沒有多少了,這並不是大家都實現機械化了,一是村子裡的可種耕地實在是太少了,平均每人也就幾畝地,第二是整個村子幾乎都是種植桔子的,十月金秋,胡琳都能聞見那股濃郁的桔子味兒。
整個村子胡琳就沒看見一家磚瓦房,最奢侈的是村頭的一家,挺大的院落,房子是用土坯砌成,房蓋上扣著半舊的紅瓦。估計著,那家就是村子的第一富戶了吧?
聰慧的胡琳已經多少知道了肖揚來這裡的目的,看著那個正跟那些村民打成一片,在那吞雲吐霧的消瘦的身影,胡琳嘴角彎著,這小男人總說自己不是個好人,是個自私的人,如果天底下像他這樣「自私」的人能多幾個,那麼更多人都會富裕起來了吧?
這時候人群裡擠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人們自覺的給他讓一條道出來,滿臉的皺紋讓他看起來有些蒼老,身上穿著一件漿洗的發白的藍色襯衣,下面穿著一條灰色褲子,腳上穿著一雙解放鞋,這在村民當中已經算是穿著很好的了,看見肖揚,他的臉上浮現出淳樸自然的笑容,又有些不好意思,這時候已經有人喊了,「村長,過來跟城裡人講兩句吧!」
更多的人開始起哄:「是啊村長,來說兩句吧。」
肖揚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人竟是這個小村地村長。正好肖揚也有不少話要問他。
這時候王思萌的母親過來客氣的請幾個人進屋說話,王家的房子太小,三間的草屋,加起來怕是都沒有五十平方。所以很多村民在外面圍著那兩輛汽車嘖嘖稱讚了幾句,也就散去了。孩子們則口袋裡地裝著滿滿的糖果,圍在那裡。期待著還能再多得些糖果。
王家地屋子裡,只有幾個自認在村裡夠份量的人進來坐了。
王思萌的父親王洪福今年四十五歲,是個內向老實的人,見家裡忽然多了這麼多貴客,忙不迭的給端茶倒水地。又給大家分發了香煙。
一個村子裡地老技術員王援朝有些羨慕地看著王家屋地上擺著的些好東西。雖然很多都封在箱子裡。但城裡人拿來地,哪有孬的?更何況擺在明面上那好幾條煙。那煙他偶爾也抽過地,不過都是外來收果那些小販子們給的。一支兩支地,他都捨不得抽。他厚著臉皮跟那些小販子們要的時候,人家也是一臉的不情願,卻不想今天這些人竟然拿來了好幾條,摸摸自己口袋裡的那盒,他既滿足又有些嫉妒王洪福,心裡想著我怎麼就沒生個能考上大學的閨女?這夥人真是大款啊!
王思萌被幾個村子裡年齡差不多的女孩拽到那屋,然後嘰嘰喳喳的問了很多問題,比如說大城市是什麼樣的,大學生活好不好,當然,問的最多的,就是今天這些送她回家的人是幹什麼的?居然那麼有錢,還能開著小汽車過來。
村長王致和臉上掛著謙恭的笑容,這些人能開著車來,證明都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總要招待好的,不說別的,如果晚上能讓他們去自己家住的話,恐怕人家走了都不會一點心意都不表示。當然,王致和認為這幾個人也只能住在自己家。
這村子只有他家是坯樓瓦蓋的房子,還是大三間那種,只有一個兒子放假去了鎮上的姥姥家。一個屋子裡就能住三四個人,看這四個人好像是這兩個歲數小的年輕男女說了算,還像是對像兩,大不了自己和老婆去親戚家住兩天,把家讓給貴客們住。
心裡打的這種主意,王致和跟肖揚說完之後,肖揚看著胡琳就笑了,胡琳臉色一紅,小流氓在車上的時候就吹噓,說到了王思萌家的村子肯定有人主動提出讓他們去自己家住。胡琳不相信,心說農村人對城裡人雖說有種天生的敬畏,但戒備心理同時也是很強的,怎麼可能讓你一個陌生人去家裡住?
