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正文 第497章 踏平無垠
    小墨當然沒死。當然不會死。嘎嘎

    第四百九十七章踏平無垠小墨「復活」

    宋懲的級,血淋淋的和著風和著雨。飛在天邊,終於落在地上,骨碌骨碌滾,不過是一顆級罷了。

    堂堂聖,落得身異處,實是不勝淒涼。

    再大的本領,若然死了,也不過是徒增黃土一堆罷了。

    「聖。呵呵。聖。嘿嘿。」

    左無舟笑著。笑不如哭,哭不如笑。充滿睥睨之意,俯瞰天下,挾以新殺聖之威,端的是不可一世。

    可憐宋懲,一身本領本不比沉怒江差多少。奈何,一如許許多多敵人一般,輸總也是輸在左無舟獅子博兔之戰法,輸在層出不窮的絕技之下。

    宋懲一身修為,比之沉怒江顛峰之時。也未必遜色多少。奈何,其本身即是血魂,天然弱。如是宋懲果決一些,早一些決生死,左無舟絕難這般輕易擊殺他。

    可奈何,宋懲心有太多顧慮。遠不如左無舟的殺心殺性來得純,粹,來得沒有顧忌。

    架不住無影的飄忽詭變,簡直是生生被左無舟跟無影耗死的。

    三四年前,左無舟大抵就有殺余治的本領了。

    三四年過去,左無舟既已雙魂圓滿,不計無影,加之十道。本身魂力就不比聖差太多。無影修為亦水漲船高,更有許多裝備,此戰若不能勝,那便才怪了。

    殺得宋懲,左無舟卻未覺太多快意。

    反是徒增悲恰,只想,殺多少人都是挽回不了一個紀小墨了。殺仇敵,固然快意,可失去,也是一種隱痛。

    此等情緒在心,怎都無法重振凌厲戰意。左無舟一聲狂嘯,只將心底的鬱鬱之氣洩出拜

    這才是精神一些。重新搖身一動,俯衝往無垠總舵。

    無垠總舵,此時已然是亂做一堆一團了。

    宋英豪等暴露血魂身份,憑血魂跟魂修士的本質矛盾。各武聖豈能坐視不問。一舉參加入戰鬥當中。反令紀瞳和戀滄海輕鬆了許多。

    血魂就是老鼠,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無垠總舵,此時已是紛亂無比,各自邀戰在一道。

    一衝而下,左無舟身後捲起火雲滾滾,一隻鐵手化利爪,沒入一顆腦袋當中。生生將這無垠武聖的腦袋從身體中連帶血淋淋的氣管一道拔扔飛天。

    一如虎入羊群,連撲帶殺,一時間小連續數名無垠武聖被左無舟以看似極殘酷的手段殺掉。

    「七殺」化連綿不絕的狂雷施展,所到之處,幾無一合之敵。

    更有無影,如同鬼魅般,一時從左無舟身上錄出去,隨投影一道混淆在人群中亂戰。時而,無影有危險又被攝回,重又釋放出去。

    「亂,實是太亂了。」

    左無舟錯愕無比:「不成想。眾魂修士對這血魂居然如斯敏感。難怪無垠會保密幾千年,始終不漏一絲風聲。哪敢露一點端倪,一露就是殺身之禍啊。」

    搖不已:「本來還想我親自殺光無垠上下,有這七八十武聖,想來也不必我再出手了。」

    心下凜然,巡視一圈,並未見那宋英豪的下落。遙控無影靠往紀瞳一問:「那宋英豪何在?」

    紀瞳流露一絲歉意:「先前混戰,我也始料不及,宋英豪似是趁亂消失了。」

    莫說左無舟,紀瞳才是真正被群雄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的人。來自二號的她,絕計沒想到,血魂在這一邊是如此的惹人憎惡。

    「嗯,逃了就逃了,索性他家祖宗和兒子都死在我手上,必會回來報仇的。」左無舟不以為意,身為修煉最快的人,怎會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現在宋英豪都不是左無丹的敵手,以後再來報仇,更加不是敵手了。

