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遠方跟陳老一起喝上了,郭海林很自然地認為這兩師徒又鬥酒斗醉了,至少陳老的醉意是很明顯的。李遠方的酒量很好,又能把酒逼出來,所以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醉的,連跟雷老一起喝酒的時候李遠方都經常耍賴,偷偷把酒逼出來將雷老灌醉。只有跟陳老在一起的時候,因為陳老每次都警告在先,看得又特別緊,李遠方才是實打實地喝。兩個人酒量差不多,最終結果往往是兩個人一起醉倒,現在陳老已經明顯地喝醉了,估計李遠方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聽到他們兩個的答覆後,郭海林覺得很為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但李遠方提到起731部隊,郭海林的血也因此沸騰了起來,覺得自己現在比李遠方還要激動,認為李遠方說得有道理,別的東西可以不要,但生物技術,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從日本人那裡敲點出來的,能敲多少是多少,也算是為當年千千萬萬個死難同胞要回點補償吧!
於是,一出陳老的家門,郭海林就給陪同日方代表的吳曉意打電話,通知吳曉意暫時不要安排日本人吃飯,大家先坐下來把事情談完。那個時候吳曉意已經把日方代表帶到梅山酒店的包廂裡了,而且已經在包廂裡坐下,連菜都擺上了一大半。接完郭海林語氣非常堅決的電話後,吳曉意心裡很清楚肯定是李遠方又有什麼新決定了,雖然有關部門派出的人陪著日方代表,但像吳曉意這樣長期接受西方教育的人是不會把這些官員當一回事的,所以非常客氣地對日方代表說:「各位,我們郭總經理說現在繼續談判,我想現在是不是推遲午餐時間,先回樓上會議室?」說著就站了起來,自己先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對方竟然連飯都不讓他們吃要繼續開談,日方代表們都面面相覷起來,知道事情肯定比他們想像的還不好辦。但他們想得到行星數據的技術的心情特別急切,所謂在人屋簷下不能不低頭,無限留戀地看了幾眼剛被端上來的讓人食慾大振的幾盤菜,老實地在吳曉意藏著尖刀的微笑裡出門上樓。
日方代表再次在會議室裡坐下後,郭海林只是來回地看著他們,也不說話,目光還冷得有些嚇人,把日方代表看得更是心虛了。為此,日方的幾個代表都感到非常憋氣,他們大小都是個級別不低的政府官員,領頭的那個在日本國內還是個算得上的人物,卻要大老遠地跑到梅山鎮這種小地方來受郭海林這個私營公司的總經理的白眼,他們偏偏重任在身不能發作。實在是忍不住了,日方代表才開口問道:「郭先生,你們董事長的意思是……」
為了把李遠方的要求執行好,面對日本人的時候盡量態度強硬一些,郭海林一路上都在提醒自己別忘了731和南京大屠殺,通過這種方法來給自己作心理暗示,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達到幾乎怒髮衝冠的程度了,於是惡狠狠地瞪了日方代表一眼,冷冷地說道:「剛才我已經請示董事長了,他說錢我們可以少要,但生物技術你們必須向我們提供,另外還有太陽能技術、熱處理技術和幾台數控機床,一樣都不能少,只有通信技術可以暫時不要。如果你們認為不能接受這個條件的話,董事長的意思是下次再談的時候還得加上點別的東西,但沒有第三次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日方代表都傻了眼,有幾個人急得連臉都紅了起來,站起來指著郭海林說道:「你們這是敲詐!我們要向貴國政府提出抗議!」
郭海林不屑地笑了笑,也站了起來說道:「你們請便!不過我要忠告你們一句,我們中國是個最講民主的國家,我國憲法明確規定,我們的社會體制是公有制,公有制的意思就是由我們老百姓當家作主。另外我再提醒你們一句,我們行星數據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為你們服務。既然你們不能答應我們所提出的條件,各位請回,我先失陪了!」說著轉身就走往外走去。
行星數據這個總經理出去轉一圈回來,態度竟然強硬到這種地步,而且完全不按照正常的遊戲規則出牌,跟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時的表現大不一樣,日方代表一時都反應不過來呆在那裡了。快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還沒等日方代表反應過來,郭海林停住腳步轉回身又補充了一句:「各位請別忘了,去年初你們日本軍方組織人員攻擊我們公司服務器,去年六月綁架了我公司一個重要程序員,這兩筆賬我們還沒有跟你們算呢!」說完這話,才真的走了。
看著郭海林的背影,除了領頭的那個之外,日方代表們簡直是暴跳如雷,指著郭海林的背影對有關部門派來的陪同人員咆哮道:「他們這是恐嚇,我們要向國際法庭起訴你們!
