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來過這裡?」應寬懷感到頗為意外,仰望著身材強壯高達的鬼王棺:「什麼時候走的?去哪裡了?」
「走很久了。聽說是同林青羽他們一起上崑崙找你了。」鬼王棺把話說完對應寬懷一拱手:「兄弟,走好。哥哥我就不留你喝酒了。」
「我媽媽去崑崙了?」應龍轉身立刻就要飛行,被應寬懷一把拽了回來:「有狐狸,還有那麼多好手,崑崙也不敢跟他們硬拚。」
應寬懷想起鬼王棺一上來立刻下大逐客令,心中頓時一樂:「怎麼?嫂子不是懷孕了嗎?還怕白骨精她對我拋媚眼不成?」
鬼王棺爽朗一笑,大手重重拍著應寬懷的肩膀:「兄弟,你這話說的太對了!本王模樣霸氣有餘,帥氣不足,跟你這討女人喜歡的小白臉不同。沒什麼事情我還是勸你快『滾』吧。等我娘子出現在這裡,你到時候想要逃跑都沒有機會。對了,韓婉兒身後還跟著一名叫做百辟的傢伙,看起來很強的樣子。」
「百辟?」應寬懷擰起眉頭問道:「那傢伙是個手持四寶劍的奇怪妖怪?」
「沒錯,四寶劍可是好東西。」鬼王棺一臉羨慕的樣子:「本王的帝辛金刀也比不上那把絕世神劍。」
應寬懷一聲無奈輕笑:「靠!這小子命還真夠硬的。第九層地獄幾乎都形神據滅了,還活了下來。這次面對兩個強大的仙人硬拚,同樣沒掛。真***!」
鬼王棺連連揮手:「行了行了,哥們快去崑崙找你婆娘去吧。本王就不留你了。」
「崑崙?那地方我會去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有點事情要同你講一下。」應寬懷頓了一下:「我需要你地幫忙。不是你個人的力量,而是你整個方寸山的力量。」
「哦?需要這麼多力量?」鬼王棺有些疑惑的問道:「憑你現在地力量跟手上的實力,居然還需要整個方寸山的力量。」
應寬懷一聲苦笑:「一條魔龍,一條令人頭疼的魔龍。若不是這哥們甦醒過來對我們威脅太大。我還真不想管這破事。」
鬼王棺認真聽著應寬懷在倭寇國的所見所聞,良久良久鬼王棺長出一口氣說道:「明白了,等事情結束後,倭寇之地歸本王所有。」
「操!你也不怕那麼大塊地吃下去撐死你。」應寬懷笑罵。
鬼王棺一臉無奈的拍著應寬懷肩膀,巨大的手掌拍在應寬懷的身上通通做響:「哥們,本王早就有移居海外的想法了。接近百年前你突然消失,本王以為你掛了,才取消了那個打算。誰成想你小子沒死,甚至還拐帶著本王夫人做了一趟黃泉多日游。這些日子本王沒少研究打算移居到哪裡比較好,這次你送上門來的地方實在太好了。」
應寬懷苦笑連連。面對鬼王棺這樣地話語除了苦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難道告訴對方說,閣下明明就是妻管嚴。你老婆看上我又不是我泡你老婆,你不去找你老婆麻煩,跑我這裡幹什麼?