卻沒想到肖揚一下車就用發煙的方式把全村的男人都交下了,其實屋子裡的其他幾個人,都都抱著讓這些客人去自己家住的心思,不過村長既然開口了,他們就沒法說別的了,自己家的房子也不如村長家的,玩意人家嫌棄,說出來還怪丟人的。還不如不說了。
肖揚看著坐在那有些侷促的王洪福,忽然想起自己的父親,前世的父親,可不也是這樣沉默寡言,卻有著一身好本事?笑著說:「冒昧前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洪福大概沒想到女兒的這個同學這麼客氣,即給家裡拿來了這麼老多東西,說話又這麼有禮貌,臉色忽然漲紅,然後說:「不冒昧,不冒昧!怎麼會冒昧呢,呵呵。」
王致和看了一眼王洪福,心說你生了個好姑娘!然後笑著對肖揚說:「小兄弟貴姓?怎麼會想來我們這窮地方玩呢?」
肖揚笑著說:「伯伯您客氣了,我姓肖,叫我肖揚就行,來這裡,是聽說咱們這的桔子全省聞名,過來見識下。」
聽見說起桔子,屋子裡的人都歎息了一聲,氣氛沉悶起來,王致和抽了口咽,歎息說:「唉,全省聞名有啥用,現在村子裡的年輕孩子,不上學的都往外跑了,沒有人願意繼續種桔子,出去打工,一年還能帶回來兩千塊錢,那可是淨賺的,種桔子……不賠錢就是好事,好年景的時候能混個生活錢。」
胡琳聽見中間的廚房裡有聲音,笑著說出去幫忙,卻被王思萌的母親誠惶誠恐的給推進西屋陪女兒聊天去了。這姑娘長得跟仙女似地,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大城市的人,還敢用人家給做飯?村子裡的幾個做飯能手婦女,都過來幫忙。其實說是幫忙,還不如說是好奇。
放在廚房的幾個紙殼箱子。被打開來,這些過來幫忙兼湊熱鬧的都驚呆了,裡面光豬肉就有三四十斤,還有各種各樣地生活用品,可以說這些東西沒有個幾百塊錢根本就下不來。
其實這還是肖揚怕王思萌的父母有心理負擔。才買地一些簡單的東西。
婦女們湊到一起話自然就多。話題無外乎是談論屋子裡那幾個城裡人到底是幹啥的。王思萌的母親得到了女兒的肯定答覆。這會說話臉上也帶著驕傲:「那個年輕地小伙子是我閨女地同學,人家有生意。我閨女給人家打工地!喏!」王母拿出五張老頭票,在手上拍的啪啪作響:「這是俺閨女一個月賺地錢!」
一個女人驚呼:「哎呀。你家閨女真了不得,這剛一個月就能賺這麼多錢!該不會是?」
那幾個女人臉上也都露出懷疑的神色來。王母不慌不忙地,淡淡的一笑:「你們也太看得起俺家閨女了,在咱們村子是金鳳凰,到了大城市算什麼?你們沒見著那小伙子地女朋友多漂亮?」
幾個村婦不吱聲了,她們永遠都理解不了這群城裡人的來意,就像她們並不相信王思萌母親的話一樣,心說有錢的大款不都興找二奶麼?沒準你家姑娘就是給人當二奶的呢!
