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怎麼說,已經出了命案,而且我們還有一些案件要你配合調查,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秋夢芸臉頰氣的有些發紅,透露出一抹動人的美艷,連小嘴嘟囔起來都不自知。
李陽點點頭,對韓如雪道:「你先把行李送回家吧!」轉頭對秋夢芸道:「配合警察調查是每個公民的基本義務,況且又有免費的車子做,我很樂意幫這個忙,走吧!」
說罷,李陽帶頭向前走去,只氣的秋夢芸暗暗咬牙,心想,別囂張,回局子看我怎麼收拾你,這一刻,她完全忘記孫局的話,只想好好教訓一下李陽,吩咐留下兩人處理現場,其餘人盡皆離開。
那小警察名叫夏傑,對李陽倒還是欽佩,跟在李陽身邊,低聲道:「我們秋隊人長的美,家世好像也不錯,又破了很多案子,脾氣是有點兒暴,只是她心眼挺好,就是有點兒死板!」指了指腦子,夏傑笑道:「李老弟千萬別見怪!」
李陽瞅了瞅夏傑,見他眼中果有崇敬之色,而且說話和顏悅色,又不是拍馬逢迎,顯然出自真心,對警察的印象不由好了不少,要知道,以前李陽碰到的警察那真是天第一,老子第二的主
心中一暖,李陽也笑道:「哦?那你跟我說說,你們秋隊都破了哪些案子,我倒是來了興致,反正從這到警局還有一段時間,咱倆不妨聊聊!」
夏傑見李陽如此好說話,也不由的興奮,來到車前,打開門,讓李陽上車,這哪裡像是對待殺人兇手,好像成了給領導開車的司機了,秋夢芸在後看的又好氣又好笑。心裡對李陽卻更是氣鼓鼓的。
李陽卻理所當然的進了車後座,隨即夏傑也鑽了進來,等到人上齊了。車子發動,警笛鳴響中,車子轟然而去。
「……我們秋隊那是一馬當先。搶先干倒那個搶劫的,隨即連開三槍,又打倒兩個,喝!你沒看到,那成語怎麼說來的?對了,叫英姿颯爽,嘿嘿,當真比男人還男人呢!」
李陽哦了一聲,看了看坐在前座,卻側耳傾聽的秋夢芸。從後視鏡中明顯可以看到她正有意無意地盯著後方夏傑和李陽,妙目眨呀眨的,並沒有阻止夏傑張揚自己的豐功偉績,不管男女。只要是人都喜歡聽好話,尤其夏傑說地語出至誠。
李陽左手附耳夏傑,用僅能二人聽見的話道:「照你這麼說,你們秋隊豈不是成了男人婆了?這麼厲害。將來哪個男人敢娶她?」
「撲哧!」夏傑驟聞此言,一時收攏不住嘴巴,張嘴笑了出來,緊接著又趕快摀住自己的嘴巴,但肩膀仍舊抖動,顯然還在笑。而李陽臉上一副輕揚調侃地神色和時不時的望著秋夢芸的眼神,讓秋夢芸臉色有點兒發青。顯然。李陽說了她不好的話,惹得夏傑忍俊不禁。
夏傑拿眼偷瞧秋夢芸。見她臉色不佳,頓時頭皮發麻,要知道秋夢芸可是他們的頭兒,若是惹了她那就糟了,雖然秋夢芸工作出色,但她歸根結底還是個女人,女人有的缺點她都有,惹急了她就會用她認為的懲罰方法進行懲罰,就好像代表月亮那個傻瓜女。
「喂!你小心點兒,你待會兒被詢問倒是沒事兒,若是我惹了頭兒不高興,就會被罰跑一萬米呢,您悠著點兒,給我留點兒底兒啊!」夏傑苦笑的望著李陽,同時對李陽也大有好感,這人沒什麼架子,脾氣不錯。
夏傑也是人頭豬腦,他若是見到李陽殺人那會兒,就不會這麼認為的了,接下來,夏傑又開始說起秋夢芸的往事,夏傑口才不錯,連比劃帶說,口沫橫飛,再略加入點兒誇張地元素,譬如「說時遲,那時快……健步如飛……」等語,頗有一番說書的架勢。
李陽也不想惹惱秋夢芸,於是是不是的感慨讚歎兩聲,語氣淡淡的誇獎兩句,說什麼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女子能頂半邊天之類地話,又有女人不容易,想要收穫,付出的很可能是男人的數倍辛苦和努力,儘管其中包含諂媚之言,但女人都喜歡聽好話,前座的秋夢芸劍眉微揚,秋波蕩漾,臉蛋兒上浮現淡淡地喜意,顯然芳心甚慰。
過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從機場來到警局,下了車,秋夢芸一馬當先先回辦公室,夏傑其他警察以及李陽跟隨在後,臨到辦公室時,秋夢芸吩咐道:「夏傑,你跟我來,你們幾個回頭去處理一下機場的事情,記住,一定要控制住媒體,這事兒不大不小,要盡量壓住,那個李陽,你。