鬼王棺彷彿看透了應寬懷的想法一般,長歎連連:「唉!哥們,愛這個東西實在神奇。本王天不怕地不怕。可一見到夫人……呵呵……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應寬懷!」
方寸山頂一聲嬌吒,白骨精腳踩飛劍一身白裝化為一道白光霎那間來到鬼王棺身旁對著應寬懷劈頭蓋臉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婉兒妹妹為了你殺上崑崙,你卻悠然在這裡跟這塊棺材聊天!還不快給老娘去崑崙找人!」
白骨精三分哀怨。三分憤怒,三分愛戀,一分旁人無法理解地眼神。周圍幾妖見到這眼神頓時心中一緊,百般滋味用上各妖心頭。
「還有你!」白骨精轉身看向自己的老公鬼王棺一掐小蠻腰說道:「老娘承認看上那個這個壞蛋小白臉了!但既然已經嫁給了你,自然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鬼王棺憨憨的一笑撓了撓後腦,右手將白骨精溫柔的攬入懷中,臉上的幸福不用他說,站在一旁地三妖都能感覺到鬼王棺現在的幸福。
應寬懷百般感慨湧上心頭輕聲說道:「崑崙是嗎?正巧我也要去那裡走一趟……」
「報……!」一名滿身污血妖王遁劍飛到鬼王棺面前撲倒在地急聲說道:「無頭將軍,無頭將軍帶領原始天魔殺奔咱方寸山……」
話音一落。妖王兩眼一翻暈倒在了當場。
應寬懷上前幾根銀針扎入眼前妖王體內,手掌一翻恰開妖王的嘴巴,一顆從扁鵲那裡偷來地丹藥送入妖王的嘴中。
鬼王棺也是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應寬懷拿出丹藥絕非凡品。
「你弄出的臥底吧?」應寬懷敬佩的看著懷中的妖王說道:「能拚死殺出來,值得人佩服!」
鬼王棺默默點頭上前去接妖王,白骨精一聲嬌吒手中方寸山調兵令旗從香囊直飛空中:「敢動老娘的手下!找死!方寸山的兒郎們!都給我出來!跟老娘去拚命!」
烏雲漫天的方寸山頓時綻放出五彩光芒,壓制在方寸山上空地烏雲之中雷電翻滾不止,隆隆雷聲猶如萬門軍隊戰鼓同時全力猛敲。
平時一片死氣沉沉的方寸山,在白骨精一聲嬌吒之下,方寸山漫山遍野不知道從哪裡躥出各種妖怪,搖旗吶喊的,敲鑼打鼓的,鬼哭鬼叫的,一時間響徹整個方寸山,膽量稍微小點的估計不用打,說不定就被當場嚇死了。
應寬懷看到漫山遍野的妖怪連連搖頭苦笑,這方寸山最出名的自然是鬼王棺這桿大旗,前來投靠這方寸山地大部分妖怪都是看著鬼王棺的這塊招牌。但是只要進入方寸山一段時間。這些妖怪基本都會被白骨精那特殊的魅力所征服。
久而久之方寸山人氣最高的變成了白骨精,鬼王棺一句聖旨手下也會跟隨其征戰,白骨精一句話方寸山地妖怪紛紛爭先恐後的撲上去。
白骨精招手喚出戰甲,一身精美戰甲閃爍五光十色的光芒背後站立上千名妖怪。英姿颯爽讓周圍人不得不佩服白骨精的個人魅力。
鬼王棺悄悄溜到應寬懷身旁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應寬懷小聲說道:「冬子,別看我老婆漂亮就動心。兄弟妻不可妻。」
應寬懷無奈連連搖頭笑道:「你這個鬼王棺平時大氣的要命,一跑到你老婆身上。唉!佩服你啊!」
方寸山遠處一陣陣烏雲滾滾,應寬懷眉頭緊皺不斷搖頭:「看來崑崙之行,我要晚點才能走了。」
重傷妖王此時緩緩醒來,見到自己躺在鬼王棺懷中連忙翻身趴在地上叩頭說道:「啟稟大王,岐山無頭將軍協手下大軍同原始天魔手下連同前來陰謀霸佔我方寸山。」