這人的嫉妒心真挺可怕的,反正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王母知她們心裡想的是什麼,也不多言,拿出一塊豬肉在菜板上切起來,邊切邊說:「俺家閨女有本事,這是眼氣不來的。」
那幾個婦女雖然心裡不服,嘴上也不能再說什麼了,畢竟來是打著幫忙的名義,不能硬跟人家抬槓吧?再說,沒準以後王洪福家就起來了呢?到時候交好了還能借點光呢。
肖揚又問村長:「你們不知道桔子在大城市賣多少錢一斤麼?」
村子苦笑著說:「知道,咋不知道呢!在縣城一斤能賣上六七毛錢,我去過市裡一回,看見桔子有賣一塊五的,還打著王家村的牌子,唉,那哪是俺們王家村的桔子?純粹是敗壞我們名聲的!」
肖揚有些奇怪,原本他還以為這村子的人不知道外面的桔子什麼價格呢,王思萌也沒提,不過想想王思萌畢竟還小,只是個一直關在象牙塔裡的學生而已。又問道:「那既然你們知道,為什麼不把桔子拉出去賣?就算弄個牛車馬車倒騰出去,也總比守在家裡看那些水果販子的臉色強吧?再說,一斤幾分錢,他們怎麼給出來的價格?」
王援朝接過話頭:「小伙子,一看你就是城裡人,不懂這農村的難處啊,先說運輸的問題,我們這村子只有一輛拖拉機,一次能拉走多少?就這破道,前些年還好些,省裡市裡有下來檢查的,就會修一修,這幾年上面對咱這也沒興趣了,這路已經好久都沒人修過了!桔子這東西怕顛簸,一車桔子拉出去,能剩下半車好的就不錯了。可這還不算啥,我們拉到縣裡,就會有那些地痞流氓來找事,其實我們都知道,那些流氓,都是收果的販子找的人,我們以前去過幾回的,可每次都遇到那些人,然後就用很低很低的價格收,我們不賣,他們就不讓別人買,還打人,幾次之後,我們連油錢都賺不回來,誰還敢出去賣啊!」
肖揚歎了口氣,這種事情看起來是哪都有的,如果自己家鄉不出自己這麼個異數的話,出門賣果也會遇到這種情況,一點都不新鮮的。
村長王致和說道:「說那個,就說現在這些收果的,跟鎮上那些地痞還不是一樣有勾連,拚命的幫著那些人打壓價格,以前有過市裡的人想來收購,都被打跑了。」
一屋子人陷入了沉默,都在那裡抽煙,也不說話。
肖揚說:「你們不報警?」
這話一出,一屋子人都笑了,彷彿是在笑他這個城裡來地年輕人不懂。一直沒說話的王洪福說道:「派出所的跟那些人都是一夥的,報警有什麼用?我們也不能不賣,放在家裡等著爛掉麼?賣了好歹能有幾個錢,不賣,就一分錢都沒有。」
肖揚只是想驗證下。聽了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之後,也不禁有些鬱悶。農民們淳樸歸淳樸,但也不是沒有智商地人,很多招他們也想過的,但龐大地保護網和交通的不順暢,使得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任由那些水果販子宰割。
肖揚看了一眼屋子裡的眾人:「我要是收你們的桔子。你們敢賣不?」
這年輕人是個有錢人。人家沒事也不會來這裡。這是屋子裡這些村民地共識,聽了這話。有地沉默不語,有地面露喜色。還有面露不屑的。心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村長王致和猛地抽了口煙,然後搖頭說:「小伙子。看得出來你是個有錢人,也是個好人,俺不瞞你,要說不願意賣給你,那是扯淡,就衝你今天來這裡給大家發的禮物,就看得出來,你不會只給五分錢一斤!但是,我們不敢賣給你啊!這話千萬不要再提了,要不然,別看你們是城裡來地,想要出了這個地方,可就難嘍。」
王思萌的父親王洪福也說:「最近這幾天他們又在揚言了,說不賣給他們,就等著爛掉吧。」
「要是我說,我不怕他們呢?」肖揚有些感動於這些農民地質樸,接著說道。
「你要是敢收,我們就敢賣!」一個村民瞇著眼睛看著肖揚,說:「沒什麼不敢賣的,但是就怕你們拉不走!」
這時候王洪福的媳婦在廚房喊了一聲:「飯好了!吃飯吧!」
因為肖揚他們買來很多熟食,簡單的切一下裝盤子裡就能吃的,所以做起來也快。