郭海林就這樣走了,吳曉意也呆了一下,不過隨即恢復了平靜,笑吟吟地對日方代表說:「各位,午餐時間已經過了,還是由我先陪你們去吃點飯吧!」事情談到這個地步,心想他們日本這個世界第二經濟強國這幾年哪裡受過這種待遇,日方代表氣都氣飽了,哪還有心情吃飯,領頭的那個對著中國有關部門的陪同人員說道:「我們現在就走,我要直接去北京向貴國政府提出抗議!」
因為來前接受過領導的指示,對行星數據這幫人的高明手腕也深有體會,所以這幾個陪同人員純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的,在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的談判中不僅一句話也沒說,還藉故頻頻出門,乾脆來個聽之任之,免得一不小心被行星數據這幫人給利用了。聽到日方代表的話後,幾個陪同人員苦笑了一聲,非常客氣地答了聲「好」,然後讓吳曉意安排車送他們去上海轉飛機。
郭海林出門後馬上就後悔了,意識到自己剛才不知道怎麼搞的太衝動了,很可能會給政府有關部門和行星數據帶來大麻煩,於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去了陳老家。開車去陳老家的路上,連把著方向盤的雙手都發起了抖來。
看到郭海林一臉沉重地走了進來,李遠方語氣平靜地問道:「談崩了?」好像是早知如此似的。郭海林陰沉著臉,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有些語無倫次地把剛才的情況向李遠方說了出來,最後擔心地說道:「遠方,他們說要向我國政府抗議,還要向國際法庭起訴我們。」
像郭海林這樣的人也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李遠方和陳老都感到非常意外,李遠方詫異地看了陳老一眼,而陳老則吃驚地盯著郭海林看個沒完,把郭海林看得混身不舒服。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陳老爆出了一陣狂笑,幾乎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小郭你有性格,簡直是太有性格了!」聽到陳老的話,李遠方也笑了起來,笑聲中卻只有愉悅之情。郭海林被他們師徒倆的表現搞是心裡更沒底,低著頭更不敢說話了。
等陳老的笑聲停了下來,李遠方無所謂地說道:「他們向政府有關部門提出抗議,政府有關部門肯定會答應日方繼續做我們的工作,而且還會在公開場合把我們批評一頓,說我們不顧全大局什麼的。我們不是個民主國家嗎,這個工作做上一年半載的都很正常。老郭你是知道的,現在的黑客攻擊的目標已經幾乎全都集中到日本去了,雖然人數已經降低到不足一百萬,但那也夠他們受的了。我們後放上去的教程對日文系統的危害性特別大,還是沒做過篩選具有全面攻擊性的,現在他們包括銀行、郵電、電力、交通等許多要害部門都幾乎陷入了癱瘓狀態,就差沒把他們的導彈什麼的發射出去了,越往後拖,他們的損失就越大,他們跟我們玩不起的。批評幾下又不會掉上一塊肉,我們就誠懇地接受,甚至可以發個聲明向日方道個歉。發聲明道歉又不用花一分錢,向他們一個國家道歉,對我們這樣的小公司來說也丟不了多少面子,我們就發一個好了。把事情傳了出去,會讓國際社會笑話日本人,說他們幾次三番地被我們一個私營的成公司玩得團團轉,到時候最沒面子的應該是他們,我估計他們還得主動要求我們別道歉了。你說他們起訴我們,用什麼理由起訴我們?」
郭海林小心翼翼地說道:「造成這場全球性的大動亂的根源是我們那份教程,他們可以用這個理由起訴我們的!」
