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怒殺冒牌,畫虎成大
「殺。」
一字,道出了胸中克斥的殺意,分明是凌駕天地的一股絕強氣勢。不容反抗的力量和氣勢。
凶烈之氣,撲面而來。
這藍衣人一觸即分,感到一股凌絕天地的力量打爆自己,竟如流星般的飛墜千米之遙,一口鮮血強噴出來,驚怒交集:「此人究竟是誰!」
啪啦跌在爛泥潭中,一身污泥直教藍衣人噁心欲嘔。其狀狼狽不堪。與先前的豪言壯語一經比較,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怎可能,天下怎可能有人能擊退我。」藍衣人羞憤欲絕,一躍而起,猙獰扭曲:「此人一定是靠偷襲,一定是偷襲的。」
「是了。一定是靠偷襲。有什麼了不得的。」藍衣人扭曲,憤怒填滿心底,以至忽略了真相。
藍衣人羞怒尖嘯:「我師父是神八部,是聖,就是諸無道,也絕不在話下。我怎可能輸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殺心沸騰之際,一躍而出,一擊的手。藍衣人劃過一條猛烈的直線。飛出去。
實在是太突然了,這幾名元一谷的武聖,竟一時未能反應過來。神聖的弟子,竟然一擊就敗了?
左無舟籽身一動,鬼魅般的身法頓時轟烈燃爆,絕對堪稱恐怖的「火法無邊」不是戰技,卻隱隱有戰技領域般的奇效。
餘者四人,終歸是武聖,一激靈回過神來,其中二人一躍往上,直取左無舟。
「武聖嗎,很好,我看你們擋不擋得住我。」左無舟冷然,眼中神光大烈,一經抹動,一雙鎖金重錘頓躍然在手。擺動雙手,雙錘一磕,頓時就是那震耳欲聾的恐懼巨聲。
兩名武聖雙雙躍來,為滅口。一上來,就動真魂戰技,牽動靈氣變化,竟有風雲色變的氣勢。
「倒有些本事。」左無舟興幕的揮動雙錘,儼然舞動金光一團,兜胸一振,恐怖絕倫的網猛氣息震爆八方。沒施展戰技,這一錘,卻彷彿天都塌了一般。竟有戰技七八成之威。挾以百萬斤的份量,當真恐怖絕倫。
絕對的硬碰硬,非戰技與戰技的交撞。恰似隕石交撞一般迸裂的氣息,席捲八方。
轟轟烈烈的碰撞,左無舟究竟未施展戰技,又是一敵二,竟也身不由際的退了三步。暗讚:「好本領,在武聖中也算是一流人物了。」
對面的二人。渾身一震,感到半身的震盪,臉色一瞬一白,一口鮮血噴出來。駭然欲絕:「這人究竟是人還是怪獸,竟使如此沉重的兵器!」
一念未褪。就見眼前一道黑光閃爍。一雙金色大錘打得風雷滾滾。
轟隆!一名武聖生受這一錘,頓時眼珠都快要掉出來,身子傳來卡嚓卡嚓之身,儼然被全身打碎。當場癱軟。
另一人卻更糟,左無舟這兜頭一錘拍下去,整個就如同西瓜一樣啪的爛了。
「快活。想不到,用錘子,竟還有這等痛快的滋味。」
左無舟豪聲大笑,一提一躍。雙錘再動,直撲往另兩名武聖。忽攸一念:「那藍人衣居然沒事。」
就勢一擺,雙錘拋擲,真個是比那炮彈還要猛烈。一揮擲,竟至炮鳴般的轟動聲。那兩名圍攻師老頭的武聖,臉色頓時就青了:「這怪物!」
藍光乍現,突襲而至。左無舟森然抬臂,一拳起落,打得天地大迸裂。
藍衣人驚怒交集,悶哼一聲。竟如同蒼的一般再度被拍飛出去。
那兩名躲掉銷金錘的武聖,神色狂變,脫口:「翻天印!」
「你們倒有眼光,嗯,不對。」左無舟冷絕回一眼觀去,眼皮一跳,怒火噴薄:「冒充得很全面。竟連我的「翻天印。都學去了!」
赫然正見那冒牌貨竟是一拳打動,打出來的戰技,赫然竟是「翻天印」
「既然冒充我,總要有三分本領才行。」左無舟殺心怒動,「小挪移披風」一卷一動,血色漫天。眨眼,就已憑空出現在這兩名武聖