幾個村子裡的領導和德高望重的,都陪著肖揚坐在一桌,石志龍和張慶濤也都被拉到桌子上,二人本想拒絕,肖揚看了他們一眼,點點頭,兩人也只能坐在桌子上,也什麼彆扭的,反正不是第一次跟肖揚在一起吃飯,兩人對這些村民們的遭遇都挺同情的,不過這兩人都是屬於那種在外面話很少的人,因為肖少什麼事情都會處理的很妥當,也用不著兩人多嘴說什麼。
胡琳雖然跟王思萌並不熟,不過她想要交好誰,還真不用怎麼費事,再說女人到了一起,基本上都會熟悉的很快的。
那些女孩拐彎抹角的打聽胡琳他們是做什麼的,胡琳都給輕描淡寫的化解掉,就說自己也是個打工的,給老闆幹活而已。
女孩子儘管不相信這麼漂亮又有氣質的女人會是一個普通的員工,不過也不敢多問什麼,生怕引起人不高興。
吃飯的時候,肖揚再沒有提收果的事情,這些人就當他被嚇住了,心裡既有些安慰,又有些遺憾。不過這種豐盛的大餐,就算參加過鎮子裡辦事情的人,也都從沒吃過,一個個大快朵頤,吃的好不快活。
入夜,肖揚一行四人就住在了村長家裡,村長和媳婦都去親戚家住了,村長的媳婦先前有些不樂意,不過被村長拽到一邊耳語了幾句,臉上又顯出喜色來。
肖揚跟胡琳住在大屋,屋子裡擺設很簡單,唯一的奢侈品可能就是那個十八寸的彩色電視機了。
兩人也沒有看電視的興趣,外面一片漆黑,萬籟俱靜的,胡琳背對著肖揚,靠在他懷裡,兩人說著今天的事情。
胡琳輕聲說:「這些人,也真是可憐,年年都辛苦一整年,到頭來卻要被那些水果販子盤剝,老公,你來這裡,怕是不光是為了帶我散心吧,這個地方,可是不如咱家山上的風光好呢!」
肖揚輕聲嗯了一聲:「這裡的桔子挺好的,我有心幫他們一把,不過,這還需要等等看,畢竟這裡的情況咱們不熟悉。」肖揚一隻手穿過胡琳的脖子,讓她枕著,那隻手把玩著胡琳豐挺的**。
「別摸了……那屋還有人呢,這的隔音可不好,還這麼安靜!」胡琳吐氣如蘭地說著。翹挺的臀部卻是不安的在肖揚的那裡磨蹭了幾下。感受到肖揚那裡又挺又硬的,身子軟下來,呼吸也有些急促,不能天天陪在他身邊,兩人在一起地時候就格外的珍惜這種機會。
「在陌生地地方做愛……」肖揚說著。輕輕褪去了胡琳的棉質小內褲,然後順手在那裡抹了一把。早已洪水氾濫,順勢一挺,感受到一陣縮緊和溫暖:「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強大的快感如同潮水般襲來,胡琳使勁咬著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聽見肖揚在自己耳旁的話。確實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第二天一早。胡琳早早地起來把昨天兩人打掃戰場用過地紙巾裝起來,放進自己地包裡。看得肖揚一陣無語。
「用得著麼?直接扔了就是了。」肖揚笑著說。
「你知道什麼,」胡琳紅著臉。也不理他:「讓人看見就羞死了,再說,萬一有人覺得這紙好,給撿起來的話……」
肖揚愕然愣在那,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再看羞怯地胡琳眼波如水,忍不住又蠢蠢欲動起來。心說還真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
王思萌紅著臉叫他們過去吃早飯,她眼看著兩人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儘管早知道兩人地關係,不過這般親眼看見,還是讓她羞怯不已,這肖揚,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從哪看都不像。
昨天肖揚說要收購桔子地話,不知怎的就在村子裡傳開了,村長王致和有些惱怒,他明明告訴他家不要說這件事的,畢竟這幾個城裡來的年輕人都是好人,人家好煙好酒的招待大家這些老農民,你們總不能恩將仇報吧?這要是叫鎮上那些地痞和水果販子聽了,還有這幾個年輕人的好嗎?
