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秀娘看完田玉珠回來就悶悶不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點變化也沒有,心想以後恐怕就要被田玉珠比下去了,尤其是想到今天夫君在田玉珠面前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有今天幾乎所有的闖軍高官都來祝賀,更是讓她羨慕不已,自己明明先嫁給夫君,怎麼就沒有先懷孕呢,看來以後要牢牢纏住夫君,讓自己也懷上,否則以後在田玉珠面前就要矮上一頭。
當晚,李鴻基送走所有來賀喜的部下,望著院中堆積如山的禮品,不由苦笑,自己再三禁止送禮,但所有部下今天都帶來了大堆禮物,許多人送的聰明已極,都是一些用於祝賀母子平安的東西,看似普通的東西,一個個卻都精致無比,顯然價值不菲。
李鴻基總算知道什麼叫伸手不打笑臉人了,剛開始來的幾名部下帶著禮品來時,李鴻基大斥了一通,把幾人說得灰溜溜的,只好垂頭喪氣提著禮物返回。
但隨著周鳳梧,高立功,宋獻策,馬維興等重臣也提著禮物趕來時,李鴻基卻不能直接指斥他們,只能委婉讓他們帶回,幾人卻放下禮物就走,李鴻基正要派人去還回他們,其他們人見幾個重臣帶頭也渦湧而上,轉眼間禮物就塞滿了一院。
在中國,人情一直大於法令,送禮之風從古至今都剎不住,到了後世更是發展到登峰造極,借助現代化的通迅枝術,為了拉關系,走後門,每個省都有駐京辦,每個縣又都有駐省辦,名義上是為了工作,實際上就是一個送禮處。
逢年過節,禮物一級級往上送,平時有什麼風吹草動,人沒到,禮馬上就到了,李鴻基可不想闖軍也是如此,雖然他沒有把握可以讓闖軍上上下下就剎住送禮風,但有必要從自己做起,至少使送禮的人有些顧忌,叫來李過,吩咐道:“把所有禮物都登記好,明天誰送的給誰送回,找不到原主的,讓他們自己來領,不來領的把它們歸入府庫。”
李過苦笑起來,這麼多東西,上位有寫明的還好,沒寫明的叫他如何分辨,硬著頭皮道:“闖王,他們也都是一片好意,也不是特別值錢的東西,不如就收下吧。”
李鴻基瞪了李過一眼:“好意,當然是好意,所以這次我就不處罰他們,但這個規矩不能破,明天我就發出闖王令,從今以後,闖軍上下嚴禁送禮,若有違反,以貪污論罪。”
李過一咋舌,以貪污論處,這也太厲害了,不敢再說,叫來了親兵,讓他們開始分揀禮物,這麼多東西,看來不忙到半夜是不行了。
李鴻基返回內院,邢秀娘已迎了上來,還沒等李鴻基反應過來,就被邢秀娘拉到了房中,一到房裡,邢秀娘就倒入李鴻基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耍嬌道:“夫君,人家也要有孩子。”
望著邢秀娘嬌艷如花的面容,李鴻基忍不住湊上嘴唇,狠狠的親上了她的櫻唇,半響才松開,道:“好,今晚就讓你懷上。”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邢秀娘臉熱如火,把頭埋在李鴻基的胸膛,雙手緊緊的摟住丈夫的脖子,李鴻基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正要伸手替她解衣服,邢秀娘已推開了他的手,李鴻基大惑不解,邢秀娘羞澀一笑道:“我自己來。”
李鴻基大為興奮,邢秀娘和他成婚已來,還沒有如此主動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過,李鴻基目不轉睛的盯著,生怕錯過一絲的機會,邢秀娘從床上站起身來,輕盈的一轉,已將外衣懈下,露出了裡面粉紅的胸衣,還有一抹雪白的肌膚,李鴻基咽了一下口水,緊緊盯著邢秀娘的胸前,邢秀娘對丈夫的反應很是滿意,雙手放在抹胸上,輕輕一扯,轉了一個圈,露出光滑的背部對著李鴻基。
