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禿驢,你終於出來了。」林青羽臉上的調笑換為一派殺氣,許久未拿在手中的妖狐權杖霍然出現,四團星亮火光淡淡圍繞在妖狐權杖四周,光點雖小放出的亮光卻猶如小太陽一般明亮,晃動的法海也不得在眼睛前面屏蔽上一道金光才可以正視林青羽。
「妖怪……!」法海面色鐵青冷冷盯著應寬懷,面色本就不平和的他此時光頭上瞬間變得請進暴跳起來,臉上太陽穴旁那條直達頸部的疤痕更是閃動一絲絲紅光:「當日你傷本座面頰!本座至今不用藥消去,便是為了時刻提醒本座,天下間還有你這般邪惡陰險的妖怪!」
林青羽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我是獸面獸心,也比閣下這人面獸心的好!不然怎麼這些年我修為暴懲,你卻增長緩慢,便是連這無用的許仙都快同你一般修為。水漫金山的事情,至今難以忘懷吧?」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林青羽一針見血指出法海最大的死穴,這老和尚頓時面如烤熟了的螃蟹,通紅不止,手中紫金九環扙猛然祭起升到空中吼道:「妖孽受死!」
紫金禪杖猛然轉動放出萬丈豪光,九個金環相互碰撞不斷,天空中佛音大盛,在場之人紛紛感覺耳邊天界諸佛同時年經說法,便是地球上的那些窮凶極惡的殺人犯聽到這慈悲之聲,也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懺悔著自己過往所翻下的罪過,稍微意志薄弱的人聽到這聲音不但會主動懺悔,甚至當場撞牆自殺也並非不無可能。
林青羽本就痛恨法海同淨土和尚,耳邊佛音在他聽來跟成百上千蒼生嗡嗡轟鳴沒有什麼分別。平和心境霎那間變得煩躁起來,一臉俊雅的狐狸不見,轉而出現一個滿面暴虐地狐狸。
「禿驢受死!」林青羽一聲爆吼,八條尾巴瘋狂轉動。手中妖狐權杖帶動四顆星光瞬間撲了上去。
法海面色一喜,口中法訣連續變化,身上金絲加上升到空中化為萬道金線罩向林景羽:「縱你煉出八尾!也敵不過本座這九環懺悔咒跟功德無量裟!妖孽受死!」
林青羽一臉狂暴朝著天空袈裟狂吼,彷彿瘋子一般也不去躲避壓落的袈裟,手中妖狐權杖憤然砸在上面。
一陣爆炸之聲響起,林青羽口噴鮮血倒退飛去,手中妖狐權杖火焰熄了大半,哪裡還有剛才意氣風發神態,慘白的臉色任誰一看都知道受了重傷。
「快走!」林青羽拉起應寬懷毫不戀戰,轉身就走。眨眼間二人飛出十里多地、
法海一次得手,精神頓時大震腳下金蓮猛催化為一道金光猛然追去:「哪裡走!今日本座要替天行道!」
許仙見走了林青羽也忙追上法海小聲說道:「師尊,梁山伯當日所猜測如今件件都中。還記得他勸說我們切勿追趕,不如……」
「不追怎行?」法海面色一變,臉上那條彷彿嘴巴一樣的口子猙獰地扭曲著:「這兩個小妖今日必須要死!至於那個如今變成殭屍的文曲星,你還是不要聽他的為好!師傅難道還看不出那狐妖確實被我所傷不成?快同我追上去!沒見這兩妖別的不行,逃跑還是很快?」
林青羽拽著應寬懷急催腳下妖雲。伸出舌頭添添嘴上的紅色血液,連連呸呸吐了數口,神念對應寬懷說道:「這人血有什麼好喝的?看你經常喝的有滋有味!給我這包道具的味道真是不怎麼樣!」
應寬懷沒好氣的看了林青羽一眼:「你以為我願意喝血不成?我這肚子除了能消化血液。吃其他的東西吃多了我就肚子疼!他媽地!想我銅皮鐵骨,竟然吃人類的食物會肚子疼!要是可以做人,天下間真正願意做妖怪的又有幾個?」
林青羽點點頭,一臉壞笑:「你那怪東西還有多少?呆會給我用用,我要讓這老和尚嘗嘗什麼叫做用不出法力地感覺。」
「你真是壞透了!」應寬懷挑起大拇指讚道。
「謝謝誇獎!比起你來,我最多也就是世界第二了。」林青羽一臉真誠謙虛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學習人類推讓先進評選的候選人呢。
應寬懷被林青羽帶著在天空飛,時下也確實無聊透頂,繼續神念隨便的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真正看上巫婆地?到底你看上她哪裡?漂亮雖然漂亮。但比你以前的那些最美的卻還差點。若說脾氣性格,說實話,哥們我都有時候有點不敢恭維。難道你有被虐狂不成?不喜歡那些對你百依百順地女人,就是喜歡被人虐待?」
林青羽繼續做著他看似倉皇亂飛的模樣,臉上流露出一絲少有的溫柔:「兄弟你知道嗎?我有過很多女人,很多女人。其中不少女人也確實生出了情愫。可是他們喜歡的幾乎都是絕代妖狐林青羽,而不是喜歡我。試想一下,如果那些女人知道我修為全無,而且丟失記憶之後,她們有誰還會愛我?還會跟在我身邊照顧我?如果我死了,她們又有多少肯為我掉淚的?又能掉多少淚?
巫婆的脾氣性格看似不好。可是你知道當日我在人間界假裝死亡的時候,本想要擺脫珂珂。但我見到她在我死後,不取我幻化出的狐狸妖骨煉製法寶,也不拿走狐皮煉製護身衣之類法寶,更甚至沒有對我的妖狐權杖起一絲貪念。唯一拿走我身上地東西,竟然……竟然……竟然是一條尾巴……,
林青羽笑的非常幸福,應寬懷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這位朋友那種難以表達的幸福。
「知道嗎?她拿著我弄給她的假尾巴,還在我墳前說以後都會帶著它當圍脖。在我偷偷跟隨她的那幾天,天天見到她做著各種各樣的善事。不論別人怎麼看她,甚至有人偷偷說她傻,她也一樣在用自己的法術幫助別人。當然,說她傻的人通常要住醫院很久……當她再次見到失去記憶修為全失的我,並沒有假裝不認識我,而是認真熱情的對我,帶我到處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