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羅衫半解
星期四晚飯前,李遠方已經完成了他的那個軟件的所有工作,於是吃了晚飯後,就在自己的站上進行了更新。同時,給那些和他談過合作問題的或者已經簽約或者還沒有簽約的站發了電子郵件,通報了軟件已經最後完成的消息。給台灣公司和北京的那家公司則打了電話通知,和對方討論簽約的地點和時間,因為李遠方正在學校上學,所以由對方到古城來和他簽約,時間定在下一個星期六上午。
公司開業後,各項任務就陸續來了,所以從那天開始,趙紅輝他們就開始在宿捨裡忙著他們的任務。剛開始干活,現成的素材不可能像以後那麼豐富,所以他們目前的工作量要大一些,幸好目前還沒有動畫任務,而且劉明光和董文龍兩人目前的水平也夠用,倒是不至於讓李遠方親自出馬。不過在軟件的所有工作都完成後,到了晚上晚些時候,李遠方還是參加了他們的工作,否則他這個技術總監就不像是個負責高難度的技術方面的工作的,而像個包工頭了。
星期五午後,李遠方剛回到宿捨,王夢遙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因為下午和幾個外地的客戶約好談生意,所以可能接不了他了,問他自己打車回家行不行。這事正中李遠方的下懷,因為他正愁找不到理由讓王夢遙別來接他,讓他有更充裕的時間給許亦雲治病,所以說沒有關系的。然後他還問王夢遙請不請客戶吃飯,王夢遙想了想說到時候看情況再定。李遠方就說如果時間比較合適的話,還是請他們吃頓飯比較好,讓常永寬和趙風來陪。這樣他們對我們能留下更好的印象,回去後可以借他們的口幫我們宣傳宣傳。
王夢遙問他到時候去不去一起吃飯,李遠方說不想去,一去就是喝酒,沒有什麼意思。王夢遙也不希望李遠方和人喝太多的酒,所以非常理解他的意思,就問:“那你晚上回家吃飯嗎?”
李遠方說:“我看情況吧。”王夢遙知道這些天因為工作量比較大,趙紅輝他們都挺忙的,如果李遠方要幫他們多干點,回不了家吃飯也很正常,就說如果回來吃飯就打個電話,晚上要早點回家。
許亦雲自己先走了,李遠方不想和她一起走,因為他現在在學校裡是個名人,如果讓別人看到兩人一起,搞不好會有什麼風言風語的,他和隋麗什麼事也沒有,上個月都傳了不少新聞出來,所以現在他要小心點。快一點鍾的時候,李遠方交待完趙紅輝他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才帶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車走了。
到劉海月宿捨門口,時間已經到了一點四十多。李遠方按了門鈴,許亦雲出來開了門,看上去她剛才洗了個澡,頭發還沒有干透。
見到李遠方,許亦雲連招呼都不知道打,打開門後就低著頭,一聲都沒有吭,可能是因為想到了等會要發生的事情,因而有些緊張。李遠方見她這樣也覺得有些不自然,但想想如果大家都這樣的話就什麼也別干算了,於是擠出了一點笑容,對許亦雲說:“不好意思,我來得晚了點,讓你久等了。”許亦雲抬頭看了一眼,說:“沒事!”然後又低下了頭,引著李遠方進了門。
李遠方從包裡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在客廳的茶幾上打開,先給許亦雲看了等會要用到的兩條經脈的圖片和各個穴位所在的位置,並向她簡單地說了一下他自己要用的方法。許亦雲往李遠方的身邊*了*,以方便看到筆記本的屏幕,但當她一看到兩張穴位圖,臉上就飛起了兩朵紅雲,尤其是看到手厥陰心包經的穴位圖時,臉變得更紅。李遠方既然是來做醫生的,只好硬著頭皮邊讓她看圖片,邊讓她看文字說明,向她詳細地講解起每個穴位的具體位置。隨著李遠方的講解,許亦雲也平靜了下來,於是認真地聽著。等講解完了,李遠方往邊上坐了坐,讓她自己再仔細地研究一下那些資料。