    心思一動,左無舟又遙控無影問:「余泊?」

    「好像也趁亂逃了。」紀瞳苦笑,太亂了。

    八十名武聖,幾乎是一湧而上,個個都憤怒無比的意欲踏平無垠會。這麼多人混在一塊大戰,戀滄海又不是左無舟這麼淡漠的人。

    若是左無舟,誤傷多少個,他都絕不會放在心上。戀滄海,卻做不到。結果。也被余泊尋得一個破綻逃了。

    此處正是閒話之時,一名武聖,赫然已被一名無垠血魂武聖擒抱住。瘋狂的級取。短短一時的工夫。這武聖就已然被級得蒼老。

    那慘呼聲,直是攝人心弦。那生生被汲光的慘狀,更是不勝詭異淒慘。

    「我知道為何血魂被視之的公敵了。」左無舟心驚頜,頓聲冷道:「余泊逃往何處?」

    血魂修士的存在,就是製造血色恐怖。

    紀瞳知其意:「無垠城!」

    目光一巡,此處八十武聖,已是殺戮紛紛,無垠會今日縱無左無舟,也絕計會被踏平了。

    「無垠會完了,不必我等出手了。」左無舟森然:「隨我去。將那余泊的級取下來!」

    「戀滄海,隨我來!」

    無垠會完了。

    八十名憤怒的武聖,簡直就是一波波洪流,以極快的度踏平無垠會。

    魂修士跟血魂修士的矛盾,是天然的,絕不可能調和的。大抵,在魂修士的眼中,這血魂修士做惡程度只遜色天

    再是心軟的魂修士,也絕不會放過血魂修士。

    不論此地八十武聖,來路各有不同,在此一時,全部都一致針對血魂。

    喊殺聲震天,殺戮的血,流得滿山都是。

    半天前,誰又料得到,一個好端端,聲勢浩大,眼見已成十三大勢力之一的無垠會,會有此結果。

    一場本是喜氣洋洋的婚宴,變做了滅門之禍。歸根結底,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

    若不是一邊抱元一谷大腿,一邊又一心想巴結魂天宗。余淚本就不會抖落紀小墨的身份,夾不會有這許許多多的事。

    唯一令人略有不忍的是,這眾多武聖明知不是每一個無垠人都是血魂,卻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

    無垠會作孽也罷,卻是抱累得無垠會滿門上下一道葬送了。

    率住紀瞳和戀滄海,一路直往無垠城趕去。

    一戰之後,以今時今日的修為,也不必遮遮掩掩,索性是重新露出真面目示人。

    一邊往無垠城趕去,一邊是強行通過通道,直是抵達一處法魂界,再從這一處法魂界,直是通往散修城。

    一邊,左無舟沉住氣,迅疾在心底沉澱此戰心得:「與宋懲之戰。實是我目前對付聖的最佳戰法之一。這般詭變的戰法,我雖不喜,卻也不得不承認,在我七魂未圓滿前,跟聖硬碰硬的底氣始終略差一線