望著她那綢緞般光滑的皮膚,李鴻基忍不住伸出手向前摸去,邢秀娘還是害羞,不敢和李鴻基面對面脫下自己的下裳,殊不知這樣更能激起李鴻基的性欲,邢秀娘慢慢將全身脫光,雙腿並立,曲線玲瓏,宛如一尊優美的塑像。
李鴻基想起邢秀娘雖然和自己成婚數年,但其實還只是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女子,正是女子的黃金年齡,自己一直忙於軍務,不免會有些冷落嬌妻,手在邢秀娘渾圓的臀部上下撫摸著,激起心中的一片漣淤,輕輕一拔,邢秀娘的身子已轉了過來。
邢秀娘雙手交叉,胸面的兩個白兔傲然挺立,雙腿並攏,但還是掩不住那萋萋芳草,李鴻基看得口干舌燥,咽喉裡發出一聲狂吼,就要撲過去,邢秀娘一笑,低下頭,替他解起衣來,李鴻基勉強止住,直到兩人赤裸相對,李鴻基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情欲,張嘴向邢秀娘胸前的玉兔含去。
兩人滾入床中,互相緊緊纏綿,當夜,邢秀娘纏著李鴻基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感受到邢秀娘的熱情,完事後李鴻基還將邢秀娘緊緊抱在懷中,兩人就這麼抱著沉沉入睡。
第二天,李鴻基一早醒來,見懷中的邢秀娘還在沉睡,飽滿的胸部擠在自己懷裡,只覺酥軟異常,不由抽出手來細細把玩,邢秀娘昨晚用盡了力氣,還在夢鄉中,感受到了胸部傳來的熱力,不由用手擋去,李鴻基索性把她的手捉住,一低頭,又含住了邢秀娘胸前緊要之處,邢秀娘終於盈盈醒來,發現胸前傳來一陣酥麻,“嚶嚀”一聲,用手抱住了李鴻基的頭,李鴻基用舌頭頑皮的在她櫻桃上輕挑慢捻,讓她整個雙峰慢慢變硬,李鴻基的下身貼著她的腿,邢秀娘又已感到李鴻基的雄起,不由大聲呻吟起來。
聽到了邢秀娘的呻吟,李鴻基忍耐不住,翻身將邢秀娘壓下,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戰,當天,李鴻基直到太陽老高才從邢秀娘的粉腿玉臂中爬起,兩人穿好衣服後相視一笑,想起丫環來敲這好幾次門,邢秀娘粉臉暈紅,頗有點不好意思出去,讓李鴻基叫人把飯菜端到房中,李鴻基只得依她。
兩人昨晚體力消耗頗多,早上又來了一場,腹中自然饑餓,飯菜一上來,兩人就開始了大吃大喝,讓旁邊站立的兩個丫頭忍不住笑起聲來,邢秀娘頗為不好意思,揮手道:“去,去,你們都下去。”
兩個丫環一出去,邢秀娘才無顧忌,大口吃起來,李鴻基看得好笑,敲了一下她的碗:“慢點,別咽著。”
邢秀娘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了東西墊肚,才放慢了速度,開始慢條斯禮起來,兩人此時正是情意綿綿,吃飯時都不免相互抬頭望上一眼,然後甜蜜的一笑,吃完飯,邢秀娘剛要出門,嘴裡突然湧出一股酸意,哇的一聲吐了起來,剛才吃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李鴻基大吃一驚,不會是昨晚兩人太瘋狂,受了涼吧,連忙怕了拍邢秀娘的背,道:“你怎樣了,有沒有事?”
邢秀娘心中卻一喜,自己不會也有了吧,想起昨晚那麼瘋狂,若真是有了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暗暗後悔昨天尚炯在時沒有讓他檢查一下,見李鴻基關心自己,忙道:“沒事,只是突然想吐,現在吐出來,心裡舒服多了。”
李鴻基道:“不行,還是要請尚神醫來看一下。”說完連忙命親兵去請。
邢秀娘心裡也只是懷疑,不敢說出來,萬一不是那豈不丟人,對李鴻基請尚神醫來並不阻止,她也想讓尚炯確認一下。
尚炯正在家欣賞從田玉珠那裡弄來的字畫,見闖王府的親兵又來請,忙問道:“是不是三夫人有事?”
