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592章 滄桑,信仰不死,效死之志
    第592章滄桑,信仰不死,效死之志

    大家大可放心,重奪斗武不會花太多筆墨。在二號不是主要情節,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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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二章滄桑,信仰不死,效死之志

    這幾名年輕武御,因年紀和修為有限,對斗武盟當年和現今的事,知曉不多。

    從其種種描述中,只有一件事可以確定,斗武盟當年發生了一次極大的突變,導致從此面目全非。

    紀瞳和蒙武已是怒容滿面。

    紀瞳和蒙武縱是對二號沒甚麼懷念,可斗武到底是一手親自參與創立的,有他們的心血,如今發生變故,豈能不怒。

    「甚好。」略一思量,左無舟問道:「哪裡有地圖出售?斗武盟總舵位置在哪,勢力範圍有多大?」

    幾名武御互看一眼,從懷中取出一份地圖:「大人,既然您需要,我們這兒正好有一份全大陸的粗略地圖。斗武總舵一直都在長三角」

    左無舟頜首,一抹戒指取出幾瓶丹藥,然後記起自己的丹藥都是武聖丹:「蒙武,你有沒有武宗丹?」

    蒙武搖首,左無舟只好倒了幾枚武聖丹:「這幾枚且做是賞給你們,小心安全,莫要被人搶奪了。」

    幾名武御吃驚,狂喜之下,恨不得磕頭跪謝。

    展開地圖端詳半時,紀瞳殺氣騰騰:「是直接往斗武總舵,還是再探一探?」

    「直接去。」左無舟淡定:「再看是殺人還是怎麼做」

    從其話語,竟是連蘇晚是甚麼人甚麼修為都不打算多瞭解。索性結果不是殺人,就是服從,沒有第三個結果。

    今時今日,左無舟有資格俯瞰任何下三天,大可不必像當年這顧慮那顧慮的。

    ……

    ……

    重新就地補充了一些新鮮食物和衣物,就踏上了前往長三角的道路。

    令關龍虎詫異的是,這一行的速度竟然緩慢了許多。趕了半天路,耐心極好的他也忍不住問:「師父,我們不急著趕去?」

    不喜歡直接暴露身形的刺客,不適應的扭動身子:「有人想打劫我們,給他們機會」

    刺客也是本地人,雖然生前或許是幾萬年前的事了,可這裡的風氣始終是沒有改變過。一知曉有人跟蹤,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不必想,必是先前左無舟取丹藥的一幕,被人察覺,動了劫寶之心。

    紀瞳失笑:「跟住我們的正好是幾名武聖,正好抓過來做活口,問一問斗武盟的事。」

    關龍虎恍然大悟。左無舟不疾不徐道:「關龍虎,你自從踏上真魂界以來,就基本沒出外過,也沒有與他人交手過。你的經驗太少了,我帶你來,就是要你自我磨礪一番。」

    刀不磨不利,人不歷練不強。關龍虎霍然領悟:「是,師父,我一定不會令您失望。」

    紀瞳和刺客等互看一眼,暗笑不已。其實左無舟煞是偏心,溺愛無夕和小草,嚴禁出戰,卻對關龍虎有非常嚴格要求。

    一眼看往這一個年紀比自己大十多歲的徒弟,左無舟忽的憶起當年和關龍虎一起奪城的往事。從戰友變成師徒的彆扭感,早已消失了。

    得拜左無舟為師,是關龍虎的莫大幸運。得關龍虎為弟子,何嘗不是左無舟的幸運。

    須知,關龍虎是一枚蒙塵的遺珠,其天資根骨甚至比肩武傾城,哪怕魂天宗都會搶著收為弟子。

    略一思量,左無舟笑道:「他們上前了。龍虎,交給你了。注意,二號這邊有許多不及我們那邊,卻有幾處是勝過我們的。」

    「其中之一,就是剽悍的風氣。其二,就是他們的近戰本領。」左無舟感慨:「這邊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是近戰行家,我的近戰能力在這邊恐怕也只是一流水準而已。」