    跟宋懲這一戰,實是左無舟跟聖交手以來,第一次戰得這般輕鬆。

    一者,自是因為修為水漲船高,加之天王膽等威能。二者,自是因戰法正確了。

    否則,若然如跟沉怒江一戰似的硬碰硬,左無舟此時大約就得去養傷了。

    心得融在心中,左無舟不自覺的頜:「是該當如此,迎戰聖,當是隨機應變

    「接住。」戀滄海一聲輕語,拋來兩物。

    「這是宋懲穿戴的聖裝備?」左無舟接過,詫異懊惱:「卻是我先前忘了收拾戰利品了,虧得是戀滄海記得!」

    撥集戰利品這一樁事,左無舟怕是八十年都沒做過了,一貫是交給夜叉等身邊人來辦的。基本上,左無舟是沒有搜集戰利品的習慣。

    也不多作思量,欲將聖器交給戀滄海。戀滄海卻搖笑道:「我不喜戰,能不戰則不戰。聖器對我作用不大。」

    索性是收起這件聖器,將聖裝交給紀瞳穿戴紀瞳原本就有一件聖器了,倒不必這一件。

    正欲穿過這通道。

    左無舟交代:「散修城乃是元一谷大本營,我等須盡量以最佳狀態殺去。恢復一下元氣吧。」

    也不多說,就地服藥,盤膝化開藥。一邊恢復魂魄之力,一邊是養精蓄銳。

    紀瞳暗暗黃笑,這位真是無法無天的主:「散修城怎都有司空和東愁坐鎮,如是神八部也在,再加一個余泊。取是三大聖下乘,加一個聖中乘,我們恐怕

    左無舟冷然打斷:「不必多想,這余泊,我一定要殺她。我。絕計不會容她第三次從我手上逃掉了。」

    暗暗一捏拳,左無舟殺心重是蠢蠢欲動。余泊第一次逃掉,是趕上左無舟偷天突破之時。第二次,乃是與紀淡交手之後。第三次,絕計不容此人再逃了。

    殺敵必死,並非只是一句口號。

    左無舟森然,不由釋出血腥氣:「這余泊此次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怎也要設法殺了她。哪怕她逃回散修城的老窩。」

    以為逃回老窩,就無事了嗎。

    我就打上門去,看你元一谷又能奈我何。我就是捨命相博,也必取這余泊的性命。

    紀瞳美瞳再無波動:「也好。索性我等打不過,也是逃得過。」

    戀滄海默然,不知是驚還是喜。左無舟委實給了她太多,意料中的意料外的表現。

    心志極堅,一心向道,加之獨一無二的天賦,自是極佳的修煉者。

    可這等悍不畏死,往往不惜捨命博殺戰鬥,以至往往被戰意催得腦袋熱的時節,也並不鮮見。

    戀滄海縱以她的見識,也實是不懂,這究竟是好,還是壞。唯一能做的,只是無保留的支持。一口氣吐出來:「如有神八部在,我替你纏住。」

    紀瞳摸索聖裝,聖裝備本身是能自動級取天地元氣,自成一部分防禦力的。此時,這件聖裝的能量蕩然無存了,還需一些時日來恢復元氣能量。略一沉吟,紀瞳自信:「我替你纏住一名聖下乘,剩下的。就要靠你來做完了。」

    戀滄海頓得半頓:「你真的不關心她?」

    左無舟木然觀天:「關心又有何用,她都已」咦!」

    左無舟驟的長身起,猛的回,有壓抑不住的狂喜:「她還活著」。

    紀瞳驚詫看過去,戀滄海微笑:「你說呢!」

    重新抱回紀小墨,細細貼住她的口鼻,感應那微弱的鼻息。

    一團巨大的火焰在心底爆炸,炸做那無窮無盡的歡喜,直是手足無措。萬般喜悅化一聲長長的銳嘯破天,喜極若狂:「她沒死。她沒死」。

    紀瞳和戀滄海互觀一眼,不由流露一絲好笑。這般緊張法,※金集大耀。赫然蓄勢,語冷絕!,「你便是東,有怨無怨有仇無仇,輪不到你決定。交出你的狗頭來。」

    東愁怒衝冠:「你莫要欺人太甚」。

    森森然的鏗鏘大笑,迴盪天際,搖擺一動,已然挾以漫天大雨進擊:「我就是欺你,你奈我何!」

    便是聖,那又如何,我欺你,又待如何。

    此言,實是不可一世之極。

    你既言道我欺你。我就堂堂正正的欺給你看,欺給天下人看。

    你東愁,就是聖,又能奈我何。

    你元一谷不認舊帳,不認有仇有怨。我原也不必廢話甚麼恩怨情仇。只消摘取級以快我心,就是了。

    你元一谷不認帳,難道就以為我左無舟是那等同你擺事實說道理的善長仁翁!

