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站在汝南東城門的城頭上,看著汝南城前的大火,火中慌亂人影,就和遊戲裡放火燒怪一樣,可耳邊沒有滴滴的聲音響起。讓袁尚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也是自己造成的。想起塢堡前的大火和這照的汝南城如白晝的大火,讓袁尚不得不聯想的長社皇甫嵩和朱俊放的那把火該是什麼樣的情形。應該能讓天都變紅吧!袁尚突然發現自己的殘忍的許多,看著眼前這一切,心裡竟然沒有一種罪惡感和慌亂,好像覺的本該如此一樣。不經意撇到張寧癡呆的樣子,袁尚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中,緊緊地抱住說:「寧兒,生在亂世,就是這個樣子,命如草革,人如豬彘。」看似是安慰張寧,或許是為自己變得冷血找借口吧!
袁尚抱著張寧,看著大火,也不知何時,天大亮了,喊殺聲也止息了。只見一隊隊的投降的黃巾被押解到一起,整個戰場除了零星的戰鬥,也沒有什麼可注意的了。除了投降和被殺的,剩餘的見勢不妙都跑了,也不知道彭脫逃脫了沒有。
「三公子,三公子」,一個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城牆上的平靜。袁尚被它引回了神,見張寧不知何時哭了,自己身上的衣甲都濕透了,自己竟然沒發現,看來我還沒完全進化成冷血動物。輕輕地拍了拍張寧,柔聲對她說:「寧兒,回去休息會吧。」張寧搖搖頭,示意自己不回去。袁尚無奈的搖搖頭,才望向喊自己的人,見一個不認識人,卻身穿長史官袍,向來就是韓馥曾說過的長史閔純了。袁尚心想:倒也是個忠心的人,可惜死得早了。袁尚開口問道:「閔長史,喊尚作何。」
閔純行禮答道:「使君請三公子,去城門迎接王豫州。」
袁尚一聽點點頭說:「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閔純說:「三公子,且隨下官來。」絲毫沒有了昨日懷疑袁尚是賊人的態度,因為黃巾敗了嗎!閔純為自己的懷疑感到有些羞恥,所以剛才聽到韓使君命人請三公子下城,閔純就主動請纓而來,並且姿態做得很低。這讓袁尚感到一陣詫異,自己有那麼大的名聲嗎?他怎麼那麼謙卑啊!史書上可不是這麼寫的,要不然也不會冒死阻袁紹進城了,真是怪了。
袁尚下了城,就見韓馥在城門口等自己,袁尚趕緊急走幾步說:「韓世叔,勞你久候了。」
韓馥笑著說:「某也是剛來,三公子不必如此。」
袁尚問道:「不知,王豫州何事到達啊!」
韓馥撫鬚說道:「應該快了,剛才有探馬匯報,說就在附近了。三公子且隨某迎一下吧!」
袁尚點點頭說:「本應如此。」說完,二人又一番寒暄,方走出城門。剛出城門不久,就見一陣煙塵升起,向城門這邊駛來。待那行人下的馬來,袁尚看到領頭的是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相貌清矍,長鬚飄飄。身後還跟一個五旬的老者和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而荀彧站在五旬老者的身旁,袁尚頓時明白了,那老者必是荀爽,那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就是孔融了,孔融看起來比自己想像中年青啊。韓馥和王允在寒暄,而袁尚則在後面猜測王允身後幾人的身份。只是那個遊俠摸樣打扮的人,猜不出是誰。待二人寒暄完後,韓馥才為王允介紹自己的屬官,介紹屬官才指著袁尚說:「王豫州,這位就是```」
王允笑著打斷韓馥的介紹說:「先讓老夫猜猜,這位公子,年紀不大,身著甲冑,莫不是袁尚袁三公子。」
袁尚笑著說:「尚見過王豫州,尚可當不得豫州說的公子之稱啊。」
王允笑的說:「三公子當的,如果不是公子親自出兵相救,這滿城老幼恐怕盡入賊人之手了。」王允說完,周圍皆是點頭稱是。
袁尚說:「此不過,尚本分之事,當不得豫州及諸位的謬讚啊。」
韓馥大笑的打斷眾人還想稱讚袁尚的想法,說:「眾位不要在相互推諉了,三公子之事自在人心,我們且讓豫州為我們介紹一下他帶來的幾位名士。」
諸人頓時將眼光瞟向王允身後的幾人,王允見狀,指著五旬的老者說:「這是穎川穎陰人,荀爽荀慈明。」
諸人聽了頓時一驚,甚至有人高呼:「莫不是,『荀氏八龍,慈明無雙』的荀爽荀慈明先生」
「是啊!不是聽說他隱居漢水之濱了嗎?」
「王豫州能請來他真是有本事啊!」