應寬懷拱手對鬼王棺道:「老兄,這是你的家事。哥們我先迴避一下,如果需要打架,哥們我就會出來。」
應龍跟隨應寬懷走到方寸山大軍後面小聲說道:「又想坑人?這次打算坑誰呢?原始天魔?」
六耳從耳朵中抽出自己的鐵棒。一雙眼睛放出說說興奮的戰鬥光芒:「都別跟我搶,那個影魔是我的。」
「血魔是我的。」應龍也連忙將自己地目標也定了下來。
應寬懷伸手摸了摸兩個小孩的腦袋輕聲說道:「在保障自己身體的情況下,全力纏住那兩個小子。這次就算不能收掉原始天魔。也要逼他合作一把同我們一起去對付魔龍,下回再想辦法收他過來。五行殭屍地事情我打算多問問他。看看有沒有在不吞噬其他殭屍的情況下可以全力發動五行殭屍的力量。」
應寬懷正說話間,岐山無頭將軍帶領他那八千子弟兵戰魂連同原始天魔帶領的手下一同氣勢洶洶來到方寸山鬼王棺陣前。
此時原始天魔連同手下兩魔哪裡還有當日被蜀山那變態拚命陣法趕出蜀山的狼狽,一個個意氣風發得意洋洋,那些個小字輩地魔也紛紛高興不止。
無頭將軍項羽連同手下八千子弟兵戰魂雖脫離凡人戰爭已久。但那無與倫比的鬥志隊形,讓鬼王棺這帝王家出身的傢伙,也不得不佩服無頭將軍手下隊伍地確非同凡響。
「這位可是岐山之主妖怪聯盟之主無頭將軍?」鬼王棺衝著一身秦末戰甲的項羽一拱手:「不知閣下帶兵進犯本王方寸山是何事?難道以為本王是泥捏的?」
項羽爽朗一笑對著鬼王棺一抱拳說道:「方寸山鬼王棺同本王齊名妖界五強已久。今日聽說人間出現一處靈泉被一小妖佔據,正要去那裡看看,正巧順道路過方寸山特來拜會一下,也看看鬼王棺有沒有興趣同本王一起去那人間觀摩觀摩。」
一名帝王家的棺材,一名號稱西楚霸王,雙方都自稱本王,應寬懷站在後面都頗為無奈。
鬼王棺也不跟項羽客氣,直接一揮手:「那將軍請了!本王並無離開方寸山之意!就此告辭!」
「是嗎?」項羽聲音一沉:「本王好心想請,不如鬼王棺多多考慮一下如何?」說到這裡。原始天魔手下的那些小魔紛紛吆喝的叫囂起來。
鬼王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為了不想跟對方太傷和氣,自己派去做無間道的手下被對方打傷都隱忍不發,算是給了項羽很大的面子。此次項羽話語一激,那皇家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地壞脾氣立刻就要爆發出來。
「去你媽的!我們家的棺材說不去了,你聽不懂嗎?」白骨精直接開粗口罵了起來,身後群妖也泛起一陣陣滔天的吼叫,聲勢絲毫不在項羽帶來的人之下。
原始天魔帶來的人一見白骨精,頓時就有不少人被白骨精地美貌給吸引了過去。其中不少更是在想打下這裡就先把這個騷到骨頭裡面的女妖給輪了再說。哪裡會想到白骨精一上來就開口挑釁不說,還連粗口都罵了出來。頓時被這彪悍的女妖給震的一呆,忘記了繼續叫囂。
反觀項羽手下八千戰魂兵沒有絲毫動靜,一如既往站在那裡。若不是他們身上散發地強大殺氣,還真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動如山,寂靜如林!面對這樣的隊伍,應寬懷也連連點頭不止小聲對身旁兩名小妖說道:「多少年沒有見到這樣的軍隊了,多少年沒有見到如此的軍隊了。岳元帥若是在此一定會感歎世間還有人可以打造出同他一樣的鐵軍!可惜……可惜……那支無敵的軍隊同岳元帥一樣消失了。」
項羽也被白骨精一段粗口罵的一呆,想他縱橫天下已久,世間誰見他不讓他三分,此時一個小女子就敢開口接話不說,還直接罵了他,這讓一向暴躁無比他的西楚霸王如何能忍耐?
