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無奈,只從得道:「你要出去也可以,但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否則我可不同意你出去。」
「哦,說來聽聽」袁尚頗有興趣的說道。
「那麼說你答應了。」張寧如小孩般高興地說道。
「你不說什麼事,要我怎麼答應啊!」袁尚看著滿臉笑容的張寧笑著說。
「你要把那晚雞蛋羹喝掉才可以出去。」張寧看著袁尚嚴肅的說道。
袁尚見張寧煞有其事的,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原來是這樣的一件小事,別說為自己好,就算張寧此時提出一些別的要求,只要不離譜的話,袁尚都會答應她,誰叫袁尚想討好她啊!可惜張大小姐不知道罷了。見張大小姐還看著自己,開口笑道:「好,什麼都聽我們寧兒的。」
張寧聽了這話,高興地跑過去,將那碗雞蛋羹端來,一邊遞給袁尚,一邊說:「你先湊合吃一點,鄉下沒什麼好東西,帶中午我讓呂氏給你燉雞湯吃。」
袁尚接過碗,猶豫一下,將它一口氣喝完,抹了一下嘴巴,把碗遞給張寧說:「我們住的這家人姓呂嗎?」
「不,姓鄧,那婦人姓呂。」
「哦我們走吧。」袁尚也沒多想,隨口說道。
袁尚在張寧的幫助下,一步步走到門,剛開門,一道強烈的陽光照射而來。雖然是冬天,陽光還算溫和,可袁尚一時之間只覺得一陣昏眩,身體晃了晃,左眼劇烈的痛了起來,看來那人的一拳厲害得很啊!袁尚不由得狠狠的咒罵起那大漢彭四牛來:「尼瑪,打哪不好非得打眼。死也是活該,我詛咒你在地獄也不得好過。」
「嗯,阿丑你在說什麼啊!是眼睛痛嗎?」由於袁尚說的聲音太小,張寧沒聽清楚,不由開口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袁尚擺擺手說。
二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一人說:「三公子去哪裡啊?怎麼不回房休息啊!」袁尚急忙回頭,見是那天凌晨,領頭的那人,料是李通,於是作揖道:「你就是萬億大哥吧!常聽十萬(李威小字)說起你,謝謝萬億大哥前來相救,不然尚必定小命不保。」
李通見他說話,姿態沒有袁術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就是一鬆。溫言道:「公子過譽了,公子受傷頗重,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
「多謝萬億大哥提醒,萬億大哥叫我袁尚或者阿丑就可以了,不要公子,公子的叫顯得生分了。」
「既然如此,那通逾越了。」李通面帶笑容地說。
「尚也本不想,咳,咳,可想到那些為我受傷的兄弟,尚實在是坐臥不安吶!本來他們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做事,可現在卻躺在在床上受苦,尚心裡實在````」袁尚努力想擠出幾滴眼淚,可怎麼沒淚水流出,只能擦擦左眼。可他這幅摸樣看在李通眼裡,卻讓李通心中大顫,同時湧出一種被重視的感覺,只覺得自己所受的傷也值得了。三公子果然與李威說的那樣,不同凡人,把我們這些遊俠當做人看,為他賣命就算死了也值了。一時之間,也只說什麼好,只得道:「公子身體還未好,待身體好了,在去看望眾兄弟也好。」話所這麼說,可李通還是希望袁尚此時走一槽,畢竟也讓兄弟知道還是有人看重他們的。當然就算袁尚不去,李通也過去說與眾兄弟聽。
袁尚一聽這話,都起來了,豈可半途而廢,雖然李通說了要推後,可誰知他怎麼想的,雖然袁尚極度想回去躺著,可不得不強打精神道:「萬億大哥,我又沒受什麼大傷,咳,怎比得上眾兄都流血了,不看望一下,尚心中實在難安啊。」
「啊!既然公子如此熱情,通陪公子一起去。」李通聽了袁尚此話,急忙大步走來。期間張寧本想說些什麼,卻被袁尚用目光逼了回去。
三人一同前往隔壁院走去,原來為照顧袁尚不被打擾,特意將受傷人員安排在隔壁,一時為了清靜,二來嗎,有了什麼情況也可以相互照應。
三人還沒走到門前就聽李通高聲喊道:「子宇,快開門,你看誰來了。」
不一會,就聽見一壯漢答道:「哦!文達,你帶誰來。」
「開門看看,就知道了。」李通笑了笑卻沒回答,袁尚和張寧也不開口。不久,就見門開。只見那人身高七尺半,一臉絡腮鬍,方口大眼,一看就知是光明磊落之人。那壯漢見門外站著袁尚,就是一愣,不知該如何是好。袁尚見狀主動開口道:「這位大哥,小子尚無禮了,多謝大哥搭救之恩,尚沒齒難忘。」
那人這才回過神來,一臉不敢相信地說道:「公子言重了,公子也受傷,怎麼也不好好休息。」
袁尚還來不及回話,就聽李通講:「公子。這是郎陵陳恭陳子宇,子宇,公子可是特意來看望大家的。」
