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中正提出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應寬懷倒是可以憑自己比坦克還要堅硬,比大象還要強大的力量,以及高深的法術去橫掃掉那些黑社會。
可是如此一來,這些人就是直接死在了他的手上。
這麼一大批的人命,那可不是一點兩點的殺孽。
估計到時候想要花錢積累功德補回來,只有去搶瑞士銀行級別的大型銀行了。而且速度還要夠快才行。
要麼估計到時候傳說中從來沒有殭屍可以挺過,獨有的天劫「雷霆劫」來找他聊天了。
應寬懷看到史中正接受了自己的想法,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拉著對方向停車場外走去說道:「放心就是了,這年頭想要出來混出名堂的人實在太多了。我們只要到處轉轉,就能找到不少。」
「我怎麼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停車上裡面迴盪著史中正的問題。
「放心就是了!我怎麼可能騙你?對了,你還有什麼親人?」應寬懷拍著史中正的肩膀問道。
「就我一個。」史中正繼續著略帶軍隊裡面機械式的回答。
應寬懷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走在紅燈區的街道上面,史中正看著周圍這些自己看不慣的場景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應寬懷這個經歷了數次改朝換代的殭屍,最喜歡的就是戰爭。
不過這個戰爭一定要是別人發動的戰爭,只有這樣自己才可以大量的收集屍氣,斗靈,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功力。
只可惜這種大型的戰爭總是要許久才能出現一次,這多少有些令他鬱悶。
千年下來,應寬懷不但功力提升了很多,而且戰爭的知識,由於看了大小數千戰,根本不需要別人教,也已經學會了很多,比之那些戰爭學家,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完全可以被稱之為擁有生命的戰爭百科全書。當然,前提如果殭屍也算是有生命的物體前提下。
「戰爭最需要什麼?」應寬懷看著身旁這個絕對當過兵的年輕人問道,同時也算是看看對方有沒有代言人另一部分的潛質。
史中正略微考慮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需要的東西太多了。」
「笨蛋!我是說最需要的!」應款懷只能再次問到。
「仍然太多,比如兵員、資源、信息、裝備、以及……」史中正這個從小受到正規軍事教育的傢伙,依然自顧自的敘述著戰爭需要的種種事項,絲毫沒有發現身旁的老殭屍,已經開始徒呼奈何歎氣了。
「對不起,我說錯了。」應寬懷阻止了史中正滔滔不絕的需要事項說道:「黑社會火拚需要什麼?」
「人力、信息、武器!」史中正略微思考了一下,快速地說了出來。
應寬懷點了點頭:「那不就結了!我們現在先去招兵,然後再去『買馬』,最後打探消息。」
史中正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錢。我……」
「錢這東西我就沒有指望你。前期資金靠我就行了。」應寬懷撿到一個非常懂軍事的寶貝,立刻興奮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初衷只是想要控制一條街,過安穩日子而已。
史中正看了一眼這個剛跟自己認識不到一小時,而且看起來還多少有些奇怪的男人,忽然又有了一絲興奮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將要執行任務的前的興奮感,卻又與那種感覺多少有一絲的出入。
應寬懷帶著史中正來到了一間吵鬧的迪廳。
震耳欲聾的狂躁音樂,在兩人推門的一瞬間,猶如衝擊波一般的衝了出來。
從沒有進入過迪廳的史中正,更是不由得被裡面吵鬧的音樂,弄得皺起了眉頭。
來到吧檯,應寬懷給史中正要了一杯冰水,自己這個吸血生物乾脆什麼都沒有點,只是四下的看著舞池裡面的人。
「來這裡做什麼?不是說招兵嗎?」喧鬧的聲音,使得史中正不得不大聲地在英寬懷爾邊喊道。
應寬懷看著這麼快就進入角色的史中正笑了笑說道:「急什麼?現在電影、電視、漫畫、小說,統統都在宣傳黑社會多牛B。每天都有人做著黑社會夢,加入到其中,希望可以飛黃騰達。」
「真的?」史中正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難道他們不知道黑社會的本質……」
應寬懷揮揮手趕走了一個到他身邊販賣搖頭丸的人,對史中正說道:「本質?給資本家賣命,一個月五千元的收入,不也是賣自己的時間,賣自己的生命?為什麼不把命賣給自己呢?不是有那麼句話嗎?脫進演藝圈,殺入黑社會。能把黑社會跟演藝圈放在一起,就是因為都可以賺大錢,但是都要捨棄一些東西才可以。」
史中正看了半天舞池裡面的混亂,不由得問道:「就這麼傻等?」
應寬懷笑著說道:「對啊。總不能四處發廣告,說要招收黑社會成員吧?」
兩人坐在迪廳裡面,足足等了數個小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找到了一夜情的對象,或者乾脆找了小姐都離開了迪廳。
熱鬧的迪廳漸漸的開始變得冷清了起來,舞池裡面已經早就沒有人了,除了包廂裡面那些客人之外,基本上已經算是完全清場了。
應寬懷伸了一個懶腰,對身旁同樣無聊的史中正說道:「走吧,今天看來找不到了。」