「賤人!」項羽閃身抬手就是一掌向白骨精的臉上閃來:「膽敢辱我?」
項羽快。鬼王棺也不慢,早在白骨精破口大罵之時,他就一直提防著外界傳聞脾氣暴躁地無頭將軍了。何況他距離白骨精還比項羽近上不少。
項羽掌到,鬼王棺的帝王金刀直接斬向他的手腕,看勢頭誓要讓無頭將軍變成獨臂將軍不可地樣子。
這帝王金刀可不是尋常人家或者江湖中的寶刀,此刀乃是成湯最後一代大王,殷紂在當年封神之戰中使用的寶刀。而這寶刀也是當日商王朝開國國王湯王用的寶刀,只是殷紂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若不是如此當日最後之戰除非三清帶著壓箱子底的寶貝來收拾局面。若不然勝負難說。
這項羽也是識貨之人,即便此時腦袋還不知道在哪裡埋著,身體中地魂魄霸王之魂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帝王金刀不是劉邦那手裡面的廢銅爛鐵。
這項羽也不是那種遇到危險就後退地主兒,見鬼王棺金刀一出,體內長槍自然喚出直刺鬼王棺的金刀而去。
轟
兩件神兵一交,以交界處為中心頓時激起一陣風暴,站在最前面修為稍微低一點的妖怪都無法站立穩妥,在修為高強的妖怪保護之下連退數步,站在了隊伍的後面。
這兩位都是脾氣火爆的傢伙。鬼王聽到項羽喊他的心肝寶貝叫做賤人,這時候還哪裡想著用話語打發對方離開這裡的事情,一刀沒有佔到任何便宜,手中金刀騰空奔出一道殺氣直撲項羽
這項羽也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主兒,當年還是人地時候就縱橫無敵,活了這些年遇到個對手也不易,見到鬼王棺絲毫不遜色自己頓時也來了性質,手中長槍一抖直刺刀氣最強一點,硬是要同鬼王棺來個最強對決。
應寬懷見到如此情景笑罵道:「真***!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碰最強的一點。」
說話間,兩名強者已經交換數次攻擊,誰都試出對方不是段時間內能分出勝負的對手,卻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雙方一輪快過一輪的攻擊,絲毫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不時間還從嘴裡面大聲吆喝一聲。
血魔在一旁對這兩個好戰的妖帝高手冷笑不止,原始天魔在面色多少有些陰沉,雙拳更是緊緊握了起來,彷彿隨時想要衝入戰場上大戰一場的模樣。
應龍冷笑對六耳說道:「這血魔看起來不怎麼地道,這條兩虎相爭的計策應該就是他想出來的。只是這原始天魔好像不是很想那麼做吧?不知道他還能忍耐多久?」
六耳也笑了起來點頭道:「應該不會很久。身為一名強者,他擁有著絲毫不遜色於戰場上那兩位的自尊心,甚至比他們還要超出不少。這樣的強者又怎麼可能真心想使用這樣的計謀呢?看著吧,他憋不了多久就要動手了。」
應龍一臉贊同神色點點頭,眼睛向應寬懷方向看去小聲對六耳說道:「你說的太對了!在這人間擁有了強大力量,還不捨的使用,總是喜歡在背後耍手段搞陰謀,絲毫不認為這樣喪失強者尊嚴的傢伙,應該就是咱們身旁這一位了。」
這應龍聲音雖然故意壓低了一點,但足夠讓應寬懷聽個清清楚楚,後者聽了應龍的話絲毫沒有一點丟臉的神情,反而自豪的點了點頭。
六耳無奈一笑道:「他應該不是沒有強者的尊嚴,而是他根本不要臉了。這年頭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這不要命的都怕臉皮厚的,臉皮厚的怕不要臉的。這年頭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咱們這老闆就是這種貨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