不過事情只要一傳出去,就沒有挽回的餘地,現在王致和只能期盼這幾個年輕人玩夠了就趕緊走得了,離開這裡,有些事不是誰都能參與的。可偏偏的,讓他事與願違了,肖揚他們幾個人吃飽飯之後,開著車一路直奔村子的護村堤壩,那堤壩據說還是建國初期時候修建的,上面只能跑一台車,兩邊都是一人抱不過來的大樹,那上面倒也平整,經過這麼多年風雨依然穩固的矗立在那,保護村子不受水災。
雖然此時已經深秋,但江南的氣候要比東北溫暖很多,不算寬的河面上流水依舊平穩,看樣子這裡的河水很深。
王思萌指著這裡的河水說:「這水非常深,好像有好幾米呢,我爸經常能從這裡釣到大魚!」
跟著一起過來的王洪福看著女兒溺愛的笑了笑,說:「哪有釣到過幾條魚,倒是你弟弟,一放假就愛跑這裡釣魚,釣到過不少大魚。」
聽父親提到弟弟,王思萌說:「這次放假小文又不回來了吧。」
王洪福往自己的破魚竿上鑲好蚯蚓,扔進了河裡,嗯了一聲說:「他說在縣裡找個刷盤子的活,回來還得花路費,在那邊還能賺幾個生活費呢!」
王思萌沒有說話,輕咬著下唇,但看得出來,她心裡並不好受。
石志龍和張慶濤兩個傢伙對釣魚都沒什麼天賦,索性就站在那裡看熱鬧,對他們來說,保護肖揚才是最要緊的,儘管這裡是農村,但保不準有什麼人窺探錢財鋌而走險的。
這條河裡的魚果然挺多的,肖揚一會的功夫就釣了不少,這讓準備看肖揚笑話的王思萌有些發呆,這人難道真的是幹什麼都行?怎麼看他釣魚的樣子比自己父親還厲害?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自己弟弟釣魚也不比他差,可能這是男人的愛好吧?心裡想著,眼睛隱晦的看了一眼安靜坐在肖揚身旁的胡琳,心裡忽然生出一股羨慕,這樣的男人,也只有這樣的女人配得上!
肖揚的魚竿稍忽然狠狠的一彎,魚線繃得很直,肖揚有些興奮的輕喝了一聲:「哈,大個的!」說著就提起魚竿,感覺到水裡面那個傢伙力氣很大,扯著魚線左衝右突,上下遊走著,不過肖揚釣魚可謂經驗豐富了。加上整套漁具都是進口地,品質相當好,用了十幾分鐘,終於讓這條大魚的真容露出來,是一條足有三斤多的大鯉魚。
就連王洪福見了都忍不住讚了一聲:「這麼大的鯉魚可不好釣。這河裡的魚倒是一直不少,不過這麼大地。想釣到也是得看運氣啊!小伙子,你運氣不錯,呵呵!」
肖揚也很興奮,這麼大的野生鯉魚對於水庫裡那些養殖了好些年地魚來說當然不算大,跟魚塘裡餵養那種更沒法比。魚塘裡如果餵養的好。一年就長這麼大。不過作為野生的魚。這麼大的其實至少需要三四年才能長成,而且味道比水庫的要好得多。至於說魚塘裡地……那種就更加沒法比了。
把它放到網兜裡,肖揚笑著說:「今天可是有魚吃了!」
這時候。看見村長王致和從遠處急沖沖地跑來,滿頭是汗地。一眼看見在這裡談笑風生的幾個人,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別釣了,別釣了,小伙子,你們趕緊開車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啊?」王洪福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頓時蒼白起來,心說這下可壞了,怎麼就被那幫人知道了呢?