許亦雲說她已經記得差不多了,李遠方就開始教她怎麼在自己往她的經脈裡注入真氣的時候進行配合。按照李遠方的理論,只要能讓氣血在經脈中沒有阻滯地運行起來,運行的次數多於自然進行的每天一次,就能增強經脈所屬的髒器的功能。對許亦雲這種情況,如果她自己能夠將讓氣血運行起來,她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但因為她做不到這一點,就需要李遠方的真氣進行引導,用李遠方的真氣代替她自身的氣血運行,從而達到同樣的目的。李遠方的計劃是先自己替她疏通一下經脈,看看能不能夠起到效果,如果能夠起到效果的話,再讓她感覺一下真氣在經脈中的運行,然後由她自己來練氣功,有必要的時候,李遠方再給她幫一些忙。所以,按照計劃,今天這第一次先由李遠方給她進行經脈疏通,並且讓她感覺一下真氣運行,以後根據實際情況再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出乎李遠方的意料,許亦雲對他說的東西領悟得很快,可能是因為病魔的長期折磨,讓許亦雲不得不自己找些相關的資料來看,久病成醫了吧。等到一切准備工作都完成了,許亦雲問:“躺著還是坐著?”李遠方問她:“你以前練過打坐嗎?”許亦雲說她沒有,李遠方想如果沒有練過打坐的話,一開始姿勢肯定做不正確,那樣的話,不僅達不到預期的效果,而且可能會適得其反,就說那你還是躺著吧。
許亦雲起了身,走過去推開了裡間的臥室的門。進去後,李遠方發現空調在嗡嗡地開著,臥室裡特別暖和,看來許亦雲事先已經作了好一些准備工作。因為已經明白了操作的方法,許亦雲進去後就轉過身體,背地對著李遠方開始脫起了上衣,直到只剩一件胸罩,然後仍然背地對著李遠方說:“這樣行了嗎?”李遠方說:“可以了!”
許亦雲慢慢地上了床,仍然盡量背地對著李遠方,先是側著身子,然後鼓足勇氣仰躺著,眼睛四處亂轉,怎麼都不敢看李遠方。
可能是因為長期生病的緣故,許亦雲的皮膚特別地白,像是象牙的顏色,缺少了些血色,身體也顯得有些瘦弱。但奇怪的是胸脯卻比較豐滿,甚至可以和王夢遙相比較。李遠方想,這可能是她們那個地方的女孩的特色吧,從外表上看來,劉海月好像也挺豐滿的,一方山水養一方人。因為功夫已經比以前大有進步,而且也經常看到王夢遙的裸體,只是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李遠方對這樣一個幾乎半裸在他面前的美女並沒有產生什麼特別的情緒波動,除了對看上去這麼纖弱的女孩怎麼胸脯卻這麼豐滿感到有些奇怪之外。
李遠方說:“我們先從手少陽心經開始,等會我點你的穴位的時候,你注意體會一下這種感覺。”然後就開始發出真氣,一個穴位一個穴位地操作下去,邊操作,邊給許亦雲提示在這個穴位上可能會產生的麻、酸、脹等感覺,讓她認真體會。
因為已經掌握了內視,而且最近每個星期三都進行一次超極限運動,所以近來李遠方的進步很快,再做起這件事來輕車熟路的。李遠方想自己的內視的感覺能不能隨著真氣進到許亦雲的經脈裡去,因為那些武俠都是說可以的,說試就試。可能是真氣是他自己所發出的緣故,而且真氣這東西和人的精神力有著某種特殊的關系,李遠方發現自己確實能夠感覺到真氣在許亦雲體內的運行情況,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真氣在許亦雲的穴位和經脈中擴散的情形。然後發現,許亦雲的經脈中氣血的運行和正常的人相比確實不是太暢通,至少比起他的那些室友來要費勁得多,所以對自己這次操作的效果有了更足的信心。
因為手少陰心經的穴位都在手臂上,最羞人的地方也只是腋下,所以隨著李遠方的行動,許亦雲也很快恢復了平靜,很認真地配合起來。李遠方發現許亦雲在這方面的悟性不比董文龍差,只要他稍作解釋她就能舉一反三。但到李遠方對她的手少陰心經的工作完成了,要對手厥陰心包經進行操作時,卻遇到了麻煩。手厥陰心包經的第一個穴位是“天池”,按照定位,是“乳頭旁開一寸”,許亦雲是個保守的女孩,戴著的是個又寬又厚的胸罩,李遠方怎麼看都沒有辦法隔著胸罩找出天池穴的位置。
看到李遠方舉棋不定的樣子,因為剛才已經清楚了所有的穴位的具體位置,許亦雲想到了李遠方的難處,咬了一下嘴唇,對李遠方說:“不方便是不是?”李遠方想說是的,但怎麼都說不出口,總不能對她說“你把這礙事的玩意給摘掉”吧,只好尷尬地點了一下頭。
許亦雲坐起身子,手伸到背後解開了胸罩的扣子。因為豐滿,所以扣子一解開,整個胸罩就彈了開來,一對潔白的雙峰像兩只白色的兔子跳了出來,因為皮膚很白,對比起來山峰的頂端就顯得更是嫣紅。因為年輕,乳房沒有任何的松弛,直直地刺向前面的空間,而她的腰肢就顯得更是纖細有度。第一次在一個男性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何況還是自己心儀的一個男孩,一做完這個動作,許亦雲的臉就像火燒似的紅了起來,渾身的皮膚也因為害羞而泛起一片桃紅。
