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實行議會制的話,又會怎麼樣呢?百姓的權益可能會得到保證,他們選舉出來的議員的權力的擴大,可以彈劫貪官污吏和白吃飯不幹活的幹部,民意將通過議員的權力來得到體現,雖然其中可能會有各種弊端,黑金政治,大富豪家族對於政治的控制力會變得更強,但是百姓的意見將得到尊重,這是幾千年的中國都沒有做到過的。
在羅大成來的那個國度,沒有人重視百姓的意見。如果有議員制的話,或是加大議員彈劫官員的權力,那樣的話,或者百姓的投票權會得到更大的尊重,官員們在制定政策時,也就不得不考慮百姓們的意見了。
舉個例子,如果議員可以彈劫足協的話,那些官僚老爺們,難道還能舒舒服服地躺在辦公室裡面泡妞玩遊戲,再不管球迷的意見,直接把球迷當成不會說話的豬狗嗎?
而且議員制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讓政府的冗員現象得到大幅度的減少,許多事,議員來做就可以了,監督官員的權力,放到議員手中,那些專門用來監督官員的官吏就可以大幅度削減,百姓們用來供養官吏的負擔就可以得到減輕。
但是凡事俱有利弊,議員們要受百姓的投票權制約,可能會導致他們視百姓為主子,對於君王的忠誠度就會降低,甚至與帝王爭權,導致帝王和貴族們掌握的權力,流到議員、百姓和富商家族手中。
得到權力的議員們,有可能在百姓們的蠱惑下,定下憲章。強烈要求君王退位,或是以立塵制來削弱君權,將君王置於議院傀偶的境地,從此君王要被議院和百姓壓制,過著鬱悶地生活,再也不能像後世的幹部那樣,稱心如意地欺壓百姓,將司法權玩弄於股掌之上。
做傀偶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一想到自己作為開國之君,竟然要過這樣的日子。羅大成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民主僅是對人民有利,對君王不利!
可是如果一直將中央集權制保存貫徹下去,將來自己的子孫中若出現昏君暴君,治下的百姓豈不就太可憐了嗎?幾百年後被人顛覆王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而且,自己終究是普通百姓出身,也不喜歡幹部們欺壓百姓。若是自己治下的公僕們沒有議會制進行制約的話……
議會制並不一定就好,不過是可以讓權力流到百姓手中,對於君王來說。事事被百姓掣肘。未必便是幸事。而官員們也無法肆意欺壓百姓,凌辱殘殺他們,逼著他們的孩子到黑煤窯中幹活,心中一定不會痛快。
不過,現在考慮這個,似乎是為時過早,自己現在只是建立了一個中小部族。而目前整個世界都沒有地民主制度,要在這個世界確立,也似是笑話一般,暫時還不必去想那些事情。
至少在自己的部族之中,自己的話就是法律,雖不似皇帝那般威嚴,被人稱為「金口玉言」,實際上卻也差不多,可謂一言九鼎。徹底掌控所有部眾的生殺大權,在部族中擁有的無上權力,比宋仁宗和劉太后在宋境內擁有的權力還要管用得多。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從客找的二樓望出去,看著這座黨項人建立的興州城籠罩在*夜色*(禁書請刪除)之下,似乎充滿了篷勃的生機。正在不停地發展壯大著。
清風襲來,越過興州城地大片屋頂,吹拂在他地臉上。羅大成深深地呼吸著這片土地上的空氣,欣賞著這個日後被稱為「銀川」的,未來著名的西北城市,幼年時的模樣。
李元昊現在並不在興州城中,他現在正在更西邊,前幾年從吐善人手中奪來的西涼府城中,率領著大軍,以護衛興州西邊不被西域各族所襲,可能也有進攻西域各州的意圖。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是李元昊準備進攻甘州地時間了。雖然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按照羅大成的計算,今年就是李元昊攻下甘州的時刻,李元昊一定在秘密地調集大軍,這也正是他選擇現在來興州的原因:趁著李元昊不在興州城的時候前來尋找寶藏,或者能避過李元昊的耳目,不至於走露風聲,導致為人作嫁衣的事情發生。他終究還是對李元昊心存忌憚,相較之下,李元昊的父親李德明倒沒有那麼值得關注了。