荀爽在眾人的驚訝中向眾人行禮:「爽見過眾人。」
諸人慌忙還禮,之後又聽王允指著中年說:「這是魯國曲阜人,孔融孔文舉。」
諸人亦是驚訝不己,融六歲,乃讓梨,年二六,留張儉,後事洩,儉逃亡,融與兄,皆爭死,詔褒死,而融生。於是孔融,便名聞天下,與平原陶丘洪,陳留邊讓齊稱。同時心中也暗暗驚訝,這個王豫州可不是易於之輩啊!接下來的兩個人,諸人就沒怎麼驚訝了,因為都不出名。荀彧還好點,畢竟是荀氏族人,其父也是八龍之一。至於最後的那個遊俠,諸人只做一個面子活,便圍著荀爽孔融讚美起來。那人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諸人皆沒看到,但袁尚看到了,因為從王允一說出他的名字,袁尚就暈呼呼的了,一直傻傻地盯著他看,所以無意中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神采。心中咯登一下,他還沒外出求學過,還是遊俠兒。如果我勸他求學,不知他會不會感激我,到時保我一命呢?心裡想的美,臉上自然就笑了出來。突然,張寧拉了拉袁尚,袁尚見眼前的人都用莫名的眼神看著自己,袁尚摸摸自己頭問:「諸位怎麼了。」
諸人只是笑,卻不說話。張寧聽了打了他一下,叫著嘴唇轉身就走,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袁尚見狀不得不跟諸人拱手,訕訕說道:「尚失禮了,實在不好意思,先告辭了。」然後轉身快步追向張寧,卻沒看到諸人嘴角含著的笑意,和深思的荀彧、惱怒的那個年青人。疾步追上張寧問道:「寧兒,你怎麼了嗎?說是不是有人以前欺負過你啊!」張寧不答,只是低著頭往前走。在袁尚接二連三的追問下,張寧拉著袁尚到一個離城門和行人遠一點的地方,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俊秀的男人啊!」
袁尚脫口而出:「廢話,誰喜歡醜陋的男人,雖然我叫阿丑···」看著張寧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其中有不屑、憤怒、失望甚至還有一些厭惡之色。袁尚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終於明白了,她竟然懷疑哥是玻璃。袁尚真想給她一巴掌,別人就算了,可你還不知道嗎?虧哥這麼疼你。一把拉住想要走的張寧,一字一頓的說:「你懷疑哥是玻璃。」看著無動於衷的張寧,袁尚才發現自己自己說錯話,她聽不懂。袁尚深吸一口氣,再將吐出來,有種吸煙的感覺,自己的女人竟然懷疑自己是玻璃,好可笑啊!扳過張寧的臉,見張寧已閉上了眼,淚水無聲的滑落,讓袁尚的怒氣一下子散光了,溫柔的說:「你覺得某有龍陽之好嗎?你不覺的那很可笑嗎?」
張寧慢慢地睜開眼說:「那你怎麼那樣子一直盯著人家看啊!」袁尚或許能告訴她,那人是徐庶;不可能告訴她,哥是幾千年後的人,那徐庶以後是這個時代一流的軍師吧!袁尚大急的說道:「你可曾見過,本公子的後院可有人進去過嗎?」
張寧搖搖頭,可也不說話。袁尚想了想說:「那你可看到本公子對哪個男人很親暱麼?」
張寧亦是搖搖頭,不過臉色比以前好看多了。袁尚舒了一口氣說:「你怎麼覺得本公子像···哪個有龍陽之好的,就憑我多看了他幾眼嗎?」
張寧點點頭說:「那你可沒那樣看過,任何一個女人啊!」
袁尚笑呵呵的說:「原來寧兒你吃醋了呀!」
張搖搖頭說:「寧兒沒吃醋,還沒吃飯呢?」
袁尚向她吐吐舌頭,做了鬼臉,示意自己說錯話了,張寧看著他此時一副孩子樣,撲哧一下笑,袁尚看著陽光照在張寧的笑臉上,一時癡了,忍不住親了她一下,卻被張寧打了一下,袁尚看著嬌嗔的少女,才想起來,這不是後世。要是在後世,卻沒想到,如果在後世,也輪不到他擁有這樣的美少女啊。袁尚笑著對張寧說:「既然我們寧兒餓了,那我們就回去吃早餐,寧兒你想吃什麼啊?」二人在少女清脆的聲音中,踏著溫和的陽光回到太守府。二人在甜蜜中吃過早餐,就見韓馥的僕人來請,說是太守大人找三公子商議大事。這汝南城都解圍了,還有自己什麼事啊!收攏俘虜,別開玩笑了,那是太守該做的事,莫不是要糧食,我袁氏塢堡內的人還不夠吃呢。袁尚在一片猜測中進入太守府的後堂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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