    「翻天印」捲起那滴詣金光,如同蒼天直墜大地。

    雙拳治滔蓋世,恰是那無法比擬的大威能。「翻天印」一旦施展。四色四系的領域,頓變做那力道絕強的狂暴領域,如山如岳。

    一拳打出,便是給人以錯覺。這一天一地,便已似將要傾覆一般。

    東愁動容失色,暗自駭然:「好生強大可怕的領域,竟乃四色四系領域。」

    東愁一怒一見,心中一縷寒意油然而生:「這人分明就是瘋子狂人。身為新晉武聖,竟已參悟領域,並身懷四系魂戰技!」

    一念生一念滅,東愁究竟乃聖,一聲暴喝之音震天:「左無舟,你這狂徒,吃我一招「愁更愁

    東愁施展,雙色雙系戰技領域,釋放漫天大威能出來,襲動那天地元氣,凝做那領域,轟然碰撞。

    滴然之力,怎是能絕。

    一碰一撞,此山峰頓時崩隆隆,竟有山體瓦解粉碎。東愁和左無舟各自悶哼一聲,初戰一擊,左無舟顯然居於下風。

    東愁難掩驚懼之色,脫口厲聲:「真領域!」烏雲中,陰影乍現,東愁臉色瞬白,淒聲高呼:「神通術!」

    領域碰撞之際,小搬山術」搬山而墜。憑此不足百米之高空墜落,任東愁有萬般本領,除非瞬間挪移,否則難以躲避。

    東愁慘而悶哼,如流星被壓墜往大地。一擊而中,身上聖裝之光華頓就暗淡幾分。趁大山墜落之間隙,從底部脫身下來。

    修煉一千多年,正值壯年顛峰之時,東愁的一身聖修為絕計遠勝左無舟。奈何。東愁所施展乃是雙系偽領域,卻也勝不過左無舟四系真領域太多。

    一戰佔優,東愁心砷大定,冷聲狂笑:「我還道你有多了得,原來不過如此!」

    一絲火焰燃在眼波中,接連兩條身影從透體而出,「火雷翼。激爆,化火線突襲!此一幕,堪堪稱得是詭異非常。

    東愁一時措手不及,汗毛炸立,竟被無影侵襲近身來。一揮一動。霎時打得雷聲低滾,赫然正是「七殺

    連撥帶打,東愁悶哼連連,霎時被「七殺」轟得連連退卻。大怒之餘,回過氣來。一拳打爆。

    「真身假象」一旦施展,無影頓傳輸過去,身軀化做投影。生生是被這東愁一拳打得如星塵般的支離破碎。

    左無舟心意一動:「回來,結!」激昂長嘯,怨狂豪笑:「東愁,我看你怎麼跟我打!」

    一霎時,又這零零星星的人體碎片,重又妖異無比的在光天化日下重結為栩栩如生的人體。縱是光天化日下,觀得此幕者,無不有見鬼般的炸毛感。

    以東愁的見識,亦乃生平僅見,寒毛炸真,暴怒銳嘯:「欺人太甚。左無舟,你莫道我元一谷就無人」小

    此一聲令下,聲震散修城百里。十餘道氣息油然通天瀰漫。從各處各角落,一條條武聖身影,竄入半空,虎視眈眈。

    遙遙觀戰的各路魂修士,慌忙退散往更遠的所在。

    左無舟目光深邃如蒼穹。淡漠巡視:「這便是元一谷的人?來得甚好。」「殺!」

    一記殺音恰似貫破烏雲,一名看似凜凜威風的武聖容顏扭曲,淒厲慘呼一聲,生生是被一條淡淡然的影子從胸膛中穿透過來。

    這條身影鬼魅般的一扭一曲,竟自化做虛無。重是被攝回左無舟體內。

    東愁活這一生,就沒見過如此神奇如斯詭異的魄,一時心都寒了三分。驚懼:「這究竟是什麼鬼魄。怎的如此不似人!」

    左無舟攝回投影,輕描淡寫:「殺了」小

    一音乍起,紀瞳及小憨等人頓時化做驚虹滿天,和那十餘名武聖陸續交手在一道。紀瞳等乃是何等人物,一經施展領域,尋常武聖豈能敵。

    不過一音乍起的瞬間,立時就有三名武聖當即隕落。

    東愁臉色青白異常,肚裡大罵不已,終於體會到余泊的恐懼是從何而來。紀瞳和新近參悟領域的小憨,合在一道簡直就相當一個聖了。

    流露一絲猶疑之色,竟是轉身拔腿就逃往,不顧下屬棄人而去!

    東愁一轉身,就意欲往通道廣場逃亡。

    左無舟眼漾凶光,縱身疾追:「想走,把頭顱留下來再走」。

    堂堂一名聖,竟是被震懾得轉身拔腿就逃,此乃何等大威風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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