「啊」那人如墜雲霧裡一般,激動的簡直不能自已,一時連話也說不好了:「這,這,這怎麼敢當啊!」
李通看著激動不已的陳恭,就想到自己剛才聽到三公子要看望眾人一般。笑著說道:「子宇,何以如此失禮。」
「啊!」那人聽到李通此話,方才回過神來,連忙回禮:「讓三公子見笑了,恭乃粗鄙之人,不知禮數,還望公子見諒。」
「哪裡哪裡,是小子尚冒昧了。」袁尚急忙再次作揖道。
那人還想回禮,卻被李通阻住了:「子宇,莫非讓公子就這樣等在門外。」
「請,公子且請。」說著把袁尚三人讓到院內,在幾人走到房門前,突然見陳恭不走了,面帶難色。
袁尚不解的問:「子宇兄,怎麼了」
「公子,恭雖然失禮,不過房內甚是糟雜,不若,代恭收拾一番,公子再進。」陳恭不好意思的說道。
李通也恍然般勸道:「公子,子宇所言不差,雖然失禮,不過卻是實情,不若等上一會。」說完還看了張寧一眼。
袁尚一聽,就知何意,可是若是如此,這秀就做得不太完美了,當下道:「無妨,各位義士為救尚而受傷,尚恨不得親在跟前服侍···」
還不等他說完。就聽到。李通和陳恭齊喝:「不可」。陳恭無奈,看了李通一眼,再下去還不知三公子要如何,只得打開房門。就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個人。頓時一驚,失言喝道:「為何讓眾位義士,睡在地方。」目光朝李通和陳恭看去,見二人羞愧的低下了頭。原上一位他們囊中羞澀,於是說:「可是錢財不夠,」說著讓自己懷中摸去,可是他身上哪裡有啊,袁尚不常出袁府,就是出了也僕從和侍女一蕞,哪裡需要他付錢啊。頓時臉色一變,不得已將自己的的寶劍從袖中拿出說:「尚身上也無餘錢,不過這把劍,乃是名匠所做,大概還值些錢財,萬億大哥那它去城裡換些錢財,也好度過一些時日,再派人去袁氏塢堡一趟,待袁氏派人就好,只是這一段時間苦了大家。」
李通二人聽了,心中一陣溫暖,淚水也差點落下,李通當下道:「公子且把劍收下,我等如此雖是無奈,可也非為錢財所迫,只不過是怕有人偷襲,個個擊破,不得已為之。」
「啊」袁尚一驚,臉上一陣尷尬,原來自己表錯情了。當下什麼也說不來,只得朝屋裡走去,二人忙跟上。待進了屋,陳恭快走幾步給袁尚介紹道:「這是某同鄉人周直周仲師,旁邊的是某妻弟陳郃陳子華,至於這幾位,想必公子認識,他們都是袁府的人。還有袁春卿帶著公子的書僮陳到等幾個受傷不重的人,回袁氏塢堡報信去了,不在這裡。」
袁尚聽了這話,才想起陳到來,難怪沒見他,是張大小姐侍奉自己,當下向幾人做了個羅圈揖說:「多謝眾位拚死相救,尚才得以苟活於世。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尚也不在此說些大話,空話,各位可看尚的表現。如有不妥,人人得而誅之。」
「公子言重了」,那周直想起身說道,袁尚連忙過去將他扶住,溫言道:「仲師兄,有何事不如躺著說,你受傷太重了。」
「公子,那直就失禮了。」周直一眼說道:「我等救公子,乃是為大義而已,非是為報答。義乃是為俠者的根本所在,如果為了報答,那就失了俠之所意。所以公子不必覺得內疚,也不比覺得虧欠我們什麼。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眾人聽了周直的話,都同意的點點頭,覺得甚是有理。而袁尚卻氣得三屍神暴跳「尼瑪,哥真的命歹,作秀做的比哥都好,沒想到哥的一番苦心,卻成全了你個王八蛋。」當時恨不得甩手就走,可這樣一來就會讓諸人寒心,只得在那糾結著。如果他知道,周直所說的都是為了拍他馬屁,想抱緊他這個粗腿,恐怕會氣死。袁尚眼珠一轉說:「不管如何,各位都是為救小子尚而受的傷,當受小子一拜。」說完有朝眾人做了一揖。眾人想起身還禮,袁尚急忙將眾人扶下說:「眾位身上有傷不必如此。」說完一一扶了眾人一把。眾人都感動的熱淚盈眶,張寧也看著袁尚的身影一是高大起來。袁尚又陪著眾人說一會話,就聽李通說:「公子,你身上還有傷,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等身體好些,改日再來探望大家也好。」袁尚聽了又喜又恨,喜的是終於可以走了,這裡的氣味真是很不好聞;恨的是,誰說個改日要來了,你個李萬億真不會說話,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而李通卻以為袁尚不滿自己催促他離開呢,可想到三公子身上的傷,李通覺得自己沒錯。見袁尚好似沒離開之意。陳恭與眾人紛紛說道:「公子身上有傷,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袁尚好似為難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