李遠方輕笑了一聲站了起來,看著郭海林緩緩地說道:「老郭,我記得從上撤下教程的時候,你發表的那個聲明是模稜兩可的,說的是我們也覺得這份教程很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為了防患未然才把教程撤下的,並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這場動亂就是我們的教程引起的,有的也只是私下場合裡向友好國家和友好人士的默認。這份教程帶的工具軟件包是怎麼做的你是知道的,只要一被人激發使用後就變得面目全非了,我們完全有理由說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我們在教程中所提供的技術自行編寫的黑客工具。所以除了蚩尤外,誰都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證明事情跟我們直接相關。要是能找到確鑿的證據的話,不用等到日本人來找我們麻煩,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他們早就把梅山鎮踩平了。就因為大家心裡都知道怎麼回事,卻又找不到確鑿證據,梅山鎮才會直到現在還是基本上風平浪靜。向國際法庭起訴,難道是我們犯了戰爭罪、反人類罪?還是我們這幫人是哪個國家的下台政府首腦?國際法庭受理的可是政治案件,我們這個小小的私營公司,有資格成為國際法庭上的被告嗎?最多也就找一下國家仲裁機構仲裁。但無論是找國際法庭還是找國際仲裁機構,出面的應該是他們國家政府,一個國家政府通過國際組織大張旗鼓地來找我們一個小公司的麻煩,難道是他們覺得臉丟得還不夠多嗎?所以就算他們要起訴我們,也得讓他們國內在這次動亂中受到嚴重損失的企業向我們中國的法院起訴,只要到了中國,不管他們能不能提供出證據來,我們的法院都可以用證據不足為由不受理,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我們那些戰爭受害者到日本起訴日本政府,他們的大部分法院也不是不受理嗎?」
李遠方把事情分析得有條有理的,聽得郭海林張大了嘴,然後說道:「原來你沒喝醉啊!」李遠方沒好氣地瞪了郭海林一眼,說道:「這麼大的事情在這裡擺著,我敢多喝嗎,我只是調酒給師父喝,讓他老人家品酒而已。既然老郭你都把人家趕走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我們還是冷靜觀望、隨機應變吧!所能出現的最嚴峻情況,也只是日本人不買我們的產品和技術、外交部門跟他們多打幾場嘴仗罷了,不會給我們行星數據帶來實質性的損失的。雖然說在全球經濟時代日本人的經濟崩潰後會對我國經濟產生影響,但日本經濟已經低迷好幾年了,對我國的重要性和以前相比差得多,就算有影響,我想我們政府的有關部門和全國民眾對我們的行為會表示理解和的!」
過了一會,李遠方邪笑道:「老郭,根據蚩尤的監測,我們剛把教程放上去的時候,下載次數最多的是日本人,下載回去後,首先嘗試用裡面的工具軟件包向別人發起攻擊的也是日本人,攻擊的對象包括我們中國,還有他們的盟友美國和他們自己,我們行星數據是重點目標。就是現在,他們日本國內也有許多人在攻擊他們自己的絡和我們行星數據的服務器,我想攻擊他們自己的,可能是他們本國的邪教組織或者是那些心理比較變態的新新人類吧。這些詳細記錄,我現在就可以拿給你,你下午開個新聞發佈會,把這些記錄公開出去,來個惡人先告狀。說這事就是他們日本人引起的,就是因為他們日本人首先攻擊別國的站,所以才產生連鎖反應造成現在的後果。這樣的話,就會有更多的人去找他們的麻煩了,他們連向別的國家解釋都忙不過來。因為日本目前沒有實行新標準,我們能監測到他們的所有記錄落不下什麼口實,不會讓人指責我們在產品中留有後門。解釋這份記錄存在的原因,你就說是我們行星數據因為有上次受到日本人攻擊的教訓,所以防護隨時監控著別人向我們發起的攻擊,同時還進行反追蹤。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把水再攪渾一點就行了。」
郭海林再次忠實地按照李遠方的安排去做,讓日本人更是焦頭爛額起來。而日方代表,也像從梅山鎮走的時候說的那樣向中國政府提出了抗議,還通過外交途徑要求他們的盟友美國向中國政府施加壓力。