間。
「我就以「翻天印,來打你這個翻天印!」怒目一立,儼然魁梧戰神。飆動萬千法威。
此冒牌貨,怎能敵。「翻天印」對「翻天印」這冒牌貨雙拳一動。就當場被反壓過來,那如山嶽般的沉重感,幾是將他週身碾壓得粉碎。
來回一碾,這冒牌貨連吐血的機會都欠奉,當場被正宗「翻天印」打得骨骼和五臟六腑震盪碎爛,眼耳口鼻七孔流血而亡。
真正是死的慘烈死的淒涼。
縱然都是六翻天印」可一個乃是自創,一個是學來的。沒有左無舟這等精氣神和脾性,想要把「翻天印」的威能完整打出來,那簡直不可能。
「翻天印」豈是尋常戰技,左無舟當年初出真魂界茅廬,「翻天印」被讚許為天下最網猛戰技之一,又怎會尋常。
夜叉和無夕及小草等人,從左無舟身上什麼戰技都學過,什麼戰技都會,都能打得好。惟獨打不好的,就正是「翻天印」和「七殺拳」
一個是天下至網至猛,粽合以精神意志入內,縱有千山萬水,縱有諸天在前,也必當有大丈夫敢戰之心之意志。
一個是天下至凶至悍,猜合左無舟一生殺人如麻的精繃…尋,是千人斬,是萬人敵,更是屍山血海累積的凶戾及函然六乃是集合左無舟殺人盈野之大成。
「翻天印」重在精神意志,「七殺」重在脾性風格。
一言歸納之,這兩招戰技簡直就是凝聚左無舟一生之途,有太深的個人烙印了。非左無舟本人,縱是學會了,也施展起來。威能揮不出七成還在其次,施展起來甚至會顯得彆扭。
有一句話叫做畫虎不成反類犬。恰恰合用。
「只有這一點本領,就想冒充我。元一谷真真是沒臉沒皮到極點了。」
左無舟眼中殺意謠天,煞氣釋散巍然,龍行虎步走往另一名武聖。一步一踏,大地竟自震顫起來,襯映住左無舟的步履,真真是山河欲待沸騰。
挾以連殺三人的威勢,氣勢之強勁,那武聖竟是連吞口水,一股寒氣侵襲而來,肝膽俱裂。
比之那獅虎,尤要恐怖和壓抑的氣息,幾欲壓得此武聖心神崩潰。左無舟喉頭出一聲低低的虎吼:「我來問你,元一谷老窩在何處。」
這武聖臉色慘白,竟是雙腿微微哆嗦:「我我!」一轉身,奪路就欲逃生。
「給我滾回來。」墨色大盛。幾欲遮天蔽日,一擒一縱。這武聖悶哼一聲,鼻口流血,到振回來。左無舟語音鏗烈:「我再問一句,元一谷老窩在哪裡。」
「我我」這武聖顫音,總有幾分硬氣:「我不知道!」
一隻鋼爪兜頭落下,生生抓入此人的頭蓋骨中,一抽一拔,這武聖級被拽下來,身子搖擺數下,轟然倒下。不住抽搐。
管他究竟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左無舟豈會在意,更沒有把敵人留活口嚴刑拷打的嗜好。
問了,不說就殺。不必磨蹭,乾脆爽利,豈不痛快。
「你,你!」
重傷在地的師老頭,跟撲出來的火源弟子。震撼欲絕。四大武聖,竟在眨眼之間,就已送了命了。
尤其殺得輕描淡寫,尤其殺得殺伐果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即便是被冒充,被栽贓。
想起左無舟幾十年來的凶名。師老頭等頓時冷汗颼颼下。如今方知,對上一個如此凶悍之徒,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心理壓力。
「那藍衣人呢?」左無丹神念掃瞄。未察覺其蹤影:「也罷,下次再殺。」
目光往這師老頭等人一掃,左無舟冷然。竟是轉身就欲走。就連被冒充,被栽贓,竟也絲毫在意。所謂大丈夫的灑脫,正該如斯爾。
被栽贓又如何,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目空一切也罷,傲視絕倫也好,左無舟總歸是有這等無視一切的資本了。
