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李陽睜開眼睛,精芒四射,亮如閃電,宛如黑夜中的照明燈,過了片刻之後,方才漸漸暗淡。
這是內力突然激增,尚未完全平穩之相,李陽自修煉至第二層,進展緩慢,這次意外,按照之前進度,足抵三年苦修,如何讓他不喜。
看看窗外,早已日落西山,夕陽斜照,而柳曦正緊張的望著自己,俏眸紅紅的,顯然哭過,有些憔悴,忽見李陽醒來,淚水再次流出,嬌弱的問道:“弟弟,靈靈的丈夫好了,沒事了?”
李陽微微一笑,“待我把脈看看,姐姐放心,我也沒事兒,別哭了,哭的我六神無主!”
把脈之後,李陽長出了一口氣,許擁體內死氣盡去,只是中毒日久,內虛體弱,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沖著柳曦點點頭,柳曦急忙奔了過來,埋首入懷,低聲嗚咽,這幾個小時,可把柳曦嚇壞了,死氣突然反噬時,李陽陡然色變,進而嘴角溢血,凡舉種種,怎能不把整顆芳心盡數牽於李陽的她,憂心忡忡呢?
李陽也知當中凶險萬分,對柳曦的深情自是感動,宛如安撫小女孩兒般,輕柔撫摸柳曦的秀發,喃喃細語,柔聲撫慰,漸漸的,細雨潤萬物,在李陽的安撫下,柳曦漸漸平靜下來,抬起哭的梨花帶雨的海棠春臉,淚眼朦朧的埋怨道:“都怪你,嚇死我了,你不知道。看到你嘴角出血,我的心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
李陽見柳曦情緒舒緩,放下心來,調笑道:“跳出來更好,我直接把她按在我的心裡,和他作伴,這叫什麼來著?叫心心相印!”
柳曦破涕為笑,抹了抹眼淚。嬌嗔道:“好啦,別貧了,只要你沒事兒就好,其他地一切都不重要。”
看了看外邊,柳曦驚叫一聲,嬌呼:“天哪,外邊天都快黑了。許老爺子他們還在外邊候著呢,趕緊起來吧,我去叫他們進來!”
柳曦趕緊拿出化妝盒,急忙撲了兩下,以做掩飾,跟著走到外邊。將等的早已焦急萬分的許文揚和商靈喚了進來。
商靈早已焦急萬分,見到柳曦,滿臉都是期盼,不過看到柳曦滿臉喜色,頓時心懷大放,不過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弱弱問道:“好了,全好了?”
看到許文揚也瞪大眼睛望著自己,臉上神情古怪。頗感好笑,當下重重的頷首。說道:“放心吧,只是很費力,不過,不負所望!”
商靈聞言心中驚喜交集,沒想到這次上京真的遇到貴人。雖然丈夫暫時功力全失。不過能以正常人生活,能和她廝守便可。女人要求不高,只要和愛人在一起,苦楚亦可變得甜蜜。
“哈哈哈!”許文揚欣慰的點了點頭,老淚縱橫,兒子中毒垂死,最擔心的不是只有兒媳婦,他這個當爹地更加心疼,只是不能露於表象,如今心懷開解,他也是歡喜無限。
拉著緊握拳頭,無聲抽泣的商靈,柳曦感同身受,眼圈也紅了,“別哭了,進去看看,記得療毒之前的囑托,出了屋子後,千萬不要露餡!”
許文揚慨歎道:“放心吧,你們夫妻二人為我許家恩人,此事若要洩露,我也沒臉活下去了,靈兒,等擁兒醒來,你也要囑咐好他,記得嗎?”
商靈感激的看著柳曦,拼命點頭,流著喜悅的淚水。
屋裡,許文揚看到兒子只是面色蒼白,但死氣盡退,高興萬分,聽說是聽說,現實是現實,對李陽感激道:“小哥兒的大恩,老夫無以為報,將來若是有事,盡管吩咐,必效犬馬之勞!”李陽搖頭道:“唉?老爺子言重了,誰讓我和靈姐一見投緣呢,這也算是緣分吧,老爺子,千年雪蓮保存好,極陽果也得開始找,身為武者,我能了解內力全失的痛苦,您總也不想姐夫痛苦一輩子吧!”
許文揚點頭道:“我當然了解,不過,這事兒也急不得呀,哎呀,天色不早,我們還是出去吃飯吧,你看看,從你們來了不久,便來這療毒,這一弄居然就是一下午,一定餓了吧?”李陽摸了摸肚子,笑道:“老爺子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想來大家都餓了,老爺子找個人照顧姐夫,記得,要親信那種,這時候若是再有意外,神仙難救!”