    關龍虎倒抽一口氣,他這個師父的近戰能力,在家鄉絕對是天下頂尖的,可在這邊居然只不過是一流。

    一音未落,後邊就有三名武聖氣勢洶洶的殺上來,大聲呵斥:「前邊的人,都給我站住」

    左無舟等乖乖的停下來。

    ……

    ……

    懸在半空,左無舟等人似笑非笑,蒙武放肆的狂笑。這三人,也實在是太走眼了。

    三名武聖大怒:「站住,給我將儲物袋交出來。」

    左無舟鎖眉,思量:「這三人都是單魂,太弱了,無法作為磨礪。」一抬首,交代:「龍虎,抓活的,一個都不許重傷,不許用領域。」

    「是」關龍虎興奮的一躍上前,這就是師父給他的要求。

    三名武聖更是暴怒:「好小子,你們幾個膽子倒不……」

    「火法無邊」關龍虎眼中精光大盛,踏住猶如綿綿無窮的火焰,轉眼撲向三人大戰起來。

    坦率說,親眼看見旁人施展自己的絕技,感覺是比較怪異的。左無舟失神半時,自嘲:「我也是有弟子的人了。」

    關龍虎是左無舟唯一的,也是嫡傳弟子,自是得了悉數真傳。

    可人人脾性不一,關龍虎的戰法風格,跟左無舟卻是大不同,其不重剛猛反倒是更勝在勇猛,倒像是一支軍隊的作戰風格,也不愧是領過軍的。

    左無舟笑道:「龍虎的戰法,倒像是你紀瞳的徒弟。」

    「他是勇猛有餘,暫還缺了一些韌性和後勁。」紀瞳嫵媚輕笑:「他不愧是領過軍的人,雖然勇猛,卻思慮較為周密,在戰鬥中像軍事將領一樣,喜歡留後手。」

    左無舟苦笑,教出來的徒弟,居然戰法風格跟自己截然不同。

    這本也沒奈何,就好比無夕,戰法就比較銳利,善於直來直去,反而不重花巧,有些像她的二哥,但更多是她自己的個性體現。

    關龍虎是半途出家做過二十多年軍事將領的人,許多東西根深蒂固了。戰法遠不似左無舟那般大開大闔,勇猛之餘,比較穩打穩扎。

    這邊指指點點,那邊的三名武聖都快要憋屈到死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當察覺關龍虎是多魂的時候,三名武聖的臉都綠了:「是多魂武聖」愈發慌張:「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三人看走眼,卻並不蠢笨。很快就察覺在一旁觀戰的幾人,恐怕更為強大,哪裡還有敢戰之心,恨不得拔腿就逃。

