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事件」發展到一定程度,而且矛頭漸漸地都指向了行星數據的時候,李遠方和郭海林兩個都知道從此以後肯定會有不少人來找行星數據的麻煩,打起行星數據的主意。尤其是日本人,以其骨子裡「睚眥必報」狹窄心胸,雖然在明面上抓不到把柄不能把行星數據怎麼樣,背地裡想點辦法來找找行星數據的麻煩是必然的。
如果行星數據是上市公司的話,日本人可能會從股市上對行星數據下手,傾日本全國之財力,召集一大幫操盤高手來狙擊行星數據的股票,從股市上把行星數據一下子弄死。就算行星數據只是在國內上市,但因為國內有一大批甘於為日本人服務的買辦分子,日本人控制了許多公司的股份,比如某個訪問量很大的門戶站就是由日本人控股的,是日本人的忠實走什麼的,通過操縱這些數典忘宗的代理人,日本人照樣可以達到目的。只可惜的是,行星數據成立的時間不長,並不是一個上市公司,想從股市上對付是不可能的。實際上,行星數據連股份制公司都不是,是由李遠方個人擁有全部股份的私營企業,想通過拉攏收買別的股東來進行分化的方法,對行星數據也根本不適用。再說以行星數據的特殊情況,就是想查行星數據的股份結構也不可能查到。所以,想找行星數據的麻煩,只有從技術上下手了。
美日兩國和世界各地的黑客會來攻擊行星數據的站、借此證明自己的實力、向行星數據的權威地位挑戰是不用說的了。而且,很可能是由日本官方統一組織的行動。從表面上看來,行星數據的技術力量再怎麼雄厚,畢竟只是一個私營企業,和日本傾全國之力相比較,強弱之分是非常顯然的。為了提高成功的把握,為報一箭之仇出一口氣找回一些面子,以日本人骨子裡的劣根性,如果不是由政府統一組織的話,打死李遠方也不相信。
除此之外,帶來的第二個後果,則是大量的間諜會死死地盯住行星數據這塊肥肉,會想盡一切辦法從行星數據這裡得到一些技術秘密。而且和一般公司所面臨的情況不同,行星數據面對的不僅僅是商業間諜,還會有大量由各國政府派出來的間諜。從「靈異事件」中大家都知道,如果將行星數據的某個智能軟件派上軍事用途,完全可以抵得上雄兵百萬。
在「靈異事件」中,如果那段智能代碼不是一兩天之後自殺,而是長期駐留或者順手再幹點別的話,所造成的就是全世界所有裝著日文系統、曾經和國際互聯連接過的電腦全部癱瘓、電腦裡的所有資料全部被刪除的後果。在已經步入信息社會的今天,像日本這樣的發達國家,有幾台電腦不是聯在上的?而且所有的證據都表明,目前在用的所有軟硬件防火牆對這段具有一定智能的程序代碼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而且是跨平台作戰,不管什麼系統大小統殺。可以說,在信息世界中,這段擁有一定智能的代碼就是絕對的王者,誰都不能把它怎麼樣。所以,到時候被破壞的將是全日本幾乎所有的電腦。如果那樣的話,首先將對整個日本的經濟造成打擊,而且可以用「致命」兩字來形容,使得日本一下子從一個發達國家淪為一個二三流的發展中國家。另外,因為現代社會信息化程度比較高,人類對電腦的依賴越來越大,所有的電腦系統都癱瘓之後,通信、交通、醫療、水電等等與百姓生活密切相關的所有行業都將因此受到嚴重的影響,整個社會也將不能正常運轉,從而使得整個社會體制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迅速崩潰。想當年,美國只是個別地區停了一兩天電、大部分大型企業都有自己應急供電系統的情況下,都給美國全國的經濟帶來了很大的損失,要是全日本的所有電腦都癱瘓、所有的資料都被清空了會造成什麼後果,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靈異事件」之後,日本人對行星數據的感情很深,深到恨不得食肉寢皮、銼骨揚灰的地步。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行星數據後,日本的許多右翼勢力都打算通過外交途徑去找行星數據的麻煩,但郭海林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再說他們也找不到任何把柄,只有不了了之。