羅大成輕歎一聲,只可惜自已的部族現在地實力太弱,明知道李元昊在準備進攻甘州,也不能調集部眾,去佔些便宜。
甘州是西域到中原的商隊中轉站,在甘州的商業十分發達,回鶻人佔了甘州,每年可以從西域輸送玉石的商隊中得到大量的利潤。如果自己能佔了甘州,大概以後就不用再為錢而發愁了。
李元昊也是一樣,他若佔領甘州,自此就接近羽翼豐滿,財力軍力都足以橫掃西域,爭奪天下了。
第二天,羅大成起床帶著部眾出城,去尋找藏寶圖中所記載的地點。前一天只是在興州城看看風色,以備不測,今天才是正式地前去尋查寶藏所在。
當初那些小部族的尋寶人,曾在羊皮紙上寫了地點,現在按圖索驥,尋了一整日,終於找到了一片荒野沙漠中,有一個破敗的莊院,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
野亂來去四處打聽,找了些附近地黨項人來問,得知那莊院很久沒有主人,又鬧鬼,因此附近的人都不敢去那裡。羅大成知道那鬧鬼之說,恐怕是尋寶人搞出來的,以嚇唬別人不敢接近這一帶,便毫不客氣地帶部下住進了那個廢棄的莊院。
雖然房屋破敗,羅大成也不在意。從草原一路行來。他和部下都是風餐露宿,哪裡會將這點小艱難放在心上。他在莊院中到處勘察了一陣,心裡已經有了數,出來和部眾坐在院落裡,隨便吃了些飯,讓他們各自在院落中就地休息,提防有敵人來襲,自己進了唯一完好的臥室之中,命令他們不可隨意進來,打擾自己。
帖木爾會意六率部下在庭院中牢牢守衛,佈置崗哨,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臥室之中,羅大成封好門戶,掀起床板,拉動隱秘的機括,露出暗門,舉著火把,邁步走進暗門。朝著長長地地道裡面走去。
地道中有著階樣盤旋向下。羅大成小心地在裡面走著。雖然羊皮紙上記載說裡面沒有足以致命的陷陣,不過凡事還是要小心些好,若是陰溝裡翻船,自己失陷在這裡,那倒真是大笑話了。
黑暗之中,羅大成孤身舉著火把,謹慎地在長長的地道中走著。一直向前行去。
已經許久未曾有人來過的長長的通道,一片漆黑。當火光撕破黑暗,身材高大的男子,孤身走在通道之中,沉重的腳步聲,讓通道在微微地顫動,灰塵從通道壁上,簌簌而落。
陰冷的風從隱蔽的通風孔中吹進地道,吹得火把上的火焰陣陣晃動。讓羅大成地身形映出的龐大黑影,在通道上晃動得厲害,隱約顯得有幾分掙獰可怖。
通道極長,當中卻有無數門戶阻擋,如果一般人發現了地道,最多只能看到其中的一小段,不能繼續走下去。而羅大成手中的羊皮紙卻描塗了如何開啟這些暗門,讓他可以不停地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地下很深的地方。
羅大成慢慢地在通道中走著,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終於走到了盡頭:一道石壁,牢牢地堵在那裡,似是已經沒有路了。
羅大成伸手在石壁上敲了敲,似乎是實心的,沒有空洞的聲音。
低頭看看腳下,石壁前的散亂腳印,羅大成暗自沉吟。上次那些來尋寶的人,大概就是在此處停下腳步,尋找許久,終於無奈離去地。
光芒照在石壁上,羅大成地目光,看著石壁最底部,隱約現出的一絲縫隙中。只有他這樣敏銳的視力,才能看到那一抹金光,隱隱地從那絲縫隙中出現。
沉吟良久,羅大成將火把插在通道側面的洞孔中,雙手放在石壁上,緩緩地用力。
強大的力量,漸漸地運足,按在石壁上面。石壁似乎在微微地晃動,讓羅大成心中一喜,更加大力量,提起真氣,將自己的力量,都施加在石壁上面。
沉重的力道,終於讓石壁緩緩活動,羅大成深吸一口氣,用盡平生修為,將體內地力量全部壓上去,耳邊傳來微微的聲響,面前的石壁,竟然緩緩地移動了半分。
羅大成不敢鬆懈,龐大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向前湧去,石壁被推得向後移動,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在地上磨出一道寬深痕跡,一直向後移去。
石壁後,金光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