美方因為跟行星數據的合作比較密切,而且事先已經從陳英傑那裡得到過一部分技術,在這次動亂中的損失是最小的,之所以肯在行星數據身上花錢,只是想得到更多的技術。都說外交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雖然美日兩國是盟友,但在同時也是競爭者,日本人倒霉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所以只是在場面上幫他們說了幾句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不過,美國人還是裝出一副非常誠懇的樣子把他們以前跟行星數據接觸的經驗告訴了日本人,說行星數據這幫人只是科學狂人,做生意並不在行,只要花得起價錢,行星數據什麼東西都會賣,但有個原則,就是千萬不能觸及這幫人的敏感神經,否則的話,行星數據這幫人就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然後美國人還非常同情地對日本人說:「你們在去年初攻擊過他們公司的站,後來又綁架了他們的人,這仇是早就結下了,以行星數據高層的性格,向你們所提出的條件肯定會比任何人都苛刻得多,你們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向中國政府提出抗議當然不可能解決實質性的問題,只能讓事情一拖再拖,日本國內的形勢卻越來越嚴峻,繼續這樣下去,日本國內的經濟早晚都會全面崩潰。美國等盟友,又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再加上行星數據還發佈了一個新的聲明,把這次動亂的根源歸結到日本人身上,日本人受到了那些愛看熱鬧喜歡落井下石的敵對國家的千夫所指。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在國會討論的時候鞋子亂飛打了好幾架後,日本議會才以微弱多數的優勢通過了那份被他們稱為「與虎謀皮」的決議,原則上答應了行星數據所提出的條件,但日本的右翼勢力則把從肉體上綁架行星數據的技術人員提上了議事日程。
接到日方妥協的答覆後,行星數據馬上通知了政府有關部門,讓他們派出生物、能源、通信、材料等方面的專家參加與日本人進行的談判。經過為期十天的馬拉松式談判,才達成了最後的協議。日方向行星數據支付相當於四架B-2飛機的金額用於購買行星數據的產品,另外以一部分生物技術、太陽能技術、通信技術、材料處理技術以及二十台最先進的數控機床向行星數據交換部分產品的源代碼,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李遠方狠敲了一筆。除此之外,李遠方還授意在所有提供給日本人的產品中留出後門以防萬一。
日本的右翼勢力打算綁架行星數據技術人員的決定,被美國的情報部門探知。美方認為,如果讓日方得逞,會造成比衛星入侵事件和這一次的動亂嚴重得多的後果,出於防患未然保護自身利益的目的,向中方作了通報。政府有關部門馬上通知了行星數據,並開始商議如何應對日方的這種行動。
在李遠方的心目中,行星數據那些員工的人身安全永遠都要比任何東西重要得多。考慮到蚩尤的存在早晚會讓人知道,而只要讓人知道行星數據還有個蚩尤,就可以讓那些間諜什麼的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蚩尤身上,從而在某種程度上保證了行星數據員工們的人身安全。蚩尤再怎麼的終究是個程序,只要核心代碼不丟,他李遠方不死,用不了多久就能誕生一個新的。
權衡再三,跟宋力忠、陳老等人商量之後,李遠方讓郭海林向外宣佈,掌握他們行星數據最核心技術的不是普通的程序員,而是他們公司董事長和一個被命名為「蚩尤」的人工智能,其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蚩尤」。郭海林同時指出,包括聲紋識別在內的大部分新核心技術,都是蚩尤自主開發的,行星數據絡系統目前的核心「無支祈」只不過是蚩尤簡化到不能最簡的限製版。