然後有人建議,應該向那個經常跟美國對抗、被日本許多熱血青年奉為偶像的本老先生學習,到行星數據去搞一下恐怖活動,把他們公司大樓炸掉或者暗殺幾個人什麼的。要是怕被人發現找到政府頭上,乾脆讓那個執行者去搞自殺性爆炸算了,反正現在日本國內自殺成風,在民族大義的感召下,學習基地兄弟在身上綁著炸彈到行星數據去同歸於盡的號召,應該能得到不少日本熱血青年積極響應。人都死了,中國人又愛面子比較好說話,還講究個「死者為大」,應該不會繼續追究。許多人都覺得這個辦法很好,既可以解恨,又可以解決一部分日本青年想自殺卻死不出重要意義來的問題,可以說一舉兩得,值得日本國會研究討論。
不過就算是右翼勢力裡,也是有些智商稍高、邏輯能力稍強、頭腦也稍稍清醒一點的人,覺得這個搞恐怖活動的方法不大好,萬一行星數據的人沒有全部殺光,留下一兩個來,回過頭再用功能更強的智能軟件對付起他們來怎麼辦?有些比較激進的人說:「怕什麼,大不了我們宣戰,美國兄弟肯定會幫我們的。」頭腦清醒的就提醒他說:「現在我們和美國已經不是兄弟了!」激進的想想也是,這段時間一搞,幾乎和美國人反目成仇了,不在背後捅刀子就不錯了,想得到,估計是沒有什麼希望。
激進的想起台灣的許多政客好像是比較聽他們話的,說美國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就是幫也幫並是多大忙,乾脆找台灣那幾個兒郎商量算了。清醒的則繼續提醒說中國人可能會自己打內戰,搞內訌爭得死去活來,但畢竟血濃於水,有外人來佔地盤的時候,還是會一致對外的,幾十年前的教訓千萬不能忘了。就算台灣的政客比較聽話,老百姓未必會像政客那樣願意認他們日本人當乾爹,搞個不好,好不容易養熟的那些走什麼的就會被人趕下台,不大划得來,所以這個方法也不可行。
然後,清醒的接著說道,雖然從表面上看來那段智能代碼已經消失了,但這東西太古怪,誰知道會不會找個地方藏起來,到那些關鍵時刻,只要受到一個特殊的信號觸發就會發作起來,這樣的話,發射出去的導彈什麼的可能都會改變方向朝自己飛回來。激進的想想有道理,「靈異事件」中,受到影響的不光是民用電腦,軍方的所有電腦也沒有跑掉,如果當時攻擊者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把所有的武器都引爆,或者發出緊急動員令,但卻把美國設為來襲的敵人,那樣的話就更熱鬧了。激進的心想這種險可不能冒,還是把所有的高手都找來,對所有的電腦都好好檢查一遍吧,為安全起見,最好把所有的系統都重裝一遍,那些數據資料,則逐行代碼地進行檢查,花多少的人力物力都值得。
清醒的被激進的啟發,憂心忡忡地說:「現在我們用的大部分操作系統都是美國那邊提供的,而且大部分操作系統的內核是不公開的,誰都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名堂,萬一他們對我們留了一手,也設個什麼機關在裡面,一到我們和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用一個信號進行觸發,讓我們遭受巨大損失怎麼辦?」激進的一聽這話就著急了,皺著眉頭說:「有可能,人心隔肚皮,美國人長得都跟我們不一個品種的,好像還沒有中國人可信,我們不冒這個風險,所以應該加快進度開發那批具有完全知識產權的操作系統。另外通知我們在美國工作的那些僑民,讓他們在為美國人做的所有東西中留個後門,萬一我們和美國發生衝突的時候,可以取得主動權。」
清醒的按照級別比他高的激進的意見去安排加快對自主產權的操作系統的開發去了,同時聯繫起自己的僑民,要求他們在為美國人工作的時候留一手。