胡琳這時候說道:「我們又沒幹什麼,誰來能怎麼的?」
村長一著急,也顧不上是否唐突佳人了,苦著臉說:「我地姑奶奶,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哪裡會跟你講道理啊!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那你們要收果的消息給放出去了,今天一大早他們就來人找你們,幸虧你們出來釣魚,他們這會可能是走了吧?」
這時候石志龍笑了笑說:「好像晚了。」
王致和就一回頭,看見後面村口出來十幾個人,頓時捶胸頓足地說:「哎呀,這下完了,這可咋整,這可咋整啊!」
那幫人走的很快,可能也是順著河堤樹叢的縫隙看見了車子的反光,不大一會的功夫,就順著河堤下來,然後快步走過來。
王致和忽然在那群人裡看見一個熟悉的臉孔,罵了句:「狗犢子,就是你他媽說的?」
肖揚一看,這人還挺有印象的,自己發煙的時候他想多要一盒,不過發到他那正好一條沒了,再拿煙的時候,這人已經走了,沒想到跟這些人混在了一起。
被王致和罵的人三十來歲,有些慚愧的低著頭不敢看王致和。
那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冷笑了一聲:「王村長,你就別裝了,你們挺行的啊,能從城裡找來收果的?呵,我到看看你們怎麼拉走的。」
王致和看了一眼這人,是鎮上的混混,叫大柱子,因為傷害罪做過三年牢,出來後更是囂張無比,彷彿坐牢回來是上大學回來一樣,揚言說自己誰都不怕,坐過牢的人了,誰不服就捅誰。這樣的亡命徒一般也確實沒人敢惹,在小鎮上算是一霸。
趕緊陪笑道:「柱子哥,您開什麼玩笑,這幾個後生是我家閨女的同學,人家放假過來玩玩的,怎麼可能是收果的?誰不知道這裡的果每年都賣的很快。」
這個柱子哥看也沒看一眼王致和,一個軟弱的小村長,算個屁啊。冷笑的掃了肖揚幾個人,眼睛忽然在胡琳的背影上停了下來,長長的波浪秀髮,纖細得發指的腰肢,緊繃的翹挺的臀部。
柱子哥嚥了下口水,心說好正點的小妞啊。那邊一幫人看著河堤上停著的兩輛車,一個水果販子在柱子的耳邊說:「這幾個人也確實不想收果的,你看那車,那輛大吉普,那車是進口的,沒有七八十萬下不來,還是江南市的牌子,別惹這樣的人。」
「江南市的?」柱子哥其實心裡最瞧不起那些大城市的小市民,一個個住在大城市就了不起了,死能裝,屁大點的事兒就能嚇得屁滾尿流的,當年那兩個從江南市來的收果的,一開始趾高氣揚的,被打了一次之後還不是跟王八似的把腦袋縮回殼裡,再也不敢來了。「那又能怎麼的?想在這裡收果,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柱子哥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說給那對男女聽的,不過讓他失望和憤怒的是,那兩個人至始至終,連頭都沒回過一下,期間那個男人還釣上來一條巴掌大的鯽魚,那個美女還驚喜的叫了一聲,顯然是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啊!柱子哥很憤怒,有種被人小瞧了的感覺,太傷自尊了,尤其是在這種美女面前,他丟不起這個人。
一旁的王思萌已經擔憂的快哭了,心說要是肖揚老闆和胡琳姐出點什麼事兒,自己怎麼對得起人家啊。心裡難受得上下翻騰的。
「你媽的,那小子,老子說你呢!你他媽裝什麼聾子?」柱子哥一邊說著,一邊朝肖揚走過去。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終於回過頭,卻是沒看他,而是問身旁的王洪福:「王叔,這水多深?」
王洪福一愣,老老實實的答道:「挺老深!人進去沒影!」
肖揚笑瞇瞇的問柱子:「會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