「請留步。」師老頭一動,牽動傷勢,氣息奄奄,流露哀求之色:「左武聖,能否替我將幾名弟子送往天君城。」
左無舟回一頓,這師老頭傷勢太重。基本是死路一條,此時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師老頭見左無舟沒走,心下一鬆,懇求:「我火源宗遭此大劫。也不想其他,只想本宗傳承下去。但求左武聖肯扶持一二,我師某。必有大禮送上。」
左無舟目光不動,搖轉身就走。師老頭大急喊道:「左武聖,我觀你有一隻肉身防禦魄,而我火源宗聖裝備等寶藏被搶走。但他們並未搶走另一件寶物!」
眼看左無舟絲毫不動的走遠了。這師老頭絕望悲呼:「秘寶,是秘寶。是能跟肉身防禦魄匹配的秘寶。」
身形一定,師老頭大喜過望。正欲再說,左無舟冷然:「閉嘴。」
一身汗毛如麥浪,來回起伏。左無舟排遣雜念,神念徐徐掃瞄:「怪了,我以神念和「無矩魄,都無法察覺此人。難道,此人身懷隱匿奇魄。」
「藍衣人還在。」左無舟思緒頻動,沉寂下去的殺心,重又沸揚。
不疾不徐,轉身往幾名火源弟子走去。神色不動。火色在深邃眼中煥,就在左無舟捲住這幾人。正欲彈身御風飛去的瞬間!
一霎眼之間。
一道難以描述的奇異能量波動。油然煥蕩漾。一條藍色的身影,竟然從虛空中踏飛而出,羞憤怒吼,:「你,給我去死!」
「左無舟,有什麼了不得的。以前橫行。不過是沒碰到我。先前你偷襲我,這回該輪到我偷襲你了。」
「就憑他這點本領,絕無可能擋的住我。我是神八部神聖的徒弟。絕對不可能敗在這種垃圾手下。敗給他。就是恥辱,絕對的恥辱。」
「所以,他必須死,只有死了。才能證明他是垃圾。」
藍衣人懷著必殺的信念,必殺的決心,冷笑著,輕蔑著,動了最致命的一次攻擊。
師老頭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腰板一挺,駭然驚呼:「瞬移!」
絕對必殺,絕對致命的一擊。
師老頭駭然欲絕,如果是他,他絕對抵擋不住。不,任何武聖都抵擋不住。瞬移。對武聖,就是一種最無可抵擋的正面偷襲!
一劍化虹,游龍翱翔。左無舟瞬間支離破碎!
一劍穿空,左無舟身子崩碎。
藍衣人漾住自得之色,放聲狂妄大笑三「什麼天下第一人,什麼左無舟,垃圾,垃圾就是,」
藍衣人的話蔣嘎然而止:」
左無舟崩碎的身子,赫然是支離破碎。就儼然鏡子一般的支離破碎,消失在天地間。
藍衣人冷汗颼颼直下:「那是什麼,究竟是什麼!他人在何處?」
一道能量波動,憑空而現。藍衣人霎時神情狂變,那狂妄之色,頓化做了驚慌之色。
鬼魅般的黑影,挾住窒息的氣勢崩爆天地。雙拳一捏一動一傾一轉,一吞一吐。竟至天崩地裂。
一拳之威,竟至此。一拳打崩天空,打崩九宵。竟乃至給人一種錯覺,此一拳,已將天翻已將地覆。
一心一意的一拳,一拳傾覆一個世界。
藍衣人眼中獨剩恐懼,無比濤然之力。凌駕蒼穹而落。起落之際。似有山嶽崩碎,似有天河斷流。
一道光暈,竟從這藍衣人的身上煥出來,淡黃色光暈,夾雜住無窮的陽輝之色。一股無比之力垂落,這藍衣人心頭如同被重錘擊重,一口鮮血狂噴。
頓,如同蒼蠅一樣被拍得垂墜大地。震得塵煙瀰漫。
左無舟鎖眉,殺意再詣天:「聖裝。火系的挪移秘寶。」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可能會敗?」
藍衣人狼狽不堪的嘔出一口血。淒厲尖叫:「你憑什麼,你沒有聖師父,沒有我這麼好的裝備,你憑什麼擊敗我。」