除此之外,在清醒的建議下,激進的安排所屬的軍工企業加快對地球物理武器的研究,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階段性的成果。趕在中國發展得比他們更強大之前,使用地球物理武器人工產生地震進行造山運動,將釣魚島從海底升上來,和日本本島連到一塊,為日本增加大量的陸地面積,並將釣魚島佔得死死的。如果技術上可行的話,乾脆將台灣島也跟釣魚島和日本本島連到一塊,那樣的話,在有必要的時候可以隨時佔領台灣島,將台灣島變成日本的領土。為了避免與「靈異事件」中類似的智能程序偵察到被日本軍方稱為「擴疆計劃」的地球物理武器研究的內容,激進的要求將這個研究定為日本國最核心的機密,執行這項計劃的電腦和別的所有的絡斷開,防患於未然。
既然別的方法都不可行,想對付行星數據,就剩下進行間諜活動竊取技術秘密和黑客攻擊兩條途徑了。這套方案由日本右翼勢力會同軍方的一部分人共同制訂,由竊取技術秘密為主,黑客攻擊則是能給行星數據造成一點點損失找回點面子就行了,如果能通過攻擊從行星數據的服務器上取回一些有價值的資料,當然是最理想的。間諜活動不用說,為了提高黑客攻擊的有效性,組織者利用一個軍工企業的一台超級電腦來進行,利用超級電腦的強大運算能力對各種可能性進行分析計算。日本人所能找到的黑客精英都坐在超級電腦的一個個終端前,在世界各地搞了大量的代理,繞著地球轉上十幾個圈向行星數據的站發起全面攻擊。
李遠方是開完新聞發佈會後的第二天上午去的北京,因為「靈異事件」的發生,到北京後沒有到梅奉起那裡報到,而是直接到了馬進軍那裡,跟馬進軍等人商量了大半天後,當天下午和馬進軍一起通過星星索跟郭海林、宋力忠、辛紅陽、古良開了一個會對策研究會。
古良是行星數據和梅山集團的總法律顧問,因為在下階段對黑客攻擊的狙擊行動中打算給攻擊者一些必要的教訓,有可能會涉及到一些法律方面的問題,所以把他也找來了。作為兩個公司的總法律顧問,李遠方早就給他分配了一個「5」號星星索號碼。再加上宋力忠目前用的是「2」號,所以除了錢老和葉黃這個誰都拿她無可奈何的特殊人物外,這次會議幾乎是星星索這個軟件所有特別號碼使用者的第一次全體會議。
李遠方早就將宋力忠作為他的良師益友,之所以讓宋力忠參與這次會議,主要是考慮到宋力忠無論是二十多年前在股市上縱橫捭闔還是二十年後在商場上和交際場上戰風斗雨,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和宋力忠完全在遊戲規則的框架裡游刃有餘相比,馬進軍雖然與人勾心鬥角很有一套,但大部分時候*的只是特權,手段也欠光明。
這次他們的對手可能是傾全國之力的,而且李遠方和郭海林都打算不能被動地挨打,該出手時便出手,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進一步鞏固行星數據在信息安全行業裡的龍頭地位,為下一步的「盤古計劃」全面展開創造條件。如果出手,怎麼個出手法當然得好好琢磨琢磨,因為事情不是在中國一國,搞個不好就會引起政治糾紛和法律糾紛,所以怎麼在法律上打一下擦邊球,怎麼玩得讓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很有說道。在這種情況下,古良這個法律專家和宋力忠這個大俠就派上很大的用場了。
為了防止那些大小特務間諜來打行星數據的主意,馬進軍這方面,當然是向楊首長請示進行協調,由安全部門和信息部門聯手,在公安部門的協助下跟那幫特務好好玩一把。因為那三個國家暴力機關的人手畢竟有限,為了得到更多的線索,把這場仗打得更有把握些,在宋力忠的建議下,李遠方在來北京前找了魯仲明一次,請魯仲明幫忙,在古城利用江湖上的勢力嚴密監視著那些可疑人物。那樣的話,到時候找起人麻煩來能有更多的證據。宋力忠表示,在有必要的時候,他可以聯繫梅山大學的四十九位合作夥伴,大家聯名發一個武林貼出去。這麼高規格的武林貼,幾乎是前所未有的,好像只在幾十年前為了抵抗日本侵略、懲罰某些漢奸的時候出現過。但這次對付的主要對手也是日本人,武林中人比起一般的老百姓來,血要更熱一些,民族大義把握得更嚴格一些,肯定可以得到所有人的。