當李遠方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胸前,許亦雲的身上就起了一陣戰栗,李遠方發現她的氣息變得越來越亂,只好說:“你別緊張,這樣就沒法弄了。”許亦雲“嗯”了一聲,但情況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觀。
沒有辦法之下,李遠方只好想別的路子,想了一下,問許亦雲說:“我點你的穴位讓你睡過去好不好?”問這句話的時候,李遠方是鼓了很大的勇氣的,惟恐許亦雲想到別的地方去。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一個男孩子面前脫了衣服,然後還毫無防備的睡著了,如果那個男孩子不老實的或者控制不了自己的沖動的話,對那個女孩子實在是非常危險。
可能是對李遠方非常信任,也可能是覺得就算李遠方對她作點什麼她也心甘情願,所以許亦雲只深深地望了李遠方一眼就點了點頭。
點睡穴這樣的事,李遠方已經在王夢遙身上試過多次了,每次都非常有效,搞得王夢遙很奇怪怎麼李遠方一回來她就睡得特別熟。所以當許亦雲很快地睡著了,李遠方就比剛才更輕松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在操作中,李遠方發現許亦雲的手厥陰心包經的經脈阻滯要更嚴重些。按照中醫理論,所謂心包是心髒外圍的一些附屬系統,為心髒提供營養等一切需要。所以李遠方得出結論,許亦雲主要是心包經出了問題,然後才影響到了心經。從思維慣性來講,心髒出問題應該就在心經,和心包經的關系並不大,李遠方卻非要人家女孩子脫光衣服讓他對心包經進行操作,看上去有些不懷好意,所以作出這樣的決定後自己心裡也很是忐忑,發現了真正的問題出在心包經後,他心裡的不安就少多了。
完成了所有任務,看著躺在床上的睡美人,李遠方禁不住欣賞了起來。李遠方剛才的努力,使她渾身的血液循環能力得到加強,所以渾身的肌膚上好像多了一些血色,因而比剛才動人了許多。而李遠方畢竟年輕,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捏了幾下。李遠方發現,和王夢遙相比,她可能是缺乏鍛煉的緣故,乳房沒有王夢遙的結實,但摸起來卻另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這一想到王夢遙,李遠方馬上就清醒了過來,趕緊停止了自己的不良舉動,看著許亦雲發了一會呆,然後解開了許亦雲的睡穴。不知道被點睡穴而睡去的人會不會做夢,許亦雲的表現就像是剛從一個很投入的夢中醒來似的,睜開眼睛後就兩眼直直地盯著李遠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東西。等到李遠方對她說了句“可以了”她才回過神來,然後想到自己現在還是半裸著的,臉“噌”地一紅,起身穿起衣服。
等她穿好了衣服,李遠方就告訴了她自己剛才得出的結論,說主要是手厥陰心包經出了點問題,現在應該好多了,雖然說這些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但李遠方覺得還是說清楚點的好。因為衣服已經穿上了,而且不管是什麼事情,要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所以許亦雲的心情就平靜了許多,對李遠方說以前她從躺著的狀態猛一起來頭就會發暈,有的時候還會暈倒,但現在什麼事也沒有,所以李遠方的判斷是對的,所用的方法也是有效的,所以她真是非常感謝李遠方,然後問李遠方下一步將怎麼做。李遠方說以後你按我教的方法練一下氣功,應該能夠漸漸地好起來,然後開始教了她一些基本的練功方法。
替人疏通經脈是很費功夫也很費時間的事,再加上還給許亦雲講了好大一會怎樣練功,所以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時間已經到了六點多,李遠方已經趕不回去吃晚飯,許亦雲也感覺餓了,所以就一起下樓,找一個小飯館每人吃了碗面條。吃完面條後,李遠方就直接打車到王夢遙家去了。
到了家,王夢遙也沒有問他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只是和他說起下午和客戶談生意的事,另外就是這幾天公司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