    三人互看一眼,博命式的凶狠起來,耍了幾個小花招,將關龍虎打傷,才是拔腿就逃。

    可憐關龍虎處處受限,實戰經驗太少,居然被詐過去,甚至鬧得灰頭土臉。

    三人只跑得不到半里路,就感到一股無與倫比的魂力,竟是將他們強行截下來,然後身不由己的被帶回去。

    三人這才知道撞了鐵板,臉色死灰的裝龜孫子:「幾位大人,是我們瞎了眼了,就當是一個屁一樣放了我們吧」

    關龍虎眼珠都快掉下來了:「這也太不要臉了」

    在家鄉的武聖,哪怕再沒臉皮,怕也沒幾人做得出這等跪地求饒的事。

    左無舟平靜道:「看見了,你的修為是不錯了,本來像這樣的傢伙,你大可一個打五六個的,你的實戰經驗還需要磨礪。」

    關龍虎的臉火辣辣

    ……

    ……

    三名武聖哭天撞地的喊叫求饒。

    紀瞳哭笑不得:「別喊了,給我閉嘴。」

    奈何,這三人就是喊叫著告饒。左無舟不耐煩,一記手刀將一人首級砍飛:「閉嘴。」

    剩餘二人臉色慘白,當即閉嘴不言。

    把抓起關龍虎和蒙武,左無舟率領幾人直飛出去。

    這兩名武聖,這時才知道撞了多麼硬的鐵板,互相怒目而視,如不是畏懼死亡,現在就已經互相責怪起來了。

    早知就不貪甚麼武聖丹了,居然撞到了超聖,而且還是三名超聖。

    這兩名武聖都有自殺的心了,這整個天下如此之大,撞上超聖的幾率可謂極低,居然給他們撞上了。

    飛了半天,在夜晚來臨時,才擇了一處湖泊畔暫時小作休憩。

    關龍虎和松狐在折騰烤肉的時候,左無舟轉往兩名俘虜:「我要知道斗武盟的一切,全說出來,我就饒你們的性命。」

    ……

    ……

    斗武盟是約莫二百九十年前創立的。

    左無舟是約莫在二百八十年前返回家鄉的。

    斗武盟作為左無舟一手創立的戰爭怪獸,是應征戰而創立,所有對斗武的統治悉數是以最有利短時間統一天下而針對實現。

    因此,當年的斗武盟,實則存在極大極多,極致命的隱患。

    雖說當年左無舟臨走前,多少做了一些來預防分裂的安排。可,當年斗武盟內部的問題仍然極大,怨氣極重,此番回來,哪怕聽到斗武盟不存在了,本也不會吃驚。

    可是,這兩名俘虜娓娓道來的東西,卻跟預期中的局面截然不同。

    當年左無舟離開前,將斗武分為東南西北四路分盟,加上中路總舵,其實隱約已是分裂為五個分盟了。落雙繼任為總盟主,其實憑其威望基本統轄不住其他四路。

    當年左無舟走得不久,餘威尚在,其他四路倒一時還不敢有異心異動,沒有內鬥,反而一心進取,將當年未征服的剩下地區實現統一。

    如是,斗武盟安然度過了創立的第二十七個年頭。

    也就是這一年,發生了巨變

    ……

    ……

    進入斗武的第二十七個年頭。

    斗武一心進取,將當年未征服的剩餘地區,悉數納入統治範圍。

    二號真魂界,有三塊大陸,這一塊居中的最大的大陸,實現真正的大一統。

    那一年,一位名叫蘇晚的魂修士,突然出現在斗武總舵……

    兩名俘虜流露敬畏之色:「當年我們的年紀和修為都不高,對當年的事知曉得並不詳細。只知道,蘇晚蘇盟主在斗武總舵出現,然後憑高絕的修為,一舉擊敗滅殺數十名武聖之後,奪取了落雙的盟主之位。」

    那一年,以盛西北等人為首的四路分盟主,不論是否滋生野心,都在第一時間率領眾多武聖馳援總盟。

    然後的事就簡單了,蘇晚以冠絕群雄的實力,橫掃千軍的擊敗滅殺無數人。從那一天起,被打得灰頭土臉的斗武,被迫接受蘇晚成為總盟主的事實。

    「蘇晚?」左無舟鎖眉:「紀瞳?」

    兩名俘虜聽到紀瞳之名,流露深思之色。

    紀瞳知其意,挖空心思回憶:「我記得,當年沒有蘇晚這一個超聖。當年這塊大陸大約有十名超聖,當年殺了大約六名,剩下四名隱而不出,沒有一個是姓蘇的。」

    「如此說來,這蘇晚,要麼是來自五系界,要麼就是來自其他兩個大陸。」蒙武插嘴道。

    兩名俘虜趕緊補充道:「幾位大人,當年蘇晚入主斗武盟後,就派遣人手大量搜索。十年之中,有五名超聖加入了斗武盟,也不知是否你們所說的那四名超聖大人。」

    左無舟展顏一笑:「哦,能令那幾個隱居的傢伙出來,那蘇晚應當就是中乘,甚至上乘了。」

    「後來呢?」一頓,左無舟又問:「落雙呢?」

    兩名俘虜目瞪口呆,小心道:「您是問,落雙落超聖大人?」

    左無舟詫異,失笑:「哦,落雙也突破了」

    ……

    ……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細雨纏綿的灑下來,看來又是一個對農事有好處的春天。

    端坐在涼亭中,落雙身前的空曠處,跪著幾個哀號求饒的人。

    落雙的目光穿得過雨幕,卻穿不過未來,面無表情道:「拉下去,處死」

    「大人」一名看來是智囊的武聖在一旁出聲:「其實他們的做法,也未必就是背叛。您又何必執著,那位左盟主,未必就會回來了,您所做的一切,不一定就能等得來結果。」

    落雙發呆的看著雨幕,耳邊依然有智囊的聲音煩人:「我知道,當年是左盟主替您報了仇,您感恩,可不必感恩到把自己都奉獻出去。」

    「須知,您是堂堂超聖,就算左盟主回來,也沒資格號令您」智囊不厭其煩的說:「您看,你這麼多年,在盟裡的地位,直線下降,從副總盟主,一直降到分盟主,然後連副盟主都不是了。」