在絡上對黑客進行狙擊,經過商量,將分幾步進行。第一步是由信息安全部門抽調人手加強行星數據的實力,先立足於現有條件抵擋一段時間。這一步,在新聞發佈會之前就已經做了。
第二步,由信息安全部門將剛剛開發完畢的一個具有大部分自主知識產權的Linu系統提供給行星數據先用。任泠原先就是這個系統的副總工程師,對這個系統特別熟悉,在他的組織下,將操作系統的最核心部分與「無支祈」進行結合,以加強系統底層的安全性。同時激活「無支祈」的自動分析追蹤功能,讓這個智能軟件自行追蹤入侵者,找到入侵者的老巢。找到對方的老巢後,在有必要的時候進行反入侵,給對方一個教訓。
至於一些具體的處置方面,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尤其是宋力忠提出來的一些建議,不僅非常有效,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於稱得上陰險,等於是挖個陷阱讓對方往裡跳。所以開完這個會後,馬進軍咂著舌頭對李遠方說:「遠方,幸好宋力忠這傢伙現在是給我們幫忙的,否則的話,要是他給我們找起麻煩來,我們誰都拿他沒辦法。」
黑客對行星數據的攻擊,幾乎是新聞發佈會結束後的當天下午就開始了,因為這個時候的攻擊還不是有組織的攻擊,沒有給行星數據的系統帶來任何影響。但過了一個星期後情況就有變化了,因為這個時候所用的操作系統還沒來得及換掉,行星數據的站好幾次被攻擊得幾乎癱瘓,還好服務器上所儲存的資料都是用特殊方法進行加密的,就算對方偷走了也沒有什麼用,除了讓站在兩個多小時內幾乎無法正常訪問外,但沒有造成多少實質性的損失。
但公司站被黑,兩個小時內無法正常訪問,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那些對行星數據有惡意的站或者新聞媒體都對此事進行了報導,有大量的中外記者找到行星數據門上要求解釋,對行星數據在信息安全行業裡的龍頭地位提出疑問。這個時候,郭海林就召開了一個新聞發佈會,向外界宣佈說由於目前公司站上使用的操作系統不是自主開發的,存在著一定的安全隱患,所以站被黑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可以保證,站上所儲存的數據不會被任何人竊取。同時宣佈,兩天之後公司將換上具有自主產權的操作系統,系統的底層捆綁有比上次「靈異事件」中的智能程序功能強大上數十幾百倍的被公司內部命名為「無支祈」的一個智能軟件。如果等到系統更換完畢後,再有黑客對行星數據的站進行攻擊,就會受到反攻擊,會得到沉痛的教訓。郭海林說道:「我們中國是禮儀之邦,文明之邦,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所有的原則都是有限度,我們的忍耐是有底線的,我們保留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力。如果越過了我們的底線,我們將會給侵犯我們利益的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郭海林的這番話說得是氣勢洶洶的,簡直可以用「不可一世」來形容,所以有記者問,對攻擊方進行反擊是不是違反了某些法律,是一種非法行為。郭海林回答說:「行星數據是中國的企業,服務器放在中國領土上,所以必須按照中國法律來衡量對錯問題。在中國法律中,有『正當防衛』這個概念,如果有人對我們進行惡意攻擊,我們就可以進行防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然後記者又問,「正當防衛」是普通法律中的一個概念,對絡世界能適用嗎?郭海林反問一句:「世界各國與絡有關的法律、法規和協議,只說過不允許惡意攻擊,沒有規定不可以對惡意攻擊進行正當防衛吧!」記者想想也是,因為信息社會發展得太快,別說中國,世界上哪個國家與絡有關的法律都不是太健全,所以郭海林要鑽起這個空子來說也說不了什麼。而且像郭海林說的,這是中國領土,對本國的法律怎麼解釋,中國人自己說了算,行星數據是一個接受政府採購的企業,說他們後面沒有政府在誰都不會相信,所以那些記者就說道:「謝謝郭先生,對你們正當防衛的效果,我們將拭目以待。」