郭海林的聲明一發,引起的轟動效應就更大了,本來無支祈就已經夠恐怖的了,誰知在無支祈背後還有個更加厲害的蚩尤,都能達到自主開發新技術的程度,那是一個多麼讓人感到恐怖的怪物!於是,日本右翼勢力的決議就變了,因為只要蚩尤還在,綁架行星數據的員工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就暫時放棄向行星數據的員工下手,而是不計一切代價去探知與蚩尤有關的情報,先搞清楚蚩尤是不是真的存在、達到了什麼程度、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東西再說。世界上的其他國家,也紛紛指示他們的情報人員探聽蚩尤的消息。
從情報部門得到新的消息後,政府有關部門和李遠方等人都鬆了一口氣,但大家同時也認為,讓外人知道蚩尤的存在,給保證行星數據的安全增加了更多的壓力。一些原來並不知道還有個蚩尤的有關領導,則指責行星數據不經過他們同意就把這件事捅了出去,從而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被動。但既然事已至此,而且蚩尤的存在是早晚會被捅出去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了一兩年而已,還是想辦法去保護蚩尤的安全吧!
自從確定設立「梅山獎」之後,出於種種考慮,中央政府決定從八月初開始將梅山鎮升格成正縣級的梅山特區,直接歸江南省政府管轄,從周圍的許多縣市為梅山特區劃了新地盤,在梅山鎮附近挖平更多的山,並對梅山特區的領導班子進行調整。在這種情況下,何藍圖趁機請辭,到梅山集團走馬上任,接替錢老擔任集團公司的總裁,錢老則功成身退仍然當他的顧問,還準備新學期開始後到梅山大學正式任教。
梅山鎮變成了梅山特區,除了許多剛建好不到一年的新房子被推倒重建為高層建築以容納不斷增加的人口外,相應地,按照一個縣級政府所在地的規格,組建了一支防暴武警駐紮在梅山。而且與別的縣級政府只有一個中隊的武警不同,整整搞了一個旅的編制,下轄六個營,每個營的人員編制數要比一般的營多一半,所以實際上的兵力相當於一個師,旅長政委都是正師級,屬於高職低配。所裝備的武器,也比普通的防暴武警精良得多,連輕型裝甲車和肩扛式防空導彈都有,實際上已經相當於正規軍了。其中兩個營集中駐防在行星數據總部附近,把行星數據總部整個圍了起來,以加強行星數據總部的安全保衛工作。還有一個營駐防在梅山大學附近,旅部也在與梅山大學一牆之隔之處開始挖山興建。剩下的三個營,則駐防在進出梅山的各個交通要道上,把整個梅山特區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自己公司附近駐紮了大部隊,雖然知道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蚩尤,但還是有種被人監視控制起來的感覺,聽到這個消息後,李遠方有些笑不出來。在梅山大學武學院裡任教的那幫武林前輩更是牢騷滿腹,說道:「擔心我們這幫人造反還是怎麼的,還派個部隊把我們給圍起來了!」
但錢老卻為這事感到特別高興,梅山鎮這個山區小鎮在幾年內變成了在國內國際舉足輕重的新興城市,其中有他很大的功勞。這種非凡的成就感,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笑得幾乎合不攏嘴,絲毫沒有為何藍圖上任後讓他從梅山集團總裁的位置上退了下來而感到失落。而每當他與老伴一起在梅山城區散步的時候,總有些認出他來的梅山市民大老遠就熱情地向他打招呼,他心中的感覺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