    「大人,您一心一意的聚攏人馬,一心想要重為左盟主奪回斗武。蘇盟主未必就不知道,只不過是寬宏……」

    啪的一記耳光,將這智囊打飛在雨中。

    落雙眉宇如刀:「你可以說我落雙不是好人,是大爛人,殘忍好殺,品格低下,甚至其他。」

    「可左盟主當年救我,替我報仇。我當年立誓,一生追隨服從於他,就不會變。」

    「他說,他會回來。我就會等他回來,哪怕等到死鬥武盟是他創立的,就算死,我也要替他拿回來。」

    細雨中,這一個信念無比的堅定,從未動搖

    有一種信仰,叫做諾言。

    ……

    ……

    智囊所言不差。

    多年來,落雙在斗武的位置,一直在往下跌。

    從繼任總盟主,蘇晚奪位過後,不想令斗武動盪,尤其那時落雙已突破為超聖,索性任命他為副總盟主。

    此後,落雙地位直線下降,從副總盟主,跌落為分盟主,然後副分盟主。再然後,淪落為一個地區的負責人。

    蘇晚延續左無舟的做法,繼續分為東西南北四路分盟。每一盟劃出十個地區,依次派遣武聖負責管理。

    落雙是唯一一個負責地區管理的超聖,可見多年的落魄。

    其實,一如智囊之言,落雙一心奪重斗武盟的意思,並非甚麼大秘密。

    不光是盛西北等當年的老人知曉,就是蘇晚大約也是心知肚明。只不過,這來歷不明的蘇晚並未對落雙下甚麼毒手。

    倒不見得是蘇晚有多大的器量,而是斗武盟二百多年來,實力膨脹得已經很大了。就連每一路分盟的副盟主都一色是超聖。一個落雙,再怎麼折騰,也是掀不起風浪的。

    當年蘇晚沒殺落雙,是因為還沒有站穩陣腳,那時的落雙非但是超聖,還統帥著曾屬於左無舟的武聖衛隊,以及大批武聖。

    到了後來,蘇晚勢力膨脹之後,大批一度較為忠心的武聖,在左無舟多年不現身,且是餘威漸褪之後,也轉投蘇晚。如此一來,落雙的勢力就小多了,也就不值一提了。

    ……

    ……

    揮褪了一干人等。

    落雙默坐亭子中,伸出手去掂量雨珠的溫度,竟有些寒意:「我真的能重奪斗武嗎?」

    能嗎?

    落雙聳肩苦笑:「就是左盟主回來,恐怕,也奪不回來了。」

    「蘇晚,可是上乘,下三天最強大的超聖。」落雙滿腹苦澀,他的下三天概念絕不等同於一號的下三天最強。

    「二百多年了,左盟主,你現在是什麼修為?幾時才能回來。」落雙默然:「許是,不回來更好,以免送死」

    蘇晚,是上乘,是公認的下三天最強。

    這在落雙來看,已經是極恐怖的存在了。錯非有修為為自信,蘇晚怎會放過一心造反的他。

    如今的斗武盟,比當年強大得太多了。在蘇晚的強勢領袖下,四路分盟很難誕出異心,坦率的說,這時的斗武盟不論制度還是團結,都遠遠超過當年在左無舟統帥下的斗武盟。

    從一件事,就能看出蘇晚的不同。蘇晚統治下的斗武,並非連年征戰,而是先吞併一處,消化幾十年,然後再吞併。

    比起簡單粗暴的左無舟,蘇晚恩威並施,可說斗武人心都在蘇晚。

    對上這樣的蘇晚,落雙甚至連一點成功的自信都沒有。

    落雙的堅持,其實是懷著一顆效死之心罷了。

    「是不是送死,你怎可輕下斷言。」

    忽的一聲相傳,落雙一身冷汗激飆,猛的回首,暴喝:「是誰」

    細雨化絲,一條黑如墨汁的身影像波紋一般的蕩漾現出

    「落雙,我回來了」

    落雙呆若木雞,猶如雕塑,衝出亭子,站在雨中死死的凝視著這張二百多年不變的臉孔

    一時哽咽無限,淚水縱橫,分不出是雨還是淚。

    「盟主,您終於回來了」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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