兩人走在清晨五點半的街道上面,史中正首先開口說道:「這個……,能不能吃點早飯?」
對於只要不產生激烈戰鬥,每天只需要喝一點血液就可以維持生命的應寬懷來,已經多少年沒有這個吃早飯的概念了。
應寬懷稍微一愣,看到不遠處正有一個面色黝黑,一臉憨厚模樣的年輕人,正在不遠處賣著早餐。
「也好。」應寬懷說著向小攤走了過去。
「夥計,來四斤油條。」史中正一坐下,立刻高聲的喊了起來。
應寬懷雖然不吃早飯,可是對一個正常人的腸胃,可以塞下多少重量的食物這一點,還是非常的清楚,不由得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吃四斤?」
史中正搖了搖頭說:「吃不了。」
「那你還要那麼多?」
「我可以吃二斤。」史中正非常正色地說道:「你也可以吃二斤,我們兩個加起來不就是四斤?」
應寬懷無聊了一晚上,沒想到要吃飯了,居然聽到了一個不錯的笑話。
「你怎麼知道我吃二斤?」
「以前我們隊裡面的同伴,基本都是吃二斤。」
應寬懷不由得開始懷疑,史中正以前參加的到底什麼隊伍了,居然每個人早餐基本上都是二斤的份量。
畢竟普通的隊伍,再怎麼牛B,也不可能天天頓頓早飯吃上二斤多的食物。
「吃啊,你怎麼不吃?」史中正吃飯的模樣並沒有狼吞虎嚥,給人一種會有消化不良的可能。可是吃飯的速度,卻比一般的狼吞虎嚥還要迅速,二斤的油條,沒有多久的功夫,已經被他消滅了一斤多數目。
周圍其它的食客,看到史中正的飯量,不由得一個個都暗暗咂舌。
「喂!小子!」幾個鼻青臉腫的混混,手持鐵棍出現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小攤上面的年輕男子吆喝道:「還記得我們嗎?」
黝黑的年輕麵攤老闆,一邊繼續制做著油條,一邊說道:「保護費,俺是不會交的,俺也不想跟你們打架,你們快走吧。」
帶頭的一個黃毛走上前了幾步說道:「今天我不是來收保護費的。我們老大說看上你了,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賺大錢?」
「不幹。」
吃飯的食客們,看到這種情景紛紛把錢放在桌子上,趕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生怕被殃及池魚。
頃刻之間,麵攤的食客,就只剩下了應寬懷跟史中正兩個人坐在那裡。
幾個痞子瞬間把麵攤的老闆圍了起來,紛紛用手輕輕敲打著自己的手掌。
「再問你一遍!去還是不去?」為首的黃毛痞子,揮舞著手裡面的鐵棍問道。
「俺爺爺說過,欺負人的事情不能幹!」年輕的麵攤老闆,非常硬氣地說道,同時把一根一米半長的擀面杖拿在了手裡。
「他媽B的!給臉不要臉!」黃毛痞子拿著手裡面的棍子第一個衝了上去喊道:「揍趴下他!」
其他的痞子也紛紛衝了上去。
黃毛剛沖了兩步,忽然被從旁飛出的一條長凳,絆了一個跟頭,當場來了一個狗吃屎。
黃毛趴在地上還沒有站起來,嘴裡面立刻不乾不淨的罵了起來:「他媽B的!那個不長眼的?」
「你想幫他?」應寬懷看著身旁這個一腳踢飛板凳,絆倒黃毛的史中正問道。
史中正把一根油條放進嘴裡面說道:「這油條裡面什麼化學藥品都沒有放,老闆是個好人。而且,我找到了第一個兵。」
應寬懷點了點頭,覺得是中正說的也對。現在做油條的,基本都在裡面放一部分洗衣粉,或者明礬之類的化學藥品,使油條炸出來的模樣非常蓬鬆。
可是如果長期使用明礬,會殺死人的腦細胞,對人的身體有很多壞處。
不過由於這已經是做油條的潛規則,能不放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你你他媽個……」黃毛站起來看到史中正張嘴就罵,只是話還沒說完一個盛著餛飩的碗就飛了過去。
黃毛也顧不得再繼續罵人,低頭躲過飛來的碗。
史中正已經竄到了他的面前。
身手一流的史中正,根本不給黃毛繼續滿嘴罵髒話的機會,一個簡單的組合技,就把黃毛打趴下在了地上。
那邊幾個圍著麵攤老闆打鬥的混混,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年輕的老闆,仗著自己的身體肌肉結實,總是可以避開要害的同時,一棍子打趴下一個痞子。
幾下的功夫,年輕老闆傷痕纍纍結束了這場戰鬥。
「害俺沒有生意做,你們要賠俺錢。」年輕的麵攤老闆,也不管這些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痞子是否願意,乾脆直接上去搜身,把這些痞子的錢包正大光明的據為了既有。
應寬懷這時候才發現,這個看起來厚道的年輕人,也還是知道佔便宜這一說的。只不過,又是一個跟史中正一樣有原則的人罷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又碰上一位這樣的。」應寬懷自言自語地說著,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史中正笑著來到對方面前,指著自己說道:「史中正。」
「唐淮源。」麵攤老闆指著自己說道。
「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應寬懷臉上再次露出了惡魔誘惑的微笑。
唐淮源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堅定地說道:「不幹。」
「痛恨黑社會?」應寬懷再次施展出了說服史中正時候的問題問道。
毫不知情的唐淮源也像史中正一樣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史中正看到這一幕,就已經知道結果是什麼了。