許文揚黯然長歎,家丑啊,這對極好面子地他感到難堪。
晚餐很豐盛,許文揚和商靈也按照李陽吩咐,掩飾的極好,李陽暗暗觀察,發現當許軍聽到自己能用秘法壓抑毒性的時候,面色突然一凝,陰狠之色一閃而逝。
唉!李陽默默念叨,若是你敢暗殺我,那我也顧不得老爺子的喪子之痛啦,希望你好自為之,殊不知,許文揚也默默觀察許軍,見到那一幕,同樣悲傷難過。
翌日,李陽的生物鍾讓他自然醒來,時近冬季,天色見長,四點半的時候,外邊仍然黑黝黝地,只有屋內昏黃的床頭燈散發淡淡的暈光。
李陽側目看去,柳曦緊貼在自己懷中,豐盈秀挺的玉峰緊貼胸口,錦被稍微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欺霜賽雪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顯出驚人的誘惑,更有調皮的紅櫻桃遮面半掩,調皮之極。
李陽不由地咽了口唾液,眼睛有些發直,柳曦外表文靜端莊,其實內心火熱,想起昨夜的鏖戰,柳曦那瘋狂地勁頭,簡直如同小妖精,李陽不禁有了反應,不過,他趕緊壓下,柳曦疲勞不堪,早已不能承受。
轉過頭去,李陽隨手覆在高聳豐潤的玉峰上,握捏把玩,愛不釋手,細滑如絲綢錦緞般的舒適手感,令李陽難以釋手,只覺軟綿綿,滑膩膩,彈性十足。
柳曦睡夢中嬌吟一聲,玉手輕輕撥開作怪的手掌,紅潤的櫻唇吧嗒兩下,螓首拱了拱,好似想貼地更近,又沉沉睡去。
李陽哀歎一聲,不忍吵醒柳曦,閉目運功,默默體察真氣,真氣此時正以螺旋勁道緩緩在經脈中暢游,不過不再狂暴,反而溫順舒緩地默默拓寬經脈,雖然只是很微小的動作,但對李陽來說,不啻石破天驚地大事。
對於普通人來說,隨著年紀增長,經脈愈見萎縮,等到老年,經脈不暢,便會衍生多種疾病,對於內家高手,經脈就是河流,真氣就如河水,河流越寬大,蓄水就越多,反之亦然,然而拓寬經脈等於伐毛洗髓,迄今為止,除了少林易筋經和洗髓經有此功能,從未聽說別的門派有類似武功。
這樣一來,李陽的這種螺旋真氣就顯得尤為重要,因為他能無時無刻的為他拓寬,直到極致,同等級的高手,一人內力如河流,一人如大江湖海,兩相比較,孰高孰低,一眼可辨。
而且李陽發現,內力螺旋之後,不用刻意運功,自可緩慢自主運行,也就是說,相當與進入先天境界一般,內力可自動運行,這就等於以後天之功行先天之事,李陽自信,即便真有先天高手,憑借自己對武學的理解以及天生神力,定能穩如泰山,等到鎮魂玉吸收完畢,進入先天境界,到時天下大可去得。
天光放亮,許家演武場中,許文揚正打坐練氣,許家祖傳武學控鶴功,集小巧騰挪與擒拿手法與一體,靈活多變,靈巧非凡,變化多端,虛實變幻,莫測不定,對陣時往往迷亂對手,令人防不勝防。
李陽睜開眼睛,天微蒙蒙亮,輕輕搬開柳曦如八爪魚纏住自己的手臂,起身出去。
不知不覺間,來到演武場,恰巧看到許文揚正閉目打坐,剛想靜靜離開,突然許文揚開口道:“小哥兒起的好早啊!現在的年輕人像你這樣的可是越來越少了!”
李陽笑道:“老爺子誇張謬贊,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我只是自小習慣罷了!”
“哦!”許文揚贊歎道:“難得難得,自小養成的好習慣,呵呵,看得出來,小哥兒也是習武之人,而且武功不弱,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與老夫過過招,練練兩手呢?”
李陽一聽,頓時心中發癢,螺旋真氣的特性是了解了,但是自己平日裡根本沒有對手與己對練,如今不正是最好的機會麼?
“好!”李陽生怕許文揚反悔,急忙同意,“正好我最近有所領悟,還沒有試招的對手呢,如此,小子無禮了!”
架勢一擺,截拳道,沒辦法,除了部隊的格殺技,他只會這個,主要原因還是截拳道並沒有套路,而只是一種搏擊思想,李陽也非常贊同,人是活生生的,怎麼能被招數套路所左右呢。
身形急竄,兩人間不過十余米的距離,轉眼即逝,李陽速度極快,宛如劃破長空烏雲的閃電,頭一刻尚未動靜,下一刻,已經爆發出猛烈的攻勢,一記側踢橫擊許文揚胯部,空氣被急劇壓縮,爆發出沉悶的撕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