恰巧,警局的副局長,年約二十八九的馬俊走了過來,一見到秋夢芸眉眼發亮,緊趕幾步走了過來,彷彿舊社會紫禁城見了慈禧要給人請安的太監,此人面目還算英俊,只是眼睛狹長略小,顯得有些小肚雞腸,最近幾天剛調來,很顯然,是來鍍金的,否則,二十八九歲的年齡又哪裡能混上副局長地位置。
不過馬俊也有自知之明,因此他也不怎麼管事,只是拿錢上下打點一番,請客吃飯,最起碼和警局裡地警員們混了個臉熟,算是安慰他們那不平的心理,只是自從見到秋夢芸,立刻如同見到自己命中女神,只要有空,就來糾纏於她。
「哎呀!夢芸,你回來了,快中午了,天挺熱地,不如待會兒咱倆出去吃飯吧!」馬俊儘管看到秋夢芸眉間緊皺的川字,可還是一臉笑容的說著,不是說追女人要臉厚心黑死纏爛打麼,他就是這樣做的。
秋夢芸心中又氣又怒,想要教訓他可是他爸爸和自己父親卻是戰場兄弟,情誼甚好,原本兩家想做姻親,便安排兩人見了一面,結果秋夢芸發現他只不過是長了一副好皮囊的草包,於是在她強烈的反對下告吹,沒曾想他居然追到這裡。
「馬局,這裡是警局,請叫我的職稱,還有,我這裡有案子要辦,中午恐怕倒不出空來,還是你自己去吃吧!」秋夢芸臉上掛著一絲恚怒以及淡淡的無奈,解釋道。
馬俊眼珠一轉,心想,你不是看不起我麼,只要我能辦好案子,讓你發覺我在逐漸進步,憑我的相貌和家世,就不信你不對我動心,想到這,馬俊笑道:「好,秋隊,既然說到工作,那我身為警局的一員,總要幹點兒什麼吧,來警局一段時間,我也在努力熟悉和適應,咦?這位就是你們抓來的嫌疑人吧?要不,我帶他去做做筆錄?」
為了所謂的規矩,李陽最終還是帶上了手銬,不過手銬對於他來說,帶和沒帶也沒什麼區別,反正也不影響自己的行動,故而也沒反對,不過李陽見到馬俊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得意猖狂,心中立刻對馬俊發起了鄙視,一看馬俊就是那種欺軟怕硬,見到牛人就高喊呀買爹的臭蛋。
秋夢芸見馬俊就心煩,而此時,她還要去回復孫強,手下都吩咐下去,局子裡的人各有分工,都忙著,既然馬俊想要幫忙,正好抓個長工,便點點頭,道:「既然馬局有這份心思,那我也不能不成全,那你就帶他去詢問室,幫他做筆錄,我一會兒會過去!」
說罷,秋夢芸一揮手,夏傑急忙對李陽低聲道:「我知道你能打,不過聽說這姓馬的家裡有背景,你小心些,這人不咋地,別一時衝動被人說成襲警就不好了,我走了!」
李陽沖熱心小警察夏傑點點頭,所有的警察都走了,只剩下馬俊和李陽,馬俊來到李陽身前,仔細看了看李陽,見到他雄壯的身軀,以及高達一米九的健美身材,臉上那絲疤痕不但沒有破相的功效,反而平添一分異樣的魅力,相比之下,自己扁平的身材,軟軟的肌肉真是天差地別,讓馬俊有些自卑,有些嫉妒,眼中異彩連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馬俊越尋思越怒,心忖,若不是你,恐怕我的夢芸也不需要辦案,也許就有機會和我吃飯了,若是你下午再來,我也可能和夢芸吃飯,哼,壞我好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種想法若是讓李陽知道,非汗顏不可,警察素質都這樣,難怪越來越糟,直到後來,竟會發生上海事件和躲貓事件。
猛地推了李陽後背一把,馬俊怒喝道:「走,長這麼大的個子,看起來光眉豎眼的,咋就不干人事兒呢,待會兒進了屋子老實交代,要知道我黨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不想吃苦頭,就要老實交代!」
李陽心頭掠過一絲怒意,不過轉瞬即逝,馬俊這樣子也算是正常,任何犯罪分子進了警局,被警察推搡毆打已經那個成了約定俗成的慣例,美其名曰警告,說是不嚇唬嚇唬你,不知道警局的權威。
審訊室不大,一張長桌,兩把椅子,對面靠牆處一把凳子,是嫌疑人所坐的地方,棚頂掛著不死不活的發黃的白熾燈,有點兒像集中營的氛圍,牆壁上還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李陽左右四顧,只是撇了撇嘴,感覺這裡要是形容的話就是陰冷二字,通過這種氛圍來打擊罪犯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