親兵回道:“不是,這次是二夫人有請。”
尚炯大感奇怪,平時闖王府的人難得請他一次,怎麼這兩天接二連三的來請,背起醫箱,跟著親兵來到闖王府,這次他進入邢秀娘的閨房,知道李鴻基不在乎那些虛禮,也只是向李鴻基福了福,就坐了下來,搭上了邢秀娘的脈搏。
邢秀娘緊張萬分的看著尚炯的臉色,生怕說出令她失望的話來,見尚炯皺起了眉,更是焦急萬分,不由問道:“尚神醫,我到底怎樣了。”
尚炯的臉色松了下來,向兩人賀道:“恭喜闖王和夫人,二夫人也有喜了。”
邢秀娘大喜:“真的,你沒看錯?”
尚炯道:“當然是真的,老朽豈敢用這種話欺騙闖王和夫人,不過……。”下面的話尚炯卻說不出來。
邢秀娘大急:“不過什麼,快說。”
尚炯吞吞吐吐的道:“不過…不過”他一咬牙,說了出來:“不過,夫人懷胎才兩月,胎盤末穩,房事還是要節制才行。”原來尚炯剛進入房中,看到兩人的神色,就知道兩人昨夜必定有一番纏綿,一搭上邢秀娘的脈搏,更知道兩人昨夜必定是長時不休,這樣對胎兒不利,才皺起了眉頭,尚炯費老大的勁說出來,仿佛比他救治一名重病人還累,臉上的冷汗已滾滾而下,眼前兩人一個是闖王,一個是闖王夫人,被他這麼一說,誰知道臉上掛得住掛不住,萬一生氣,他可要倒大霉,但他作為一個大夫,卻不能不說出來。
僥是李鴻基皮厚,被尚炯這麼說出來,老臉也是一紅,不過他心裡還是喜悅得多,心道:“奶奶的,要嗎不來,要嗎兩人都來,莫非就是那夜三人在一起時才懷上的。”
邢秀娘卻顧不得害羞,忙問道:“尚老先生,那現在孩子怎樣,有沒有什麼影響?”
尚炯見兩人沒有生氣,抹了一把冷汗才道:“一次兩次卻也無妨,我給三夫人開一副安胎藥,以後注意就是。”
邢秀娘臉也紅起來,應了一聲,抱著李鴻基的胳膊,搖擺著說:“夫君,你聽到了嗎,我也有小孩了。”
李鴻基拍了拍她的頭:“我聽到了,傳令下去,二夫人懷孕,王府還是每人領一兩銀子的賞。”轉過頭來,剛想問尚炯需何賞時,尚炯已無心領賞了,剛才他說出那種話,雖然闖王和夫人都沒有生氣,萬一後面回過味來,臉上掛不住,他豈不要冤透了,還是早走為妙,沒等李鴻基開口,先行了一個禮道:“若無其它事,老朽在醫校還有許多要務處理,就向闖王告辭了。”
李鴻基接二連三要求尚炯跑來闖王府,也有點不好意思,順口回道:“行,那尚老先生先回吧。”
尚炯如蒙大赫,退出邢秀娘的房中,穩步如飛而去,李鴻基在尚炯退出去後,才想起還沒有賞他,忙追出房門,想把他叫回,見尚炯飛奔而去,一轉眼,身影已經看不見,李鴻基目瞪口呆,這老頭跑起來,簡直比軍中的健卒還要快,卻不知尚炯跑那麼快干什麼,見追不回,也就算了,返回了邢秀娘的房中。
闖軍眾人今天剛收到李過退回給他們的禮物,闖王二夫人已懷孕的消息又傳來,眾人都暗暗翹起了大母指,闖王不虧是闖王,連夫人懷孕也要兩人一同來,這次禮是不能送了,但道賀卻必不可少,對闖王子嗣有所擔心的人也都放下心來。
邢秀娘這下也趾高氣揚起來,見了田玉珠,兩人嘴裡雖然都客客氣氣,卻巴不得對方的是女孩,自己懷的是男孩,為防萬一,兩人都不讓李鴻基進她們的房間睡覺,她們手頭的工作也都停了下來,田玉珠的母親天天陪在她身邊,邢秀娘也不干示弱,請了幾個老媽子,天天支使的團團轉。
高桂英雖然自己沒有懷上,但她身知自己六七年了都沒有孩子,大概以後也不會有,對闖王有了自己的子嗣,倒也毫不忌妒,吩咐眾人悉心照料兩人,務必要讓她們都母子平安,對她們的各種要求也有求必應。
不過,田玉珠和邢秀娘兩人只顧孩子,李鴻基只得每晚睡在高桂英房裡,高桂英每天受丈夫的寵愛,臉色倒是滋潤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