光影交錯,左無舟氣息激爆無窮:「這傢伙是什麼玩意?誰教出來這麼一個玩意?」
轟隆一音脆爆,藍蘇狂動,如同流星轟墜往山脈。壓撞無數樹木。轟隆如壁畫般的貼在山壁上。羞憤欲絕:「你敢傷我!」
「白癡。」左無舟一生縱橫。還真是次得遇這等白癡,竟有哭笑不得之感:「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戰鬥,不是請客吃飯,更加不是和和氣氣。
也不知這藍衣人。究竟是怎麼修煉。在什麼環境修煉,竟修煉得腦子進了水一般。
「跟這白癡,沒什麼值得廢話的。」左無舟煞氣釋散,凌天欲絕。狂暴絕倫的氣勢,轟傳天下。
感應這殺氣滔天,藍衣人終於感到一絲恐懼,歇斯底里狂斗:「你敢殺我,我師父是聖!」
一音未落,藍衣人頓時被左無舟一拳生生砸得轟入山體中。如不是有聖裝護身,憑這一拳,再強修為,腦袋和身體也必然粉碎。
饒是如此,有聖裝護身,能消餌抵擋部分攻擊,不等於能抵擋全部。
於是乎,此藍衣人就好比一個釘子般。被左無舟森然鐵拳轟入山體中。拽出此人,再是一拳打崩雷聲。此人慘呼一聲,腦袋幾欲炸了一般墜落。
左無舟略一頜:「聖裝。果然好防禦。如是沒有,十顆武聖腦袋我也一拳就轟碎了。」
「此人。修為倒也不差。可惜,就是臨戰太差,揮不出來。
倒像是,那溫室裡的花朵,看來強壯,實則弱不禁風。」
藍衣人嘔出鮮血,俊臉慘綠一那一拳,委實太兇猛了,一拳拳的擂往他的腦袋,聖裝總也抵擋不住全部,震得他的腦袋都快炸了。
轟入大地,左無舟如凜凜戰神,揮雙拳連續往下轟擂。每一拳,當真是幾欲轟爆萬物。拳拳如狂雷之動,將這藍衣人生生是按在地上暴打。
聖裝備又如何,我一拳打不穿,十拳打不穿,我一百拳一千拳,難道還打不穿。就是聖裝抵擋得住七成之力。總歸還有三成是打上去了。十拳一百拳,三成之體,就是三十顆腦袋,也只有被打碎的命。
戰鬥不是你一拳我一腳的有來有回的切磋。戰鬥,是每一份因素。每一個考量都極重要的。
想跟左無舟戰鬥。先磨礪一下臨戰經驗再來。不然,這等溫室花。來一百都是送命的。
藍衣人就儼然被按住暴打一樣,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也許初時是有的,但臨戰經驗太少了。絕佳的反擊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來了。左無舟這等老辣的戰鬥好手,豈會給此人機會。
一拳接一拳的直轟此人腦袋。縱有聖裝防護,力透其中。藍衣人挨得三五拳,腦袋都空白,疼得快要炸了。
此時,一番快如奔雷的數十拳轟往腦袋,此藍衣人的腦袋幾乎都快要被擂變形了,眼耳口鼻全是流出鮮血。眼神竟然空洞無比。
狂傲,也要有狂傲的本錢。
如這藍衣人這般,跟溫室小花似的,只道師父是聖,就連戰鬥都不太懂,就目中無人。這等不知所謂的狂傲,不要也罷。
真正的狂,應當如左無丹這般。你若謀我害我欺我,以為我好欺。我就狂給天下人看。不畏強權的傲,不懼權威的狂。
狂,不是自大。狂,是桀驁。是一顆嚮往灑脫不受約束的心。
「跟我狂,我打到你變白癡!」左無舟眼波森然,掄臂一拳轟下。
無聲無息之間,隨這一拳,聖裝的防禦之光再次暗淡薄弱。
幻身一動,正欲擒殺此人。忽攸間,一道恐怖絕倫的氣息,油然激傳天地間。
左無舟心神一震,回了一口氣:「聖!」
「來得好,我正想跟聖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