三天之後,郭海林又舉行了一個新聞發佈會,在新聞發佈會上,郭海林向記者提供了大量的證據,向記者指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黑客攻擊都來自日本某公司的一台超級電腦。並將那些黑客攻擊怎麼通過層層代理繞過來進行攻擊的路徑向記者列得清清楚楚的。如果從郭海林的這些證據來看,這種規模的攻擊就是一次有組織的攻擊,因為那個企業是個軍工企業,是日本軍隊所用的武器的主要生產商,郭海林等於是暗示這是由日本政府或者日本軍方組織的一個統一行動。同時郭海林通過記者提出警告,如果明天再出現類似的情況,「無支祈」將被激活攻擊功能,將向對行星數據進行攻擊的所有電腦終端發起反攻擊。
郭海林所提供的證據也太充足了一些,所以一些記者就問他:「你們投入了多少人力來進行這一次的黑客狙擊,是不是有中國政府在後面?」這一點郭海林當然不會承認,輕鬆地說道:「我們的『無支祈』軟件的智能化程度是很高的,可以完成人力不可能完成的許多任務,在這個軟件的幫助下,我們只需要安排三五個人守機房,不用進行人為干預就可以達到所有的目的。」
這話一出,新聞發佈會現場就亂套了,功能這麼強大的一個軟件,實在是太恐怖了,所以記者們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發現達到了一定的效果,郭海林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智能軟件是我們以計算機病毒為原型開發出來的,其基本特徵是具有強大的攻擊性和破壞性,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仍然無法做到完全控制這個軟件的所有行為,所以如果說這個軟件對攻擊者作出了反擊,很可能是軟件本身的自主行為,與我們公司的決定無關。」
聽說這個軟件目前還不能完全受控,記者的問題又來了,問郭海林既然這個軟件不受控制,為什麼還要用,萬一不小心造成嚴重後果怎麼辦?郭海林則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來,語氣非常沉痛地說道:「我們只是一個建立一年多時間的私營企業,人力財力極其有限,但對我們進行攻擊的卻都是些什麼人?為了生存,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有些對中國以及行星數據有好感的記者,聽了郭海林的訴苦,對行星數據的遭遇深表同情。因此,許多新聞媒體都側重於郭海林的訴苦對這次新聞發佈會進行了報導,而且自作主張將一個不受控制的、具有很高智能的軟件放到絡上去的後果描寫得非常可怕,有些媒體甚至引用了一些科幻中的說法。郭海林的那張一臉無奈的照片也被放在了許多報紙的顯著位置。到後來,這張照片被許多媒體評為「本年度最無奈的一種表情」。有些比較激進的報紙,則直接將矛頭指向日本政府,指名道姓地要求日本政府停止這種以強權欺負弱小的行為。
在輿論的強大壓力下,在日本政界一些比較溫和的派別的強烈要求下,再加上對功能比較恐怖的「無支祈」也忌上三分,日本的右翼勢力不得不暫時停止了對行星數據的黑客攻擊,而將主要精力放在怎麼竊取「無支祈」的技術秘密上面。
在這次黑客狙擊的過程中,中國政府的表現特別低調,從來沒有主動為此發表過一次聲明。實在被那些記者逼急了,才不大當一回事地發表了一個聲明,說行星數據只是國內一個非常年輕、規模非常小的私營企業,如果他們的技術實力確實如外界所說的那樣的話,政府打算在稅收等方面對他們進行照顧,以這種高新技術企業的發展,別的話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